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不必和這個女人廢話。”格雷福斯很不爽。
莎拉的表情很糾結,白文軒卻搖了搖頭,“莎拉小姐,你應該心裡有答案了,不知道能否回答我的一個疑問。”
“說吧。”莎拉的表情突然有些疲憊。
“你是不是見過崔斯特了?今天這齣戲的導演其實不是你。”
莎拉沉默了片刻,擡起頭對白文軒露出了笑臉,“臭小鬼,你不是也有答案了嗎?”
……
曲終人散。
一場突襲,讓比爾吉沃特大名鼎鼎的公爵阿道夫-多蘭卡諾死無全屍。
這是他最好的結果了,格雷福斯更想把他的屍體掛在鐵鉤上,成爲海獸的食物。
白文軒和格雷福斯相伴離開了公爵府,誠如莎拉所說,很快就會有官方的人接收公爵府。
“鼠鎮,我記得我第一次踏上比爾吉沃特就是在那,屠宰碼頭,如果我猜的沒錯,陷害我的那個傢伙正在輾轉反側。”
“是時候算算總賬了。
……”
白文軒和格雷福斯休息了一天,隨後又踏上了前往屠夫之橋的小路。
經過勳衛城廣場的時候,格雷福斯和白文軒駐足片刻。
多蘭卡諾的死亡早就傳遍了比爾吉沃特,格雷福斯的懸賞仍然高高掛在通告欄頂端。
“這就是法外狂徒啊,不可一世的多蘭卡諾,最終死在自己的傲慢之下。”
“我聽說多蘭卡諾請了那個厄運小姐,但是……”
“別說一個厄運小姐,兩個都無法對付他,他可是法外狂徒格雷福斯!”
“哎,不管怎麼說,這只是他們的私人恩怨,這下子應該恢復平靜了吧?”
“啊……我一天都沒休息好,回家睡覺了。”
出了勳衛城,格雷福斯再也沒做片刻停留,他只想快點到鼠鎮,找到那個背叛他的混蛋。
再次來到貧民窟,這裡還是那般惡臭,那座旅館還封鎖着,路過的時候,白文軒嘆了口氣,總有人會遭受無端的迫害,這已經註定了某人的結局。
“憤怒嗎?”格雷福斯突然說了一句。
白文軒愣了一下,隨後微笑的說道:“也許吧,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憤怒了。”
再次踏上屠夫之橋,格雷福斯停頓了一下,“十年了,我以爲我不會再爲任何事情感到憤怒。”
海風吹拂在兩人身上,夜晚的屠夫之橋沒人願意停留。
兩個孤獨的身影很快就走到了屠夫之橋的盡頭,白文軒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海盜們不會放過每一個收斂錢財的機會。
格雷福斯和白文軒的到來,讓守在屠夫之橋的七八個海盜眼睛亮了起來。
不等海盜們開口,白文軒抱着小小白大步向前走了幾步。
“過橋費是嗎?”
海盜們愣了一下,然後全都笑了起來,很少碰見這麼乖巧的魚兒,不狠狠宰一宰都對不起一晚上的守候了。
“知道就好,一個金幣!”
白文軒眉毛一挑,“嚯,獅子大開口?”
“你們有兩個人。”
“這樣吧,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就給你們金幣,答錯了就……”白文軒咬了咬嘴脣,沒有繼續說下去。
“哈哈,聽到沒有,笑死我了。”
“他腦子有問題嗎?哦,對了,我聽說貧民窟待久了確實會精神崩潰。”
“不過今晚實在是夠無聊的,陪他玩玩?”
白文軒抓了抓小小白的腦袋,“很好,幾天前,你們是不是有幾個人死在屠夫之橋?”
海盜們愣了一下。
“這不是秘密。”
“嗯,傑克他們死的真慘,屍體都餵了海獸。”
“不過……那個老傢伙和原住民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文軒臉上笑意不減,“是誰策劃的。”
“佐伊老大啊!”
海盜們脫口而出,但是下一秒,他們臉上的自豪全部消失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海盜們看到了自己的無頭屍體,和四柄嗜血的靈刃。
四柄靈刃同時包圍最後一個海盜,這個傢伙都沒看清楚同伴是怎麼死的。
“啊啊啊!怪物!”
海盜跌坐在地上,黃色的液體從他褲襠裡流了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佐伊在哪。”
白文軒平靜的臉在海盜看來冰冷且恐怖,他的喉嚨就像被人扼住了一般,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鼠鎮……獨眼酒館!”
白文軒拿出一枚金幣拋了拋,“很好,金幣歸你了。”
噗嗤!
金色的閃光穿透海盜的喉嚨,終結了他的生命。
白文軒自始至終都沒回頭,“現在的海盜,連金幣都接不住。”
格雷福斯輕笑一聲,和白文軒一起離開屠夫之橋,崔斯特的具體位置還不知道,先跟着這個原住民是個不錯的選擇。
……
獨眼酒館是獨眼佐伊的地盤,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佐伊的獨眼幫就開始在鼠鎮橫行霸道。
獨眼幫整合了鼠鎮的雜亂勢力,不服的人都被生鏽的鐵鉤掛在屠夫碼頭了。
夜晚是海盜們狂歡的時間,兩個不之客來到了獨眼酒館的門口。
“我想知道現在進酒館應該怎麼打招呼。”格雷福斯叼着雪茄,命運掛在他的身後。
白文軒撓了撓頭,“你們那時候都怎麼說的?”
“推開門,然後說‘嗨,小崽子們!格雷福斯大爺來了,還不出來迎接!’大概這樣吧?”
白文軒滿頭黑線,“你不覺得很蠢嗎?就好像告訴裡面的人,這裡有個靶子,快來射啊!”
格雷福斯尷尬的笑了笑,“那時候不是年輕嘛,普朗克都還是個跟在文森特後面哭鼻子的小孩,想當年,我這樣衝進去,有誰不服?全都幹趴下!”
白文軒嘴角抽了抽,“好吧,換一種,時代不同了,哭鼻子的普朗克都成海盜之王了。”
“好吧,另一種簡單多了,直接踹門進去就行了。”
……
白文軒嘆了口氣,說了那麼多,還是要簡單粗暴啊。
“我覺得吧,不如讓小海盜們聽聽命運的咆哮?”
格雷福斯眼睛一亮,“好主意!”
雙管霰彈槍【命運】,對準了獨眼酒館的大門。
這一幕終於引起了門口海盜們的注意。
“嘿!你在幹什麼?”
“見鬼!那個老頭居然用槍指着酒館的大門!”
格雷福斯眉頭皺了皺,“我討厭老頭這個稱呼!”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