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的在屠殺盡楚家人之後,心有所感開始入定。逆煉混元真罡勁時,散佈在全身的許多真氣,第一次全部順着經脈,迴流到了丹田中,一時間丹田中真氣澎湃,孫昊隱隱就要突破。
其實以孫昊當時誤打誤撞的修煉方法,所得到的混元真氣要比正煉進度更快,真氣的總量上也要多的多。正煉之時,真氣由大小週天發散全身,但逆煉卻是由外而內,直氣先散佈在條條小經脈是,凝聚突破是由千百股匯聚成一道。
這個匯聚的過程,充滿兇險,十個中就有十人要走火入魔,所以幾乎沒有人敢使用這種方式修煉,孫昊僥倖,在主神空間中先凝聚出了一滴真罡,已經是將大小週天的經脈打通。
此時到了突破關頭,兇險就下降了很多。
但孫昊逆煉真氣的總量,要比其它人正常修煉得到的真氣多太多,此時凝聚突破之時,引發的我知障,也就更加的強烈。我知障直接喚起了孫昊的本心,而孫昊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我知障就是猴子萬年的執念,
之前在第一個輪迴世界之時,被夢引入幻境之時,孫昊就依稀記得心中的猴子提過那個執念,當時因爲境界不到,也沒有去細想執念的事。現在孫昊想追究執念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當時猴子說的執念是什麼。
猴子知道,可孫昊自己卻不明白執念究竟是什麼。越想越悶,追究的念頭如同有一座大山,堵在了孫昊的胸口心間,將孫昊壓的踹不過氣來。
孫昊只有通過戰鬥,通過發泄體內的真氣不斷殺戮來緩解。
不過這一次關鍵的入定,孫昊也不是全無所得,雖然沒有把身體裡全部海量的真氣轉化爲真罡,卻也轉化了其中的一少部分,此時孫昊丹田處的真罡已經不是可憐的一滴。
而是有臉盆大小的一片,金燦燦的一團,孫昊在戰鬥的時候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團真罡。
丹田真罡聚在肩頭,將面前撲過來的一具死屍撞碎,順手提起死屍的腦袋,輪圓了砸向下一個。這死屍原本是想要咬孫昊的。現在被孫昊提溜在手中,用來當武器,砸到另一具屍體的頭上。
咬向孫昊而張開的大口,卻是將同伴的嘴給咬爛了。
孫昊用力,真罡推着頭顱和頭顱咬着的死屍,向前,向前直撞在牆上,真罡瀕發,金色的光芒暴起,兩個頭顱先後一一炸開,骨粉中,孫昊握拳繼續砸向靠在牆上的無頭屍身。
磚石磊就的牆面,在孫昊拳下,石土隨着血肉亂飛。
轉瞬間,稀巴爛的肉屑就圖滿在凹凸不平的牆上,拖起屍體還算完整的腿,從牆上劃出血痕,在白的真氣光芒中,在黃的真罡耀眼下。
將大腿骨連同半截腸子,戳在下一具活死人的胸口,真罡運轉。兩條大腿骨從中向兩面劃開,死屍一片片的枯肉黑血,就飛起了滿天。孫昊穿過血肉碎片,惡狠狠的向前。
“走了,咱們都先退出小鎮。這兒的死屍好像越來越多了,都隨在我身後走啊。”司徒天問執着盤龍槍,當先開路,左面是魚兒帶着霍風,右面是光頭壯漢,幾個人匯合到一處,以三人成品字形,將小倩和小倩的父母帶在正中間,一路向着院門殺過去。
“孫昊是要斷後吧!”魚兒大叫,揮手將一具死屍身體中的怨念驅散:“我們先走啊,孫昊你別殺了,殺不完的,退吧,咱們在桃花林前集合啊。”
衝出院門,本以爲已經逃出生天的司徒,卻見盤龍槍上黃光閃礫,幾條盤龍驟然從槍身飛騰而起,司徒天問大驚,原本以爲院中就是最兇險之地了,可沒想到殺出了院子,門外還有更兇險的事情等着,真·暴雨盤龍槍只有在司徒天問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盤龍纔會自動觸發最強技能。
黃色的盤龍虛影從槍身升起,化身成千道,在黃光大盛中,前衝。
司徒天問藉着這槍上的這一點光線,纔看清原來在院外,居然還有茫茫的屍海,比院中的死屍列多,唯一與院中不同的是,院外的死屍要更加恐怖一些。
這些死屍看起來像是死了很久了,埋入土中時間長了,在累年的歲月侵襲下,屍身都已腐化不全。
真·暴雨盤龍式下,有漫天的枯骨腐肉四濺。
“快走啊,要是被圍住了,我們肯定衝不出去的,門外的死屍應該更強。”司徒大吼,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已經顧不上許多,將槍向前直直扔出,拉住小倩和小倩的父母,向前急衝。
長槍投進屍海,如長帆破浪,司徒緊跟其後,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向前衝鋒。
殺開一條生路,在長槍極將力竭之時,司徒跳起,雙腳併攏夾住長槍尾部,帶動長槍橫掃划動,清出一個口子。身後的兩位老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跳,一個躑躅摔倒在地上。
“帶上他們走,”司徒平摔在地上,塵土飛揚。
看着壯漢扶住了兩個老人,將昏迷的小倩背起,司徒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下,姿勢雖然不好看,但長槍重回手中,槍桿對着死屍的腿部掃去。
“我斷後,你們走啊。”
魚兒和壯漢此時都扶着人,知道不是婆媽的時候,仍下司徒天問果斷向前衝,小鎮在進入的時候還不覺得大,待要從屍海中殺出去的時候,路途卻出奇的長。
幾人拼命應付着,在生死一線間掙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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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眼睛盯着小道士膝頭的書,一眨也不眨。
書中的那個人,好熟悉啊,他身上的氣息,他散發出來的氣魄,紫霞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在短短的人生路上,紫霞從來都沒有下界,去過小千世界裡,肯定是沒有見過孫昊的。
可爲什麼,會有一種相識相知的感覺呢。
紫霞心中不忍,看着孫昊痛苦,紫霞也就心痛。
輕輕的將手摸在故事書邊,偷眼瞧了小師哥一眼,小師哥仍然在認真的推演着。輕吐舌頭,偷偷的將一絲法力度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