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擁有着壓倒性實力的柯臻冬,被逼入絕境的蔣零卻是在關鍵時刻將自己的增益法術加在了敵人的身上。
正當包括柯臻冬在內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時候,蔣零卻是眯着眼睛笑得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知道嗎,我們天使其實只是靈魂與能量的結合體,身體什麼的只不過是能量的實體化而已,這也是爲什麼我們能夠擁有收放自如羽翼的原因哦。”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柯臻冬完全沒有搞明白,但是總覺得蔣零似乎做了一件對他而言十分不妙的事情。
“就是這個意思啊。”蔣零終於是揭示了答案。
只見她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緊接着,柯臻冬的身體忽然開始出現爆炸。
嘭!右手被炸斷!
嘭!腹部被炸出了窟窿!
嘭!雙腿被齊根炸斷!
嘭!眼珠被炸得爆裂!
……
接連不斷的爆炸在他身體各處出現,就好像他體內存在着無數的炸彈一樣。
“能量的特性之一就是不穩定啊,”蔣零看着倒地的柯臻冬,緩緩道,“天使身爲神造出來作爲戰爭的工具,最終極也是最基本的能力便是自爆,與敵人同歸於盡,當然,對付你的話我只是引爆了加諸在你體內的那一部分能量而已。”
“你這傢伙,雖然能將‘一切攻擊’反彈,但是並非是將‘一切’反彈不是麼,你還需要氧氣呼吸。你還需要重力站立,你還需要光線、聲音……這些如果真的專心去做的話會累死人的,想必你已然將之練成了本能了吧,反射一切不需要的,只吸收對自己有益的,所以在你沒注意到的時機釋放天使祝福你也不會去反彈,因爲這可是有好處的啊。”
她一邊說着,一邊接近着柯臻冬,隨時防備着這個傢伙反撲:“而能量一旦到達你的體內,果然如同猜測的那樣。你的能力無效了。這是隻能對體表接觸到的對象生效的能力吧?你一開始就說過的。”
“而依靠着如此無敵的力量,你在身體上的強化果然少得可憐,其實只要四維達到400點,一般來說我都是殺不死的。而大叔你嘛。看起來連普通人的水平都沒有呢。”
七竅流血的柯臻冬癱倒在地面上。身上都是傷口,不斷往外溢血,他的骨頭幾乎完全斷裂。嘴巴一張一合,卻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因爲他的氣管也被炸裂了。
“不要!!!”看到這一幕,李莉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發了瘋似地衝向柯臻冬。
即便她是蔣零這邊的,仍舊沒有想到明明只有雙c級的蔣零竟然能夠將連她都沒有辦法應對的柯臻冬瞬間秒殺。
她心疼地抱起奄奄一息的柯臻冬,哭得更加厲害了。
怪誰?
蔣零嗎?她可是在救大家啊!
柯臻冬嗎?造成他如今這副模樣的是誰?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啊!爲什麼要這樣懲罰我!”第二次面對同伴與親人之間的抉擇,她繼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又失去了丈夫。
……
“般若!!!”眼睜睜地看着程般若被橙色的火焰吞噬,步羨魚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第二次了,第二次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了,她還是那樣的無力。強化、血統、神刀?什麼都沒能改變!
“這麼一個大美人,我怎麼可能不管。”
“會不會死在任務裡我不知道,但我現在的每一天都活夠本的話,又怎麼會在乎什麼時候死掉呢?”
“只要是倒在美女懷裡,我這輩子就值了!”
往日的一幕幕不斷涌現,她的雙眼轉瞬間被血絲密佈,清秀的面孔如今卻彷彿一個魔鬼。
“步——臨——淵!殺了你!”
步臨淵詫異地看着驟變的步羨魚,剛想說些什麼。
忽然,他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輕浮的聲音:“喂喂喂,親愛的,你又調皮了,做什麼鬼臉啊,不美了哦。”
“般若!”步羨魚和步臨淵同時向音源看去,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該被火焰吞沒的程般若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
非但如此,他還形象大變,身上出現了一套翠綠色的精緻戰甲,翠綠色的魔力將他全身包裹。
在他的背後,一隻兩米長的巨大光翼正在不斷地從周圍的空間中吸取能量並不斷壯大,程般若身上的氣勢高漲,變得無比恐怖,這種壓迫力步羨魚只有在使用出完整天火三玄變以及百獸王化之後的夏未央身上感受過。
“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不傻,現在是個人都能察覺到程般若的強大,更別說擁有超直感的步臨淵了。
他現在全身的細胞都在對着他說着同樣的一個字:“逃!”
不逃就沒命了!現在的程般若簡直就是一個開了掛的boss,根本不可能抗衡!
事實也正是如此。
程般若扔掉了剛剛從手上摘下來的手套,翠綠色的眼眸瞥了步臨淵一眼:“不好意思,時間不多,我就不多說廢話了。”
這個“了”字纔剛剛傳到步臨淵的耳中,他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程般若竟然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兩米遠的地方。
被嚇了一跳的步臨淵連忙後撤,但是不論他怎麼用自己引以爲傲的速度移動,程般若竟然始終都保持着兩米的距離,不多也不少。
“小屁孩,姐姐是姐夫的,是時候自己去找一個女朋友了,知道嗎?”程般若一邊唸叨着,一邊拉開了自己的長弓,一支純粹由能量凝聚的箭矢出現在了弓上。
“精靈箭.星落!”
隨着程般若的鬆手,翠綠色的能量箭矢就好像激光一樣射了出去,儘管步臨淵已經竭盡全力去躲避,但卻發現在前者的瞄準下他不管向哪邊都會中箭。
轟!
大地發出了震顫,地面被轟炸出了一個數百米方圓的巨型坑洞,整片區域的森林完全被毀去,如同被一顆流星撞擊了一樣。
在這片廢墟當中,僅有三人還存在着,其中一人是身軀中央被開了一個大洞的步臨淵,他的五臟六腑包裹脊柱已經完全被毀去,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活下去的樣子。
此時的他正用着最後的一點力氣向着步羨魚爬去,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