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
“嘿嘿嘿嘿~”
.......
氣氛瞬間古怪起來,門口的人彷彿得到了某種訊號,同時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這笑容出奇的一致,甚至彷彿一個人長着千萬張面孔,同時笑出來一樣。
但有一個人沒有笑,這個人就是趙維風的小妻子,那個叫紅兒,卻喜歡穿白衣的女人。
不過這個時候,原本嬌俏可人的小女人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冷酷猙獰的面孔,雖然能看出原本清秀的模樣,但卻是惡鬼一樣猙獰。
“嘿嘿,真沒想到你竟然發現了,好啊,好啊!妙啊!妙啊!”
“你們究竟是誰?下嶺村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趙維風冷冷的對視着這些“人”。
不過這些人在笑聲之後就突然沉默,一個個彷彿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站在原地,雙目無神,但眼球卻逐漸沒有了黑白之分,只有恐怖的白色,慘白色的眼球盯着宗祠當中的神像。
而神像卻如同活過來一樣,眼神當中散發着貪婪而駭人的目光,哪怕趙維風血氣旺盛,也不由得在這裡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將靈位放上去!”變成厲鬼的紅兒看着趙維風,猩紅舌尖舔了舔脣角,聲音有一股慢悠悠的寒氣。
“我要說我不放呢!”趙維風算是看出來了,這些惡鬼都等着他將靈位放在惡鬼像的下方,那就證明這靈位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再聯想到他老爹曾經交代過的話,趙維風就更意識到自己彷彿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對自己太自信了,以爲自己能夠應付這些人,但有些玩脫了,但如果能通過這些惡鬼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也不算虧。
“你沒有選擇的機會!我的好相公!”
女鬼紅兒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一道道幻想衝向趙維風的腦海,幻想當中,巫山雲雨,海誓山盟,叫紅兒的女子真是風華絕代,和她的相公相敬如賓,恩愛無比,男人更是予取予奪。
“我的好相公,奴家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相公都不能滿足?奴家真的好傷心,好難過,相公爲什麼不幫奴家?是奴家不好看了,相公不愛了嘛?”
趙維風被迷惑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清明,小小女鬼,怎麼知道他的精神同樣是常人的五倍?
這等迷惑人心的手段根本不可能讓趙維風陷落,不過他也是故意如此,反倒是趁着跌跌撞撞的機會靠近女鬼紅兒,裝作色與魂授的模樣。
女鬼紅兒的眉頭微皺,略有些疑惑,趙維風不應該是被她迷惑,將靈位放在惡鬼像的下方嘛?怎麼反倒是靠向門這裡了。
趙維風眼看着已經要靠近門口,這個時候他眼中突然恢復清明,突然暴走,渾身血氣涌動,哪怕這些人是鬼,他也得看看這些鬼怕不怕他一身血氣。
“啊~”
一聲尖銳的鬼叫從女鬼紅兒的身體當中發出來,正在魅惑趙維風的她立刻竄出十幾米,神色驚恐的盯着趙維風。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竟然能傷害我?是你那個死鬼老爹留下的東西?該死的老東西,都死了,竟然還敢坑害我,你.......該死啊!”
淒厲的叫聲震耳欲聾,但趙維風也不是被嚇大的,這麼多天,在村子裡面憋着的鬱悶一瞬間被釋放出來,他冷哼道:
“你們這些該死的鬼東西,滿村子的人都是你們殺的吧?不但殺了村子裡的人還取而代之,將下嶺村變成一個鬼村,我老早就發現不對勁,不過一直沒想到不對勁的地方究竟在哪,現在想想我還真是蠢,你們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但怕陽光,還怕狗,那隻能是鬼了,不管你們算計什麼,只要我不將靈位放在惡鬼像的下面,你們的計策就不可能成功。”
趙維風冷眼看着外面這些東西,將手中的牌位抱着,就這樣站在宗祠之中,他已經看穿了這些人的計劃,可他就是不配合,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會怎麼做!
“咯咯咯~嘿嘿嘿~”
女鬼紅兒露出一個燦爛而詭異的笑容,她看着趙維風彷彿在看一個白癡:
“真是愚蠢,儀式一旦開啓,就不可能停下,你和你手中的祖宗都得死,都得成爲主人的養分。”
“你的主人?這尊惡鬼像?”趙維風看向身後,他突然道:“你說我要是毀掉這惡鬼像會怎麼樣?”
說做就做,趙維風突然準備衝上前,將這宗祠當中的惡鬼像給砸倒,但就在這時候,那惡鬼像彷彿活過來一樣,突然瞪着趙維風,這一瞬間,趙維風感覺腦子都被壓炸了,但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惡鬼像的睜眼彷彿是一個信號,外面那些呆若木雞站着的村民也在同一時間睜眼,慘白的眼球盯着趙維風,兩隻手指開始拉長,露出尖銳的指尖,面上的血色快速的消失,變得蠟黃蠟黃。
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突然暴動,衝進來想要撕咬趙維風。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竟然想謀害他!
“死!”
渾身血氣暴動,果然和趙維風猜測的一樣,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恐懼他身上的血氣,正在後腿,但有一種更加讓他們恐懼的東西在催促他們上前。
“好相公!別掙扎了,主人在迴歸,下嶺村只是第一個村子,不會是最後一個村子,不要抵抗了,爲主人做事吧!奴家可是相公的小妻子,可盼望着和夫君顛鸞倒鳳,享受人生極樂呢!”
一聲聲呢喃,從女鬼紅兒的口中吐出來,配合着這些鬼東西,對趙維風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但趙維風也沒有放棄,他將手中的祖宗靈位漏出來,然後將靈位當兵器。
這些鬼東西彷彿遇到了某種剋星一樣,立刻避開靈位,這彷彿是一種本能。
怕靈位,怕狗,還有怕火!
宗祠當中很多都是木材製作,趙維風可是待了火石的,頓時一咬牙,將火石靠近宗祠當中的桌子,猛地打響,一下不行就好幾下,爲此,趙維風甚至連衣服都撕下來,他的衣服是易燃的,很容易就點着,點着之後,立刻將衣服扔過去,想要讓整個宗祠都被火給毀掉。
但就在這個時候,天色突然陰沉下來。
烏雲籠罩,下起了滴答滴答的雨滴,這雨滴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