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監獄長被州長指名邀請到了辦公室裡,眼下正是換屆大選的季節,手下有這樣出色的人才漂亮的處理了這樣一起可能會發展的極其糟糕的事情,自然讓州長也臉上有光,至少在說服選民投票給自己一方時多了一個理由。
“……必須要說你在處理這件事的表現上出色而高效,”州長笑眯眯的說道:“我想這無疑是因爲你在這個職位上兢兢業業的工作多年積累下來的豐富經驗。”
“您實在是太過獎了,州長先生,”監獄長不好意思的說道:“事實上處理這件事的主意是兩名囚犯給我出的。”
“嗯?”州長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出來:“還以爲你是一個沒有幽默細胞的人,看起來你也會開玩笑啊。”
“呃,我沒有開玩笑,州長先生,”監獄長攤開雙手說道:“的確是兩名囚犯出的主意,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們主動來找我,然後幫我平息了暴亂。”
“哦,是這樣啊,”州長的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這件事你沒有向其他人說過吧?”
“從來沒有。”監獄長立刻答道。
“很好,那麼最好不要再有第三個人,”州長點了點頭說道:“那麼,這兩名囚犯現在在哪裡?他們的要求是什麼?”
“現在他們……”監獄長的話音戛然而止,雖然他是一個愚鈍古板的人,但是多年在監獄的工作經驗告訴他一般在監獄中告密的犯人下場都很慘:“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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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監獄當中,柴飛和齊俊正被幾百名犯人怒視着。
雖然這些犯人內部會因爲膚色而分成不同的派系,但是面對獄警時他們是處在同一戰線的,更重要的是無論在哪裡,告密者都會被人厭惡。
柴飛感覺周圍的氣氛非常的不友好,尤其是放風時間竟然沒有獄警出現組織犯人有秩序的去放風場上。
此刻在監控室中,幾名獄警透過鐵窗看着這一幕,連夜趕工加固的鐵門鐵窗比之前更加的堅固。
“我們真的不管這件事嗎?”一名獄警端着飲料從後面的門走進來問道。
“這可是一羣還沒有瀉火的野獸,”另一名獄警聳了聳肩說道:“讓他們將怒火對準他們的垃圾同類,總比對準我們要好,不是嗎?”
“有道理。”端着飲料的獄警點了點頭,將飲料分發給其他獄警,然後端着飲料看着犯人區中的這一幕。
柴飛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在街頭混跡的時候自己也遇到過這樣的場面,不過當時包圍自己的不過是一羣想要模仿古惑仔的中二病少年,而現在包圍自己的卻是一羣因爲各種重罪而服刑改造的可怕囚犯,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柴飛看了一眼身旁的齊俊,就算自己能撐過去,身後齊俊這樣消瘦的身材根本不可能經得起這羣暴徒的圍毆。
“不要管他!”一個聲音在柴飛心底響起:“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有什麼閒心去管別人?再說這個人聰明的可怕,說不定他會成爲你的對手,現在是處理掉他最好的時候!”
柴飛猶豫了一下,又看了齊俊一眼,後者此刻同樣向他望來,雖然身處險境,但是齊俊去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果你打算拋棄我,我完全可以理解……”
周圍的犯人正在慢慢向兩人靠近。
“別管他!別管他!”那個聲音還在重複。
柴飛深吸了一口氣:“呀——————!”他突然大聲吼了出來,一把將齊俊推回了牢房中,然後用力將牢門拉上。
“咔嚓”一聲輕響,牢門鎖住了。
幾乎在柴飛喊出來的同時,一名矮小精壯的犯人突然俯下身子向他衝了過來,肩頭重重的撞在了柴飛的腹部,柴飛還沒有反應的時間,這名犯人已經抱起柴飛的雙腿將他從走廊的欄杆上扔了下去。
“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柴飛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江倒海,不過一樓的犯人早就已經躍躍欲試,看到柴飛落下來之後立刻撲了上去。
柴飛連忙掙扎着爬起來,被人圍毆一旦被擊倒在地,再想要站起來就會非常的困難,眼看着從四面八方撲過來的囚犯,柴飛想也不想猛然起步向前衝去,接着用力一躍側身撞向前方撲過來的犯人,衆多犯人一擁而上根本不講章法,而柴飛這一撞直接將面前一羣囚犯撞倒在地,接着柴飛掙扎着爬起來,踩着衆多囚犯的身體跑到了牆角,然後背靠着牆角面朝着衆多囚犯。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付二三十個也不是問題……”柴飛小聲喃喃道,接着看着整個犯人區上百名犯人的身影:“……能賺一個是一個了……”
而在40號牢房前,柴飛被扔下去之後衆多犯人立刻堵住了牢房的門口,他們怒吼着,叫罵着,同時不停的拉扯着牢門,就好像發生暴亂時的一幕,他們打算再次利用自己強壯的身體將牢門拉開。
而在牢房中的齊俊此刻則坐在椅子上儘可能的遠離牢門,看着牢門口無數暴徒憤怒的面龐,就算平靜如他此刻臉上也出現了些許慌亂。
齊俊雖然早已經考慮到了所有可能的後果,但是無論考慮的多麼周全,現實總是與設想有所不同,最重要的是他能清楚的聽見金屬牢門發出的悲鳴聲。
齊俊從牀底拿出那根長長的螺絲釘握在手中,不知道是打算自衛還是給自己壯膽,他的手在明顯的顫抖。
正平靜的欣賞這一幕的獄警們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着一名獄警面色嚴肅的放下了電話:“立刻阻止這一切!”
憤怒中的囚犯忽然發現數枚催淚瓦斯從外面扔了進來,接着衆多囚犯停止了各自的動作,而是捂着嘴巴咳嗽着趴倒在地上,接着全副武裝的獄警從外面闖了進來,將囚犯全部押回各自的牢房。
此刻40號牢房的牢門已經變形,只需要再過一小會兒,牢門就會被破壞,房間中的齊俊慢慢坐在了地上,握着螺絲釘的手也無力的滑落在地。
而當闖入的獄警找到柴飛時,後者躺在角落裡已經陷入了昏迷,衣服上沾滿了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