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成神路
第二卷——死神
通過陣圖連結的異空間中。：。
街上，大量人形生物正行色匆匆地移動着。仔細追蹤它們的行動軌跡，可以看出它們大多都是從周邊稍微低矮的房間裡出來，前往城市中心，手裡還都攜帶着各種各樣的東西，一如正離家前往公司上班的白領。
城市中央，立着一座高聳挺拔的建築。這棟建築非常有現代的風格，根據外面顯露的玻璃窗猜測，大約有十幾層，每一層都有十幾二十米高，這樣一來，這座建築就將近兩百米高。和它相比，周圍，甚至這座城市裡其他的所有建築，都和站在大象旁邊的兒童一樣了。
就在一護消失的那一刻，這棟樓的最高一層中的某個房間裡。
“砰！咔嚓！”接連兩道響聲從這間向來非常安靜的房間裡傳出，就好像某個玻璃器皿突然掉落地面，打碎了一樣。
“一護！”一個男人充滿磁性的低沉音調響起，流露出憤怒、不敢置信的情緒。
“怎麼會！”那個聲音突然流露出一絲恐懼：“一護，到底怎麼了！”
“砰！”緊閉的古色古香木門被粗暴地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裡面旋風一樣地衝出來。白色的長靴，白色的大褂，看起來像一個科學家或者醫生，如果沒有在腰間不倫不類地彆着一把日本刀的話。
再往上，是一張成熟男人的臉，粗*硬的短鬚佈滿了下巴和臉的兩側，給人一種剛硬的感覺。但是，這張臉，怎麼，好像有些面熟？
仔細一看，居然是一護的父親——黑崎一心！
撇除那副故意賣萌後的傻樣，加上一對深邃的純黑色雙瞳，緊抿的嘴脣，剛硬的線條，赫然是黑崎一心的成熟男人版本。
“一護！”黑崎一心臉上滿是不安的神色，嘴裡碎碎念：“一護，千萬不要有事啊！”
隨手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扔在地上，黑崎一心穿上一件與別人略有區別的彪悍的死霸裝，習慣地摸了下腰間的斬魄刀，化作一道黑色旋風，全速朝一護消失的地方趕去。
“一護，堅持住！父親已經研究成功了，馬上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有事啊！”黑崎一心眼裡滿是焦急。
透過那被打開縫隙的大門，可以約略看見，房間正中央擺放了一個龐然大物……
……分……割……線……
現世，空座町，羅天處。
成功與烏魯奇奧拉拉開距離後，羅天一邊戒備對面虎視眈眈的烏魯奇奧拉，一邊分出心念去感應心中那一絲與一護的精神聯繫。
“怎麼回事，印記消失了！”好一陣搜尋之後，羅天驚駭地發現那個微小的印記居然不見了！“難不成，黑崎一護死了？”羅天心裡泛起濃濃的疑惑，但是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對！如果黑崎一護這個天命‘主角’掛了的話，我這個外人一定會有感應的！”
“這種情況，更像是，被某種東西給屏蔽了！”
“不過，究竟是什麼東西連一個人的魂魄印記都可以屏蔽呢？！”
“莫非，是那個……”突然，羅天心裡冒出一個念頭，讓他一陣驚疑：“真的假的，不會吧……”
此刻，被衆人關注的一護同學到底在哪裡呢？
“這是，哪裡？”一護只感覺腦袋暈眩了一霎那，然後自己就到了這個地方，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是什麼地方？”一護奇怪又謹慎地一陣東張西望，腦子泛起這個疑問。
一護看了看四周。
自己正站在一處臺階上，青石臺階，上面鋪了一層灰塵，看起來很是有了一些年代。此外，這裡好像還發生過打鬥，一塊塊的紫紅色斑痕印在石階上，平添了一絲蕭殺。
前方，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大，很大，非常大……這是一護第一眼看到這扇門的感覺。
青銅色的古樸大門，約有十米高，三米寬，上滿斑駁的沾染了數不盡的鏽蝕，像一件出土的古物一樣，默默無聲地看着天地間的一切。
在一種莫名心情的推動下，一護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伸出手掌，輕輕撫了上去。
看着手掌上沾染的灰塵，一護心裡突然泛起濃濃的悲哀，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悲哀，就像，就像一個從海外歸來的老者看着故鄉破敗不堪的老家一樣的心情。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在他耳邊響起。
“是誰！”一護頓時從那種悲傷情緒中掙脫，將斬月橫檔在前，無比戒備地四處張望。可是，除了拂過的一絲清風，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的幻覺……”一護也不禁懷疑起自己了。在這種環境裡，確實很容易產生幻覺。
“呼~~”又過了五六分鐘，一護吐出一口氣，覺得確實是自己感應出錯了。
這時——
“吱呀……”就在一護暗自唏噓的時候，一聲長長的響聲傳來。
“誰！”一護被嚇了一跳，齜牙咧嘴地環顧四周，然後很鬱悶地發現，居然是，門開了！“真丟臉……”一護對於自己不堪的反應很是臉紅。“不對啊！”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一護立即再次戒備起來：“這裡分明沒有人！是誰開的門！”
“吱呀~~”大門緩緩打開，聲音艱澀無比，似乎很久沒有動過了。
“咔！”一個顫動，門扇的張開到達極限，碰到某個東西，微微震顫，傳出悶響。
“有人嗎？”一護劍刃朝外，弓着身子，緩緩前行，試探地發出聲音。
沒有回答。
一步步，一護走過大門，走了進來。
“這是……好壯觀啊！”一護雙眼圓睜，驚呼出聲，心神頓時鬆了下來。
門內，充斥着淡淡的月白色光輝，不說纖毫畢現，最起碼看清東西是沒有問題的。
這是一間大殿，古意盎然的大殿。大殿兩側，幾根雙人合抱的巨大石柱支持着天頂的重量。再中間，規規矩矩地擺放着兩排座位。一條矩形石料，一張樸素的案几，構成了一個座位。這樣的座位，一邊有六個，東西兩排，共有十二個。兩排座位中間，是一條通道，專門用白色石磚鋪成，上面還雕刻着繁複精美的圖案。奇怪的是，明顯這條通道是供人行走的，上面的圖案卻沒有絲毫的損毀。很顯然，如果不是每個在上面經過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話，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通道盡頭，是一處比兩排座位稍高的平臺。
“這是……”一護再次驚呼出聲，嘴巴張大得可以放入一個鴨蛋。
平臺上，是一張王座，月白色王座！
眼瞳裡映着散發悠悠光輝的王座，一護在一種莫名力量的推動下，緩緩前行，最終，慢慢地坐了上去。
光芒大作！
清幽的月光猛地暴起，居然給人一種灼熱刺眼的感覺！無盡月光冉冉升起，最終一輪皎白大月赫然顯現，光輝萬丈，將這座枯寂的城市照耀得纖毫畢現！
耀眼的圓月中，隱隱顯露一個人影，正是一護！
此刻的一護，正處於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
靜靜地坐在王座上，一張張絢麗的圖片像電影放映一樣，從一護腦海飄過。一護心裡涌起明悟：這，是某個人一聲的經歷！
出聲，成長，成熟，死亡……那人一生的經歷，點點滴滴，全數呈現在一護眼前。
在月色中誕生，在月色中消亡……最後在一護腦海裡迴響的，是一聲無比劇烈的爆炸！
驀地，幾滴晶瑩的淚水滑落眼眶，直直地掉在王座上。
“我，爲什麼要哭……”食指輕輕劃過眼角，一護把它放在嘴脣上，很苦……
“那人，好像很熟悉啊……”一護喃喃自語。
“你還不明白嗎！”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那，就是你啊！”
“轟！”恍若一個炸雷砸在腦袋上，一護腦中一陣轟隆隆亂響，漿糊一般，亂成一團。
一絲靈光閃過！“原來如此！”一護眼裡全是明瞭之色：“我明白了！”
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滿是欣慰。
“可是，你是誰？”一護擡起頭，看向遠方，瞳孔沒有焦距。
“我嘛，呵呵……”笑聲裡滿是自嘲，“我啊，是這王座的靈啊……”
“王座的靈嗎……這樣啊……”一護語調蒼茫悠遠。
“那麼，任務完成了，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了呢……”那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一千年了……這麼久了……一直都這麼等待着，我很累了……想要休息……太好了……終於……太好……”聲音逐漸微弱，最終消失不見。
時間慢慢流逝，大殿裡無比安靜。
終於，王座上一直不曾動彈的一護眼珠子轉了轉，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別扭的微笑。
“王座的靈啊……辛苦了……一路走好……”一護聲音平淡，卻充滿了悲傷與落寞。
“滴答！”一滴晶瑩滴落在地！
……我……是……分……割……線……
現世，羅天處。
“呃……”一直緊張戒備的羅天突然變得無比錯愕，眼裡滿是古怪，“這是怎麼回事？”
對面，烏魯奇奧拉那雙墨綠的眼裡突然滑落一串晶瑩，掉落地面，打得一顆小草彎了腰。
揮動手指，接住一顆淚珠，烏魯奇奧拉眼裡悲色更濃。
“老夥計，你怎麼走得這麼急呢……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放心好了……”烏魯奇奧拉緊緊閉上雙眼，喃喃自語，臉上神色不斷變幻，最終定格在欣慰上。
“山本五十七！”烏魯奇奧拉猛地睜開雙目，一臉嚴肅，“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哈？！”羅天頓時凌亂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