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很簡單……”
微不可查的自言自語，李瑞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壞掉了，又好像突破了某個極限，靈性得到了昇華。
“人類跟其他生物沒有什麼不同，脆弱渺小，一招下去，簡單得像是呼吸，生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神聖。”
王磊的話語再次在耳邊迴盪，李瑞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能輕易的剝奪他人的生命。
力量即是權柄，這種生殺予奪的快感，讓他迷醉不已。
鮮血的腥甜在鼻尖縈繞，他有點理解磊哥所說的，他的未來必然由鮮血鋪就了。
這種味道，會讓人上癮！
“吼！”
胸中的情緒積攢到極點，無形的力量從虛空中融入身體，李瑞興奮的揚天長嚎，宣誓着在這個世界上的初啼！
低沉渾厚的吼叫彷彿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更像是巨型食肉動物的怒號。
李瑞一個人的聲音壓得整個會場爲之一靜，一個猙獰恐怖的透明虛影隱隱約約籠罩在他的身上。
幾個眼尖的觀衆揉了揉眼睛，可仔細再看的時候，哪還有什麼異象？
“剛纔你看到什麼東西了嗎？”
“什麼東西？”
“好像有個像蟲子一樣的幻影籠罩在他身上。”
“沒有啊，可能是燈光問題，你眼花了吧？”
而在VIP包間中，王磊正在止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哈！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小瑞！你果然不是凡人！”
在他身邊，鄭元華臉黑得快要滴出水了。
明明眼看着就要贏了，那小子忽然就像磕了藥一樣，兩三下就把黑虎給秒殺了，難道……
“王先生，莫非這個小兄弟是“那種人”？”
王磊緩緩收斂了笑意，撇了鄭元華一眼。
“關你屁事！準備好一億賭注！”
直愣愣的一句話差點沒噎得鄭元華心肌梗塞，腮幫子咬得咯吱作響。
大笑着走出門去，王磊忽然回身凝視着鄭元華，充滿殺意的警告道。
“他是我的兄弟，把你們那些歪心思收起來，出了問題，不管誰做的，老子第一個殺你全家！”
心裡猛然一緊，鄭元華頭皮發麻，僵硬的點點頭。
這莽夫言出必行，惹毛了從來都不顧忌規矩的，說殺你全家，那絕不會漏一個種！
等到王磊甩門而去，保鏢們都走進來後，鄭元華才找到了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跟王磊看比賽這短時間裡，他就像坐在一隻飢餓的老虎身邊一樣，虎視眈眈的視線時不時在他身上掃過，彷彿在盤算從哪裡下嘴比較美味。
早就知道王磊橫，但沒想到他橫到這種地步！
一點也沒有把他這個粵省大哥放在眼裡。
可真要他去找王磊麻煩，他又不敢。
明面上的賭約是一回事，賭輸了玩黑手對付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還行，可要是玩到王磊腦袋上……那就是找死了。
一億啊！
那可是一億啊！
一想到自己的損失，鄭元華心中就一陣陣絞痛。
即使對他們這種大佬來說，一億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媽的！
“那種人”不是說幾百萬人中才會出一個麼？怎麼最近像是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了？
真踏馬倒黴！
……………………
更衣室裡，李瑞洗乾淨身上的鮮血，坐到椅子上，輕輕活動疼痛的脖子。
霍華德·艾爾索普的腦部重摔還是造成了一些挫傷，估計未來幾天脖子都不能用力。
自我檢查一番後，李瑞感覺渾身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微微的脫力感瀰漫全身。
他知道，剛纔的力量並非自己真正掌握的，而是長久以來系統積攢的力量一次性爆發，等時效過去了，他也就被打回了原型。
不過他沒有絲毫的遺憾，因爲在生死之間，那個讓他穿越的罪魁禍首終於揭開了神秘面紗。
“法則適應修改中，請稍後……”
“本源級法則寄生，基礎邏輯篡改，常用概念修正，技能現實耦合……”
“您晉升爲1級，獲得一項基礎天賦符文，獲得初始英雄被動技能，獲得一點技能點，獲得一個物品裝備欄。”
旁人無法觀測的面板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李瑞興奮的盯着自己的屬性欄，久久說不出話來。
【李瑞】
種族：人類
能階：無（靈性覺醒）
等級：1級
經驗：0/100
生命值：49/73（輕傷狀態）
法力值：19/19
護甲：7
魔抗：9
攻擊力：11
法術強度：10
金幣：500
當前融合英雄：【虛空恐懼——科加斯】
被動技能：貪婪暴食
科加斯擁有無盡的貪慾，它可以無限進食，並擁有極強的消化能力，當科加斯殺死一個單位時，他會回覆生命值和法力值。回覆的數值會隨着獵殺目標的能級而提升。
看着面板上的數據，李瑞搓搓下巴，陷入沉思。
主要的描述跟遊戲裡很像，但許多東西又似是而非。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這也很好理解，遊戲畢竟只是遊戲，現實的法則可比遊戲裡森嚴多了。
況且這個世界跟前世相比，還有許多詭異的變化。
從之前的提示就能看得出來，系統並不能無中生有，在優先級更高的法則約束下，它只能妥協，依附在本位面的規則上做一些輔助。
“系統，我能購買生命藥水到現實中嗎？”
李瑞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回莫得感情的系統立刻做出了答覆。
“系統之力並不能直接作用於現實，需要宿主建立符文之地才能製作附加系統之力的現實物品。”
“符文之地？要怎麼建立？”
“宿主當前能階過低，無法建立。”
“草！”
李瑞煩躁的扣扣腦袋，小唯可指望着系統救命啊！
整理了一下情緒，李瑞繼續問道：“那什麼能階可以建造符文之地？”
系統：“最低白銀階。”
白銀？那前面是不是還有黑鐵和青銅？
李瑞一下子失望了，這明顯不是一兩天就能達到的目標！
萬一還有個塑料階……唔唔……那他一定要去鵝廠放把火！
忽然，他眼珠子一轉，腦筋拐了個彎。
這系統明顯是個人工智障，只能機械回答自己的提問，而他的問法其實很不嚴謹！
爲什麼一定要把藥水拿到現實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