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師姐……”
徐天志同以一己之力同兩個銀輝騎士,遊刃有餘,尚有閒神關注若臨塵仙女般明潔無瑕的謝翩翩。~
六芒星陣,隊伍一分而三,依靠印刻在腦海中迷宮地圖,朝三處六芒星角奔襲,破壞構成維持六芒星陣的樞紐。
徐天志當仁不讓,緊隨謝翩翩,領着十名精英行進,恰恰碰到同樣來到的教廷騎士,仇敵見面,當然沒什麼好話可說,一言不發,搏殺已起。
徐天志以及精英們攔下騎士,謝翩翩走入樞紐範圍,隨即一動不動。
徐天志五內俱焚,手底下招式愈發凌厲,想要將教廷騎士儘快幹掉,可是銀輝騎士作爲教廷精銳中的精銳豈是簡單,何況以二對一,一時間砰砰作響,碰撞不休。
焦急對謝翩翩誠摯的關切,佔據心靈的全部
可是僵持不下,奈何奈何
腦海內猛地浮現當日太和觀內師傅道塵打拳舞身的影響,歷歷在目,清晰如臨其境,霎時間,拳勢大變。
能夠以年幼之資,破玄天劍陣,徐天志的天資豈是尋常人可比的,若不是陷入情網看不破**,以徐天志的天資,即使不如謝翩翩,但也差不了多少。這番陷入苦戰,觸動心底的柔軟線條,即使當日八分精神投注在謝翩翩身上,僅有二分精神在無心演武拳勢之中,但如今,赫然現於腦海,渾身精氣神陡然一變,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拳依舊是拳,其內的威勢不可一語。
一時間銀輝騎士,落入下風,但仍在堅持,堅持心底的信仰,爲心中的信仰付出生命在所不惜,騎士眸內盡是狂熱、虔誠,即使陷入絕對的下風,仍有奮戰到底,堅定不移。~
道道劍芒隔空掃出,丈長如同只只疾馳的利箭,密密麻麻,撕空裂地。
掠風七式之二,拂風掠影
青鋒橫移,似藉此發泄心底的積蓄。
謝翩翩俏臉含煞,橫眉冷對,青鋒掠風,銳意直取。
你可知我埋藏在心底一十二年的滿腔期待?
你可知我不顧一切昂然揮劍求的是何種情?
你可知我遭受天地威壓依舊不肯彎曲的腰背因何而挺直不屈?
你可知……
不,你不知
一十二年,讓你我間的距離縮減,我翩翩而立,而你依然如故,你不再是當初的大哥哥,我亦不是曾經的***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六芒星陣樞紐霎時破碎,奇異能量席捲而出,霎時間佈滿局部空間,空明玄妙滿是道韻,在腦海內迴盪不休,久久盪漾
謝翩翩嬌軀一震,如遭雷擊,腦海內盡是滿是道韻似曾相識的道德文章,意味難明,眸子內文字盤旋縈繞,纖指下意識摩挲青鋒柄部,體外芒光在空間內衝擊迴盪,映襯得格外絢爛,如同迷幻的幽境,別有番不同尋常的景緻。
身隨意動,青鋒橫移,道道芒光閃耀,窈窕身姿在狹小空間化出道道虛幻影子,短短時間,四處出現未消散的俏影。
徐天志目瞪口呆,目露迷離,盡是迷醉之色,只是拳勢隨着腦海內拳影逐漸清晰,拳勢愈發凌厲,兩騎士險死還生,已經在死亡的邊緣,死神的鐮刀無情的舉起,刀落而頭斷,僅僅是時間的問題。~
迷濛,迷離,迷醉……
“如雪中朦朧的仙子,永遠冰清玉潔……”徐天志呢喃,臂膀肱骨,拳法盡情施放舒展,如同一頭靈巧的長猿,將兩騎士攬入拳勢之內,牢牢地玩弄於股掌之間,拳拳兇狠至極,皮開肉綻,肌筋碎裂,血污滿溢,狠辣無雙,一展其隱於底下的傲然天資。
酣暢淋漓,好久好久,沒有體會至這番感受,對敵對己,別有一番滋味在心底蔓延,只是一對眼眸愈發朦朧,盡是窈窕宛若仙女翩翩起舞的動人俏影,流連不已,精神難以絲毫異動,在想要靜觀俏姿的強烈**催促下,拳勢兇狠程度漸漸超出常人思維想象的範疇,躬身踏步,肩臂肘貫連一線,雙拳如暴虎直搗而出。
雙虎撕天
雙拳威勢如虎,拳風呼嘯,直接搗中心臟,兩騎士口噴臟腑碎末,血液止不住的流淌,瞳孔大大地瞪着,即使這番境地,內裡的虔誠以及狂熱依舊縈繞不散,脖頸碰撞在地面,雙眸瞳孔渙散,生息全無,前往心底信奉‘主’的懷抱
徐天志氣定神閒,拳勢盡斂,對於費盡心思陷入苦戰中的精英不管不顧,駐足而立,癡迷望着上下翻飛的窈窕俏影。
六芒星陣,六處樞紐,樞紐破碎,異狀同時在六處發生,騎士、祭祀出現在六處,成爲六處唯一的共同景觀,顯然,教廷對於遠古遺蹟的瞭解,似乎遠在無心的估計之上。
六處樞紐破碎,迷宮霎時發生翻天覆地更易,隱隱震顫。
迷宮某處,無心睜開緊閉的星眸,三步併成兩步,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向迷宮裂開而暴露出的深洞,緩行緩移,落地無音,踏地無痕,杳如天地一霎而震。
迷宮某處,騎士長撒恩、審判長霍格斯相識而望,雙目赤紅隱有異彩在其內晶瑩,呼吸因興奮而頻率異乎急促,“東洲的傢伙真是無孔不入,竟然破開教廷層層阻隔,妄圖破壞喚醒神王的行動,可惜,‘主’的意志容不得褻瀆,跳樑小醜,終是難以阻擋”
“哼若沒有教皇老傢伙的可以縱容,以東洲跨海而來的勢力不可能侵入遺蹟之中”審判長霍格斯摩挲着下頜茂盛的鬍鬚”望着眼前通往深處的洞口,眸內的虔誠並不比撒恩少半分,只是仍有睿智在其內徘徊,短短數語,似乎隱含無盡玄秘,意味難喻。
“教皇?”撒恩眯起雙眼,臉龐勾起抹冷硬的線條,眉宇若出鞘的刀鋒,輕輕抖顫,“教廷,信仰‘主’的意志,他,僅僅是一個擺設,尤其是神王即將復甦,他已經失去存在的價值,我不介意,替‘主’進行裁決”
“恰恰如是”霍格斯淡笑,如同堪透世俗的通達,“神王的復甦,侵犯教皇至高無上的權威,借東洲人員之手破壞復甦神王的行動,既不需親自下手損害權威,又能夠破壞神王復甦,一舉兩得。教皇,不愧老奸巨猾,活了八十年的老傢伙”
撒恩冷哼,“走復甦神王,纔是關鍵”
大步踏出,堅實挺拔的背脊,沒入通過迷宮深處的洞口。
霍格斯淡望,微笑盈在嘴邊,輕撣掛在盔甲上的灰塵,眸內的虔誠愈來愈堅定,踏入,跟隨,‘嗒嗒嗒’在洞內迴盪。
紅衣祭祀們寒噤若禁,對於教廷頂峰人物們間的勾心鬥角,以他們的階層,難以觸及其內,只好默默而行,還是乖乖服從,至少,目前他們歸屬兩位強悍的金輝騎士,供騎士差遣。
緩行緩移,豁然開朗,入目,極其空闊的大殿,殿壁龍飛鳳舞的斗大字符,洋洋灑灑,估計數千字縈繞殿壁,形成一道奇特、玄妙的景觀。
撒恩雙目一凝,大殿極其空闊,但是並非空無一人,早有一個人屹立在大殿之內,停足聳立,仰頭望着殿壁,好似沉浸在洋洋灑灑千字文章內,不可自拔。
腳步一蹬,撒恩動作風馳電掣,身姿如若瞬移,一記兇狠的鞭腿橫掃襲出,‘啪’人影竟然無動於衷,撒恩雙眸閃過抹異芒,左腳虛踏挪動,右腳撐地而立,左腳凌然一下掃出,‘啪”這次力貫全身,加以旋轉離心蓄力,可是,結果依然如故,連一絲的晃動也沒有,好似歷經風吹雨打而無轉移的磐石。
撒恩眸內不可置信之色一閃,驚愕以及微不可查的驚恐,被對‘主’的虔誠信仰碾碎,軀體倒豎頭部朝下落去,右手重重一拍地面,軀體再次翻起上躍,連綿若狂風暴雨的腿擊一股腦的傾瀉,隱隱一層金芒覆蓋腿部,道道金黃腿影覆滿,遮幕,煞是威武。
從遠處眺望,好似撒恩攻勢無匹,詮釋進攻的兇猛,率先拉開戰局,並佔據主動。紅衣祭祀們暗暗叫好,無論騎士長閣下觀念如何,這份強勁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在這一點上,一句侮辱都是不允許發出的。
審判長霍格斯停下撫摸下頜鬍鬚的動作,認真的望着金黃腿影內隱隱若顯的人影,眉頭皺起隆出深深溝壑,對於撒恩的實力,他是知之甚深,握緊拳頭,隨時進入戰團,撒恩落入下風這一事實,可是逃不出他的銳眼。
什麼進攻什麼腿擊銳不可當通通只是表象,敵人根本連腳步未移動,危機,大危機……
這便是教皇真正的殺手鐗?在東洲擁有這般強力,難道是……
‘啪’
無心一把從連綿腿影中捉住撒恩的腿,隨意一拋。
舉重若輕
好輕鬆好寫意好……
霍格斯接住撒恩的軀體,一股沛然巨力,直接將兩人一同撞至殿壁,一口血液,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