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悲情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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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程被何楚離的眼睛驚得愣在那裡,她的眼睛,竟然……只有眼白!如果不是事先何楚離一再聲明自己的眼睛很可怕,張程可能以爲貞子大白天出現了呢。

“怎麼?嚇到了?”何楚離似乎很失落,再次閉上了眼睛。

“沒,沒有,你的眼睛很漂亮,那些說你眼睛可怕的人是在嫉妒你。”張程心一軟,說謊道。

“別騙我了,雖然我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你在冒冷汗。”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氣氛有些尷尬……

張程心中感到十分的愧疚,他不想再給這個可憐的女孩造成任何的傷害,所以撓了撓頭,決定打破沉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其實你的眼睛沒有你形容得那麼可怕,我只是沒想到而已。”

“嗯,我不怪你,即使你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何楚離並沒有生氣。

“你來到這裡之前在做什麼?“張程終於問出了一直纏繞在心中的疑問。

“我……自殺了。”

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是這樣的一個柔弱女孩,張程實在看不出她強在哪裡。

“爲什麼呢?可以和我說說嗎?”張程想更深入的瞭解這個女孩。

“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那是一個很枯燥的故事。”

“我願意!”張程不假思索的答道。

何楚離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欣喜,頓了頓,說道:“我的父母都在爲一個秘密部門工作,似乎這個秘密部門隸屬於國家。可以說他們就是一個悲劇的開始,他們沒有自由,唯一的工作就是不停的研究。最後兩個人結合生下了我,而我的誕生竟也是爲了他們的研究。在我生下來之前,他們就對胚胎中的我進行了基因改造,強化了我的大腦。研究證明,人的智力與大腦的體積和大腦的皺回數量有關,不過不是像社會上傳說的皺回越多越好,而是越少越好。愛因斯坦的大腦幾乎沒有皺回,而我,一個皺回也沒有……“

停頓了片刻,何楚離繼續說道:“由於我的大腦體積比較大,從生下來開始就壓迫到視覺神經,使得我的眼球退化,慢慢的失去視力。我一直生活在實驗室中,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接受實驗,實驗的其中一項就是直接向大腦植入信息。”說完低下頭撩起了自己的頭髮,張程赫然的發現,何楚離的頭部頂端,竟然有三個孔洞,兩邊的孔洞比針孔略大一些,而中間那個孔洞竟然有手指粗細,周圍已經沒有毛髮,光是看一眼,張程就感覺自己頭部發麻,不知道在植入信息的時候這個女孩承受的是怎樣的痛苦。

何楚離放下頭髮,擡起頭繼續說道:“開始每次信息的植入都讓我痛不欲生,不過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由於大腦的關係,我接受這些信息很快,一本新華字典8個小時就會全部記錄下來,所以我大腦中的知識也是多種多樣,科技、文學、軍事等等,而我唯一的娛樂就是在頭腦中和自己下圍棋,這就是我的生活。你……是第二個看過我的眼睛,願意和我說話的人。而第一個人,已經不在了,這……就是我自殺的原因。”

聽何楚離講完這個故事,張程竟然發現自己甚至忘記了呼吸,胸中的憋悶使得自己趕緊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嘆了出來。

“幹什麼在這唉聲嘆氣的,怪不得對我不理不睬的,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啊!”張程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回過頭髮現竟然是趙雅馨,而此時再看何楚離,已經偏回頭去,繼續閉着眼睛,保持開始的那個姿勢。

“什麼事啊!”張程語氣中有些不快。

“喲,打擾到你們讓你不高興了啊。方明說錢都在你這裡,我需要出去買點東西。”

在主神空間張程兌換了各個國家的貨幣,以便在恐怖片中有不時之需,而剛纔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張程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便利店,而且沒有超過500米的範圍。

“你要買什麼啊,我這裡什麼都有,還是不要亂走比較好。”張程不希望因爲一個女孩的購物慾望而發生麻煩的事情。

“什麼都有?我要的東西你也有嗎?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癖好啊!七度空間、蘇菲都行,拿來吧。”趙雅馨伸出手,語氣中充滿了戲虐。

“七度空間……那是什……”先是疑惑了一下,突然張程將說出一半的話嚥了回去,雖然很少看電視,張程也知道趙雅馨說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拿出日元,也不擡頭把錢遞了過去。

接過錢,趙雅馨趴在張程耳邊輕聲地說:“要不你陪我去?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看着張程沒有回答,趙雅馨滿足的哈哈一笑,轉身走出了屋子。

現在的女孩真是開放,如果不是身在恐怖片中,容不得一絲大意,沒準張**會和趙雅馨一起去,然後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她就地正法了。

這時方明走了過了,拍了拍張程的肩膀,“其實你不用一直這樣繃着神經,這樣沒到第七天你就會崩潰的。《午夜兇鈴1》中貞子好像只是在晚上殺人,而且我感覺貞子似乎沒有《咒怨》中的枷椰子恐怖,其實和那幾個女孩培養培養女孩還是不錯的。”

一旁的何楚離突然說道:“你感覺貞子沒有枷椰子恐怖只是電影的渲染手法的差別,這兩部電影的情節和小說我都有些瞭解,先不說貞子活着的時候就擁有異能,單是從小就因爲異能受到排擠而產生的怨念,就不是那個僅僅遭受家庭暴力的枷椰子所能比擬的。”

張程感到,當何楚離說到貞子從小就受到排擠的時候,面容中似乎流落出一絲傷感。

“還有很多細節《午夜兇鈴1》中並沒有描寫出來,比如貞子在井內存活了30年沒有死亡,還有貞子從小其實是很善良的,只是最後被因爲排擠所產生的邪惡靈魂奪取了身體,所以說,貞子絕對要比咒怨中的枷椰子強,而且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在和張程聊過之後,似乎何楚離已經從那種事不關己的態度中脫離出來,根據自己的瞭解分析道。而張程感到,或許何楚離被主神選中來到這個世界,正是因爲她擁有異於常人的大腦和智慧吧。

聽過何楚離的分析,方明聳了聳肩膀,“我只是想讓他放鬆一點,也沒說這個恐怖片沒難度啊,其實那幾個女孩……唉!算了,張程你還是在這裡做個乖寶寶吧。”方明感到何楚離似乎不喜歡張程像方明一樣在那裡招蜂引蝶的,所以無趣的離開了。

張程似乎也感覺到了何楚離對於自己有一絲異樣的感情在裡面,自己對於她完全是出去好奇和同情,希望還是不要發生什麼誤會的好。不過這個柔弱女孩不應該再遭受任何不幸,而且她的頭腦也是團隊中不可缺少的,所以張程決定一定要盡一切可能保護這個女孩。

趙雅馨這個時候也推門走了進來,不過此時誰也沒有發現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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