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用全真和江南七怪的武功,鬥得不相上下,若論招式巧妙,自然是全真教更勝一籌,然而兩人功力深厚,武學修爲驚人,即使尋常招式使出來也有無窮威力,讓觀者爲之動容。
丘處機和江南七怪心中都有驚喜和羞愧:“我們的徒兒,功夫竟然比師父強太多了。”他們還以爲,兩人長進完全是拜洪七公所賜,卻不知道特來觀禮的洪七公,也是暗自皺眉,這兩人內功俱爲玄門正宗,這段日子彷彿是猛增了二十年功力。
兩人罷手,衆位觀禮豪傑紛紛喝彩。在這熱鬧關頭,丘處機兩方都提出洪七公收徒,自家徒兒有俠義之舉,暗自又想與丐幫和北丐搭上交情,於是一番客套後,洪七公又收了兩位徒弟。
衆位長輩問道:“你們之後有何打算?”
楊康道:“弟子願意加入丐幫,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洪七公知道他聰慧機敏,待人處事成熟,老懷大慰,當即允諾:“康爾你要加入丐幫,自然是好事。你雖然爲我弟子,卻也要從低輩弟子做起,免得天下人說我老叫花偏心。”
楊康自然答應,心中卻很有信心:以他的武功配合黃超的情報網,很快就能立下功勳,讓丐幫人人心服。
郭靖卻紅了臉,說道:“我前些日子,遇到託雷安答和華箏公主,我母親已經爲我定下婚約,我要回去奉養母親,完成婚約。”江南七怪臉色都不好看,柯鎮惡更是說道:“靖兒,你是漢人!回那蒙古做駙馬,豈非貪慕富貴?你速速將老母接回江南,讓她在牛家村安養晚年。”
郭靖想起華箏,臉色更紅,原來凌雨涵好心點撥了華箏,她稍稍收斂脾氣,便將郭靖感動得無地自容。此時他吶吶說不出話來,二師父朱聰爲他解圍:“靖兒重視約定,乃是爲人的信義,怎可違背?靖兒,需知出嫁從夫,俗話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成婚之後,不願爲大汗效力,就帶家人來到江南。若有麻煩,爲師到時定會助你。”
江南七怪爲人迂腐卻不愚蠢,他們在大漠十多年,早已看出鐵木真乃一代雄主,日後自然會統一草原。他們也不能猜到未來蒙古攻宋,但是心中卻不願弟子爲一個異族大汗效力。以認祖歸宗之名,讓郭靖返回江南,正是出於此種考慮。
另一邊,黃超與凌雨涵跟着託雷的隊伍一起返回蒙古,黃超面見鐵木真大汗。
鐵木真目光灼灼,有雄主氣相,不怒自威,他坐在大帳中央,周圍是各位將領大臣,霸氣撲面而來,讓普通人戰戰兢兢,難以保持平靜。說起來,這氣勢只是實力的差距,鐵木真此時威權,可以一言而決別人的性命,兵將勇猛,敢於開戰,那些普通人拜見他自然心中沒底。可是黃超眼中,這一座王帳中人,就彷彿易碎的泡沫,一碰就隨,如此之下他就很難有震撼情緒。
黃超淡然而立,行了一個天尊道禮節:“見過大汗。”
“大膽,見過大汗竟然不跪!”
黃超一聲冷哼,出言訓斥的大臣立刻昏迷,倒在地上。汗帳中立刻劍拔弩張,黃超說道:“大汗就是這麼對待客人?我帶來長生天的入口,你們卻還在用權謀試探?”
一個祭祀出面,他面容蒼老,衣着繁複,身上帶有許多法器飾品,他冷聲問道:“你有……”
“請來一觀。”
黃超卻沒有任其質問,與這些人對話,不過是爭論無用之事。一切,都讓他們來矩陣世界中見證吧。
“可還有懷疑?”一刻鐘後,在場衆人甦醒,黃超問道。祭祀面容狂熱,拜倒在黃超面前。來這裡的路上,黃超一陣惡補,把他們常用的天國描述一一加載在精神世界中,此次把衆人拉入矩陣,立刻將所有人震懾。
“天下氣運在於大汗,天下盡頭,也將成爲大汗的牧場。”
鐵木真心中卻不盡信,這是一個帝王的疑慮,王權必須高於神權,哪怕他看到神蹟也需要思考這點。黃超沒有強行扭轉他的精神,一個正常的大汗,纔有益於最後的收穫。倚天劍只殺一個金國皇帝,未免太過屈才。
“大汗,你仍然是天下的主人,我不會安插人手,一切祭祀和禱告,仍然與之前不變。我只是讓忠誠的戰士,看到死後的天國。我們不妨細細商議……”
黃超接下來的忽悠,抓住了帝王最喜歡一點:神明不能干涉現實,人主還是世界上最崇高的力量。只有人主承認,信仰纔有效果。而超自然力量,不可能危害王權庇佑之人。這是神道的限制。
這也終於讓他放下戒心,明白一位天尊,爲什麼會屈尊傳道。
一切都很美好,然而黃超是坑他們的。
黃超與鐵木真商議,終於開始大規模傳道,這次矩陣改頭換面,不是天宮而是長生天,由統治者推行,迅速被人掌握。這成爲鐵木真對有功將士的封賞。
這時在中原的天尊道迅速發展,黃超已經開始收回本金。他拉入矩陣的人越來越多,黃超已經隔空吸納他們的精神波動。這種力量轉化爲黃超的源力,然後換成真氣,爲下一批堅定信徒開啓通天之門。指數爆炸一旦開始,威力十分迅猛。
黃超本人源力充足,來受獎的將士被他一掃,立刻陷入沉睡,這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意識已經進入長生天中。”而實際上是被黃超震暈,真氣灌輸,形成電子訊號,聯絡黃超精神世界的龐大矩陣。
感受到長生天的人越來越多,這不已經不可能是一場騙局!隨着時日推移,受封將士遠離汗帳。鐵木真暗中調查,發現所有人都保持了感應。沒有毒藥,沒有幻術,他心中震悚,黃超帶來的,竟然是真的天國之路。
“死者又會到哪裡去?”帝王永遠關心自己的身後事。
黃超道:“他們將居於天空之上,不再與生者接觸。生死不可混淆,乃是世界的根本大道。人人皆有死,此乃天數,不可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