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家來人修爲不算低、就氣息感應來說起碼也是兩百多竅以上,只是如今世道但凡趕路時在天上飛的無論菱族還是神州生靈都容易被對方攻擊、即便修爲高的也嫌麻煩所以趕路的時候低空急掠或者乾脆在地下趕路以免不必要的麻煩,此時前來的贏家人便是如此。
來人共有七個,五個兩百竅以上修爲的、兩個百竅修爲的,蕭沙和寒雨原先所想可能更高層次的高手並不在其中、不過這種陣容即便放眼天下也已經算是不錯、只是對上他們絲毫沒有勝算。
如此看來贏家這次倒不至於搞什麼鬼、只是他們也未敢掉以輕心就是了!
他們從山峰上凌空飛下的身影並未多做隱藏很明顯、而此時這附近幾乎不可能再有高手存在、所以他們的動靜也落在了前來的這些贏家人眼中,導致這些人並未繼續趕往無名山峰而是朝他們這邊而來,以贏家這些人的速度沒過多久就已經來到他們所在之地!
……
……
蕭沙和寒雨落下之處是一處荒山中的小山坡,落下之後的他們站在山坡上不動,直到七人來到也未多有動作!
然而雙方過往乃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此次見面卻是形勢逆轉的會面、蕭沙和寒雨自然心有感慨、贏家七人也是非常尷尬,是以見面第一瞬贏家人停下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
七人都是黑衣蒙面穿着黑袍看起來神神秘秘的、沒有人帶任何兵器、但所有人都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蕭沙見狀倒也不多廢話直接開口打破沉寂:“東西和錢帶來了嗎?”
“帶了,錢一分不少、神兵一柄不缺”
回答他的是一個修爲在兩百六十多竅層次、在五個兩百竅以上的高手中修爲最高的贏家好手,其聲音冰冷生硬、似乎還未習慣和仇敵怎麼說話。
蕭沙也不去在意,聞言微微頜首:“那好,證明身份、放下神兵和錢財,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如此簡單?”
這人或許還不知自家兩位老祖在面前收斂了氣息的死敵手上吃了大虧,言語中帶上了幾分殺意!
感應到這份殺意寒雨俏臉略微生寒,蕭沙不等她說話哂笑道:“不然你們還想怎樣?難道你們老祖在你們來前沒有交代什麼嗎?”
“……”
這人沉默、他身後的六個贏家好手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一些!
他們倒是有心對面前這兩個絲毫未加掩飾的本家死敵出手,但一者沒有把握取勝、二來來之前老祖的確千叮嚀萬囑咐此事事關重大千萬不可意氣用事橫生枝節。
……
……
沉默片刻後,領頭這人雙手動作了一下似乎在施展什麼秘法!
大約兩三個呼吸後,其身邊空間有漣漪動盪,之後便有一沓厚厚得宛如四五本書籍摞在一起的金票出現在他手中,同時更有十五個或長或短的精美長方形木盒出現、在掉落前輩其餘人取在手中。
之後拿着木盒的那些人上前幾步,一言不發的憋着一股子氣將十五個或長或短的精美木盒放到距離蕭沙兩人不遠的地面然後打開!、
同時,那領頭的也把手中厚厚的宛如幾本書籍的金票放在地上用一塊石頭壓好!
與此同時,爲證明身份,七個人都玄功運轉展露出帶着明顯贏家祖龍訣、大焚經、大荒經內力的特點以證明身份。
雖然他們運功的持續時間不長,但那正統贏家武功的特點卻足以證明他們的確是贏家人無誤、畢竟短期內即便是得了大焚經原本秘籍的長風堂也沒有人能修出如此精純的大焚經真氣。
……
……
十五個或長或短的木盒打開後,一柄朴刀似的精緻復古朴刀、三柄造型各異的長劍、一口霸氣外露的淡紫色宛如紫水晶雕刻的華麗長刀、以及其餘一共十五柄神兵安靜的躺在其中!
這些年寒雨和蕭沙經手的神兵無數,一眼就能看出這些神兵任何一柄都是難得的神兵利器、歷史和靈性幾乎都超過了千年以上、有的甚至超過了三千年。
……
神兵可以僞造,但需要長年累月積累的靈性卻無法作假,這讓蕭沙兩人看了以後各自點頭!
放好這些東西后贏家七人各自退了好幾步站定後一言不發!
蕭沙也不和他們多說,擡手運氣隔空將那一摞厚厚的金票全數吸納過來仔細查看起來,對錢財方面十分感興趣的寒雨也湊到他身邊看他清點着手裡的金票。
這些金票看似很多實際上也只有十萬兩黃金,除了最上方的十幾張有千兩黃金的面額外,下方的大多是十兩、幾兩之類的超小面額,甚至到了最後還有將近一半的銀票。
仔細清點一番,總體價值十萬兩黃金的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怎麼看都像是東拼西湊湊起來的,看得出來贏家爲了湊齊這些錢已經十分吃力、連零散的銀票都拿了出來、顯然蕭沙這一條件已經讓他們感到十分吃力。
……
……
‘贏家啊……經過這一次折騰想要恢復元氣怕是沒幾十年都不可能了!’
想到這一點蕭沙和寒雨都是暗自感慨,曾幾何時自己幾個在贏家手下苦苦掙扎,對方哪怕隨意派出幾個高手就能讓大家九死一生一次,曾經的苦難日子到現在他們都還記憶猶新,當初的自己幾個何曾想過權勢滔天強大無比的贏家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想到深處、蕭沙兩個再一次發現自己這些人如今的確是今非昔比了!
“嗡……”
想着這些,蕭沙將這些厚厚的金票銀票交給寒雨,隨後擡手隔空吸攝來一柄原本放在木盒中的連翹長劍,單手握住劍柄輕輕一抽、眼前便有宛如秋水般的明澈劍刃和清脆的劍鳴響起,這不知名的長劍在出竅一刻便嗡鳴不止、彷彿對他帶上了莫名的敵意、而劍本身也已經靈性十足。
這是十五柄神兵中靈性最強的劍、就靈性來看起碼三千年歷史以上、秋水虹光般的劍刃上以古篆寫着虹波二字、劍本身靈性已經十分充足只需稍加蘊養便極有可能誕生上等劍靈,然而對他們兩個的敵意卻是絲毫不加掩飾、劍柄劍身在出鞘後更是莫名顫動想要脫離他的手掌。
所謂劍隨主人,但凡有了一定靈性的劍往往能和主人心念一致、劍對人有了殺機往往也代表主人心裡對人也有了殺機、而且就在附近。
……
蕭沙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柄難得的虹波劍、循着其那輕微的意志看向領頭的贏家那人:“這是你的劍?用了多久了?”
“長老並未告訴我們需要回答你的問題”
這人態度很不友善、從劍上敵意蕭沙能猜到其心底就這一點時間已經對自己生出了好幾次的殺心,不過他也無所謂:“回答這個問題,你們能取回一百兩黃金。”
“你……”
對贏家人來說蕭沙這種行爲顯得有些狂妄了、領頭這人頓時大怒,但一聯想到贏家此時的處境、以及一百兩黃金怎麼說也是十萬兩銀子,最終還是妥協了,他冷聲道:“七十四年,助我殺了上千對手”
“七十四年……”
蕭沙楠楠自語了一句,之後在寒雨心不甘情不願的目光中從那厚厚的金銀票中抽出一張一百兩面額的金票隔空送了過去:“你們可以走了,回去告訴你們老祖……從今天起只要沒有意外發生天炎城不會主動攻擊你們,但你們也得遵守諾言,若是貿然針對我們你們整個家族都不會有第二次的幸運、哪怕在我們內部埋釘子這種行爲也算在內、我們要的是絕對的互不干涉。”
“我記下了,不過我們老祖也有話讓我們傳達”
雖然有種受辱的感覺,領頭這人卻也小心的收起金票,隨後開口、所說的話讓蕭沙和寒雨都是心下一動。
蕭沙再度看向他:“什麼話?”
“老祖知道你們的消息來自天羅教,但也需要小心天羅教、他們數千年以來一直被稱爲魔門並非單純的手段殘忍、其深處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我們贏家或許已經丟失了最鼎盛時期一些該知道的傳承秘密和……輝煌,但數千年的存在足以讓我們知道更多許多人所不知的秘密。”
“什麼秘密?”
“無可奉告”
領頭的這人道:“這是老祖讓我們傳達的原話”
“你們這是挑撥離間?”
蕭沙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傢伙:“你們老祖難道覺得這樣的話能起到什麼作用?”
“是挑撥離間、也是鐵打的事實,若非天羅教這些年和一些鼠輩一起瘋狂針對我們,我們本不想把這句提醒帶過來,如何分辨老祖真意但看你冰雷神蕭沙、我們只負責傳話!”
這人道:“所謂最瞭解一個人的人是他的死敵、正如你們瞭解我們,這幾年的交鋒和過往長年累月的對抗我們一樣瞭解天羅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這是明顯的挑撥離間但你們若重視或許天羅教和你們在產生摩擦後都會兩敗俱傷、或者一方受益,這也是我們希望看到的。“
“哦?”
蕭沙突然對此人多了幾分興趣:“最後這段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老祖的意思?”
“我個人的理解”
這人毫不推諉:“若是閣下聽了不舒服我可以自裁,但此時與贏家無關。”
“陽謀啊……”
這人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倒是的確有幾分氣概,蕭沙笑了笑:“行,你們可以離開了,把我的話傳過去,從此以後我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們不要自誤。”
“好”
這人答應一聲,隨即打了個招呼便和剩下的六人一起快速離開此地、走的乾脆利落似乎唯恐蕭沙翻臉!
見此情景蕭沙和寒雨都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感覺有些好笑,從這些人的背影上他們都看到了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