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依然在緩慢的前行,時間的流逝無法阻擋,每個人都在經歷着他們最新的每一天。.xshuo
阿星依然在計算着什麼樣的得失,蕭依然每天吊兒郎當的玩着遊戲,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管,而羅傑則是有酒有肉就行,雖然不能打架,脾氣每天似乎都在增加,至於其餘人彷彿根本沒感覺所謂輪迴世界的殘酷,甚至還有心情好的人去逛着所謂的新東京,每天購物什麼的不亦樂乎。
另一邊,碇真嗣變得越來越開朗,這點不光是周圍人看出來了,甚至連他自己都已經發覺了,但這是好事,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變成現在的性格,事實上,他以前從沒有想過未來,得過且過,逃避着過就是他的寫照,而變成現在這樣,在他想來……也不錯了呢。
同時,他和明日香的關係也變得了,呃……微妙?
那怕他再怎麼純情,那一晚之後,或許當時還不覺得什麼,但是事後想來他都是臉紅,同樣的,偶爾他和明日香雙目對視時,明日香也是看着似乎臉色微紅,雖然之後立刻便對他吼和兇,但是連他這樣遲鈍的神經都可以感覺到奇特的微妙感,所以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他的錯覺。
總之,他自己都清晰感覺到了變化,這種變化或許是……希望吧,以前的他並沒有所謂的希望,就如同明日香那天晚上告訴他的那樣,因爲不想被傷害,所以就先一步去傷害,因爲不想失望,所以就不抱什麼希望,因爲再沒有任何地方可去,所以任何地方都不想去,他和明日香,不,以前的他和以前的明日香,其實是一類人,只是明日香比他有勇氣,而且性格更好強。
現在則一切都變了,他感覺到了希望,對於未來的希望,他開始想象以後和平之後,他該怎麼學習,怎麼畢業,怎麼上班,怎麼生活,然後結婚……
想到這裡,碇真嗣的臉又有些紅了,不過他還是繼續想了下去,未來,其實未來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做了,有了希望的感覺……真好啊。
不過,他還有一個放心不下的人…凌波麗。
今天凌波麗又沒有來上學,請假原因依然是病假,這讓他很擔心,碇真嗣的朋友不多,羅傑,明日香,美里,還有就是一些有交情的,和一些同學,而對於凌波麗……他有一種特殊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感覺很親近,既像是喜歡,又像是比喜歡更加親近的感覺,所以他時常都很關注凌波麗。
還有就是……他感覺到了凌波麗內心的空白,不是形容詞,而是真實的,凌波麗的內心中就彷彿一片空白,只有少許外露的感情,這讓他越發的憐憫,所以他希望凌波麗也快樂起來,也感受到未來的希望,他忽然間明白了羅傑的夢想,這是希望讓身邊人,由身邊人再到更多的人,最後到所遇到的每一個人,幫助他們,給予他們,這樣的一種夢想,他……也希望讓凌波麗幸福。
所以他決定今天去凌波麗的住宿房,他要詢問一下凌波麗的病情……是看望一下凌波麗的意思吧?
這是第一次,並沒有因爲任務,或者有什麼要送的東西,或者是什麼要事,僅僅只是他希望就前往凌波麗的住處,所以他其實很是不安,有種做壞事的感覺,雖然如此,他還是在放學後向凌波麗的住處而去,甚至途中還拒絕了直接出現在他身邊的羅傑的邀請,今天的烤肉似乎沒他的份了,雖然他並不知道所謂的美食世界的千翼鳥肉到底是什麼鬼……
就這樣,他來到了凌波麗的住所處,然後他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接着敲響了房門,房門內一片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彷彿裡面沒有人一樣,而碇真嗣彷彿確認裡面有人一樣,就站在房門口耐心等待着,果不其然,過不到多時,房門就從裡面被打開,凌波麗那三無清冷但美麗的容顏出現在了房門口。
“碇君?”凌波麗似乎有些詫異,她低聲的問了一句。
碇真嗣有些不好意思,他連忙說道:“是,是我,因爲你這些天一直請病假,所以我想來看望一下你,不知道你最近是否了一些,或者在忙什麼,在基地裡人太多,也不好詳細問你,所以我……”
碇真嗣越說越尷尬,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來看望凌波麗,然後就頭腦發熱的跑來了,然後現在看着凌波麗的樣子後,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莽撞,估計凌波麗會覺得他……
這時,凌波麗就這樣不言不語的注視着碇真嗣,就在碇真嗣越來越尷尬時,碇真嗣讓開了大門道:“要進來嗎?”
碇真嗣愣了一下,立刻點着頭,然後就從凌波麗身旁走入到了她的房間中,而房間中果然也如以前一樣的擺設,簡樸……不,簡單得簡直可以說不像是家,簡直就彷彿是完全沒裝修的單純房間罷了,除了一個牀,一個凳子,還有一個裝衣服的櫃子,別的一切裝飾都沒有,對了,還有一些注射用器材和藥材什麼的……
“病……還沒好嗎?”碇真嗣看着才注射完的針頭,他帶着憐憫的說道。
凌波麗就用她的眼眸看着碇真嗣,然後又看了看那針頭,才說道:“不是病,只是需要注射這些藥……”
碇真嗣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忽然間,他想到了羅傑給他喝的那種酒,頓時就興奮的說道:“對了對了,我帶你去找羅傑大叔,他那裡的那種酒對身體超級有效,肯定可以的,這可以治好你的身體!”
“羅傑?”凌波麗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才說道:“那個使徒?碇君是要帶我去見那個使徒嗎?”
碇真嗣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嗯!羅傑大叔是好人!他一定會把酒給你喝的!”
“可是司令不准我去見他。”凌波麗依然用平淡無波動的語調說着話,彷彿說到司令的話語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爸爸纔不會懂!”碇真嗣心頭莫名的火氣上涌,他看着凌波麗的面容,強行壓住了火氣,這才說道:“沒關係的!我敢保證羅傑大叔不會傷害你,他不會傷害任何人,呃……任何無辜的人,他絕對絕對不會傷害!爸爸纔不會關心這些,他也不會關心你的身體是否好了,也不會關心我認識了什麼人,他根本不會關心這些!走!我帶你去見羅傑大叔!”
“可是……”
凌波麗的話音還沒落,碇真嗣已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也不管不顧什麼,拉着她就向門外走去,而凌波麗則似乎被嚇到,或者是如同往常那樣愣住了,等到她被凌波麗拉到了門口時,她才低聲說道:“我正在做飯菜,先去關火。”
碇真嗣這才猛的回過神來他一隻抓着凌波麗的手,頓時他就羞紅了臉急急放手,看着凌波麗去廚房關閉了天燃氣,又到門口穿上了鞋子,這才用目光看向了碇真嗣。
碇真嗣撓了一下頭,他走在了前面,而凌波麗跟隨在了他後面,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碇真嗣擺放自行車的地方,碇真嗣這才小聲說道:“我,我載你走,好嗎?”
凌波麗看了一下自行車,她就默默點了點頭,坐在了後座上,而碇真嗣因爲這些日子一直喝羅傑的酒,身體素質已經變得了非常好,事實上他自己都沒發覺,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遜色於一個成年壯漢,甚至還略有超過,這身體素質只要稍微學一些格鬥技巧,打倒三四個成年男子完全不成問題,所以那怕是載着了凌波麗上路,碇真嗣依然將自行車開得很快,而且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
開着開着,碇真嗣忽然說道:“你的手上……手指上都是傷痕,是發生什麼了嗎?”
凌波麗看着她手上的一些傷痕,還有一些已經貼上了繃帶,她將手放到了身後道:“是秘密。”
“秘密嗎……不能告訴我嗎?”碇真嗣鼓起勇氣又問了一次。
凌波麗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詫異,她想了想還是說道:“暫時不能,不過……很快就可以告訴碇君了。”
“嗯……”碇真嗣點點頭,載着少女就向羅傑所住的街區而去,一路上少年少女都沒說話,但是溫馨的感覺兩個人都清晰感覺到了,自行車向前駛動,溫暖的微風吹襲少年少女的臉,天色漸漸臨近黃昏,一種溫暖瀰漫於兩人內心。
這一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