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楚軒淡淡地迴應了一聲,掏出了一個對講機來,聽着上面的聲音。
“鄭吒他們沒有察覺伽椰子已經動手了,他們今天去寺廟,尋找對抗咒怨的道具。”楚軒平淡地說着,“我手裡是他們對講機的主機,他們的言談我都可以知道。”
許樂點了點頭:“因爲是差了趙櫻空的原因。”
聽了許樂的話,楚軒頓時瞭然:原著中肯定是趙櫻空跟着鄭吒等人,提醒了他們伽椰子動手的事情。現在沒有人提醒,鄭吒九人就過得安心了許多,當然,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
從早晨到正午,鄭吒一行人吃過午飯之後才磨磨蹭蹭地出門,看起來跟旅遊差不多。
趙櫻空呆在自己的房間,很是安靜,兩個新人卻是被伽椰子的手段嚇怕了,跟楚軒和許樂兩人片刻也不敢離開,一直都呆在楚軒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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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奔波了半天的鄭吒等人終於找到了那幾頁唐朝高僧親手抄寫的佛經。一行人自信滿滿,感覺勝券在握了。
“這一次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了!”站在陽光酒店的門前,鄭吒看着那個英文標語,心情順暢地說道。
張傑,詹嵐和零點也都神色輕鬆,找到最關鍵的道具,他們存活的機率實在是大大提升了。
剛走進鄭吒居住的套房,四人就被眼前的情況震撼住了。
“不要,不要過來啊!我有槍!”一個新人手裡握着槍,朝着他們指了過來,鄭吒連忙上前奪下了他手中的槍。
“這是……”詹嵐吃驚地指着地面上兩個長長地血手印,驚叫起來,鄭吒這才發現整個屋內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拎起了那個新人的領子,沉聲問道。
那個新人大聲嚎哭起來:“死啦!都死啦!死啦!”
“到底誰死了!”鄭吒喝道。
那個新人還是嚎哭不已,看上去就跟傻了一樣。鄭吒皺了皺眉,把他放下,向着那血手印的方向走去,地板上留着幾個指甲蓋,似乎是整個被從肉上掀了出來。
那血手印一路蜿蜒,正是朝着浴室而去。
鄭吒吞了一口口水,只是看着,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頭隱隱作痛了,這該是把手指磨成了什麼樣?
小心翼翼地走到浴室之前,詹嵐,張傑,零點也都跟了上來。四人相視一眼,點點頭,鄭吒上前,猛然踹開了門。
一股撲鼻的腥臭味猛然撲面而來,令人聞之作嘔。鄭吒捂住了自己鼻子,擡頭看去,一看之下,頓時再也忍耐不住,大口吐了出來。
三個人頭兩男一女齊刷刷地擺在了浴室的瓷磚地板上,四周盡是他們的身體部位,血肉模糊不說,內臟到處都是,更有被扯開一半的骨頭和肉。
自從異形之後,鄭吒還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吐了,沒想到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吐得眼淚都出來了。
旁邊的張傑和詹嵐也吐得天昏地暗,唯有零點好一些,僅僅是皺了皺眉頭,向後退了幾步,不去看屋內的情況。
“要是我們早來一會兒,或許就不會……”鄭吒說着,又想起那一片血肉狼藉的景象,又忍不住大口吐了出來。
零點沉聲道:“這裡不能留了,那個駕駛證也不能用了,我們必須儘快轉移地方,我還要找這裡的黑·道聯繫。”
鄭吒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收拾了東西,從旁邊屋裡叫來了齊騰一,又帶上那個安靜了許多的新人,六個人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陽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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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許樂輕輕擊掌說道。
“說一下可能的情況。”楚軒說道。
許樂笑道:“這三個人不該是這樣死的,看起來的確如你所說,我所瞭解的已經不太適用了。”
“你看起來並不害怕,這麼說來,你很有把握。”楚軒扶着自己眼鏡,淡淡說道。
許樂微微點頭:“我認爲自己不會死在這種無聊的世界中,恐怖,說的不過是常人,而我並不是常人。”
楚軒看着他,沒有作聲,過了兩秒才道:“你的驕傲從何處而來,我很期待。”
“但是你的表情很沒有說服力。”那個瞭解《無限恐怖》劇情的新人插話說道,他叫塗仁吉,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反應過來,倒是也想說話了。
楚軒冷漠地掃視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迴應。
另一個新人年紀稍大,叫做張濤,約有三十歲,不過也被咒怨嚇壞了,根本沒有什麼想說的話,連去衛生間抽支菸都不敢,楚軒又不許他當面抽菸,導致他現在也不知道是煙癮還是害怕,總之有些坐立不安。
“噗!”猛然一身悶響傳來。許樂猛然一震,精神力瞬間掃描而過,起身向外衝去:“趙櫻空!”
楚軒無動於衷,鏡片在燈光下閃過一抹反光:精神力掃描技能麼,原來如此,如果有念動力衝擊,精神力衝擊波之類的技能,的確對付幽靈大有把握,這就是他勝券在握的原因麼。
兩個新人都有些驚慌,齊刷刷地看向了他,這時候,楚軒那種冷漠到沒有人味兒的冷靜成爲了他們的主心骨。
楚軒沒有出聲,靜靜地坐着,聽着隔壁的動靜,戰鬥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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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踹開門闖進趙櫻空房間的時候,趙櫻空正在和一個渾身慘白的詭異女人搏鬥,那女人嘴裡不斷髮出咯咯咯地聲音,就像是垂死的人在吐出最後一口氣一樣。
趙櫻空的揮舞着自己的手掌向着她划過去,那詭異女人也同樣伸長了手臂向他抓去。
許樂喝道:“讓開,讓我來!”
趙櫻空聞言,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手指甲猛然劃過了那蒼白女人的脖子。那慘白女人絲毫不受影響,手掌依舊向着她抓了過來。
趙櫻空微微皺眉,雙眼變得有些茫然,猛然向後躍去。
與此同時,許樂腳下一動,出現在了那慘白女人的面前,一抹刀光帶着靈力,重重地在那女人身上砍了一下。
那慘白女人身上出現了一道深深地刀痕,形體也變得透明起來,但是他像是沒有痛覺一般,絲毫不爲之所動,伸出手來,依舊朝着許樂抓去。
許樂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刀上帶着靈力依舊沒有做到一擊必殺,身形微微後退,又是一刀砍了出去。
那慘白女人的身影又透明瞭許多,看起來有些虛幻了。
許樂順手又是一刀,那個慘白女人終於煙消雲散。
“結束了嗎?”趙櫻空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能夠殺死她。”
許樂慎重地搖了搖頭,猛然身形一動消失在了原處,一個慘白的手臂猛然出現在了哪裡,緊接着,一個渾身慘白的女人出現在了許樂剛纔站立的地點。
許樂毫不遲疑,瞬步上前,朝着這女人砍去。
刀光一閃,許樂就砍下了她的頭顱,這慘白的女人還不消散,依舊那樣詭異地伏在半空中,許樂接連挽了四個刀花,化作一道璀璨的銀光,將那女人砍得粉碎。
與此同時,一個慘白的手臂也從趙櫻空的後背冒了出來,還在基因鎖狀態的趙櫻空猛然閃過,手指甲飛快地劃了過去,那女人頓時被劃成碎片。
一羣白色的女人猛然出現在了房間內,伸手向着許樂和趙櫻空抓來。
許樂猛然一閃,抓住趙櫻空瞬間以瞬步出了門外,相比較數量驚人的白色女人,這個房間的空間太小了。
慘白色女人並不想放過他們,不只是追到了走廊裡面來,數量隱隱地又增加了一下,許樂打開走廊的窗戶,瞬間到了窗外,然後凌空閃爍幾下,到了這家酒店的房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