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教的大教堂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因爲其結構和佈局都十分成熟,所以方悅幾乎沒有任何更改,照着葫蘆就把地球上的巴黎聖母院搬過來了。
呃,之所以選擇巴黎聖母院,是因爲他曾經在電視節目上看見過這座教堂的紀錄片和詳細介紹,至於其他的教堂,抱歉,方悅一個宅男,從來沒參觀過。
週末的清晨,隨着教堂鐘樓上的鐘聲響起,零星的幾個冥神教信徒三三兩兩的走進了教堂的大門,在前殿用“冥河之水”洗滌了自己的“罪惡”,然後進入聖所進行祈禱。
聖所一排排長椅上稀稀拉拉坐了幾個貴婦人,這些都是霍德爾幾個月的成果,憑藉着高超的婦科醫術和一副和善的老白臉,教皇大人輕鬆獲得了“婦女之友”的稱號,再加上豐富的人生經歷,輕鬆的忽悠了幾個深閨怨婦。
“神說,衆生帶着罪惡而生,亦帶着罪惡而亡,貪婪,暴怒,嫉妒……神將以天枰稱量衆生死後的罪惡,生前爲善者可獲得救贖,於冥國獲得永生,十惡不赦者將得到審判,永墜深淵……”
霍德爾在神像下誦讀着剛剛出爐的聖典,長椅上幾個貴婦人雙手合十,但是卻用熾熱的眼神盯着前方的霍德爾,她們眼中的慾火幾乎要點燃教皇身上金絲封邊的長袍。
“霍德爾先生!”聖典的第一章還沒念完,聖所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霍德爾循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在左側的長椅上看到了剛剛插話的人。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問題嗎?”霍德爾疑惑的問,教堂什麼時候有了男信徒?
沒錯,說話的人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穿着華麗的綢緞做成的衣服,臉上塗着白粉,脖子上纏了一圈珍珠項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麼富有一樣。
“是這樣的,既然您說您信奉的神靈能夠掌控衆生的生死,那麼能不能讓一個人死而復生呢?”這個中年暴發戶拉着嗓子喊道,好像生怕自己的聲音不夠大一樣。
“先生,神是公正的,衆生的死亡都遵循祂制定的法則,祂不會偏頗任何一個生靈。”霍德爾的回答很穩,不愧是老油條,方悅果然沒有看錯他。
“那就是不能嘍!”暴發戶的嗓音有提高了幾分,語氣裡帶着一次嘲諷。
“先生,並不是不能,而是不想!”霍德爾眯了眯眼,已經確認了,這個傢伙是來砸場子的!
“哈!這有什麼區別嗎?霍德爾先生,既然您想要我們信仰您的神,那麼能不能讓您的神展示一次神蹟,,讓我們這些凡人開開眼?”暴發戶咄咄逼人的說道。
“吾主的偉大不是你能想象的,吾主能掌控衆生的生死,怎麼會在意區區凡人的信仰?”霍德爾此時嚴肅的回答道。
“哈哈……!”暴發戶笑的更加得意了,“說了那麼多,到最後,你那個所謂的神根本不可能展現神蹟,甚至我懷疑,這個所謂的冥神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是個問題!”
暴發戶一說完,聖所裡的幾個貴婦頓時驚呼了一聲,然後用戴着潔白手套的右手捂着小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事實上,她們根本不是爲了信仰所謂的神而來到這座教堂的,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們看戲的心情。
“你想要證明冥神的存在?”這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衆人轉頭,一個披着黑袍的孩子緩緩從聖所的側門走了進來。
“你是誰?”暴發戶明顯楞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這個教堂裡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是個孩子。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只要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格魯曼先生!”方悅淡淡的說道,雙眼平視,絲毫沒有把那位暴發戶放在眼裡的意思。
“哼!沒想到你認識我,但那又怎麼樣?只要到北城區打聽打聽,誰都知道我格魯曼的名字!”巴法湖似乎對方悅的眼神很氣憤,一臉譏諷的說道。
“既然格魯曼先生想要知道冥神是否真的存在,那麼我就來給您證明一下。”方悅冰冷的掃視了暴發戶一眼,然後依舊一副藐視的神色。
“格魯曼先生,很不幸的告訴您,您的生命只有一天的時間了,不或許一天也不到!”方悅的嘴角掛起莫名的微笑,但是嘴裡的話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哼!難道你們這個所謂的冥神就是這樣通過詐騙和恐嚇來逼迫信徒的嗎?”格魯曼憤怒的指着方悅,尖銳的聲音如同一個罵街的潑婦。
“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格魯曼先生,我們可不是什麼邪教,會做出蠱惑或者威脅信徒的事情,我所說的只是偉大的冥神告訴我的而已。”方悅笑了笑,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暴發戶臉紅脖子粗的質問道。
“我是說,偉大的冥神告訴我,格魯曼先生,您的生命將在明天凌晨終結,死因爲——墜馬!”方悅雙目無神,語氣空洞,就像一個復讀機一樣,充滿了神棍的味道,偏偏這種在地球上爛大街的演技在這裡卻非常有市場。
“啊哈!哈哈哈哈——,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小鬼,如果我明天不騎馬,又怎麼會墜馬死亡?”格魯曼此時一臉得意的說道,似乎他已經看到了所謂的冥神淪爲市民笑柄的景象。
“偉大的冥神絕不會出錯,格魯曼先生,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家打理好後事,否則當你那骯髒的靈魂墜入深淵之後,你的親人會因爲你現世的罪惡而品嚐到無盡的痛苦!”方悅煞有其事的說道,讓那些貴婦人紛紛驚呼。
格魯曼帶着一臉的憤怒與怨毒離開了走出了教堂的大門,而教堂中發生的一切也被這些閒得無聊的貴婦人傳給了自己的好友們,接着八卦之風盛行的貴婦圈中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這個消息就鬧得衆人皆知。
當然,在第二天凌晨之前,這件事在衆人嘴裡還是作爲笑話來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