(最近各種不順,我要hold住…)
“那明天見了,我會拿來生活必需品的。月,接下來交給你了。”
夜神月的母親離開了病房,如今的房間中只剩下月,流河,與因爲心臟病突然發作而住院的夜神總一郎。
說來趕得也巧了,正當雙方明白了彼此隱藏的身份,因爲這種突如其來的‘真相大白’,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兩人的手機卻同時響起…告知了他們男人住院的消息。
“真的只是一般的過度疲勞嗎?”
目送着母親離開後,剛剛趕來醫院接替對方照看父親的月,關切的詢問道。
“啊…說實話,倒下的瞬間還真以爲是基拉所爲呢…看來最近我的確有些太拼命了。”
同樣坐在一旁,習慣性將腳放在凳子上的流河旱樹,不適時宜的多嘴一句:
“加上兒子被懷疑是基拉,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如果說在接觸夜神月之前,L對對方的懷疑只有1%不到的可能性,那麼在接觸了之後,瞭解到月的才智與性格,這個可能性已經上升到5%了…然而通過神無泣臨走時留下的那張紙條,如今的L幾乎已經99%的確定,夜神月就是基拉。
只因,雖然不知對方是如何得出的結論,但神無泣作爲遺世密會的正式成員,卻完全沒有欺騙他的必要。剩下的那1%,也只是出於尚未找到鐵證的謹慎…與執着。
L是幼稚和爭強好勝的,這點他自己早就承認了。
所以,他無法接受不勞而獲而得到的結果,哪怕幾乎已經完全確定了月是基拉也一樣!
所以,他很後悔自己爲什麼看了那張紙條…想必對方此刻的想法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
如果基於大局考慮,基於別人的生命考慮,基於社會的和諧,乃至世界的和平考慮…基拉這樣的存在,這樣的隱患,這樣的威脅,是必須要不惜一切抹殺掉的!
畢竟,基拉的能力太恐怖了,所有人類都被他掌握着性命,換成一些當政者的立場,絕對是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何況像夜神月這樣已經擁有嫌疑的?
同樣的道理,對於月來說,這種結果也無法接受…正當他準備與L展開較量的時候,看看誰先探明對方的真實身份;竟然出現一個人,一個分量夠重的人,撂下了這樣一句話,直接就告知了自己渴求的真相…
這讓兩人都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電話的響起,月與流河,算了,直接叫L與基拉好了…沒準會尷尬死在當場。
他們實在是被神無泣的這一手給打蒙了。
哪怕不相信,哪怕拒絕接受,但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他們也並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
自己的敵人,就在自己身旁,而自己卻不知該把對方怎麼樣…或者說想把對方怎麼樣。
所以就導致,兩人對此事默契的閉口不談,心照不宣的遺忘。(雙方並不知道對方手中的紙條寫的什麼,儘管並不難想到)
但在真實的內心中,答案已經板上釘釘,只差推理的步驟了。
“這你都對爸爸說了…”
“是的,全部都說了…連我是L這件事。”
(雖說早就準備讓對方知道了,但現在…)
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是啊,他就是L,爲了不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們叫他龍崎,不過他確實是貨真價實的L。”
得到了父親的親口確認,月…
(他就是真的L,爸爸都這麼說了,至少是目前爲止操縱着警察的L,但這種事情…)
卻讓少年感覺不到任何喜悅。
“那麼,龍崎和我兒子交談之後,對他的懷疑消除了嗎?”
夜神總一郎一直關心着這點,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的兒子…是基拉那樣恐怖的存在。
“雖說是懷疑,不過也只是一點點…我要重新聲明一下,基拉殺死了來到日本的12名FBI探員,他們在跟蹤和日本警方人員有關的人,其中的一個雷伊•彭邦,他的死值得懷疑的部分尤爲突出。”
雖然心中已經得到答案,但證明過程仍然有必要…要讓基拉輸的心服口服。
“然後在他調查過的人之中就有我,這樣被懷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正如流河你所說,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可以懷疑的對象了。”
(雖然雙方已經知道了彼此隱藏的身份,但卻不想要因爲這種以外而決定勝負…所以,戰鬥仍然在繼續,只不過都已經心知肚明,只差互相找出對方致命的破綻,至於雷伊•彭邦的死…)
“夜神你的推理能力真是了不起,一直都是判斷的這麼迅速…”
L恭維的話,聽在月的耳中卻是那樣刺耳…所以,就繼續演戲好了。
“流河,我協助你們調查,因爲爸爸已經證明了你就是L…然後抓住基拉,從而證明我不是基拉。”
(能夠讓L在得知自己是基拉的情況下,證明自己不是基拉,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嗎)
“月,你要繼續學習,日後進入警察署,在那之後再開始也不晚嘛。”
夜神總一郎卻是不想這麼快就讓兒子分散精力,尤其是陷入這麼危險的案件中。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那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呢…而且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爸爸你要是有個萬一,我會把基拉送上死刑臺的。”
看着表情無比莊重的月,總一郎不禁欣慰的想到:“我的兒子不可能是基拉。”
同樣正在觀察着月的L,此時內心卻有些糾結了。
(怎麼看也不像是演戲…不,要是演戲的話那也太俗套了,但神無泣作爲密會的成員,卻根本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更是似乎…想讓我與基拉停戰的樣子,畢竟我們同樣作爲密會的成員,是禁止自相殘殺的,但就這樣放任基拉殺人自己也做不到,除非…)
除非基拉停止了犯罪…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聽我說,月…”總一郎繼續對兒子的教導。
“基拉是惡魔,這是事實。但是最近我也常常這樣想…應該怪那種能夠殺人的力量。”
(能夠殺人的力量?就連父親也想到了這一點,那麼L…還有神無泣,對方知道自己是基拉,一定也知道了筆記的存在,但卻並沒有出手搶奪…是因爲身份的超然,不屑爲之嗎?的確,筆記的力量,對於擁有着那種力量的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少吸引力…呢)
“…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是很不幸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凌駕於殺死別人得到的幸福,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幸福。”
父親的話,的確給月帶來了一定的觸動…但內心的信念卻絕不會因爲這兩句話而動搖。
“正如夜神先生所說…”抱着某種僥倖的心態,L也進行了發言。
“如果基拉作爲普通人得到了那種力量的話…那真是個不幸的人。”
(如果基拉願意交代自己得到的力量,那麼,作爲不幸之人的他,也不是不可原諒的)
“龍崎,給你添麻煩了,不過可以的話儘量快些讓我復職。”總一郎做出最後的請求。
“那個…探病時間已經結束了。”護士通知道。
月與流河走出了醫院,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流河,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我不是基拉嗎?”
停下腳步,月對行走在前方的流河說道。
“如果你不是基拉的話,那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啊。”
(如果你是基拉的話,做這種事情…同樣也沒有必要)
然而L隨意的語氣,卻引起了月的憤怒。
“適可而止吧!被懷疑是基拉的人是怎樣的心情,你也設身處地的想想吧!”
流河還真的讓自己換個角度,歪着腦袋仔細想了一會兒…最後得出了結論:
“心情肯定糟糕透了。”
見到對方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月鬆了一口氣,道:
“所以…比如將我關在電視之類什麼都沒有的地方1個月,設有專人一直監視着…”
月說出了自己可行的提議,卻不得不引起了L的疑慮。
(一般人會這麼想讓自己擺脫嫌疑嗎?)
“不行,不能這樣無視人權…而且按照被懷疑人提出的方法做更加不行。”
說的同時,流河坐進路邊早就停放在那裡的轎車中,並且搖下窗戶繼續道:
“沒關係,你要不是基拉的話,很快事實就會證明…並且今天你和你父親的對話,也讓我願意相信你不是基拉…那麼請轉告你父親多多保重。”
流河準備結束今日的交談,然而月卻是低頭補充道:
“還有一點,你說讓我協助調查,不過在爸爸康復前我想我什麼都沒空做。”(除了…)
“我明白了,再見。”
目送着轎車緩緩開走,月的內心頗有些起伏。
(流河旱樹,龍崎…我的對手L就是他,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同樣坐在轎車中的L,多少也有些心緒不寧。
(夜神月,不是基拉嗎…)
“流克。”“恩?”時至最後,死神也出現了,雖然他一直都在月的身邊。
“我撿到筆記並得到這份力量,從來沒有覺得這是一種不幸…”
月閉上了眼睛,繼而睜開擡頭看向空中的明月。
“得到這種力量的我非常的幸福,並且要創造出理想的世界。”
但月的情懷,流克卻註定不懂得,也無需懂得。
“擁有了筆記這樣月你就幸福了,或者不幸了,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但是,一般來說被死神盯上的人,應該說是不幸的。”
月斜着眼睛看向身後的這個…沒有理想的死神。
“那流克你就是死神中特殊的了。”“嘿嘿,真是承蒙誇獎。”
……
同樣在當日晚上,一處吵鬧的房間。
“什麼啊,就只能拿出這樣的企劃嗎?”
一個胖子手中夾着香菸,指着房間裡的其他人訓斥道。
“你們別以爲只要做基拉的專題報道,不管演什麼都能提高收視率…之前我臺的節目收視率高,是因爲做了其他人想不到的方案…”
“知道嗎?關鍵在方案!方案!”將香菸按滅在易拉罐上,胖子抱着雙手一臉不耐煩道:“快點拿出好的方案來!”
“雖然你這樣說…但警察避而不談,不好辦啊。”下屬一臉爲難的說,卻立刻引起胖子的怒喝!
“笨蛋!沒有方案就算瞎編也要自己做出來!”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有特快專遞送來。”女秘書輕聲輕氣的彙報道。
一股腦將信封中的東西全部抖出來,掉下了幾卷錄影帶。
“這是什麼東西?誰寄來的?”
臉上仍然帶着不耐的胖子,在讀了裡面攜帶的幾張信後…
“呃?”突然發出了一陣陰森而得意的低笑!
“嘿嘿嘿嘿…就是這種東西,就是要你們拿出這種東西…真是激動啊,基拉給全世界的消息,如果阻礙放鬆的話,就從貴社的社長開始逐個殺死…”
滿臉大汗的胖子,表情卻顯的有些神經質般瘋狂…想必整個世界都會和他一同瘋狂!
“傻子才阻礙呢!這個要是真的的話可是不得了了,我的心已經激動的砰砰亂跳了!”
向員工們佈置下具體的命令後,身爲櫻花電視臺總監的出目川仁,走到無人的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周嗎?我是李,彌…呃,第二…不不,那個人已經將錄影帶寄到我這裡了。”
聽到胖子兩次險些透露出‘自己’不應該知道的消息,電話的那頭,周睿十分的無奈…雖然他們的通話經過嚴格的加密措施,但還是無法保證內容不會被別人知道。所以兩人自然
不會說出彼此的名字了,在這個得到名字就能殺人的世界完全是找死的行爲!
而讓對方擔當這個,接下來擁有重要作用的電視臺總監,同樣是根據胖子的個人能力與性格來決定,並且經過李士坤親口要求的。
沒錯,李士坤,周睿,以及…無奇,三人已經取得聯繫,並且達成‘新人同盟’,他們各自都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做。現今階段,由於周睿已經取得了世界的大勢,提供了各種便利,因此身份也變得十分敏感,就只能依靠兩人出動,完成報酬豐厚的支線任務了。
支線任務,【第二基拉】:促使第一基拉與第二基拉的見面,獎勵10000自由點。
第一基拉與第二基拉的見面,完全是按照原著出現的劇情,無限竟然將之頒佈成任務,就證明…這期間絕對要經歷一些意料之外的波折。
輪迴者,也要展開對死亡筆記的爭奪了…因爲第二本筆記,比起第一本的重要性要小的多,就算受到一定懲罰,也在他們的接受範圍內。不要忘了,輪迴者們可是一羣最瘋狂的賭徒!
(如果沒有第二基拉的出現,月的麻煩的確要少很多呢)
……
一男一女,站立在一座樓房的頂部,於兩邊遙遙對峙着。
男的用黑布緊緊蒙着面,女的確是帶着一個紅色的面罩,遮住了上半張臉。
“師妹,僅僅三場劇情不見,你竟然進步這麼多,已經成爲五星輪迴者了呢。”
死寂的沉默中,男子先發話了,聲音裡確是夾雜着一絲異樣的暗啞。
“讓無限治療一下外傷,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你難道已經落魄至這種地步?”
聽到男子殘破的聲音,女人輕輕皺了皺秀美,語氣嘲弄的說。
“嘿嘿…這可是師妹你送我的禮物,當初那令人驚豔的割喉,師兄我可是沒齒難忘。”
原來,男子聲帶的異常,竟然是因爲曾經被女子割破了喉嚨!
“所以爲了讓自己謹記上次的教訓,你才保持現在這副破鑼般的嗓音?”
女子對於這種自殘行爲感到十分不屑,比起以傷疤記住疼痛,不如用事實作出證明!
“恩…聲音的確是十分難聽呢,不過自從分別至今,爲兄可是第一次開口與人說話。”
(爲了修煉…自己就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
“呵呵,師兄的刻苦精神,就連那個老變態都感到十分讚歎呢,但爲什麼實力並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依舊在五星輪迴者的階段原地踏步?”
當初只是三星輪迴者時,柳紅瑛就依靠偷襲與男子的大意,將此人恥辱的進行了割喉,因此纔會被那個老變態破格收做記名弟子…如今已經達到和對方同樣的水準,自然更加不會畏懼了。
沒錯,這名女子,正是曙光小隊的隊長,柳紅瑛。
而與之對話的男子,則是血色小隊的隊員,血刃。
他們兩個,竟然是師兄妹的關係!
“不許你侮辱老師!鬼影薩爾坦,作爲《暗夜帝王》世界中的超級強者,聖階刺客,當初在絕望時出手救助並收留了我…那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成爲令他老人家驕傲的弟子!可正是因爲你的出現,帶給了我那一次恥辱…自己讓他徹底失望了!”
說到這裡,男子面部唯一露出的雙眼變成了血紅!並不是任何技能的效果,而是完全因爲極端憤怒令大腦充血所導致!
“我雖然被老師驅逐出門牆,卻仍然保留着弟子的身份…並且薩爾坦大人更答應過我,只要能夠拿到你胸前的血夜徽章,就會爲我進行‘血影刺客’的終極傳承!到了那個時候,我將一躍成爲七星,進階高級輪迴者!而你…我並不會殺了你,只會剝奪走屬於你的榮耀,讓你看着爲兄我一步步問鼎刺客巔峰,直至取代‘鬼影’之稱!”
“啪~啪~啪~”
面對着狀若癲狂的男子,柳紅瑛輕輕拍了拍巴掌,隨即緩緩的搖了搖頭道:
“真是一番精彩的演講呢,小妹都要被師兄您的雄心壯志所打動了…但是你知道老師爲什麼將你趕出師門,卻並未取消你弟子的身份嗎?”
沒有給男子回答的機會,柳紅瑛繼續的自顧自道:
“不知道你是否忘記了,這個老變態收徒的規矩…辜負了他的期望,都只有死亡一途!至今你還沒有死去,正是因爲對方想要發揮你最後的作用,成爲我…晉升血夜刺客的試煉石!然而取得你的徽章,同樣是薩爾坦對我的要求。”
看到不爲所動的男子,柳紅瑛卻是自嘲一笑:
“血刃,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你真的以爲自己瞞過了那個老傢伙麼?就連我都能夠看出你當初是裝假戰敗,甚至任由我將你的喉嚨割破…但是這種傷害對你來說卻不會危機到性命。而你想要的結果,正是被逐出師門!因爲你知道自己無法達到薩爾坦的要求,並不會被傳授真正的本事,所以纔想要脫身…但你以爲影子議會能夠說走就走?未免也太天真了!”
聽到這裡,血刃的神色終於有些變了。
“原來…你早就看出了麼。也對呵,五星輪迴者輸給三星輪迴者,雖然不是不可能的,但在老師門下耳濡目染了那麼長時間,將刺客之道謹記於心,卻無論如何也不該敗在大意上。不過這也同樣證明,我還是大意了…低估了你,更低估了老師的智慧。”
承認了自身錯誤的血刃,表情卻並未有絲毫氣餒。
“但你可不要忘記這點,柳紅瑛,我們並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就算在‘暗夜帝王’中混不下去了,被聖階強者以及門下弟子滿世界追殺,也完全可以換一個劇情世界繼續發展。難道老傢伙還能跨越位面過來追殺我不成?哈哈哈…”
看着血刃猖狂大笑,不想要擾亂民衆休息,尤其是身下這間房子中,正在沉睡的那名少女。女子輕輕擡起了手,正準備佈下隔音屏障,同樣是爲接下來可以預期的戰鬥做準備…卻突然驚異不定的看了看四周,好像發現了什麼,最後變成了一臉的凝重。
只因在四周,不知於何時,竟然已經被人給佈下了結界!似乎效果不只是隔音的樣子,如果不是自己也有這種念頭的話,直到如今也發現不了…
在柳紅瑛腦海中生出一個恐怖猜測的同時,想象卻已成真。
“作爲曾經自己門下最優秀的弟子,老夫的確有必要跨越位面前來呢。”
鬼影薩爾坦!!!
整個天地間,突然變成了漆黑的一片…看不見東西,聽不見聲音,迴歸於徹底的黑暗。然後,彷彿是一眨眼,彷彿是一萬年,就好像不會游泳的落水之人,在掙扎着浮出水面後,呼吸維持生命的氣息,那瞬間的感受;但隨着翻騰而起的怒濤,依舊不可避免要窒息而死。
總之,在下一刻,一男一女面前出現了一個身材不足一米五高的佝僂身影,但卻彷彿能夠支撐起整個天地。
“恭迎師尊!”
花容失色的柳紅瑛,二話不說匍匐在地,個性啊自尊啊什麼,此刻根本沒有意義!
“見…見過老師…”
血刃的牙齒,面部,身體都在發顫,當他看到此人出現以後,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怎麼可能?!怎麼回事?!怎麼這樣?!)
對方怎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死亡筆記的世界!!
還真是…跨越位面前來了。
“恩,實力的確增加了不少,已經達到五階刺客的水準,果然不愧是老夫如今門下最優秀的弟子…”
也不見老人有什麼動作,柳紅瑛就感到自己被一股無法抗拒…也生不出任何抗拒念頭的力量給托起了身子。
(老變態對暗能的運用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傳說中的‘暗殤’之境!難道說他已經…)
不提柳紅瑛心裡又做出怎樣恐怖的猜想,總之此刻血刃的心裡只剩下了一片死灰。
“阿爾德,怪不得你會選擇離開,更是盜走本門的至寶《血刃密典》,並且以此爲名字…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一處神奇世界,在暗月大陸上貴乎稀有的聖階,這裡不說遍地都是,卻也令人目不暇接。成爲輪迴者的誘惑,足以讓人拋棄一切!爲師終於明白你背叛的原因,也算是沒有了遺憾…”
老人朝着男子那邊隨手一指,只見血刃的身上竟然飄出一個血紅色的卷軸,非金非石,上面卻流動着血液般的光澤,彷彿是一件擁有生命的事物…而在外表上卻是留有一道劃痕,一道令人心悸的痕跡!
看着這道不起眼的,卻彷彿能夠把觀看之人全部心神都給吸納進去的痕跡…曾經就算是以聖階巔峰的境界,也會感到有些顫慄的薩爾坦,如今卻是能夠正視其中留下的意念了。
血玉精髓,非神階力量不可破壞的至堅至硬之物!當初正是影子議會第三代會長大人依靠參悟《血刃密典》,終於突破幾百年的聖階屏障,成爲神階強者後,隨手在上面留下的痕跡…而本意更是不知爲何想要把這等神物毀在手中!最終卻是被神界的力量給召喚離去,仍舊將此物流了下來。
議會的人們對於會長的舉動不得其解,更是由於這一道痕跡的出現,令聖階以下強者連觀看都成爲了一種奢侈!卻只有薩爾坦一人明白了其中的真意。
那就是,這種功法雖然可以讓人迅速變強,但是對於真正的強者…最終目標是成神的人物來說,非但不是助益,反而還是羈絆!
當初第三代會長就是因爲心存僥倖,將最後的希望寄託於此物,纔會在境界上停留了數百年…否則以其驚採絕豔的資質,或許早就已經突破了桎梏!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此物中記載的功法,雖然可以給人以成神的機會,但畢生的成就也就止步於此了…止步於下位神的階段。
這本功法,其實正是‘暗影之神’用來挑選暗影神衛,所以纔會流傳在人界的東西。就算最後進入神階了,也無法擺脫成爲其從神的宿命!
所以,在突破之時明白了一切的第三代會長,纔想要將這種東西給毀掉,給子孫後代們爭取自由,爭取更多更大的機會…就算最後沒能得償所願,但其以神階強者留下的意念,也使得議會中的其他人物免於早早誤入歧途。
完全憑藉自身努力,經歷整整八百餘年,進軍神階的薩爾坦,品讀着前輩留下的記憶,久久不能言語…
老人正是依靠着突破之後,被另一個世界召喚的力量,定位此處的空間座標,暫時性的降臨在這裡…同樣是他停留在凡人世界的最後一段時光。
然而召喚他離去的,並不是神界,而是…無限的世界!
薩爾坦以一個輪迴士的身份,被挑選進入了無限空間。
所以他才明白了當初自己的徒弟,爲何會選擇了背叛。
正是因爲成爲輪迴者之後,對方擁有了更遠大的目標。
如今,心中瞭然的薩爾坦,看着一臉灰白跪在那裡的阿爾德,卻是隻剩下無奈的輕嘆。而拿在手中的《血刃密典》,則是在他的狠狠一握下…徹底破碎!
“阿塞米爾。”
“是,師父。”
“將你的血月拿出來。”
女子恭敬的雙手呈上。
“我把此物的血髓精華,融入了你的武器之中,算是爲師臨走前送你的最後一樣禮物。”
“至於…阿爾德,畢竟背叛師門屬於事實,雖然有情可原,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今日收回賜予你的一切力量,你也再不是我鬼影薩爾坦之徒,從此好自爲之。”
“謝師尊不殺之恩!”
“吾以輪迴士之名,賜予你空間輪迴,從一星輪迴者開始,重新走你的無限之路吧。”
血色小隊的五星輪迴者,血刃就這麼徹底消失了。
而名叫薩爾坦的老者,同樣已經無聲的離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只剩下柳紅瑛滿心震撼的看着…手中的血月匕首,彷彿能夠感到其中澎湃的力量——生命的活力。
血月(匕首):A+級,融入血髓淨化後,發生了本質蛻變,成爲輪迴者的專屬本命武器;持有者,柳紅瑛;八星以下輪迴者無法摧毀;可成長,擁有進化成爲神器(S級)的可能。
“小丫頭,你還真是我的福星呢。”
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睡的正香的金髮少女,嘴角還帶着一絲幸福的笑容,雙臂中卻是環抱着一本黑色的筆記…明白一件至少B級的道具近在咫尺,原本尚存有一絲貪圖之念的女子,如今則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足以打消所有人的妄念了吧,那可是…輪迴士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