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金船玉樓四龍四鳳
三裡寬的綠原河上,一陣金光閃爍!由遠而近。
伴隨着這由遠而近的金光,河面上的各色燈火輝煌的畫舫,紛紛辟易。
能夠在這綠原河上包下畫舫的,無一不是有錢有權之輩。
此刻紛紛調轉船頭,躲往靠岸的兩邊,由此可見,這陣金光的來頭之大了。
金光駛斤,錢幸剎那間目瞪口呆,口水如同瀑布一般,向下流淌。
太敗家了!太奢侈了!
這閃閃金光裡,竟然是一條純金打造的,渾身金光閃閃的畫舫。
看那質地,絕對不是表面上貼了一層金箔的假冒貨色!
黃金的船身上,佇立着一座三層高的白玉樓臺!
白玉樓臺上面,又閃閃發光地鑲嵌了各色寶石,甚至,葉歌送給自己的寒星仙石,也明晃晃地鑲嵌了數十顆,在白玉欄杆之上!
這艘黃金船,肯定是浮不上水面的,整個船底,一層朦朧的尺厚碧光,將黃金船體托出水面一半,遠遠看去,像是在水面之上行駛一般。
“黃金爲船白玉樓臺,此船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某錢被這等豪華的景象所攝,就連大大荒真人的仙家洞府,豪奢的程度,也不能與這黃金畫舫相比啊。
我日啊,神仙一般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
此話一出,登時博得了旁人的共鳴,大家紛紛議論,羨慕不已,順帶連同這夏傑小王爺一些愛好和活動規律,也透露出不少。
錢幸一面支着耳朵,將紛紛議論中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全部收於耳中,一邊觀看着,那畫舫之上的人物。
這纔是自己,要對付的對象。
畫舫的船頭之上,擺了一張碧玉桌子,四把白玉椅子。
當中坐着一個身穿青色虯龍袍,玄玉錦帔的年輕人。
這人玉面劍眉,腰中一把佩劍,只是一雙眼睛看人,卻顯得醉濛濛一般,眼神遊移不定,將一副好相貌,敗壞了不少,一眼就可看出,是享樂貪花之徒。
顯然,這人定是那南齊國太子夏傑無疑。
操,這夏家,也是修真世家,這小子腰中還配上一把長劍,如常人武夫一樣,純粹是騷包!
旁邊坐着三名衣着豔麗,容顏角色的女子,這三名女子一現,酒樓上的客人幾乎都跑到窗口觀看,一個個眼中射出綠光。
“快看,這是咱門白鹿城裡,四大花魁中的三個!都被這小子喊來了!真是有豔福啊。”
這天壤星上修士多,以強者爲尊,對於王族貴族,並沒有太多的敬畏。
所以,這些客人議論起來,也無所忌憚。
而錢幸注意的,卻是站在夏傑後面那八名年輕男女。
這八名年輕男女,男的英俊,女的冷豔。
都身着黑羽雲紋緊身戰衣,頭戴靈紫冠。
看他們臉上的神光,錢幸就知道,這八人,全部跨入了築基期!
而且,這八人的右手袖子裡面,略顯鼓鼓囊囊,顯然是某一種法寶,八人的繡底,全部如此,看來,這應該是一件成套的法寶了!
一旦拿出使用,可能會形成某種陣勢。
樓中酒客的議論,傳進了錢幸的耳朵。
一名矮胖健壯,赤須黃眉的修士一雙眼睛,直往船上的幾位美嬌娘身上猛瞅頭也不轉地對同桌的同伴說道:
“呵呵,他又帶着四龍四鳳出來了,那個金丹期的老怪物鐵板道人,
怎麼沒有跟着這位主出來?”
他的同伴卻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身卻瘦如排骨一般的修士。
聞聽此言,當即不屑地接過話頭:“我說老弟,金丹期修士,到那個國家,哪個門派,不是一個人物。
鐵板道人答應做這公子哥的保鏢,已經是夠給南齊國王室面子了,又豈會來這種煙花之地,自污名聲?他要想睡什麼樣的美女,南齊的王室,還不給他香噴噴地準備好?嘖嘖!”
日,這八個保鏢,全部是築基期的修士,這已經夠麻煩了,竟然還有一個金丹期的保鏢?
幸虧這個保鏢貌似很拿架子,不肯來這等煙花之地,要不然,還刺殺個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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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這個活,真他老母的是個送死的活,不是人乾的。
當年荊軻這傢伙吃太子丹的山珍海味,享用太子丹的美女豔姬,不作出點報答還真過意不去。
只好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如今自己,也是貪圖青乙門的高深法訣,良好的修煉條件,也身不由己地走上了這條路。
爲了自己長生不死,首先要把別人送進地獄。
夏傑啊夏傑,你投胎帝王家,又能修真延壽,這人間的富貴榮華,你也享受盡了,就麻煩你做一做我錢某人腳下的墊腳石罷!
荊軻技藝不精,功敗身死,某錢可不想重蹈這個覆轍。
先回青乙門,將祖師堂的高階道法,修完再說,這樣把握也更大一些。
從玉清殿,有一石板小路,就通往祖師堂。
祖師堂裡有三層院落,只有一個看門人看守。
不要看人少,遠看祖師堂,只是一個坐落在樹叢裡面的不起眼院子,一走進大門,立刻感到一股磅礴無比的法力流動,只比那大個、荒真人處的,那碧黛色的禁制,所帶來的法力波動,弱了分毫而已。
直到上交了功德牌,那名臉上已經滿是溝壑的老道驗過,這纔對錢幸開口說明:“祖師堂裡有三個建築,一個是玉清玄機堂,一個玄清太極堂,一個太清道德堂。你這個牌子,只能到玉清玄機堂。
你到堂前,將功德牌塞進堂前大門的太極圖眼裡,就能進去。”
院落裡有青乙門各代祖師雕像,威嚴肅穆,屹立在青松翠柏之間,個個有三丈高下,白玉雕成,栩栩如生,目光炯炯的注視着這個本門弟子。錢幸到了玉清堂門前,兩扇朱漆大門緊閉,合扉處有個黑白太極圖案。
錢幸將功德牌,往這黑白太極圖中的陰陽魚眼裡一塞!
黑白太極就旋轉起來,射出兩道光芒罩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