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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寒看到面前的景象,眼睛立刻就瞪大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驚異的表情。
他沒想到發生在隋唐演義當中的故事,他竟然在現實當中也能碰到。難道這個髮髻男所用的銅錘竟然一對空心的銅皮錘?
“嘿嘿!”就在陳逸寒這樣想時,怪笑聲從髮髻男的嘴裡傳來。
陳逸寒聽到這笑聲,目光自然向它的臉上看去。就在這時,水流聲卻從他的腦後傳了過來。
陳逸寒聽到腦後的動靜,當然能夠想到發生了怎樣的事情。他的身形當時就扭轉了起來,龍魂刀也跟着變換了方向。隨後,龍魂刀的刀頭就橫切着從銅錘當中甩了出來。
只是,髮髻男的銅錘雖然跟齊國遠的一樣,也是蒙皮的空心錘,可它裡面的空心卻跟齊國遠的大不相同。在隋唐演義當中,齊國遠的紙糊錘子除了空心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而髮髻男的錘子裡面卻散發出了黃綠色的煙霧。
在煙霧的作用下,陳逸寒感覺自己的腦袋當時就是一陣兒眩暈,整個人也跟着搖晃了起來。
“哈哈!表哥,原來你還有兩下子。”
樑大牙看到陳逸寒如今的模樣,笑聲便從大嘴茬兒裡發了出來。與此同時,它把手上的動作停住,臉上也換成了得意的表情。
“表哥。我就說這小子囂張不了多久。”髮髻男聽了樑大牙的話,臉上自然也換成了得意的表情。隨着話音。它更把目光看向阿勒泰等人,“你們都別動!否則。我就打碎這小子的腦袋。被我們巨人魚抓到的人,還沒有輕易就能夠離開的。”
“哈哈!表哥說得對,咱們今天就要讓他們大放血。”樑大牙邊說邊站到了陳逸寒的身旁。與此同時,它手中的錘子也向陳逸寒的面前抵去。
阿勒泰看到它倆如此張狂,眉頭自然緊皺了起來。只是,他知道樑大牙的力氣巨大,並非他能輕易對付得了的。這樣,他只好緊咬起牙關恨恨地說,“樑大牙。你給我放明白點兒!我是海龍城的金龍將軍阿勒泰。你要是再不放人,我就帶兵來抄了你的老窩。”
“阿勒泰?哈哈!還是金龍將軍?”
樑大牙不聽這話則已,一聽這話笑聲就笑得更加厲害了。不僅如此,它還把目光瞥過去看着髮髻男譏諷般地說,“表弟,這條大魚是你抓,還是我抓啊?”
“表哥,我……”
髮髻男雖然囂張,卻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傢伙。它方纔在打鬥中已經吃了虧。現在錘子的秘密又被旁人知道了。現在,它哪兒還敢上前跟阿勒泰動手呢?
樑大牙剛纔的話,只不過是種說辭罷了。它哪兒會把功勞讓給髮髻男呢?再說了,它早就想到髮髻男肯定不會應承它的話。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就由我來吧。”
樑大牙邊說邊把錘子顛動了起來。可讓它沒想到的是,髮髻男聽了它的話,竟然只在一旁哼唧。卻沒有回它半個字。
“表弟,你哼哼什麼吶?難道你不願意?”
樑大牙氣惱地問着。並把頭轉動了過來。可當它看到身旁的情況時,臉上當時就換成了驚恐的表情。“啊!你……”
“我怎麼了?”陳逸寒看到樑大牙膽怯的模樣,又把手中的死神之狙挪動了一下。要說主神空間是個落後的地方吧,當然有它的道理!畢竟這裡還有這麼多尚未開化的蠻族異類。可要說這裡是個先進的地方呢,當然也有它的原因。至少死神之狙就不怕水。
“大表哥,你的腦袋可千萬別亂動。我手裡拿的東西叫做槍!等下我的手指要是一滑,那你的腦袋可就開花了。”
陳逸寒邊說邊把死神之狙又向前戳動了一下。
當陳逸寒這樣做時,死神之狙的槍口就緊頂到了樑大牙的腦門兒,並讓它的頭頸向後搖擺了起來。
“表、表哥,我、我不是不想告訴你。”
髮髻男看到樑大牙被陳逸寒制住的模樣,便把手緩緩地擡了起來,並將手指向着脖頸上面指去。這時候,它的脖頸上面已經帶有了血痕。顯然陳逸寒的刀可是緊卡在它的脖子上面。
“飯桶!廢物。”
樑大牙看到髮髻男的無能樣兒,只能這樣大聲地叫喊。隨着話音,它的眼睛在左右斜視了起來。看情形,它應該在尋找自己的同伴。
陳逸寒看到樑大牙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嘴角便向一邊微翹了起來。隨着這樣的舉動,他的嘴裡更呢喃着說,“大表哥,把你藏在暗處的兄弟都叫出來吧?難道你覺得自己能從我的手裡逃脫?還是你想試試我的刀夠不夠快?”
“呼呼!”隨着話音,陳逸寒當真把龍魂刀向着髮髻男的脖頸又緊壓了些。可他這樣做時,痛叫聲則從髮髻男的嘴巴里面傳來。
陳逸寒聽到這聲音,便把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他的目光卻緊盯在樑大牙的臉上,絲毫都沒有移開。
“你、你中了我表弟的毒,爲什麼還能站起來?”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樑大牙就算要輸,當然也要輸個明白了。
陳逸寒聽樑大牙這樣問,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坦然了,“大表哥,我是人類的契約者,並不是海族,你懂我的意思嗎?”
“人類的契約者?”樑大牙邊說邊把目光瞄向陳逸寒的脖頸。
當它看到那裡掛着得的確是主神勳章,而不是海神勳章時,嘴巴當時就咧得更大了些。“嘿嘿,這位大爺!我想咱們之間的事情一定是搞錯了。我樑大牙有三不劫。老幼不劫、窮困不劫,再就是人類不劫。大爺。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我剛纔把你們當成是官軍了。”
陳逸寒聽了樑大牙的這番話,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那裡,隨即又變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要不是這是在海里,那他說不定真以爲自己到了隋唐演義的世界了。原來他面前的這哥倆,還是義匪啊?
“樑大牙,你少說些廢話!你是不是看到自己被寒大人制住了,才故意這麼說的啊?他是人類的契約者不假,可也是波塞冬身邊的大將!你說,你到底劫。還是不劫?”
當陳逸寒這樣想的時候,阿勒泰則在一旁叫嚷了起來。顯然樑大牙的話多少讓他有些抹不開面了。現在他必須要把這面子找回來。當官的人差不多都這樣,就算是海族也沒有辦法倖免。
陳逸寒聽阿勒泰這樣講,目光不由得向着他的臉上瞟去。
在此之前,阿勒泰可沒說過要效忠於艾麗莎的話。可他方纔的這通話,卻已經把這樣的意思表露無疑了。至少他剛纔說的波塞冬不可能是特里斯吧?
“不劫!”就在這時,樑大牙更梗着脖子叫喊了起來。
隨着叫聲,樑大牙的目光又向陳逸寒的臉上看去,“敢問這位兄弟。你就是陳逸寒?那位輔佐新波塞冬的人類契約者?”
“是我。”陳逸寒點頭回答。
“哈哈!太好了。”樑大牙先是大聲地叫喊起來,而後臉上的笑容又急劇地收斂了回去。畢竟它的腦袋上面還頂着黑洞洞的槍口呢。可只是片刻,它又低聲地試探,“寒大人。你真得是陳逸寒吧?”
“是我,我已經說過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正是因爲我的體質特殊。所以纔不會被你表弟的毒霧放倒。”陳逸寒淡然地迴應。
“哈哈,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真就劫錯人了。”
樑大牙邊說邊把身軀向着地面靠去。與此同時,它還搖擺起手臂來衝着髮髻男叫喊。“狗剩兒,趕緊的!咱們一同見過咱們的救命恩人,寒大人。”
“他?”髮髻男睜大了眼睛反問。
“我讓你見,你就見。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樑大牙看到髮髻男驚詫的樣子,便衝它大聲地呼喝起來。隨着話音,它的拳頭也高高地舉起。看情形,要是髮髻男膽敢不停它的話,那它這拳頭可就要落下去了。
髮髻男倒也老實。它看出樑大牙真得着急了,便身軀一軟也跪倒在了地面上。
陳逸寒看到這兩個高大魁梧,又體肥如豬的傢伙跪在了那裡,臉上自然換成了詫異的表情。他並不記得自己在什麼時候救過這麼兩個人。甚至說,他都不記得自己救過體形、模樣跟它們類似的人。
就在陳逸寒爲此感到驚詫的時候,樑大牙把肥厚的大手拍打到身前,嘴裡也在大聲地叫嚷,“寒大人,你不記得我,對吧?那你可記得剛到紅珊海原的時候,你曾經救過一個裝作受傷準備偷襲你的蜘蛛蟹?”
“記得!是有這麼一回兒事。”
陳逸寒點頭回應,並且回答,“我還答應它們,等我到了海龍城之後,就幫它們把親人救出來。”
“對!對嘍。”樑大牙邊說邊把手放到身前,又用力地拍打了幾下,“我!我跟那個蜘蛛蟹是一爹所生的親兄弟。”
陳逸寒聽了這話,好懸沒把嘴裡的唾沫全部噴出去。
陳逸寒就是做夢去想,也不可能想到樑大牙和細胳膊腿德里克會是兄弟。它倆一個長成這種肥頭大耳的模樣,另外一個則是細胳膊、細腿兒,骨骼外露的模樣。這就算找個瞎子來摸,也能分辨出它們的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