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學着他們的樣子將其中一人帶走,當柳陌將自己的令牌掛到女人的脖子上時,分明看到女人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感激。
柳陌雖然內心猶如烈火澆油,但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將女人送到對面的賓館中後,再次折回了酒館。
柳陌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大虎還以爲柳陌已經按耐不住,拿起酒杯對柳陌道:“兄弟別急,多喝點酒晚上纔會有好興致!”
柳陌沉默的點了點頭,內心煩躁的他沒有了繼續與五虎兄弟演戲的心情,端起酒杯後柳陌停頓了一下,隨後動了動嘴角纔將酒水一飲而盡。
“痛快,哈哈,繼續!”
足足半個鐘頭,一羣人喝的東倒西歪,已經有人開始往旅店裡走了,大虎五兄弟也喝的滿臉通紅。
“走啦走啦,回去啦!”
大虎一招呼,五人紛紛離開,柳陌在後面付了酒錢,跟着他們出了門。
“一人一隻雞或鴨!”
柳陌此刻才終於明白這些熟食是做什麼用的,也終於理解了爲什麼那個女人會對自己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拿錢買了東西,每人一隻,找到自己的賓館魚貫而入。
柳陌的房間在二樓,推門進去,那名女子正拿着一牀被子擋着身子。
柳陌關上門將手中的烤鴨放在了桌上,那女人也顧不得有沒有穿衣服,趕忙爬起來走到桌旁,隨後用懇求的眼光望着柳陌。
見柳陌點頭示意,女人直接抓起桌上的烤鴨大口啃了起來,烤鴨子的人技術一般,或者說根本沒有想過要將鴨子烤好,柳陌聞着這東西有股怪怪的味道,但好在是熟的,女人毫不在乎,柳陌見她的樣子,好似就好沒有吃過飯一般。
等女人吃完,柳陌正在一臉惆悵的想辦法,隔壁房間傳來滿滿的淫穢之聲,不堪入耳。
“大人,我……”
“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柳陌邊說着邊拿起被子扔給了女人,女人慌忙的裹好,隨後一臉茫然的看着柳陌。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女人姿色一般,臉上卻滿是堅毅,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妥協道:“我是一名來自京都城的霧行者!”
“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講的詳細一點,我不想一點點問,把你能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
女人的淚水猶如決堤般順着臉頰留下,柳陌等她哭了足足五分鐘,女人才整理情緒開口道:“佛國裡的這些光頭是一種標誌,只要加入了他們的勾當,便會剃掉頭髮。”
見柳陌沒有表示,女人繼續說道:“他們受佛國指使,專門從事擄掠、買賣女性霧行者的勾當,我們在這裡被稱爲“工具”,佛國會根據他們帶來的“工具”的質量給他們相應的價錢。”
“那些是怎麼回事兒?”
女人自然知道柳陌指的是什麼,裹了裹被子說道:“我們被帶來後便發現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封印之地,死亡之後會原地復活,任何傳送卷軸都無法使用,而且就連他們的城市上空都有防禦機制,曾經有人妄圖飛出去,但是被一道紅光秒殺掉了,然後原地復活!”
柳陌掏出一張回程卷軸試了試,果然卷軸呈現灰色,無法使用。
“之後他們將我們關起來,強迫我們脫掉衣服,不給我們吃的,還在我們身上下了禁制,讓我們連自殺都做不到!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呢?”
柳陌非常疑惑,花錢買來這些女人卻免費讓這些光頭糟蹋,只要提供食物就好,這不合情理!”
“孩子!”女人咬牙切齒道:“只要有人懷了孕,就會被帶走,但帶去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靠!”
柳陌一掌將身旁的桌子拍碎,怪不得會被叫做“工具”,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幾個人會怎麼樣?”
柳陌指的自然是剩下的沒有被帶走的幾人,柳陌上樓之後她們就沒了蹤跡。
“就這樣一直被餓着,餓到快死的時候再由守衛救活!”
“你叫什麼名字?”
“藍星!”
雖然這裡隔絕傳送、隔絕通訊,但卻隔絕不了玄心界,也隔絕不了柳陌與沁雪的心靈通話。
“這羣畜生!”
冥土城內雪痕閣駐地會議室裡,一羣人差點將會議桌拍碎,沁雪示意大家冷靜下來,隨後道:“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趕緊想辦法如何將她們救出來!”
諸葛點頭道:“沒錯,受害的女性霧行者不止這些,每天這些人出去都會帶回新的受害者,我們晚一天,受害的人就會多出不止一個!”
“可是佛國這麼大的勢力,以我們的實力根本沒法撼動半分啊!”
諸葛點頭道:“所以我們需要借力,或者是從他們內部想辦法!”
沁雪道:“這個任務是天庭辦事處發出來的,我這就去找他們,讓他們想辦法幫忙!”
“好,那我們再派幾個人去佛國附近監視!”
“這個你拿着,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的時候我會再帶你來!”
柳陌將自己的令牌給了藍星,隨後便從窗戶出去了,這時候整天街上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靠近旅店,纔會聽到一些動靜。
天尊法袍已經變成了一襲黑衣,柳陌藉着夜色,腳尖在屋頂瓦片之上輕點,悄無聲息的遊走在城市裡。
柳陌沒有問藍星那些懷孕女人的去處,這種事情不是藍星能夠知道的,還得靠自己。
整個佛國城市成不規則的五角形,柳陌在城市內轉了一圈,整個城市內除了一襲黑色全包裹鎧甲的衛兵之外沒有任何人。
柳陌不知道這些衛兵等級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實力應該不弱,氣息很強,所以柳陌沒有貿然下手。
整整一個小時,柳陌隱藏在黑暗中不停的觀察,終於找到了貓膩之處。
五角形最長的那個角,被封鎖的十分嚴密,每隔一刻鐘,便會有一隊巡邏兵自那裡交接。
柳陌看準時機,在寬闊的大門即將關閉的瞬間溜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