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希望隊一人死亡”
冰冷而無波動的機械提示音,本源一如既往,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石開臉色一白,有些心有餘悸的望了望呼吸漸漸沉穩的宮明月,同時心底泛起一個疑問,什麼樣的人,這般棘手,既然連無心亦無法阻止,愣是在無心面前將楊銅殺掉
如此想着,臉色愈發白皙,病態的白,有一種天塌下來的驚懼感,好似支撐他的整個世界崩毀,若不是依舊處於解放三階基因鎖狀態,模擬着潔的思維,後果不堪設想。好在世界沒有那麼多如何和但是,石開很快清醒過來,眸內蒼茫中浮現一抹清明,陣陣沙沙音響起,癱倒在地面上的死屍一個又一個站起來,搖晃着軀體,向石開處靠近,動作僵硬,沒有一絲靈活的感覺,石開鬆了一口氣,顯然這些僅僅是普通的死屍,而不是敵人用來阻擋攻擊的精銳死屍,否則的話……
腦海內不禁浮現一個又一個行動自如靈活多變的死屍,打着奇異的套路,向他攻擊的情景,不得不歎服人類的想象力,在腦海中的畫面,活靈活現,如若真的發生一般,讓石開忍不住打了個寒蟬。石開搖了搖頭,想要驅散過於發散的思維,但顯然效果弱的很,對於這樣的情景,石開不禁有些茫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唯有承受以及適應了,除了這樣,即使以潔的思維,亦只想出一個辦法,直面它,克服它,打敗它……
石開一拳轟飛死屍,嘴角泛起絲苦笑,沒有無心的指揮,真是疲憊不堪
相較於石開受困,徐雪簡單直接的多,倩影如若虛幻,一柄短U輕輕盤旋,一下子消失無蹤,唯有馬兒嗅着漸漸濃郁的血腥味,有些驚慌,有些恐懼,揚起四蹄,朝着滿是熟悉味道的地方。不得不感嘆,很多時候,人類由於適應環境而失去很多很多,對於危機的感應,較之馬兒較之動物,差了不知幾許
澤舔舐着嘴脣,從懷內慢悠悠掏出柄槍,‘砰砰’兩槍,爆裂的子彈,將搖搖晃晃站起身的死屍,轟成碎片,再次伏倒在冰冷的地面,只是這一次再也站不起來。
悠然甚至優雅的吹了吹槍口處的輕煙,澤淡笑聳聳肩,自言自語道:“打打殺殺,什麼時候是個頭?唯有科學的真理才值得追求,是不是,大蛇丸?”
澤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又一次俯下身,拿起鑷子、試管收集起他的需要,似乎這樣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沒有什麼能分散他的注意力,無論是希望隊還是無心,一外如是,沒有絲毫的不同,狠毒、冰冷、淡漠,澤同大蛇丸的集合體,正在一步一步向冰冷的黑暗面靠攏,靠攏,是天堂還是地獄,誰又能知道,誰又能瞭解呢?讓未來,讓發展,告訴我們,但是,對於今時今日,又能夠有什麼影響呢?
愈發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前方血影氤氳,如同一隻張開的大口,等待着無心的進入。
無心停也未停,腳底處於半踏未踏的階段,辰力洶涌凝聚,蓄勢而待,只待噴薄欲出。
不得不承認,血影並不簡單,無論是在實力上還是在心智上,能夠擺脫無心的鎖定,掙脫束縛,即使有些倉惶有些狼狽,這是實力上的體現;而陷入表面上的劣勢,依舊不棄不餒,以身作餌,前往他特異營造出的主場,這是心智上的體現。有膽有謀,無心不得不承認,血影真的不簡單。
血影味道愈發濃郁,無心停也未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魯莽,而是對於自身十足信心的具現,沒有什麼可以拘泥無心的腳步,尋道的路途上,無論何樣的人,強悍也好,脆弱也罷,只能成爲踏腳石、磨刀石。
楊銅飽含情緒的雙瞳,不時在腦海、識海、道心中浮現,一絲一毫,詳詳細細,甚至化作一個飽含情緒的雙眼矗立在腦海、識海,就連璀璨澄明的道心亦隱隱倒映若影若現的雙眸,驚懼、恐懼、無助,楊銅一切的情感,化作一雙巨眼,緩緩向無心表達着,執着、怨恨
無心知道,同血影間的戰鬥,已經成爲不死不休的局勢,太上意境蒙塵,戰鬥,不僅僅爲楊銅而戰,更爲無心自己爲戰。對於注重修養的無心來說,楊銅的死亡,已經對無心造成難以言語的影響。只有除掉血影,才能恢復澄明如鏡的道心,才能驅除太上意境上的雜污,驅除負面影響的同時,甚至破而後立,更上一層樓,亦不是不可能。
箇中緣由,誰也不知道,就連無心亦只是遵循冥冥的直覺,以及對於楊銅的可惜,從而義無反顧的步入血影早已布好的陷阱。
‘啵’好似通過一層薄膜,無心已然步入陷阱,這是迥異的地方,到處盡是血芒以及無盡嘶吼,陰風陣陣,吹拂人心,這依靠這些,足以磨滅許許多多b級以下的輪迴者,可想而知,何等的詭異何等的兇險何等的莫測。
無心義無反顧,神識散出,反饋而來盡是茫茫無盡的血海,波濤洶涌,盪漾不息。只得舍神識,遊目四視,簡直另成一個世界,很小很狹窄的世界,血海驚濤,陰風陣陣,沒有血影絲毫的蹤跡,不知在不在血芒滿布的小世界內,尤爲未知之數。
辰力四溢,同小世界碰撞碾壓,這第五踏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蓄勢良久的第五踏,縱是踏出,目標,不是不可知的血影,而是整片小世界。
‘轟轟轟轟’辰力閃耀,血芒嘶鳴,沒有絲毫的阻礙,直接的碰撞在一起,霎時血海翻天,陰風怒嚎,洶涌碰撞,小世界泛起滔天血浪,同辰力硬悍,沒有躲避沒有拘泥,簡簡單單,直直接接,血浪翻起,露出小世界的邊壁。
無心蕩起漠然的弧度,這陷阱終究不是毫無破綻,只是小小的一處範圍,只要擊破小世界的邊壁,一切皆不是問題,而對於這類的小世界,無心已然熟悉的不得了,想當初在《超辰》中受困遠古遺蹟內玄奧千字文章構成的小世界內,仍舊不阻礙的破界而出。
一法通,萬法通
究其弱點,一擊破之……
小世界內,第五踏踏出,辰力消耗,不似外界源源不絕的辰力供應,從而每一踏勝過前一踏,如同無源之水,損耗多少,消失多少。而血浪如若源源不絕,一波接着一波,不斷消磨着辰力,這樣下去,辰力遲早消耗一空,而血浪即能抽出功夫全力掃出無心這個小世界內的異端
既然一切早已瞭然於胸,無心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劍指一掐,一直揹負於身後的太上劍,立即爆射璀璨芒光,‘錚錚’劍鳴如若悅耳動聽的琴音,在小世界內蕩起漫浩浩的漣漪。
‘御’之三層,控,凡神觸之鋒銳之物皆爲我御
神識放出,太上劍如若注入無上神威,無心神情肅穆,太上劍劇烈震顫,濃烈芒光竟刺激得小世界陣陣抖動,神兵神威,尚未出手,浩瀚如斯,威力可想而知。
掠風七式之二,拂風掠影
撕裂而出,血浪阻礙,一劍破之。
劍芒未至邊壁,邊緣浮現道道凸起,好似人身體上受刺激而凸起的雞皮疙瘩一般。無心眸光一閃,難道這小世界是活物不成?
疑惑泛起,劍勢不改,直指而出。
豁然,一道身影擋在劍勢面前,漫起道道血芒,一擊又一擊,若附骨之蛆,漫上鋒銳劍芒。
無心劍指又掐,劍芒豁然爆射,從有形化爲無形,其間轉換,行雲流水,宛若天成,沒有絲毫拘泥之感
這身影軀體一頓,見狀雖驚不亂,一道縱長的血芒,寬六尺有餘,長三丈有餘,擋在身前,如同一面盾牌,忠實的將散落的劍芒盡數格擋,輕飄飄化無心攻擊於無形。
無心面容沉凝似冰,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幻的只有太上劍,太上劍芒光愈發璀璨一道又一道鋒銳劍芒撕開層層血浪,在小世界內衝蕩不休。不攻邊壁,而破四周,無心立即化被動爲主動,將敵人坐以待勞的算盤打壞。
可是,敵人並不買賬,絲毫不理會迸射四周的劍芒,唯有當劍芒射過去的時候,將劍芒徹徹底底的打碎,狠辣至極。
既然如此,無心一面緊盯着敵人的身形,一邊揮手釋放一道又一道鋒銳劍芒,向四周邊壁衝撞,饒是邊壁強悍,以經不住一個又一個數之不清的劍芒堅持不懈的撞擊,‘咔嚓咔嚓’這是裂縫出現的聲音,在小世界內愈發顯得清脆、悅耳,只是對於小世界的諸人來說,這是算盤失敗,死神一步步趨近的號角,在這樣下去,一旦小世界破碎,面對的將是一個隊伍,一個b級實力輪迴者遍佈的隊伍。
無心頑昧一笑,如若捕捉住老鼠的貓兒,並不急得吞入肚中,而是一點一點的戲耍,直到失去耐心,才一口的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