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聽女人魚這樣講,非但沒有氣惱,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比方纔還要謙恭。看他如今的表現,要是他的身上能夠長出尾巴來的話,說不定也會衝着女人魚用力地搖擺上那麼幾下。
艾麗莎等人看到陳逸寒這樣做,都把雙脣緊咬了起來。
她們都覺得面前的陳逸寒跟她們熟悉的那個差別也太多了。此刻,她們的頭腦裡面甚至在想,人類不會也是上古種族吧?陳逸寒的腦袋不會也被食腦蟲嗑壞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不僅如此,要不是情緒激動的塔娜被人拉扯着,恐怕她現在就要衝上去跟陳逸寒拼命了。畢竟剛纔死去的冒頓可是她的老爸。
“說吧!難道你還想我說請嗎?”
“不用,大美女。我只是爲你的容貌感到陶醉了。”陳逸寒邊說邊把雙眼笑成了彎月。隨着話音,他把另一瓶藥從主神勳章裡面拿了出來,“大美女,我想你從封印裡面離開之後,總需要有些跟班幫你答理這片海域吧?將來你或許還會成爲整個世界的主人,所以……”
“我沒有你們人類那麼大的野心!你想要說的就是想成爲我的跟班嗎?”女人魚非但打斷了陳逸寒的話,還用冷冰冰的口氣反問。
“哦,是的!難道你覺得這個建議不好嗎?”
陳逸寒邊說邊把藥劑放到了嘴邊,臉上也裝出了一副膽怯的表情。當他看到女人魚的眉頭微皺起來時。連忙就把藥塞入到嘴裡去了,“美女老大,說真的!我這個提議真得很不錯的。你不用我們。到哪兒再去找這麼強大,而且忠心耿耿的跟班呢?”
女人魚的手原本都在加着力道了。可當她聽陳逸寒這樣哀求時,卻又覺得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帶着這樣的想法,她原本已經開始捏緊的手又緩緩地鬆開了。
陳逸寒覺察到女人魚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着急向她辯解,而是忙不迭地把手放入到主神勳章裡面,並將兩管藥劑拿到了手上。隨即。他就將其中的一管送到了女人魚的面前,“老大。吃點兒藥,消消火!”
“我不吃!”女人魚冷冷地迴應。
“那好,那我全吃掉了。”陳逸寒邊說邊把兩罐藥灌入到嘴巴里面。當他這樣做完時,臉上當時就露出了舒爽無比的表情。非但如此。他還將嘴巴輕輕得吧嗒了幾下,而後又發出了嗝得一聲響。
“哼!看樣子你很會享受。”
“當然!不是,沒有。”陳逸寒故意裝出一副狼狽的模樣,並且迴應了女人魚的話。隨後,他又重新眯縫起了眼睛,並把身軀向前靠去,“美女老大,你不生氣了,對吧?那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啊?其實。有很多強者輸掉戰爭都是因爲他們沒有好小弟。”
女人魚雖然覺得陳逸寒有些討厭,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要是她在億萬年前能夠有一幫象陳逸寒、或是海神獸、鋼鯊獸這樣的小弟,也就不會被波塞冬和他的同盟將她封印到這裡來了。
陳逸寒留意到女人魚的表情有變。立刻就把目光轉向在場的海獸,“大家聽到了嗎?現在這位女人魚就是我們的新老大了!大夥跟我一起喊,新老大萬歲。”
“新老大萬歲!”舔食者們可不會去關海獸們的心裡會是怎樣的感覺。它們聽了陳逸寒的話立刻就呼喊了起來。
艾麗莎的臉色雖然緊繃着,可她卻相信陳逸寒的人品,並且相信他不會加害自己。這樣,她的心裡雖然氣惱了些。可嘴上還是按着陳逸寒的要求辦了。
瑟琳娜卻沒有這麼複雜的想法。當她聽了陳逸寒的提議時,心裡就想這樣做。當她覺察艾麗莎已經搶在她前面接受了陳逸寒的提議時。便撒歡般地叫喊了起來。
奎克方纔留意到了陳逸寒的手勢,當然也能想到這裡面另有文章。因此,陳逸寒讓它這樣喊,那它也就帶領着海神獸們將就着做了。
這樣,在場的海獸們算下來,最後只有鋼鯊獸們耷拉着腦袋,誰都沒有照着陳逸寒的要求去做。不過,有了其他海獸的這些叫喊,女人魚到沒有去在意鋼鯊獸們不爽的表情。非但如此,正因爲鋼鯊獸如此不爽,她還覺得陳逸寒並非在設計算計她。
陳逸寒看到女人魚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變戲法兒般得又從主神勳章裡面拿了兩管藥出來,“美女老大,你現在氣也消了,我們也成你的小弟了。那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告訴我們啊?”
女人魚聽陳逸寒這樣問,非但沒有回答,目光還緊盯在他手裡的藥上。
陳逸寒留意到女人魚的眼神,便把原先放到自己面前的那管藥遞送到她的面前,又將另外一管放歸到自己的眼前。隨後,他又把嘴放到藥管上輕咂了一口說,“老大,很好喝的。你嚐嚐。”
“把你喝過的那管給我!”女人魚毫不遲疑地迴應說。
“我喝過的?”陳逸寒聽了這話,臉上立刻就露出了驚詫的表情,“老大,這樣不好吧?我怎麼能讓你喝我喝剩下的東西呢?”
“我喜歡這樣!不用你管。”女人魚冷冷地迴應。
“好!好吧,既然老大喜歡,那我就把這管藥給你好了。”陳逸寒邊說邊把自己手裡的藥遞送到了女人魚的面前。
女人魚看到陳逸寒這樣做,欣然地把這管藥接了過去。這之後,她又看着陳逸寒把另一管藥喝下,方纔把這管藥喝到自己的肚腸裡面。
雖然契約者的生命恢復劑沒有多少味道,可當它進入肚腸之後,卻讓女人魚有了神清氣爽的感覺。如此一來,她的臉上自然也露出了愜意的表情。或許是作爲對陳逸寒的回報,她便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我叫刻託,你很能幹,以後就做我的貼身跟班好了。”
當刻託這樣說時,奎克的心不由得一緊!
作爲碧藍之海當中古老的海族,它當然聽說過一些有關刻託的傳說。只是這些傳說的最後都說,刻託戰死了,而且死得很簡單,讓人感覺跟她身份地位很不匹配。可傳說就是這樣的,並沒有給出任何線索和答案。
現在奎克聽女人魚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當然就能夠想到原因了。顯然這都是刻託的敵人故意醜化她的結果。實際上,她非但沒有戰死,反而還被封印到了這裡。或許他們正是懼怕她的實力,所以才編造了那樣的謊言。
陳逸寒並不知道刻託的威名。不過,經過剛纔的戰鬥,他已經瞭解到刻託是個難以戰勝的對手。這樣,當他聽了刻託的名字時,自然還要再奉承上幾句。只是,不等他把這些奉承的話說完,刻託的手就向自己的額頭上面放去。
陳逸寒看到刻託吃痛的模樣,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緊張的表情,“老大,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覺得身子不舒服了?”
“嗯,有一點兒!或許很快就會好了。”
刻託邊說邊把手臂搖擺了起來。隨着這樣的舉動,她的眼睛眯縫了起來,並在看向陳逸寒的臉。
陳逸寒留意到刻託的表情變得愈發痛苦,便從主神勳章裡面拿了一堆藥物出來,“老大,你看下!這些藥物有哪個是適合你來服用的?”
“我?嗯!我想我只是需要睡一下。”
刻託邊說邊把緊抓住陳逸寒的手鬆開。隨後,劇烈的咳嗽聲就從她的嘴裡發了出來。隨着這樣的聲音,她的身形也縮回到初始的狀態。與此同時,她的身軀也向附近的海谷上面靠去,“嗯,我太累了。或許這是我被封印得太久的緣故吧。”
“是,我想也是這個原因。”陳逸寒爽快地把刻託的話應承了下來。隨即,他的身形就轉動起來,並把目光看向周圍的海族。
艾麗莎等人看到陳逸寒的目光,心裡都明白了大概!
雖然他們並沒有想到刻託變成這樣是因爲食腦蟲的原因,卻知道這一定是陳逸寒把她弄成這樣的。
“寒,我們該怎麼做?”
“嗯,咱們應該給老大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她在那裡好好地休息。”陳逸寒聽了艾麗莎的詢問,便把目光向封印地看去。雖然現在刻託的封印已經解除了,可他卻依然覺得那是最適合她去的地方。
當陳逸寒這樣講時,塔娜卻緊握着一把匕首走了過來。按着她的想法,當然是想手刃這個殺父的仇人了。
陳逸寒看到後,卻把頭頸微微地搖晃了起來。與此同時,他把手指向刻託的的肌膚又在那裡畫了一個完美的圓圈,“不行!你的做法不會成功的,還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寒大人,可是她……”
“塔娜,別說了!寒大人說得對。”隨着話音,另有一個高大的鋼鯊獸出現在塔娜的身旁。這個鋼鯊獸的面龐跟巴圖魯很象。它不是旁人,正是塔娜的二哥拉克申。至於它們的弟弟伊勒德此刻早已被營救出來了。
“嗯!好吧,那我聽你們的。”塔娜委屈地迴應,並把身軀緊貼到了拉克申的身前。與此同時,眼淚自然順着她的臉頰流淌了下來。
陳逸寒見塔娜不再反對自己的提議,便把手臂搖擺了起來。這之後,幾名身強力壯的鋼鯊獸就在他的指揮下將刻託從地上擡起,又將她向着熔岩口那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