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日月聞櫻指尖閃爍華光。
一道道符文飛向綰綰,將她全身籠罩了。
“師父你把師妹的封印解開了!”
日月聞櫻狠狠瞪瑤雪衣一眼:
“不解開能怎樣?你還想她這麼誤會下去麼!”
待得綰綰醒轉過來。
一道道記憶全部恢復。
她什麼都明白了。
刷。
也不知從記憶裡看到了什麼,綰綰滿臉漲紅:
“陽旭師兄……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你並不是我的……我的……”
她看都不敢看陽旭一眼。
“各位,我得離開了。”
陽旭可不想在這兒再待下去了。
“陽旭,見到你師父告訴他,讓他來飄渺宮一趟,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
日月聞櫻一臉不情願的,掃了綰綰一眼。
綰綰一臉驚喜。
瑤雪衣一臉驚奇。
陽旭一臉無語:
女人的世界,完全搞不懂啊!
飛鷹城。
“哇,這裡不愧是四大名城之一啊,果然繁華。”
郝建,熊若蘭幾人,看着富庶繁榮的飛鷹城,驚歎無比。
陽旭不由笑道:
“馬上即將開始宗門定級大比了,本就繁榮的飛鷹城,匯聚了各個宗門的人馬,當然會更加熱鬧。”
衆師兄弟們,都感興趣的四下張望。
陽旭卻看到鐵傲,一副淡淡的樣子。
“差點兒都忘了,你鐵家堡也是四大名城之一,應該比飛鷹城更加繁華吧。”
鐵傲點點頭。
“哼土包子,吹牛逼!”
旁邊有人發出鄙夷聲音,一對譏諷的眼睛盯着陽旭。
呼。
他故意挑釁似的往陽旭撞過來。
嘣。
陽旭紋絲不動。
此人卻一下子被反彈了出去。
噔噔噔!
他連退三大步,這才穩住了身體:
“你是哪個宗門的?”
“哈哈哈,文師兄你大意了啊,險些被這個土包子撞倒在地,多丟份啊。”
一名身穿同樣棕色勁裝的男子,將此人扶住了。
戲謔的眼神往陽旭他們肩頭掃來。
待看清陽旭肩頭那個“三”字:
“切,搞半天原來只是個三流門派啊。”
他得意的彈了彈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
一個小小的“二”字刺繡,映入衆人眼簾。
“二等宗門!”
凌雲宗弟子們心頭一驚。
熊峰幾人,眼中則露出一絲戰意。
“好了,咱們是爲提升排名來的,不要生事。”
陽旭道。
路邊的一座酒樓上。
幾位臨窗而坐,衣着華貴的男女,往陽旭這邊掃了過來。
原本是等着看好戲的神情。
但聽到陽旭“認慫”的話,他們不由興味索然:
“又是個不敢動手的慫包。”
“三流宗門果然都是垃圾啊。”
唯有兩個人,好奇的打量着陽旭。
“這個人年紀不大,居然是這羣弟子的領隊?”
一名金衣青年盯着陽旭,好奇道。
他旁邊一位輕紗蒙面的女子:
“此人不但是領隊,而且威信很高,只說了一句話,就讓躁動的衆人安靜了下來。”
蒙面女子好奇的目光,鎖定了陽旭。
其他幾人也不由往陽旭看去:
“這小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麼出衆之處啊。”
陽旭制止了衆人,轉身要走。
“哼,連句狠話都不說,夾着尾巴就要逃跑麼?”
那姓文的弟子,一臉挑釁地盯着陽旭。
他覺得自己被陽旭撞飛,丟了面子,想找機會打回來。
陽旭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實在懶得搭理,轉身欲走。
“想跑?做縮頭烏龜也得經過我文泰來同意!”
呼隆!
一股兇悍的拳意,猛地往陽旭後心打來。
酒樓上一直關注的幾人,眸光頓時一閃:
要打起來了!
他們全都一臉興奮:
“太好啦,有熱鬧可以看了!”
刷刷刷!
周圍一堆人的目光,也全都往陽旭集中過來。
“陽旭小心。”
郝建一直提防對方偷襲,率先提醒道。
豈料。
陽旭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刷。
他身形一閃。
那文泰來拳勁落空,竟有種失去重心之感。
雙腳踉蹌兩步,噗通!
跌了一個狗吃屎,正好撲到陽旭跟前。
“呀,文兄,咱們還會見面的,你用不着對我行這麼大的禮,都五體投地了,我可受不起啊。”
陽旭笑嘻嘻的說完,一拱手:
“後會有期了諸位。”
“豈有此理!你找死!”
文泰來爬起身來就要打。
“住手!”
他的領隊冷喝一聲:
“功夫不濟就別丟這個人!滾回來!”
眼看陽旭連續相讓,沒有出手。
而自己這邊屢屢出醜。
文泰來一方只能叫停了。
頓時間,周圍朝他們投來一道道鄙夷的目光。
文泰來這羣人,不情願的擠開人羣離去。
心裡卻全都結結實實把陽旭一夥恨上了。
“旭哥你怎麼不出手揍他們?這幾個二流門派的兔崽子,真是欠收拾!”
郝建氣呼呼道。
陽旭幽幽一笑:
“好歹也是個二等宗門,咱們不知道他的底細,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陽旭收拾他們當然不怕什麼。
但他擔心身邊師兄弟會受到牽連。
扭過頭,陽旭擡眼看向酒樓。
一笑,轉身離去。
“他發現我們了?”
酒樓二層,這幾個衣着華貴的男女,面露愕然。
那金衣青年嘆口氣:
“恐怕他早就發現我們了。”
“切,發現又如何?膽小鬼一個,人家欺負到頭上了,屁都不敢放。”
有人不屑。
那輕紗蒙面的女子,語氣多了一絲鄙夷:
“你怎麼就知道他沒有出手?難道你真以爲,那個文泰來真是步伐不穩,自己跌倒的?”
衆人臉色不由一變:
“難道是……”
大家一下子明白了,陽旭看似沒有出手。
其實已經悄悄讓文泰來出了個大丑。
“此人善於隱忍,而且心思縝密,出手有分寸。他沒有大打出手,應該是擔心身邊那幾位師兄弟們的安全。”
輕紗蒙面的女子,僅憑几個照面。
竟然就把陽旭的心思,推斷了個七七八八。
旁邊那金衣青年,不由微微一笑:
“郡主,我覺得此人是個人才,值得拉攏,要不要調查下底細?”
“先生說笑了。但凡是人才,總是心思高傲之輩,最討厭的事之一,就是擅自調查他。”
輕紗女子眸光微微一閃:
“何況,此人雖有心機和手段,但算不上絕頂出色。那件事,他恐怕是沒資格參與的。不用在他身上浪費功夫了。再找找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