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練完槍後,打上幾桶涼水,將自己身上衝刷一番,換上存儲空間裡新的衣服,躺在屋頂。
彎彎明月,懸掛高空,清幽的夜,激起了白澤心中的回憶。
黑幕中,白澤擡頭看了看天,烏雲飄來,籠罩明月,夜更深了。
就在白澤準備翻身跳下屋頂時,遠處的黑暗閃過一瞬豔紅,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白澤頓感不妙,很快急促的腳步聲在四周響起,兵刃鐵甲的碰撞更是令白澤心驚。
要知道,天遠鎮上,兵刃不多,顯然這些都是鎮長手下的私兵,加上小鎮的護衛,僅僅二百餘人,在這亂世中,根本護不住這全鎮兩千多人的性命。
白澤小心的離開屋子,緊了緊手中梨花槍,心情有些沉重的看着小鎮外。
“黃巾軍嗎?來得可真夠快的!”
在不清楚黃巾軍的策略時,白澤可不會放棄抵抗,要知道黃巾軍不過是農民組成的鬆散起義軍,做出什麼都不足爲奇。
小鎮上,商人較多,天遠鎮上多數是讓商人落腳的,護衛比其他小鎮多出一半,加上原本這些跑商的人都自帶護衛。
也不懼些小夥馬賊,大夥馬賊也看不上這點財物,這才讓天遠鎮在此生存下來。
天遠鎮裡吃喝享樂一應俱全,算得上是方圓百里的娛樂小鎮了,黃巾軍爲主的農民,自然不會讓天遠鎮好過。
果不其然,黃巾軍足有千人,連夜趕路,疲憊不堪,這些都是小鎮派去的探子得到的情報。
黃巾軍毫無警戒之心,天遠鎮的探子們膽子小,不敢上前,不過被威逼利誘後,在偵查一番,絲毫沒有危險,心中大安。
不過就算如此,鎮長也是不安,不管如何,這些黃巾軍數量龐大,根本不是天遠鎮能對付的了。
另一邊,袁紹手下有人報信,說是黃巾軍天公將軍秘密分兵,前往各地布法壇,請天兵助陣。
局勢嚴峻,袁紹也深信報信之人,立刻分兵,不光袁紹有人報信,曹操等人也有人報信。
四方涌動,黃巾軍中,張角手持太平,油燈燭火搖曳,他細細的看着,這位天公將軍忽得心中一緊,隨即放下太平要術,暗自掐算。
張角算出自己的計劃有變故,卻無法阻擋,心中暗暗憂鬱,這天終究難變。
天遠鎮。
黃巾軍離小鎮越來越近,手中高舉的火把已經能遠遠看見,小鎮中所有人都沒了睡意,一臉驚恐的看着遠處。
白澤雖擔憂,但沒有太多懼意,剛剛他在區域頻道上,看見了大佬們的發言。
大佬們似乎達成了一致,先搞死黃巾軍,其中潛伏黃巾軍的內應更是爆出了大新聞。
張角秘密分兵十六股,每股千人,前往秘密地點設置祭壇,好借天兵之力,打贏這場戰爭。
據大佬暗中調查,這十六股黃巾軍中,只有四股是真正的陣眼,其餘的十二股兵力只是個幌子。
不過具體是哪四股就不得而知,畢竟張角非常人,尤其是他極擅天平要術,各種法術信手拈來,武力值超高,無法刺殺。
更有一股冥冥氣運在他身上,選拔者無法輕動他,唯有藉助大勢,一點點消磨氣運,最後一舉絕殺。
白澤倒是期望這些黃巾軍是來佈置祭壇的,這樣好說也有軍隊救援,生機不少,不然他只能搶匹馬,跑進大山裡去了。
天崩開局,白澤看了看自己的運氣,普通人之下,極爲悲劇,或許這也是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鎮長可不知道這些事情,雙股顫顫,讓自己的親信領上幾箱寶物備好,待會談判失敗,也好買命。
派去和黃巾軍談判也是鎮長的親信肩師爺,能說會道,此刻鎮長也只能指望他說服這股黃巾軍首領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黃巾軍離小鎮不足二十里,自師爺去了之後,黃巾軍的前進速度停了下來。
不過很快,黃巾軍以更快的速度趕來,師爺帶頭,面露喜色,似乎已經談妥。
白澤有些不安,以自己的運氣來說,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幸運,而向來幸運是和他不搭邊的。
“該不會是佈置祭壇的那股黃巾軍吧,要是知道小鎮只有二百餘人防衛,會不會屠鎮,避免走漏風聲?”
或許是白澤想多了,不過一旦開了頭,白澤越想越糟糕,悄悄的往後退去。
小鎮外,站滿了一排私兵,護衛一般在外面,一半維護小鎮秩序,讓鎮民呆在家中,不許亂跑。
白澤避開巡邏的護衛,趁着夜色,摸到了鎮長的家中,除了門外兩個私兵外,院落內鬆散的站着四名私兵,守着出口。
白澤看準一個角落,助跑翻牆滾進陰暗的角落裡,避開耳目,四周尋找馬匹。
鎮長的後院就養着四匹馬,這些都是鎮長的心血,比之軍馬絲毫不差。
此時,師爺帶着這股黃巾軍頭領何儀入了鎮,隨身攜帶的一百親兵也一同進鎮,剩下的九百餘人圍在天遠鎮四周。
鎮長有些奇怪,但不敢多言,領着何儀進了天遠酒樓,擺了一桌盛大的酒宴。
何儀面帶微笑,與鎮長並肩走進了酒樓,看着桌上的酒菜,他微微頷首。
“鎮長,有心了!”
不待鎮長開口,一下拔出佩劍,瞭解了鎮長的性命,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
一旁的師爺還未來得及反應,也被何儀一劍刺死,步了鎮長的後塵。
“殺了吧!”
何儀一擺手,一百親兵分出五十,先是將酒樓屠戮一空,隨後小鎮外的黃巾軍也開始圍殺護衛。
不管親兵如何,何儀坐下酒席首位,倒滿酒,自飲自酌起來,腦海中盡是張角的叮囑。
鎮外,已經亂做一團,在那些護衛放下戒心的瞬間,已經宣告死亡,殺聲震天,不一會,剩下的人都被集中一起。
黃巾軍燒殺搶掠,剩下的不過是些婦人,他們打算好好享用一番,然後在殺死。
作爲小鎮權利最大的鎮長家,自然少不得被黃巾軍光顧,殺光男人後,將四房夫人關在屋內,這是交給何儀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