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平覺得有七八分飽了的時候,年老的巫師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用魔杖點了點自己的喉嚨。
“聲音洪亮”他說道。
我要提醒你們幾件事。風紀委員費奇要我轉告你們,有些東西是被禁止在學院中使用的,具體清單有興趣的可以去他的辦公室裡察看。
禁林還是不允許學生私自進入,三年級以下的學生,不能進入霍格莫德村。
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今年的魁地奇比賽將不舉行。這是因爲一場開始於十月份,並將持續整個學年的賽事。它佔去了老師們的很多時間和精力——但我保證,你們會很喜歡這場賽事的,我很高興宣佈,霍格沃茲,今年。。。。。。“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城堡的門被人用力推開,外面的冷風一下子吹了進來,所有人都回過了頭,去看這個中途闖入者。
那是一個怪人,臉上每一寸皮膚好像都結了疤,嘴巴像個斜切的深口子,鼻樑的一大段缺了,他的兩隻眼睛明顯有些問題,其中一隻眼如同珠子,又小又黑,另一隻眼睛則像個硬幣,又大又圓,還是湛藍色的。這個藍眼睛不停地轉動着,也不眨一下,上轉下轉,左看右看,很不像個正常的眼,藍眼睛轉到右邊去了,向着他的後腦勺,所以他們只能看到他的眼白。
這個怪人的面貌很明顯嚇住了大多數人,幾乎所有人都立刻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了。陳平卻一動不動地看着他,似乎這個怪人的臉上長出了花一樣。
“張良,那個人有什麼不對麼?”盧娜輕輕捅了捅他,問道。
“啊,沒有什麼。”陳平笑了笑,轉會了頭去。
“有點古怪,是不是,你也感覺到了。”盧娜低聲笑了起來。
陳平猛地回過頭,盯着她的眼睛,肅聲道:“當你還沒有足夠能力來揭示你感覺到的真實的時候,你應該把它記在心裡,而不是說出來,否則,不幸會很容易降臨在你的身上。”
“嗯,謝謝你的忠告,我記住了。”盧娜愣了愣,隨即低下頭,拿起一塊南瓜餅,放在嘴邊小口地咬了起來。
那個人和鄧布利多握了握手,拿起桌上的一盤香腸,聞了聞,然後用小刀叉起一塊,聞了聞,塞進了嘴裡。他接着揭開了身上的披風,陳平看到,他的一條腿是木頭做的,頂端有鐵做的爪子。
“讓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巫術防禦老師。”鄧布利多高興地說,“他是莫迪教授。”
那個怪人毫不理會,只是專心地對付着他的香腸,那隻怪眼不住地轉動着,張望着。
鄧布利多繼續道:“我剛纔說道。我們很榮幸在下個月承辦一場極爲激動人心的盛事,它已有一個多世紀沒舉行了,我很高興告知你們,魔法三人對抗賽,今年將在霍格沃茲舉行。”
“魔法三人對抗賽於大約七百年前,作爲三大魔法學校霍格沃茲、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間的一種友好競賽。每所學校選出一名冠軍選手作代表,這三個選手則在三場魔法中競技。魔法學校每五年輪流承辦一次比賽,爲衆人所認可,這是一個在年輕的法師們之間建立聯繫的最佳辦法,直到死亡人數太多時,比賽便中止了。”
議論聲一下子響了起來,鄧布利多繼續道:“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會攜同他們篩選出來的選手在十月份到達我校,三名選手的選拔賽則在萬聖節時舉行,屆時將由一名公正無私的裁判來決定哪一位最有資格贏取三巫術賽獎盃,那將是他們學校的光榮,並可得到一千帆船幣個人獎金。我知道你們都想爲霍格瓦徹帶來三巫術賽獎盃,但是,參賽學校的校長和魔法部都同意這次對選手的年齡作個限制,只有達到年齡的學生,十七歲或十七歲以上,才被允許報名參選。”
“我想起來了”陳平忽然找到了一片殘破的記憶,好像是哈利波特不知道怎麼參加了這場比賽,取得了勝利,但這個獎盃是個圈套,將他直接傳到了復活的黑魔王跟前。這是哈利波特第一次面對面地對抗黑魔王。但是他不記得哈利波特是怎麼通過報名的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脫的,按照他對主神的瞭解,如果他當時不在場,哈利波特很可能會死在那次會面中。
“看來我不得不參加這場無聊的比賽了。”陳平沉忖道。
“你說什麼?你要參加這場比賽。”盧娜吃驚地看向了他問道。頓時,附近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密斯特拉在下,我明明沒把想的事說出來,這就是靈能者最麻煩的地方,不會控制自己能力的人偶爾會察覺到附近的人的想法。
“呵呵,我只是想想而已,我還沒到17歲,不是麼。”陳平嘴角抽搐了一下道。
好在同樣想參加比賽的人實在太多,陳平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他含糊了幾句,很快地掩蓋了過去。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待這場可笑的鬧劇過去,盧娜低聲道歉道。
“你的天賦非常特別,盧娜。”陳平嚴肅地道:“我知道這是因爲你還沒有掌握你的力量,也許我們有空的時候可以交流一下,如何掌握你的力量,但是在你掌握你的能力之前,請不要隨便說出來。”
隨後就散會了,盧娜很是熱情地把陳平帶到了休息室門口。
“口令”門口的雕像問道。
“聰明絕頂”
呃,好吧,這個回答讓陳平想起了弗立維學院長光禿禿的腦袋。他立刻記住了。
“魔藥學,古代魔文,魔咒學,魔法史,變形課,保護魔法生物,黑魔法防護,草藥學。”
陳平翻看着課表,以上的這些,是每個四年級學生的必修課,除此之外,還有選修課,比如飛行課,占卜課,算術占卜課,麻瓜研究等,出了必修課外,每個學生必須選一至二門。出人意料的是,陳平選了占卜課,作爲他的選修課,而不是最熱門的飛行課。
“無知的傢伙,在所有的法術體系中,預言,永遠是最高深的學科,而直覺,永遠是法師最珍貴的天賦,這兩者,都是不可以用所謂的邏輯來解釋的。所以那什麼算術占卜課,根本就是騙人的東西。”陳平躺在牀上,想起那些學生對盧娜的冷淡和嘲弄,以及對占卜課的厭惡,心中一陣冷笑。
“明天開始,我就和那幫孩子們一起去上課看看,這些書中的內容,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高深,但這個學院裡怎麼會有鄧布利多這樣強大的巫師,我還是小心點,小心總是沒大錯的。
第二天上午的草藥課上,陳平拿出了十二分精神,以近乎於完美的操作,完成了魔法植物布波鳩伯斯的採取和加工工作,並回答了斯普勞特導師的問題,這爲拉文克勞加了10分。
接着,他找出了他的占卜學課本,雖然他已經用學者之觸閱讀了其中所有的內容,但是他對預言的興趣,卻遠遠超過了書中的內容。
“這些東西,有的有些意思,比如茶葉,占星術等等。但茶葉這種方法受到的干擾很大,似乎應該考慮在相對靜止的環境中來進行比較好,我很懷疑那些小孩子能夠理解不斷變化的茶葉中表示的意義,就是讓我來,也是有相當難度的一件事吧。至於占星術,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的弱項,託瑞爾的星空,還有主神空間,和這裡根本是不同的位面。”
陳平就這麼嘀咕着,來到了北塔,那是間處於螺旋形樓梯的頂部的房間,房裡有架銀梯,通向天花板上的扇圓形活板門,特里勞妮教授就住在裡面。
“哦,看看是誰來了,我應該在新生晚宴上見到過你吧,你是良-張,是吧。”
推門進去,找了個距離講臺比較接近的空位,陳平坐了下來,便看到特里勞妮教授走了過來,望着他道。
特里勞妮教授是個戴着副巨大無比的眼鏡、瘦極了的女人,那副眼鏡使得她的眼睛看起來大得與她的臉不成比例。在爐火發出的光裡,她身上戴的珠子。項鍊和鐲子閃閃發光。她以一種帶着淡淡悲哀的目光看着陳平。似乎想要從陳平身上看出些什麼。
“密斯特拉在下,我犯了個錯誤。”陳平猛地意識到這樣的不妥,就看到這個瘦小的女人不由自主地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都是驚訝和恐懼的表情。
“梅林在上。”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看着陳平的眼神,像是看着一條可怕的魔龍。
“我看到了你的一絲過去,那是無盡黑暗的河流,在河流中,流着腥臭的血液,不時有屍骨的殘骸,隨着血流浮沉,我似乎聽到夜騏在圍繞着你跳躍的身影,死神的雙翼在你的身後閃現,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景象,按說你應該早已加入了亡者的行列,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