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搭手廖師傅

武癡林趕緊介紹黃超的情況。

“問哥,黃兄弟很有才華,他遊學各國,見識廣博。這次來佛山,他是專門拜師學習武術,因爲……”武癡林壓低聲音,看看周圍沒人,湊近葉問說道,“因爲他說現在大戰將起,日本人要侵略中國。所以要學武強身,報效國家。”

葉問點點頭,眉宇間有些凝重,他早年在香港聖士提反學院讀書,也是見過世面的。他自然能明白,黃超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過了片刻,葉問嘆了口氣,這種軍國大事,不是他能操心的。

他打量黃超幾眼,轉而問道:“泉哥來了嗎?”

周清泉絕對是個逗比,十幾年後他腦袋越發不好使,以至於連人都認不清。大家誤以爲他是被日軍打傷了腦袋,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有腦殘的傾向。

就憑那句“佛山現在物價貴了,那就是說呢,佛山經濟好了,個個都有錢花”,活該他生意賠死啊。這得是多麼的腦殘,才能建立這樣的邏輯?

黃超知道以後通貨膨脹、物價飛漲、民不聊生的慘劇,所以對他很不待見。

實際上,1935年由於國民政府開展“國民經濟建設運動”,進行“幣制改革”,人民開展抵制洋貨提倡國貨的活動,使中國工業各行業普遍出現較好的發展局面。物價基本平穩,工業品價格略有上升,也刺激了國內民族工業的發展。

周清泉邏輯有問題,但話裡的情況卻是事實。

武癡林告訴葉問,周清泉在樓上等他。

葉問上樓談事,黃超問武癡林:“我聽你弟弟說,葉師傅是個高手,你怎麼不拜他爲師呢?”

黃超很想武癡林拜葉問爲師,只要開了這個頭,他去拜葉問爲師纔有可能。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葉問是一個“尊重老婆的男人”,張永成厭煩他練武比武,葉問如果收人做弟子,那完全是自找麻煩。張永成的白眼就夠他受的。

“咳,我跟問哥說過好幾次,他都不答應,你不知道啊,他家……算了不說了。”

黃超一聽就知道,在戰爭前拜葉問爲師,基本不可能,他最多憑藉武癡林的關係讓葉問指導兩下。看來要等到日本佔領了佛山,葉問在紡織廠教大家練拳時,黃超纔有機會學拳。

“對了,你弟弟這樣談論他們的比武,廖師傅知道了要來找他麻煩,你是不是讓你弟弟避一避?”

“壞了,他這樣亂講,一定會得罪廖師傅,我去制止他。黃兄弟,你把新出爐的點心給問哥送過去。”

電影裡,沙膽源因爲廖師傅找上門來,各不相讓,在酒店裡大鬧,後來和大哥爭執,負氣離家出走。黃超受到武癡林的招待,於是把這事提醒武癡林,希望不要鬧得那麼僵。

武癡林走過去制止弟弟,沙膽源根本不聽。兩個人在人羣裡吵起架來,黃超嘆了口氣,這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黃超端着點心走進葉問和周清泉的房間,他一露頭,葉問就認出他來:“黃兄弟,你在這裡做事?”

“是啊,問哥,你嚐嚐,新出爐的。”黃超把點心一盤盤擺在桌上,同時說道,“我從家裡到佛山學武,沒有落腳的地方,武癡林好心收下我,我就在這裡給他幫忙。”

葉問看到黃超,又想起武癡林說過的話。不久在周清泉請他投資時,葉問說:“可是我聽說,日本可能要大舉入侵中國,你現在投資辦廠,恐怕到時候要血本無歸。”

“哦,這是誰說的?”

黃超回到櫃檯,看見廖師傅怒氣衝衝地走進來,要找沙膽源算賬。武癡林和沙膽源就在人羣裡爭執,十分顯眼,廖師傅走過去一把抓住沙膽源的衣領,怒喝道:“你就是沙膽源?你胡說八道,毀我聲譽!說我被葉問打敗,我以後怎麼在武館街立足?”

廖師傅這人也是個逗比,跟葉問比武前自以爲是,結果被葉問打成狗,現在還敢大聲扯淡。其實葉問這麼強,被打敗了也沒什麼稀奇,都是廖師傅虛榮心太強。

沙膽源要跑去找葉問對質,武癡林想攔着廖師傅,黃超趕緊對他說:“還不去攔住你弟弟,不要打擾問哥談事。”他跟着走上來,一手搭向廖師傅的肩膀,笑道:“廖師傅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武癡林被他提醒,衝上去拽沙膽源,兩個人追逐着跑上二樓。

廖師傅想甩開黃超,他手臂往外一推,黃超眼疾手快,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嘴裡還笑道:“廖師傅,坐下慢慢談。”他用搭在廖師傅肩膀上的手慢慢發力,準備試試廖師傅的力氣。

廖師傅眉頭緊皺,怒喝:“你是什麼人,別擋路!”然後他發現黃超用力,“嗯”了一聲,知道黃超想搭手切磋。他也渾身發力,想要頂開黃超。

黃超有念力護體,根本不怕對打。他的弱點是沒有技巧,兩個人現在開始糾纏在一起比較力氣,正是拼身體素質的時候。黃超力量有18點,通過鍛鍊,比上次世界結束時還增加一點。

《葉問》中的功夫非常寫實,武術師傅雖然身體素質強悍,也還處於正常人類的範圍。

他們在舉重、長跑這些項目還沒沒達到冠軍水平,只是通過技巧,可以爆發強大的打擊力量。

而黃超的屬性可以全面增長各方面的數據,發展十分均衡,可以在一切相關的內容上體現。他力量有18點,不但舉重、打架有兩倍力氣,凡是身體發力的事情都可以發出常人兩倍的力量。

敏捷也是同樣,跑步、出拳、閃避等都可以達到常人兩倍程度,敏捷還增加了身體的協調性,使動作更加輕盈。

體質更是逆天,它增強了身體防禦力、恢復力、耐力、免疫力等可以和“體質”沾邊的內容。以後更是包含了內力抗性、法術抗性等防禦類屬性。

現在他和廖師傅比較力氣,發現對方的力氣也就和他相當。周圍的人都發現不對,廖師傅喘氣粗重,黃超額頭見汗,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下來。

廖師傅此時心裡相當憋屈,好不容易開了武館,結果被葉問打成狗;說好閉門切磋,現在他的失利傳遍佛山;到這來找沙膽源麻煩,竟然被個跑堂的夥計攔住,而且他力氣竟然掙不開。

廖師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嗨”的一聲,身體一震,一拳打向黃超胸膛。

屋裡周清泉好奇是誰斷言日本將要入侵,葉問喝了杯茶,說:“就是剛纔送點心的,他是武癡林的一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對國際形勢很瞭解。你想知道更多,我們叫他一起談談。”

外面不知爲何鬧起來,葉問和周清泉走出房門,正看到沙膽源和武癡林抱成一團。

沙膽源喊:“葉師傅,你來說……”

武癡林立刻捂住他的嘴,說:“問哥沒事,沒事,他抽風了。沙膽源,我跟你說不要再講了,這種事會讓廖師傅很丟臉。”

葉問聽了兩句,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樓下圍了很多人,葉問探頭一看,黃超搬着廖師傅的肩膀,兩個人正在較力。

廖師傅竟然被黃超按住,不得移動,他掙扎不動,於是出手擊打黃超胸口。黃超迅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現在廖師傅兩手都被黃超抓住,兩人雙臂交叉。

廖師傅雙手左右一分,想把黃超胳膊扭住,迫使他放手。他一分,兩分,胳膊竟然沒法移動,黃超牢牢抓着他的手腕,力氣太大,以致他掙脫不開。

黃超心裡感嘆:“這些人的爆發力真強,我如果不用念力控制他的手腕,就被他掙開了。”

廖師傅雙眼一瞪,起腳踢向黃超小腿,黃超反應慢了半拍,被廖師傅狠狠踢中。然而黃超早就用念力護體,這點撞擊還不算什麼事。廖師傅不停踢擊,黃超手上不動,腳下十分忙亂,不知道捱了多少下。好在他根本不疼,還敢跟廖師傅對踢。

黃超嘴裡不停說道:“廖師傅,有話好說,不要動手啊。”

幾回合後,廖師傅臉色通紅,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黃超,自己用盡力氣,對方還能不停說話,高下立分。

這是遇上高人了。對方力氣極大,雖然步伐雜亂,可是防禦超強,不知道練了什麼橫練功夫。佛山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到處都是高人?

廖師傅嘆了口氣,道:“好了,放手吧。貴寶地臥虎藏龍,我認栽了。”黃超聞言連忙鬆手,臉上依然帶笑:“廖師傅,你這邊請,喝茶,喝茶。”

葉問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黃超根本不會功夫,但是力量,反應速度,抗擊打能力都遠超常人。這是天賦異凜,是天生的武學奇才。

徒弟找個好師傅不容易,師傅找個好徒弟更難。葉問起了愛才之心,又想起武癡林說過的“大戰將啓”,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黃超如果知道達到了這種效果,一定會仰天長笑三聲。

李釗沒得到出場的機會,場中的事情已經結束。

沙膽源被武癡林怒斥一番,看到葉問也冷冷看着他,知道自己惹了衆怒,滿臉不甘地走了。不過他沒有被扯掉褲子,過了幾天就回到酒樓。

廖師傅被黃超拽住,好不尷尬,坐了一會,覺得周圍的人都在鄙視自己,於是氣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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