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隊伍分配完成,請三號隊伍挑選戰利品!”
“三號隊伍分配完成,請四號隊伍挑選戰利品!”
………………
沒等李瑞想明白,系統分配繼續有條不紊的進行,除了【中庭】的隊伍外,倖存的異界參賽者也分到了可觀的神軀血肉,一個個樂開了花。
要知道,羅絲的神軀展開後足有數公里長,哪怕絕大部分都收入了李瑞的囊中,剩下的一點零碎殘羹都能堆成一座大山!
這些可是貨真價實的【神之血肉】,無論是用來煉製魔藥,當做突破瓶頸的引子,亦或是製成武器防具,都足以讓一個大型勢力爲之瘋狂!
見識過李瑞等人毀天滅地的【諸神之戰】,他們對於到手的收穫已經是萬分滿意了。
伴隨着【符文之地】禁錮解除,【戰爭學院】的傳送力量重新恢復,密密麻麻的靈光閃爍,現場很快就只剩下了幾家【中庭】隊伍。
“這裡真是你的【神國】?你是怎麼做到的?”
西瓦雅繞着李瑞來回打量,絕美的小臉上滿是狐疑。
“很難嗎?這不是有腦子就行?啊?什麼?你還沒有嗎?那沒事了。”
聳聳肩,李瑞勾起邪魅狂狷的嘴角,高高在上的表情讓西瓦雅無名火冒!
這個人太壞了,用眼睛瞪他!
無視西瓦雅奶兇奶兇的視線,李瑞嫌棄環顧賴在【符文之地】不走的各路神仙,毫不掩飾的表情清晰傳達了他內心的想法。
我在等你們滾,你們在等什麼?
然而他還是太小看這些神仙的臉皮了,一個個“若無其事”的窺探天地,順便用好奇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遊移。
“你剛纔跟提亞馬特說了什麼?爲什麼要故意放祂走?”
薄紗白裙搖曳飄舞,風間紗枝褪去了神王的威嚴,彷彿一名天真的少女,毫無心防的問道。
“虧你還是接受的東方教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沒聽過?”
“聽是聽過,但你怎麼能保證祂們回去之後不會媾和呢?”
“媾和?怎麼媾?羅絲這回是不是虧得痛徹骨髓?”
“是。”
“那麼只要我們回去大力宣揚提亞馬特全身而退這個【事實】,你猜羅絲會怎麼想?”
“可是你不怕提亞馬特從頭到尾都是在欺騙你麼?”
“羅絲血虧是【事實】,提亞馬特掐斷蛛絲全身而退也是【事實】,當兩個事實擺在一起,雙方就已經結下了死仇,無論裡面有複雜的緣由,都不再重要了……”
李瑞揚起冰冷笑容,深深看向了風間紗枝的雙眼。
“依照羅絲的神力,只要付出些許代價就能驗證這個【事實】,到時候,哪怕祂猜到我是故意放提亞馬特離開的,心中的仇恨也無法平息,必然走上衝突對抗的道路,這是陽謀,由不得祂倆選擇。”
聞言,衆人不由得眼睛一亮,詫異的盯着他。
“李瑞,沒想到你這種憨憨也會玩心機,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格蕾斯的話讓李瑞額頭青筋直冒,恨不得一記地獄送葬手刀給她開個瓢。
會不會說話?
什麼叫憨憨?老子可是睿智的法師!
不過嘴上雖然對李瑞調侃,衆人心中卻迴盪着一絲悸動。
你一介凡人,卻主導着兩位神祇的命運,你這麼吊【中華】知道嗎?
“好了,比賽也打完了,你們快走,別想賴在這吃我的蜘蛛肉,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
將意猶未盡的各路神仙攆出【符文之地】,等到最後一絲靈光消散在空氣中,李瑞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宛如一塊石頭墜落到大地上,滿臉紅潤血色飛速褪去。
本來【天絕戮神劍】榨乾靈肉後就應該進入漫長的虛弱期,但他卻強行恢復了戰鬥力。
肉體上的虧空可以靠吸血彌補,靈魂上的乾枯就只能靠他硬抗了!
所以別看他後期啃得歡,但自己觀察就能發現,除了【盛宴】,他幾乎很少使用其他攻擊性力量,完全靠綾希夷、王磊、趙幼萱一個個爆種,把羅絲打成殘血,這才跳出來收割。
不然,他會只啃了幾百頭亡靈龍,將氣血虧空補滿後就“住嘴”嗎?
不是不想把法拉祖爾的召喚物全部磕掉,爲了發動最後的【盛宴】,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靈魂力量了。
其實,將羅絲吞噬後,他的神魂已經瀕臨崩潰,要不是心中的貪婪支撐着他,剩下的【黑夜之龍】無論如何都“吃不下”了。
像是有根燒紅的鋼針插入大腦攪拌,靈魂撕裂的痛楚讓李瑞軀體不自覺的痙攣,空洞的雙眼直視天空,看着白色絲線與漆黑氤氳凝結成一具嬌小倩影。
“你……怎麼……搞了……這麼久?”
看着綾希夷降落到身邊,李瑞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好不容易能體驗一次真正的【死亡】,稍微耗費了一點時間,對不起。”
冰涼的小手撫摸在臉上,李瑞彷彿感受到一股甘泉滲入神魂,撕心裂肺的痛楚立馬得到緩解。
攙扶着綾希夷站起身,一抹黑光從遙遠的天際直射而來,在李瑞身側凝結成豐腴的嬌軀。
不由分說一把將李瑞摁進胸膛,漢娜老師臉上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砸在他身上。
“瑞君……沒事吧?”
“嗚嗚……沒事。”
甕聲甕氣的搖搖頭,李瑞費勁全身力氣才把腦袋從馥郁Q彈的脂肪中拔出來,心有餘悸的穿着粗氣。
好險……差點被悶殺了!
一旁的綾希夷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漢娜老師的兇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眼神變得愈發犀利。
“磊哥沒事吧?”
“在祭壇那邊,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
“那就好。”
吐出一口濁氣,李瑞恢復了一點活力,順着心靈感應來到戰場外圍。
刨開數米厚的浮土,一具“屍體”慢慢浮現在衆人眼前。
“幼萱!醒醒!醒醒!”
腦門上頂着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紅包,無論李瑞如何搖晃,趙幼萱都像是條沒骨頭的死蛇,癱成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