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將替身娃娃藏在裙子的夾層中,安歲歲假裝力竭,速度一降再降。
最後成功被城堡守衛抓住。
這些守衛果然沒有立即將她斬殺。
將她控制住後立刻往城堡的三樓走去。
一路上安歲歲都在思考,這位幕後的主使到底想要幹什麼?
炸了他的城堡,對方惱羞成怒,覺得一刀砍死她不夠解氣?
難道是想要給她抓起來,折磨她,凌辱她?
安歲歲被衛兵們像個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一路顛簸,終於來到了畢維斯的沉眠地。
衛兵們將人帶到指定的地點後,用力往地上一扔,安歲歲就順着地板滾到了畢維斯的腳邊。
安歲歲被那麼扛了一路本來就快吐了,衛兵還將她這麼甩了一下,暈乎乎的躺在地上差點就要吐出來。
但她睜眼卻瞧見了一雙鑲滿寶石的長靴。
安歲歲頓時一個激靈,緊緊抿住嘴巴強忍着嘔吐感不讓吐。
眼前坐着的指不定就是這個城堡最後的主人。
要是剛見面就吐了對方一身,那她死刑這件事情就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順着那雙精緻的長靴一路往上看。
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勁瘦有力的腰身。
骨節分明的雙手橫放在大腿上。
再往上便是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頰,以及豔麗的紅脣和紅寶石般剔透的瞳孔。
那雙過於完美的雙眼此時只有冷漠。
安歲歲眨眨眼,她記得這個人。
回憶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安歲歲腦子一抽,開口問道,“先生,您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畢維斯差點繃不住臉上冷漠的表情。
他揮了揮手,守衛們迅速退下,只剩下爲數不多的幾個 NPC 守着畢維斯。
畢維斯看着她,開口問道,“就是你炸了我的城堡?”
安歲歲想也不想,搖頭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怎麼可能。”
反正對方不在現場,空口白話又沒有證據,不承認就對了。
畢維斯冷笑一聲,沒做回覆,而是繼續問道,“你還放走了其他親王送來的人類血僕。”
嗯?
安歲歲心虛。
他怎麼這個也知道?
畢維斯再問,“秘寶的鑰匙也是你偷的?”
安歲歲人都麻了,血族親王咋啥都知道。
他不會偷偷在城堡裡安監控了吧?
緊接着,畢維斯又說了一連串安歲歲的罪行,都是安歲歲騷擾貴族們時隨手犯下的。
安歲歲自己都不知道這十幾個小時裡她幹了這麼多破事。
什麼順手拿走偷情男女換下的衣服,公共廁所裡埋鞭炮,跟畢維斯養的鸚鵡吵架,吵完了還偷它的鳥食等等。
她已經找不到辯解的方向,從心的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不管畢維斯說什麼全當沒聽到。
講吧,講吧。
最好她的罪行多到一兩個小時都說不完,能給簡時爭取更多的時間。
但畢維斯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將較爲惡劣的事情講了一遍後,就停下了控訴。
“你說,像你這種罪大惡極的罪犯,怎麼處理才能大快人心。”
終於還是來到了這一關。
安歲歲嚥了咽口水,努力揚起頭,自己給自己定懲罰。
“要不,罰我去掃廁所?”
血族城堡的公共廁所,能從裡面活着回來的那都是勇士。
不過對安歲歲來說,只要能拖延時間,好好活着,幹什麼都行。
畢維斯再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冷笑一聲,“我怕你再把城堡炸一次。”
“那,那我去修城堡?”
“讓城堡留下隱患,隨時可能倒塌?”
“呃,那我去挖地道總行了吧?”
“挖壞城堡地基,讓城堡倒塌?”
“……”
城堡倒塌這點是過不去了是吧?
安歲歲癱倒在地上不說話了。
擺爛,愛咋咋地。
她不出主意,畢維斯又不高興了。
腳尖踢了踢安歲歲的腰窩,安歲歲往旁邊滾了一圈。
這樣畢維斯即便是擁有大長腿也踢不到她。
她還是小瞧了畢維斯。
這傢伙居然使用異能將她又挪了回去,繼續踢她的腰窩。
“……”
熊孩子嘆氣。
要不是打不過,她這會兒已經暴起殺人了。
好在對方的力道不大,跟鬧着玩似的,單純爲了羞辱她。
可惜安歲歲臉皮厚,完全沒有被羞辱到。
畢維斯自討沒趣,也就不踢了。
這時,站在畢維斯身旁的埃爾頓忽然彎下腰,低聲說道,“大人,既然她放走了您的血僕,不如就讓她來做血僕吧。”
畢維斯皺起眉,盯着安歲歲脖頸上的血管,看起來有些嫌棄。
安歲歲也沒什麼反應。
只是被放點血,又不是什麼大事。
遊戲結束她就走人了。
埃爾頓的話並沒有說完。
他的臉上仍然帶着職業性的微笑,一字一頓的補充,
“一般的血僕需要珍惜着用,但這種帶罪的血僕完全可以一次性吸乾血,想必也別有一番滋味。”
安歲歲:!!!
他是怎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什麼惡毒的話的?
畢維斯有些意動。
如今的血族雖然不再需要靠血液來汲取力量,但這種留在骨子裡的習性還是難以避免。
血液會讓他們感到愉悅。
可惜血族世界的人類幾乎絕種,想要找個合適的血包並不容易。
畢維斯城堡裡的血僕都是被精心養護着,定時定量的放血,每次能提供的新鮮血液並不多。
更何況他向來挑剔,已經很久沒有痛快的吸過血了。
安歲歲被畢維斯盯得發毛。
眼看對方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湊近聞了聞,確認了什麼後,露出尖銳的獠牙。
安歲歲急了。
她一着急就容易幹出一些,震驚你我他的大事。
只見安歲歲用力掙脫繩索,兩隻手分別捏住畢維斯的兩顆獠牙,急切的喊道,
“爸爸,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啊爸爸!”
“你要冷靜,不要中了敵人的計謀,做這種父女相殘的事情!”
畢維斯整個人都僵住了。
安歲歲還在胡扯。
“剛纔離的遠我沒認出來,近距離觀察了您驚爲天人的容顏後才恍然發現這個事實。”
“你看我們長得多像,看這牙,這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說不是父女都沒人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