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冰冷山脈和霧氣,到達低深地窖古洞裡,我們需在天亮前出發,尋找美麗黃金所在地。”
“……”
“遠古國王和精靈般的貴族,擁有無盡黃金和寶珠,他們錘打鍛造,捕捉四散光輝,藏於寶劍柄上的鑽箍。在銀項練上掛着奔流星光,在皇冠上鑲着金絲織龍炎,他們捕捉陽光和月亮的光熱。”
“……”
“谷中鐘聲響亮,人類神情倉皇,龍之眼比火焰更強,毀了高塔和廳房。”
“月光下山脈煙霧籠罩,矮人聽見末日號角聲到,逃離廳堂卻又陷入危難,在他腳下,月光下依舊在劫難逃。”
“在遠方迷霧山脈中悲嘆,低深地窖古洞幽暗,我們需在天亮前離開,爲繼承豎琴和黃金,不惜與他一戰!”
矮人們就像是吟遊詩人般的,用一種低沉的嗓音吟唱着,在歌聲中他們回憶了孤山曾經發生的一切。
他們用歌聲讚美着矮人曾經在孤山創造的財富和寶物,又用歌聲哀嘆着惡龍史矛革對他們曾經的家園、對河谷城的人類,兇殘的作爲,用火焰將一切化爲了末日。
這悠長的歌聲,讓朱凌路也聽的心頭連連觸動,即便是他早已熟知劇情,可如今聽到了這些矮人的歌聲,還是能別有感觸。
朱凌路也在暗中觀察着霍比特人比爾博,雖然此刻比爾博的客廳中昏昏暗暗,壁爐裡的火堆已經熄滅,只能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夜光看的模模糊糊。
可朱凌路還是可以觀察到比爾博的神情變化,隨着那矮人們的歌聲,比爾博的眼中果然閃爍起了異樣的光彩,顯然如同原本小說中描述的那樣。比爾博體內圖克家族尋求冒險的血脈復甦了。
比爾博的冒險之心被觸動了,他也想去矮人歌聲中的偉大山脈看看,想去探索矮人們的洞穴王都。想在身上佩戴寶劍而不是拿着霍比特人的手杖。
對於矮人們描述的矮人寶藏,比爾博同樣產生了幾分期許。哪怕不能收歸己有,也想拿在手中賞玩看看。
只是聽到最後,聽到矮人們對惡龍史矛革的描述,他的心頭一緊,又讓自己心思回到了現實中來。
果然如同原本劇情那樣,比爾博在黑暗中顫抖着摸索起身,想要躲去他酒窖的酒桶後面,等這些矮人們離開了再出來。
免得這些矮人強帶着他去危險的冒險。想到那可怕的惡龍,比爾博似乎就有些渾身發軟了。
然而這些矮人似乎都有一定的夜視能力,所以在這昏暗的客廳中,所有矮人的雙眼都閃爍着晶亮的光澤,看向了這個霍比特人。
比爾博的小動作,徹底打破了原本的氛圍,一舉一動都在這些矮人的眼中。
結果所有的矮人都停下了演奏和歌唱,直溜溜的看向了動作鬼祟的霍比特人,在他們眼中這時候的比爾博,纔有幾分飛賊的姿態。
“你要去哪裡?”
原本就對比爾博的飛賊身份有些不以爲然的索林。口氣十分嚴厲的對比爾博問着,他似乎已經猜到這個霍比特人心中在想什麼了。
“我只想要來點光而已,可以嗎?”
比爾博的目光在這些雙眼放光的矮人所在掃了一眼。然後帶着幾分怯弱的嗓音,向索林詢問着。
彷彿此刻比爾博已經成爲了客人,而索林卻成爲了這個洞穴之家的主人。
“我們喜歡黑暗,黑暗適合秘密的討論!”
索林卻擺了擺手,然後擡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似乎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然後向其他的矮人做了個眼神。
其他的十二個矮人也就把手中的樂器放了下來,端正了姿態準備聽索林接下來的話語。
而比爾博被索林的氣勢壓倒,不免在口中說着。“當然,當然!”
隨後比爾博想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卻一不小心沒坐上他的板凳,撞上了壁爐旁邊的火鉗和鏟子。不免在黑暗中引發了一陣亂響。
“小聲點!聽索林要說什麼!”
甘道夫伸手拉住了比爾博,免得這個霍比特人手忙腳亂的再鬧出什麼來。
而朱凌路也敲了敲他手中的菸斗,總算是要步入正題了,接下來應該也是和原本劇情一樣吧。
果然索林在一開始做了客套的開場,感謝了比爾博的招待之後,便講述起了他和甘道夫約定的事情。
“我們在此聚會,是爲了討論我們即將進行冒險旅程的事先準備,而我們在天亮之前,就必須踏上這漫長的旅途了。”
“這次的旅程,我們其中部分的人,甚至是全部都可能無法歸來。這是嚴肅的一刻,我們都已經很清楚我們的目標。針對可敬的巴金斯先生,東方來的海文先生,和幾位比較年輕的矮人,我們可能必須簡短地解釋一下目前的確實狀況……”
索林很嚴肅的說着他要說的話語,最後目光更是在比爾博、朱凌路和最年輕的矮人奇力、菲力身上掃過。
“自從甘道夫先生和我商議了這次的冒險計劃後,我就決心要回到孤山去,但我們的族人,以及其他的矮人六族都沒有這份信心,他們說,這個任務是我們的,只屬於我們自己!”
“可我相信,時機已經到了!有人已見到渡鴉飛回山中,正如預言所說,當昔日的羣鳥重歸伊魯伯,野獸的統治將要終結。”
“雖然我們只有十三個,也不是最優秀的十三個,但我們全都是戰士,每一位都是!而且現在我們的隊伍裡還有兩位巫師,雖然我們不熟悉東方來的海文先生,可我們都熟知甘道夫!”
索林覺得他也確實需要給這邊在座的十二個矮人打打氣了,所以他先是說出了一個所謂的預言,然後便又把甘道夫推了出來。
聽了索林的話語,其他十二個矮人果然都轉頭帶着幾分敬仰的看向了甘道夫,其中最年輕的矮人奇力也不免向甘道夫問道,“甘道夫,當年肯定殺死過好幾百條惡龍吧?”
“啊,呃,不,我可不會那麼說!”
甘道夫不免被奇力的問話弄得有些尷尬,但此刻他也知道索林提他是爲了什麼,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否認。
“那麼有幾條?”矮人菲力也不免像他弟弟般的問着。
“什麼?”
甘道夫開始裝着聽不清的樣子,他不想說謊,卻也不想泄了士氣。
“你殺死過幾條龍?”、“說啊,告訴我們個數!”
幾個矮人卻對甘道夫有些不依不饒的樣子,他們也確實希望能從甘道夫這邊得到一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