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別人的邊都沒有捱到,自己就受了不輕的傷。
而自己引以爲傲的偷襲絕招,又輕易被對方枯黃色的光罩所破。
本來憤怒之極的白甲屍,竟然兩眼放出的碧綠光焰,竟然慢慢地縮了回去,情緒反而變得平靜起來。
“不錯,閣下有夠強,有夠狠,我不是閣下的對手。”
低沉的聲音,從面具之後透出,顯得無奈和平靜。
“你這人倒還識趣,不想來痛快地幹上一場麼?”
錢幸的語氣,充滿着強者那種“你儘管放手過來”的自信和殘酷!
如果這銀甲屍乖乖地離開,錢幸不會非得要把他幹掉不可。
畢竟,別看剛纔只有十根破甲絲,錢幸可是使出了百分之七十五左右的力量,這才穿透銀甲屍那堅硬的身體表面,讓他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
要徹底幹掉這個銀甲屍,所付出的能量,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在面對衆多不可知地敵人之時。能夠節省一點能量。便多了一分保命和取勝地保證。
眼看錢幸語氣雖然帶着嘲諷。但是。並沒有和要動手趕盡殺絕地意思。
銀甲屍於是沒有馬上離開。臉上地銀色面具。就像融化地蠟燭一樣。不斷地變化。眨眼間。又變回了在浮空艦上地模樣。一臉苦笑地。望着錢幸和朱義說道:“拿着碧葉地傢伙。一個都沒死。我們這些拿着花瓣地。就打個你死我活。不是幫那些傢伙地忙麼?”
接着。這銀甲屍。一臉驚異地望着朱義:“你真是恆山派地朱義?黑腸豬?真地是你?我是甲魚。茅山派地甲魚啊?當年還和我們一起在茅山腳下菠菜西施開地小吃店你面吃過白食呢?你還記得嗎?”
“什麼?甲魚老大。真是你。十三年前。茅山派不是向各大派發出通告。說你偷了茅山派一枚銀甲屍地屍核逃跑了嗎?”
朱義多年前地外號“黑肚豬”被眼前這個銀甲屍叫出來。還說出來當年他們一起吃白食地往事。朱義不得不把眼前這個銀甲屍和當年地那位老大聯繫在一起。
仔細看來,
雖然如同白銀地臉已經完全面目全非,但是,好像還有那麼幾絲當年甲魚老大的陰險和無情的風采。
朱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進入鬥獸場?十三年前,我們可是連練氣期的入門修爲。還差了老大一截啊!
老大——甲魚,難怪你要會茅山偷這銀甲屍地屍核,你是靠着這銀甲屍的屍核熬過來的吧。
我們當初都以爲你要去當控制銀甲屍的絕世大魔頭了呢朱義先是習慣性地稱呼老大,但是,他馬上又改口,直接稱呼這甲魚的外號。
朱義終於弄清楚多年前茅山派的一個懸案,十三年,這個甲魚曾經被一些各派的新進弟子喊爲老大。
但是,這位老大突然之間。就幹了一件驚天動地地大事,他偷盜了茅山派的前輩降妖除魔,遺留下來的銀甲屍核,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知道,把這銀甲屍核,植入普通的殭屍體內。埋入絕陰之地,以茅山派的秘法祭練,九成以上又能造出一個銀甲屍出來。
茅山派上上下下,都以爲這位弟子偷出銀甲屍核,要製造一個銀甲屍出來,供自己驅使,爲禍人間。
有一個厲害殭屍供自己驅使,就能幹不少的壞事,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更加不是問題。
茅山派兩千年的傳承中。有不少弟子經不住人間富貴的引誘,這麼幹過。
於是。茅山派不僅自己大量派出人手,在各個能煉屍地絕陰之地等候,而且,還向天下個大派發出通告,捉拿這個逆徒。
但是,甲魚就此音信全無,彷彿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這事情鬧了幾年,這甲魚一直沒有消息,也就消停下來了。
今天朱義一遇到甲魚,算是把這事情想明白了,這甲魚,至少在十三年以前,就進了鬥獸場,他從茅山派偷走的銀甲屍核,實際上是用來強化自己,難怪,這麼多年來,地球上的幾大修真門派,都無法找到甲魚的影子。
只不過,這甲魚,用銀甲屍核來強化自己,好像並不是完全成功,並沒有達到,銀甲屍那種傳說中的金丹修士的威力,一個照面之下,就敗在了錢幸地手裡。
所以,朱義那聲“老大”,纔剛剛出口,立刻改爲了直接稱呼“甲魚”這個外號!
自己還要依靠錢幸幫自己取得一朵七葉一枝花,要是對這個以前的老大過於熱情,天知道錢幸這小子會不會在心裡生出什麼不快來。
“我日,剛纔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地,一副眼睛長到頭頂上的樣子,這剛一被我打敗,立刻就換上一副熱情洋溢,重逢舊日小弟的樣子,你剛纔眼睛是瞎的不成?
這個叫甲魚的王八小子變臉變得太快,真是得要小心一點!”
錢幸此人,在街邊上賣了幾年羊肉串,對於這些變臉比翻書還要快的人,早就心生警惕之意。
“日他的,朱義這小子,從來就心腸黑,眼看我不是這個青衣修士的對手,竟然對我這麼冷淡!”
甲魚在心中狠狠罵了朱義一句,要不是有錢幸和朱義站在一起,並且貌似罩着朱義地樣子,按照他甲魚地脾氣,他早就一掌把朱義插死了。
朱義連築基期都沒有進入,不是自己的對手,這一點,甲魚還是看得出來地。
但是,甲魚按下心中的怒氣,臉上微微一笑,沒有絲毫地不快,向朱義問道:“黑肚豬,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你啊,看樣子,你的修爲也大漲了,這位高手是哪位,還不快給我介紹介紹?”
沒等朱義答話,錢幸就淡淡地“哦”了一聲,自己搶先回答:你就叫我老錢好了,甲魚兄你比我們先進鬥獸場,對目前這次任務,肯定有不少的指教吧。”
錢幸不想把自己的全名,告訴這個甲魚。
這甲魚,一接觸就知道屬於心機深晨之輩,又選擇的屍煉的道路,看他那從鼻孔裡飛出的透明飛蟲如此厲害,還不知道這小子在背地裡隱藏了多少整人的手段呢?
錢幸這個不鹹也不淡的態度態度,就像一杯白開水一樣,已經表明了,不拿出點實際的情報一類的東西,你丫的別想套這個交情!
“哈哈,錢兄果然豪爽,真是快人快語啊。
錢兄,你知不知道這次花葉遊的任務,對於我們鬥獸士來說,可以獲得一個E級別的支線劇情哦。
這鬥獸士裡面的支線劇情,可不會有人來通知我們,而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蒐集各種信息,然後再推斷出來的。”
甲魚一看,套交情這一套,對於這個叫老錢的青衣修士來說,根本就不好使,明白這老錢,不是那種幾句漂亮話,就能忽悠的主,當下就直接拋出了魚餌。
“哦?什麼E級別支線任務,說來聽聽?要是這個支線任務的完成難度太高,那麼,根本就沒有完成價值。”
老錢只是眉毛一挑,語氣又歸於平淡,除了多出的兩份好奇之意以外,根本還是和原先一樣地淡如白開水一樣。
上次,他接了一個到天狼門總壇中去解救狐女秦紫鈴的母親天狐夫人秦寶相的任務,當時還高興了一陣,以爲從天上掉下個大餡餅來。
但是,經過白鹿城南齊國王宮一戰,光是將兩個金丹修士騙出白鹿城,就花了錢幸吃奶的力氣來算計。
到了最後,眼看就要大功圓滿,半路上殺出一個叫姆塔裡的鬥獸場中的千夫長,自己引以爲豪的那幾手道法,在那姆塔裡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連抵抗之力都沒有。
要不是紫霆道人後來殺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早就嗚呼哀哉了,化爲一堆灰灰了。
那天狼門的總壇裡面, 怎麼也不會比南齊國的王宮,差到哪裡去吧。
這叫錢幸,哪裡還有還有半點膽子,去完成那個D級別的支線任務?
這個E級別的支線任務,如果不說出具體的任務,老錢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銀甲屍甲魚眼看老錢這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心裡登時感到一沉,思考片刻,暗想,眼前這個傢伙,算是能扯上一點關係的高手了,要是他不感興趣,自己可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甲魚抱着賭一把的心情,對着錢幸說道:
“我剛纔交手的那個綠色魔物,只是一個打前鋒的,就能夠使出蘊含有大地力量規則的一擊,那麼這次領頭的魔物,肯定是砂岩地獄中,血統比較高貴的魔物,我想,只要把他擊殺,有九成把握,能夠得到一個E級別的支線劇情。
要知道,在這個鬥獸場裡,支線劇情登記的高低,是根據完成任務的難度來計算,是可以不斷調整變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