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臺上的人影並未和大家進行任何的招呼,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七天前,我們在南極洲上空的一顆搜尋礦牀的衛星,突然發現了一處地下熱量激增,輪廓大致如此。”
人影的聲音滄桑低沉,很明顯說話的是一名老者,也就是這次行動的發起者——韋蘭德先生。配合韋蘭德的講解,前方牆面上金字塔圖像旁邊出現了一幅巨型投射圖像,有點類似建築平面圖的紅色畫面出現在圖像之中。
“紅線代表固態牆,通過導熱製圖,我們生成了建築物的三維影像,它非常宏偉,包含數百個房間,環繞着中央核心。我的專家告訴我,這是一座金字塔”
牆壁的投射畫面中出現了一座三維立體建築,整個建築成“傘”形,看過電影的張程等人大概瞭解金字塔的構造,“傘”形圖像上面的三角形建築就是所謂的金字塔,而向下的柱狀體則是一條通道,也就是韋蘭德所說的中央核心,中央核心的底部是一座囚牢,而那裡囚禁着這部電影的重頭戲——異形皇后。
聽到在南極發現一座金字塔,這讓在場的衆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甚至有人發出了輕輕的低呼,當然早就知道劇情的中洲隊員並沒有感到意外。
對於衆人的反應,韋蘭德似乎很是滿意,他繼續說道:“我的專家無法達成共識的是,是誰、在何時建造了它。一位專家告訴我,它具有阿茲特克文化的遺留特徵,另一位卻說很可能是柬埔寨風格,不過他們達成共識的是,平滑的側面一定是埃及風格。”
“我認爲你的專家們說的不錯。”坐在張程前面的一名長相俊朗,外表卻很邋遢的男子站起來打斷了韋蘭德的講解,他就是考古專家勞爾。
“哪一位?” 被人突然打斷的韋蘭德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
勞爾回答道:“都說得不錯。”
“確切點,好嗎?”顯然這一切已經引起了這部電影的絕對主角,也就是這次行動的嚮導伍茲小姐的興趣,而這位黑人女性有着遠超越其外表的堅強。
看到自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勞爾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走到投射圖像的牆面跟前,指着圖像激動地說道:“這座金字塔包含了這三種文化的特徵,這或許是有史以來第一座金字塔。”
“但是誰建造它了呢?”外表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的化工專家米勒好奇的問道。
“最初的文明。”勞爾聳了聳肩說道,顯然這只是他的推測,一切只有抵達金字塔之後纔有可能得到答案。
“謝謝。”聽到勞爾的說法,韋蘭德感覺爲了請這批專家而花費的巨資看來是物有所值了。
韋蘭德的講解完畢,大廳中昏暗的燈光漸漸明亮起來。
“但是誰能把金字塔建造在這兒呢?”雖然考古學不屬於化工專家米勒精通的範圍,不過這個性格多少有一些煩人的傢伙已經被激起了濃厚的興趣,因爲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南極洲並沒有人類居住的記載。
“古代地圖顯示,南極洲並不曾爲冰川覆蓋,很可能這片大陸曾經適合居住。”勞爾的助手試圖解釋
米勒的疑惑。
“好吧,既然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是誰建造了它,但如果我能取樣,我就可以告訴你們它是何時建造的。”沒有人能解答米勒的問題,不過根據樣本推測建造時間卻是他的專長。
“米勒博士,我答應送你過去。”正是因爲想要知道金字塔的建造時間,所以韋蘭德才特意將化工專家米勒請到這裡。
“呃……是什麼導致了熱量激增呢?”勞爾的助手問道了關鍵問題。
“我不知道。”韋蘭德毫不忌諱的說道,相信在座的人也只有中洲隊才知道熱量激增的原因,金字塔中的熱量激增每100年便會產生一次,目的就是引誘地球的發現者進入金字塔,因爲異形的成長需要人類身體作爲器皿,而在座的這些人,便是起到培育作用的器皿。
“這塊冰川的確切地點在哪兒?”作爲這次行動的嚮導,探險家伍茲小姐需要根據金字塔的位置制訂出一套安全可行的計劃。
“布維島,但不在冰面上,而是在冰川下2000英尺處。”韋蘭德回答道。
聽到金字塔位於冰川之下,伍茲小姐露出了爲難的神色,顯然即便她是這個世界最好的探險家之一,但是想進入2000英尺以下的冰層也是無稽之談。
“奎因先生?” 安保隊長斯塔福德提醒道。
聽到招呼,鑽探隊長奎因先生自信的說道:“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鑽探隊,我們七天就能到達那個深度。”
“那麼所有人在這期間進行探險訓練,大概三週之內就可以達到熟練。”最爲隊伍嚮導,伍茲小姐把所有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既然進入冰川的問題解決了,那麼只要經過系統的訓練,進入金字塔應該不存在什麼問題。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伍茲小姐,不只我擁有南極洲上空的衛星,不久,其他人都會紛至沓來。”韋蘭德對於探險隊的進度非常着急,他希望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金字塔。
“或許是我未表達清楚,這裡的所有人都還沒有準備好這次行程。”
“這也是我邀請你來擔任這次嚮導任務的原因所在。”韋蘭德便從緩臺上走下邊說道,看來他想利用伍茲豐富的探險經驗來彌補時間上的不足。
“布維島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最近的陸地也在1000英里以外,要是遇上麻煩,我們無法得到救援。”伍茲小姐對於韋蘭德的話不以爲然,能踏遍世界最危險的地方,卻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穩妥的準備是伍茲從事探險活動的生存法則之一。
“說的不錯,那裡人跡罕至,但是情況緊急,箭已離弦,而且我已經僱傭了世界上最頂級的僱傭兵來保證你們的安全,我認爲我的講話代表了船上所有人的意志,冒險是值得的。”韋蘭德語氣平淡,卻透着不容違抗的氣勢,他的這段話在告訴衆人,這條船上,他說的算。
整個大廳的氣氛頓時僵了下來,看到韋蘭德爲了進入金字塔,而將衆人的性命當做兒戲,伍茲憤然的離席走出大廳,在與已經從緩臺上走下來的韋蘭德擦身而過的時候,伍茲扔下了一句話:“另覓嚮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