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給他的很少?”許樂看着丁勉苦惱而去,心中也是詫異不解。
“誰知道呢。”
六個新人不敢隨意說話,木雲雅和張金珠兩人對許樂更是隱隱排斥,能夠回答許樂話的只有科納德,可惜的是,科納德這傢伙有些沒有見地,只能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湊合着。
這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各自回了自己房間,許樂將精神力放出,倒要聽聽木雲雅和張金珠兩人對於自己的評價。
奇怪的是兩人居然沒有說什麼話……許樂想了片刻纔想起來,這大概正是木雲雅的那個他心通的技能,她們兩人大概正在暗地裡交流什麼。
搖了搖頭,許樂收回了精神力,開始閉目沉思,他也該好好想想怎麼應付這次團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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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過了?”左冷禪輕輕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對提着金磚進來的丁勉問道。
丁勉上前把金磚交給他:“試探過了,是有些奇妙的手段,領頭的決明子武功極高,我絕不是對手。”
左冷禪接過金磚,有些吃驚:“這麼沉?你從哪裡得到的?”
“決明子給的,他們絕非是普通的江湖人,這種金磚色澤純正金黃,正是最上品的黃金,他卻隨手遞出來,實在不是……”
丁勉的話還沒說完,左冷禪就冷笑了一下,把這金磚拋到了一邊:“你既然也知道他們有些奇妙的手段,那麼也該知道他們肯定是沒有帶着包裹上山的,這重大幾十斤的大金磚哪裡來的?怕是隨便找了什麼東西變得,過不多久就要變回來,這就是所謂的障眼法吧。”
“看起來他們正是那種有本事的江湖術士,也虧得這樣有本事,要不然魔教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還真的制他不住。”
丁勉聞言,心中無語:“怪不得決明子給我金子這麼隨意,原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變得,還害我差點動了別的念頭。”
連忙拱手道:“還是左師兄英明,才能明察秋毫。”
左冷禪哼哼一笑,心內頗爲受用。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回報:“掌門人!華山派掌門嶽不羣和恆山派令狐沖來了!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也會隨之趕來。”
左冷禪嘿然冷笑:“走吧,一起去看看僞君子和他舊徒弟是怎麼又和好如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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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鑼鼓齊鳴,有人喊着號子,吵得許樂也安穩不了,心內直腹誹:“這嶽不羣來了,左冷禪這樣吹吹打打,莫不是兩人有什麼姦情,要共結連理?”
一想到一臉陰鷙的左冷禪,許樂就感覺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掉價了。
過了一會兒,四周終於寂靜下來,許樂正要出去,卻不料鑼鼓又響了起來:“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到!”
“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到!”
又是兩位掌門接連到來,自然又是好一陣子吹吹打打,緊接着一陣喧譁。丁勉果然沒說錯,四位掌門果然都要到來了,估計要在嵩山上住下,待到明天或者後天纔會舉行會盟。
當然,對於嶽不羣和左冷禪兩個早有預謀的人來說,這不是什麼會盟,是並派。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許樂估計左冷禪也該跟諸位掌門寒暄完了,便出去找嶽不羣。
在古代,要恭恭敬敬地拜見一個人是要投遞名帖的,“某生才德淺薄,不才鄉試第一”云云,簡直跟投遞求職簡歷一樣。
這是正規的渠道,也是表達對要拜見之人的敬意。當然,許樂是根本不可能對此時已經胯下無鳥的嶽不羣有半分敬意,因此也就選了個最無禮的方式,隨便拉過來了一個華山派弟子。
“你們掌門在什麼地方?”許樂問道。
“你是何人?幹嘛找我爹爹?”
許樂心內微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抓到的原來是一個俊俏靈秀的小姑娘,不,這個小姑娘已經梳了婦人髮髻。這不正是嶽不羣的嶽靈珊嗎?
額,除了嶽不羣和甯中則之外,陸猴兒被勞德諾殺死了,令狐沖被清出師門了,華山派小貓小狗三兩隻,要找個不熟悉的抓也真難。林平之,嶽靈珊,一個比一個悲劇……
“江湖上籍籍無名之人,前來拜見君子劍嶽掌門,卻不知正好遇上了嶽掌門的千金,實在是失禮了。”許樂說着鬆開了抓着嶽靈珊的肩膀,這妮子麻煩得很,還是不要被人看見自己伸手抓她爲好。
見他主動鬆開了手,嶽靈珊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位少俠總該說個名號,我纔好帶你去見我爹。”
許樂沉吟了一下:“我叫決明子,至於外號,你感覺‘宇宙至尊’怎麼樣?”
嶽靈珊險些跌了個跟頭:這人好古怪!名號居然自己想,想了之後還和我商量,商量也就罷了,你叫什麼“宇宙至尊!”你這名號是想嚇死你自己啊!
神色古怪地看了看許樂,嶽靈珊決定無視了以上那些可吐槽的行爲,推開了旁邊的側門:“爹啊,有個叫決明子的人前來拜見你。”
“快請他進來吧!”嶽不羣的聲音有些尖細。
嶽靈珊有些不解:“爹,你的嗓子怎麼總是不好,是不是該請大夫給你開一服藥?”
嶽不羣頓時大怒:“誰要你管人家,快出去啦!”
許樂聽了這句話,頓時感覺身上出了一層涼汗:這你妹的辟邪劍譜,怎麼看怎麼都是招邪劍譜吧?他甚至有點不太想拜見這個嶽不羣了。
嶽靈珊憤憤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總感覺爹有點怪怪的,小林子也是怪怪的……一個個都是這樣!”
許樂微笑着邁步上前:“江湖晚輩決明子,拜見君子劍嶽先生。”
嶽不羣哼了一聲:“你來見我,有什麼事?”
許樂笑道:“我來找你,自然有事的。說起來,這練了辟邪劍譜的人怎麼個個都性情大變?連君子劍也不能例外?”
“你說什麼!”嶽不羣尖嘯一聲,聲音刺耳無比。
“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再這麼尖叫,整個嵩山派的人都知道你練了辟邪劍譜了。”許樂說道。
嶽不羣悶哼一聲,聲音變得粗了些:“門又沒關,你進來吧。”
許樂微笑着用精神力掃了一下,只見嶽不羣在屋內虎視眈眈地看着門口,手中已經扣住了一根銀針。
嶽不羣果然是嶽不羣,已經打算殺人滅口了,這狠辣果斷果然要得!
許樂笑着邁步,走進了屋子,一擡手,一道防禦牆瞬間擋在自己眼前,隨後耳邊就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的撞牆聲音,顯然嶽不羣已經發動了自己手中的銀針。
帶着防禦牆緩緩向前:“嶽不羣,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談談?談什麼?”見到拿許樂無計可施,嶽不羣冷聲道,他的聲音不再掩飾,變得又尖又細。
“我知道辟邪劍譜的來歷,辟邪劍譜根本不是那個秘籍的全部。”許樂平靜地說道。
嶽不羣猛然沉默了下去,過了片刻之後才問道:“那本秘籍叫什麼名字?該如何修煉?”
許樂笑道:“放心吧,你並沒有吃虧,不管是那本秘籍還是辟邪劍譜,都是需要自宮才能夠練成的。我只是奇怪,爲什麼你們自宮之後就不能保持自己的本色?難道僞裝成一個真正的男人有這麼難嗎?”
嶽不羣冷笑道:“你既然這麼好奇,爲何你不親自試試?”
許樂笑道:“你這話說的有趣,你不好奇,不是親自試過了嗎?”
“那秘籍叫什麼名字?在哪裡?是不是在你身上?”嶽不羣冷聲問道。
許樂揮手撤去了屏障,嶽不羣眼睛一亮,手指猛然向前一彈。
許樂伸手一揮,長刀擊落了嶽不羣的這最後一根銀針:“放心吧,嶽掌門,這正是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不只是辟邪劍譜的秘籍,甚至五嶽劍派的並派,我們都有可以合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