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護國大國師府修建的倒也氣勢不凡,它所在的地勢本來也在京都之內算是較高的,所以這護國大國師府的建築,居然還高過了京都皇城,可算是蓋過了皇城的氣勢。
或許這也是一種奪取國運龍氣的風水之術。
這護國大國師府佔地也有數十傾,內中倒也有不少隸屬於大國師下面的僧侍,也就是在原本劇情中隨着普渡慈航在外面遊行的時候,負責撒花、擡轎、敲鼓等等之類充當儀仗隊的侍者。
這些僧侍絕大部分居然都還是女人,頭上罩着黑紗,身穿青灰色的紗衫,看上去和倭國僧人是差不多的打扮。
只是從原本劇情來說,這些僧侍似乎也都是被屍鱉附身之後弄出的小妖,不過朱凌路現在懷疑在京都護國大國師府內的僧侍可能還都是普通人。
畢竟這個蜈蚣精普渡慈航也是要留下些活人來做門面的,故而隨着朱凌路的精神念力往這護國大國師府內掃去,果然見到了很多頭罩黑紗的女人,在內中幹着各種雜活。
在這護國大國師府的門前,也有大乾國的禁軍護衛看守着,一個個身穿金甲手持斧鉞鉤叉之類的武器,就像是雕像般的站立着,一看便是禁軍中的精銳了。
在朱凌路、翁長亭沒有靠近到護國大國師府大門前的時候,他們完全不關注兩人的存在。
可當兩人靠近大門前五十步的時候,站立在大門前的十幾個禁軍頓時將目光投放了過來,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已被他們的氣勢嚇到。
朱凌路可以感覺這護國大國師府也彷彿存在着一個能量氣場,這種氣場也將特殊能量加持到了這些看守的禁軍身上。
讓這些禁軍的氣勢比正常狀態要更強幾分。
這是朱凌路進入京都之後,第一次感覺到氣場十足的普通人類,但他們只是關注着朱凌路、翁長亭。卻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翁長亭還真被他們嚇到了,或許是靈狐異類被也受到這種氣場的剋制,故而她身子微微的一顫。躲到了朱凌路的身後,“公子。他們好嚇人!”
“不要怕,我們只是來敬仰一番護國大國師罷了!看來這大國師府的門檻也不是這麼容易進去的!”
朱凌路的精神念力掃過了整個護國大國師府,絕大部分地方倒也普通,只是在正中心有一個大殿,內中似乎有個祭臺,上面是一座三腳鼎爐。
朱凌路感覺這個鼎爐中彷彿燃燒着什麼,卻又冒出了一圈金色光芒籠罩住了鼎爐的封蓋。
而整個京都被吸引過來的龍氣便化爲一柱靈光灌入了這個鼎爐之內,彷彿注入了一個永遠無法灌滿的無底洞中。
朱凌路的精神念力感覺鼎爐內似乎有什麼在遊動。看起來這鼎爐吞噬了龍氣,卻又將龍氣煉化成了什麼。
忽然,朱凌路的眉頭一動,他的精神念力彷彿觸動了什麼,那鼎爐所在的大殿驟然亮起了一陣金光,將朱凌路的精神念力彈了出來。
之後,整個大殿便是金光閃耀,彷彿有一尊巨型的四面佛坐鎮在了大殿之上。
這四面佛的眼睛如同探照燈般的向四周掃動着,先是掃過了那大殿四周,繼而一寸寸的向外蔓延出來。
朱凌路急忙帶着翁長亭快步離開。看來是驚動了什麼,只怕蜈蚣精普渡慈航也很快會趕來查看吧。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朱凌路和翁長亭走到距離那護國大國師府約一個街道之外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鐘鼓磬琴之音,伴隨着喃喃細語般的佛唱梵音,正以極快速度往護國大國師府所在瀰漫過來。
沒多久,朱凌路、翁長亭已然見到了一支至少有兩百多僧侍組成的隊伍,就像是的一隻五彩斑斕的巨型蜈蚣般,在京都街道上快速移動着。
這支隊伍的核心是八個粗壯女僧侍擡着的金紗佛龕般轎攆,內中端坐着一個瘦高的僧人,頭戴高尖的佛帽,身披錦衣袈裟。脖子上掛着一串足有雞蛋般大小的佛珠,一時間也看不清他的容顏。
而在轎攆四周則是高舉着的各種儀仗牌。一面都是一個佛字,另一面則寫有各種佛經。
轎攆前面的僧侍主要是手提花籃、淨水瓶、香爐。以及各種各樣的法器,在轎攆後面的僧侍大多手中拿着各種樂器,爲那佛唱梵音伴奏。
但所有的僧侍都彷彿邁着同一頻率的步子,猶如跳躍般的在街道上整齊行走着,所有靠近她們的人,都會被無形的力量推開。
任何試圖冒犯她們的人,更是直接會被彈出數十步去。
不過在這個京都之內,很多百姓都很尊敬護國大國師的隊伍,所以在聽到那梵音之時,便已經匍匐在了路邊,主動讓出了通道。
而這支隊伍中的僧侍,看起來是一步步跳躍般的走着,可實際上每一步都能邁出數米的距離,轉眼便帶着金紗佛龕般轎攆中的蜈蚣精普渡慈航,從街道的一端到了另一端。
同時那些手持着花籃、淨水瓶的僧侍,也會將鮮花、淨水撒向一旁匍匐而跪的信徒,算是爲他們賜福了。
至於這究竟是不是福氣,那可就兩說了。
端坐在金紗佛龕般轎攆內的蜈蚣精普渡慈航,也彷彿一直在轉着佛珠,念着佛經梵音,進而隨着四周僧侍的應合之聲,讓這種梵音彷彿變成了一種佛唱,可以傳到四周幾個街區,讓人知曉這是護國大國師的法駕在遊街。
朱凌路遙遙看着,卻是不敢用精神念力去探測這個蜈蚣精普渡慈航。
僅僅就這支隊伍表現出來的氣勢,就讓朱凌路就感覺有一股強勁的氣場籠罩着,整支隊伍又像是一列火車般在那邊前行着。
朱凌路的精神念力也無法滲透進去,被這個氣場阻隔在了外面。
這種氣場的屬性,似乎就是那種龍氣的感覺,所以朱凌路也沒能察覺任何妖氣。
不過朱凌路也不會跪拜這個妖物,故而拉着翁長亭先行避在了一處巷子裡,遠遠看着那彷彿帶着幾分模糊虛影般的國師法駕隊伍,快速的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