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獲得力量嗎?你想要變強嗎?你想要凌駕於一切之上嗎?你想嗎?你想嗎?!!”
漆暗之中,一聲蒼老的女音反反覆覆地在自己耳邊迴響,林龔羽環視着這身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他努力想要尋找聲音的源頭,可是那女聲就如蒼蠅般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令他根本無法找到聲音的源頭。
“你想要力量嗎?你想要破壞法則嗎?”
也不知耳邊的聲音究竟響起了多少遍,林龔羽終於應聲道:“我想要,我想要,你能給我嗎?我想要把你踩在腳下,你能幫我辦到嗎?”
“可以!那你就追尋的我的腳步,把我踩在腳下吧!”那蒼老女聲徒然笑了起來,隨後只聽她繼續道:“孩子,醒來吧,我的力量也要消散了
話音剛落,只見這幽黑深邃的空間中驀地出現一絲光亮,林龔羽如同發現救命稻草一般,尋着光亮的源頭急急奔去,不久,他終於找到了光亮的源頭。只見黑暗之中,一枚造型古樸、散發着瑩瑩玉光的玉牌赫然漂浮在黑暗中,而這枚玉牌,正是林龔羽曾經在生化危機世界裡,蜂巢地下室中鑽入他體內的玉牌,只可惜,現在仍然身處迷失境的林龔羽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記得就是這枚玉牌把我和姐姐分開的。如果如果我再碰它一下,它會不會把我再送回去和姐姐團聚?”林龔羽打量這這塊奇異的玉牌遲疑道。
良久,林龔羽緩緩伸出了手,輕輕在碰了碰玉牌,可是想象中的一陣白光閃現,自己回家與姐姐相遇的情形並未發生。
就在林龔羽嘆氣之際,只見漂浮着的玉牌忽然如同水紋般龜裂開來,緊接着,林龔羽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某座古色生香的閣樓中,一名盤腿打坐的女子似是有所感應,悠悠睜開了雙眸,優雅起身,推開玉檀木門,佇立在柔和晨光之下。
觀這女子着裝,紫粉色華衣裹身,外着素白宮紗,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一根玄紫色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三千青絲用白玉流蘇淺淺倌起,盤成飛天髻。輕攏慢拈的髮鬢裡插着幾支白玉珊瑚簪。額上佩一夜明珠雕刻而成的花鈿,散出淡淡光芒,頸間掛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手腕戴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着一雙翠玉布鞋。盈盈而立,裙角飛揚。風姿卓越、傾國傾城,恍若將太陽光輝都壓了下去。
再觀這女子嬌容,肌膚勝雪,清眸流盼,珠紗遮面,卻仍然掩不住白紗之下令世間男人瘋狂的容顏,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飄渺虛無卻又絢爛多姿。嬌嬌傾國色,一髻彎,真是錦江滑膩蛾眉秀,賽過文君與薛濤。
“不枉我苦等一番,終究是來了!”這女子望着山門下的寂玄道喃喃自語一聲,忽見寂玄道下升起一道通信印鑑,於是她白袖一搖,一道流光從她袖口處掠出,卻是一柄通體晶藍,劍身附有清如秋水熒光,隱隱有冰寒之氣透出的長劍飛至女子腳下,將這女子輕輕托起後,化爲一道流光朝下方的寂玄道飛去。
某座雪山之上,玉塵滾滾,被雪花覆蓋上一層厚厚銀裝林龔羽的驀地打開了雙眼,一滴滾燙眼淚情不自禁地從他眼角滑落而下,淚珠所過之處,附在皮膚上的積雪竟然紛紛融化起來!
“月喧琦”一聲顫抖呢喃從林龔羽口中發出,只是林龔羽眼神空洞,似乎是無意識之舉。
“錚錚鐵骨大丈夫,流血不落淚,像你這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林龔羽身旁忽然傳來一聲清冷女聲,只可惜,正在重合着夢境和現實記憶的林龔羽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女聲,甚至連身背後與積雪接觸傳來的刺骨寒冷都忽視了,他眼神空洞,只是腦海中一幅幅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畫面如同幻燈片一般播放着,令他眼角越發的溼潤起來。
林龔羽身旁站着一名身背巨大藍色劍匣的女子,這女子內裹一襲天藍色連衣裙,外披鑲有藍色花邊的白潔宮裝,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
柳依依月眉微皺地看着腳下這名不言不語,目光呆滯的男子,見他一頭怪異白髮與地上積雪渾然天成,即便是躺在着冰天雪地之中,也毫無反應,若不是眼角滑出的一道道淚痕,還真讓人以爲他早已被凍死一般。
腳下這男子正是柳依依在歷練歸山時,山門前的寂玄道上發現的。本着弈劍玉塵閣“弈劍修身乘風去,斬妖除魔天地間”的宗旨,她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但是憑她清白之軀又怎能親力而爲呢,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乃禮教之大防,若是身子隨意與男子接觸後,若是不嫁與那名男子,便只能將他殺掉或者自殺,因此她早已射出通信印鑑,召喚本門男弟子前來救援。
沒過多久,只見高聳入雲的玉塵仙山之上,兩名藍衫白衣的年輕男子從衝破雲層,御劍而下,不一會兒落至到柳依依身前。
才一落地,其中一名國字臉男子便急急道:“柳師姐喚我等前來,可有要事?”
而另一名弟子則甚是機靈,他一見柳依依腳下躺着一名奇裝異服的男子,靈感一閃,立即想通了柳依依射出通信印鑑的意圖。
(柳師姐定是想濟困扶危,將這人帶回派中療養,只是礙於禮法,纔將我二人喚來至此。)
“師姐,這人是?”國字臉男子也發現了柳依依腳下的林龔羽,於是出聲問道。
“歸山時遇見的,宋旭、黎志豪,你二人將他帶回派中療養,待他痊癒時再送他下手,我先回去向掌門請安。”柳依依淡淡吩咐道,但她正眼也不瞧二人一眼,那倨傲神態哪有一絲請求的模樣,似乎這一切都是他們該做的一般
“好,還請柳師姐先行一步,剩下的便交予我二人吧。”機靈的黎志豪一臉興奮道,能夠得到弈劍玉塵閣第一美人--柳依依師姐的差遣,這可是他們的榮幸啊,回到派中後也能與其他弟子好生炫耀一番。
就在宋旭與黎志豪爭着想要背起林龔羽時,忽聞高空之上傳來一聲清喝:“都閃開,不要碰他!”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柳依依猛地擡頭一看,卻見是掌門真人如天仙下凡般,腳踏素影劍浮與半空之上,衣訣飄飄,美得不可方物。
“參見掌門!”柳依依、宋旭和黎志豪見掌門現身,紛紛躬身鞠拜。
“各自歸去吧,這人交予我了!”只見半空中的掌門真人大袖一招,躺在冰雪上仍然發着愣林龔羽立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擡起,升至高空,擱於素影劍刃之上,隨後,掌門真人腳踩劍柄,御劍直衝雲霄而上
“柳師姐,那人究竟是誰?竟勞掌門真人親自出山相應?”見掌門人離去後,宋旭才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也不知。”柳依依看着掌門離去的方向蓮首輕搖,心中疑惑更勝於宋旭。自從上任掌門駕鶴西去,這任掌門便深居簡出,一年也難得出關幾次,沒想到今天竟然出山將那名男子給接上山去,是在令她費解。
傅雨曦腳踏着素影劍,載着林龔羽衝上雲霄,只見無數錯落有致、恢弘大氣的建築建於玉塵仙山之巔,這便是弈劍玉塵閣!
飛過劍舞坪、直穿玉塵劍閣,最後二人來到了掌門人的居所--天璣宮。
劍舞坪上或舞劍或修習劍訣的弟子們見掌門真人御劍載着一名奇異男子飛入天璣宮,紛紛側目不已,自從上一代掌門仙逝過後,掌門真人便少有露臉,如今更是載着一名男子歸來,怎麼能不叫人驚奇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着林龔羽睫毛猛地一顫,他的現實的記憶終於同迷失境中的數年的記憶完全融合,接着,他渾身一顫,終於是清醒過來。
定了定神,林龔羽只感覺自己躺在一片溫暖之上,手掌活動了一番,只感覺細膩如玉,林龔羽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舉目四望,古代的女子秀牀與四周點綴着古樸生香的裝飾對於林龔羽這個現代人來說甚是突兀。
“你醒了?”這時,坐在榻上盤腿修習着的傅雨曦聽到動靜,睜開了雙眼,起身走向林龔羽。
林龔羽尋聲望去,眼睛便再也移不開了。只見一名是在是芳華絕世的女子正朝自己走來,這女子整個人看上去彷彿輕雲蔽月,又像流風迴雪,一襲素白長裙,勾勒出她迷人的身段,正是多一分則嫌臃腫,少一分則談柔弱,芊芊細腰,瑩瑩可我,雪頸玉項如白璧之無瑕,只是面上掛着的輕紗將她整個人飄渺虛幻起來,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
“額,嗯,我這是在哪?”林龔羽搖了搖頭,強自從那女子的自然散發出的魅力中回過神來,開口問道。
“弈劍玉塵閣。”傅雨曦淡淡道。
(弈劍玉塵閣?我還在夢境之中?)
心下疑惑之際,林龔羽伸出手,一把扯下額前劉海上的一撮髮絲,送至眼前一看。雪白色的髮絲!
(這是現實!我這是在何處?我記得我和月玉牌!)
林龔羽搜索着腦中的記憶,忽然憶起了夢境中的那塊玉牌。
(看這情形,我該不會是穿越到哪部電影之中了吧?不過貌似我看過的仙俠電影中沒有弈劍玉塵閣這類的門派啊。)
“請問弈劍玉塵閣在哪?”想了想,林龔羽又提問道。
“玉塵仙山之巔。”
“玉塵仙山又在哪?”
“崑崙山脈以北。”
林龔羽:“”
見林龔羽一副被打敗的模樣,傅雨曦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至林龔羽面前,朱脣輕啓:“你可識得此物?”
林龔羽接過玉牌。定眼一看,這不正是自己在夢境中發現的那塊玉牌嗎?若不是這塊玉牌,自己定然還和月喧琦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起,月喧琦一想起她,林龔羽的心頓時痙攣起來。
“將你的紫雷真氣輸入到玉牌之中,紫雷真訣自會自動浮現於你的腦海之中。”傅雨曦的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林龔羽的思緒。
“紫雷真訣,那是什麼東西?”
“紫雷真訣乃是師祖傳下的無上心訣,也是我弈劍玉塵閣至高心法,只有歷代掌門才能修習,若是習得這紫雷真訣前,便可縱橫天下,無人可擋,甚至羽化飛仙也不是不可能。”
“只有歷代掌門才能修煉?你的意思是?”林龔羽小心的看着這個輕紗映容就足以傾覆整個天下的女人,刻意忽略了她話中那赤裸裸的誘惑,遲疑問道。
“沒錯,習畢紫雷真訣,你便是弈劍玉塵閣的下一任掌門!”傅雨曦一語驚人。
“開什麼國際玩笑”林龔羽嚇了一跳,從傅雨曦的日常言行中可以窺視到,這弈劍玉塵閣定然是道修,說白了跟和尚沒什麼兩樣,戒貪慾、守清靜,無聊至極,他可不想成爲一羣道士的大扛把子,整天吃齋授道,成爲個萬年老神棍。
“不知這位姐額這位仙子如何稱呼?在弈劍玉塵閣中任何職?”
“你可以稱我爲玉清真人,我便是弈劍玉塵閣的第四十七代掌門!”
“既然你是掌門,那這紫雷真訣還是讓你修煉好了,我一屆凡夫俗子,哪能修煉?”林龔羽表面上拒絕道,心裡卻暗自盤算,如果自己真的穿越到仙俠類的電影中的話,那麼自己得先考察一番,一入門派深似海,若是入錯了門派,被那些法力高深之人洗腦成爲了衛道士,那他可就欲哭無淚了。做一個清心寡慾的道士,那還不如殺了他。雖然林龔羽屬於比較理智的人,但有時候他不介意用下半身來代替上半身的思考。
“我無法修煉”傅雨曦輕輕擺擺首道。
“這是爲何?”
“因爲這快內藏着紫雷真訣的玉牌乃是天下至靈之物,乃是師祖天璣子傳下的寶物,只有弈劍玉塵閣的歷代掌門纔有資格修煉,但這不代表這掌門就能成功修煉,因爲這玉牌會自主選擇最合適修煉紫雷真訣且天賦秉異之人。噹噹代掌門將自己的畢生紫雷真氣輸入玉牌之後,玉牌便會開始擇主,因此,一般情況是先由玉牌選中繼承人,然後帶回派中,由掌門人傾囊相授,待時機成熟之時後再舉行掌門繼承儀式。只是你的情況特殊,因此上任掌門玉玄真人才會在仙逝之前讓我暫代掌門之位,如今你終於現身,我會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與你,輔你登上掌門之位!讓我師父夙願得償,光大我弈劍玉塵閣!”
“可是可是我”林龔羽咬咬牙,終於道了出來:“我根本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爲何着玉牌會選上我?”
“我也不清,只知數年前,師父向玉牌中輸入紫雷真氣後,這塊玉牌突地破開虛空,消失在神州大地之上,我師父玉玄真人還以爲丟了鎮派寶物,氣急之下就要拔劍自刎,而後卻又發現神識與玉牌仍有聯繫,這才明白玉牌乃是破開虛空,自尋主人去了,於是才放心下來。”
“這麼說這玉牌選中了我???”林龔羽一驚,他早已發現這塊玉牌就是自己當初在蜂巢地下室內發現的那塊玉牌。
“是的,當玉牌選中繼承人後,會進入繼承人意識之中,積蓄能量後再將繼承人直接傳送至弈劍玉塵閣山門下,屆時再以真氣爲引導,配合我弈劍玉塵閣的心法口訣,便可將玉牌從你體內引出。
“而且,你沒發現你體內多出了一股紫雷真氣嗎?那便玉牌擇主之後會以當代掌門所輸入的紫雷真氣對你進行雷電洗禮,瞬間祝你完成築基的境界。”
“原來如此”聽傅雨曦這麼一說,林龔羽總算明白了爲何自己的雷電之力爲何會變異,原來竟然是被紫雷真氣洗禮了一番,這麼說自己體內的雷電之力已經變爲了紫雷真氣了???
“你將這玉牌好生收好,明天開始與我修煉紫雷真訣和弈劍玉塵閣劍訣!”傅雨曦輕輕的話語中帶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味道。
“好吧。”林龔羽點點頭,終於是答應下來。
(罷了罷了,照這女人所說,若是習得這紫雷真訣,就可成爲着弈劍玉塵閣的下一任掌門,倒是挺有誘惑力的,不要白不要。只是也不知這門派究竟是不是道修,而且也不知道這弈劍玉塵閣在這個世界中能不能排上號。哎,還是走一步算一步,慢慢將這個世界的勢力分佈打探清楚吧。)
林龔羽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玉牌,一邊思考着,然而,就在他不斷拋甩着手中的玉牌時,他才發覺,自己原本的黑色襯衫早已經被換成了一襲白色長衫,寬大而細長的袖口蓋過了手腕這古裝穿起來甚是彆扭。
(這章5200字!不好意思今天悲情剛剛回家,出去和父母吃了頓飯,所以今天回來晚了來不及修改章節,所以只能先傳了一章慘不忍睹的手稿來湊數,現在已經修改過來了。要是再12點前不更新的話,那麼這個月的全勤就泡湯咯,悲情是個苦逼寫手,一個月也就指望着那麼點全勤,所以在這裡深感道歉--雖然這期間只有一個鐘頭不到,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種行爲很可恥希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