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感知力後,鄭曉白感覺自己就彷彿換了一個視角似的,以他自己爲圓心的十五米半徑內的每一件物體都經過他的感知,形成一個個黑白的投影在他的腦海中顯現了出來只是感知所觀察到的東西畢竟和眼睛看到的不一樣,就如同現代醫學中用聲波檢查孕婦肚子裡的胎兒似的,如果是黑白的聲檢查,基本上就只能看到一團yīn影,只能看到胎兒的大致輪廓
在這種簡單的聲技術下,要分辯出胎兒的xìng別有時候都比較困難,至於你想要看清楚胎兒是單眼皮還是雙眼皮,那就完全沒有一點兒可能了
現在鄭曉白的感知力就有些象是早期的黑白聲波呈像儀似的,所感知到的東西都是一團團模糊的yīn影,那麼……如何才能看清楚這些yīn影,讓這些yīn影在他的感知下纖毫畢現呢?如果讓現有的感知範圍縮小到一定程度,是否可以提高感知的清晰度呢?
鄭曉白也不知道這個設想是否能夠成立,不過除此之外,他也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來提高自己的感知清晰度,於是琢磨了一下後,就開始試着奮力壓縮起自己的感知力範圍來而如何才能壓縮自己的感知範圍呢?鄭曉白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頭緒,便只能試着儘量忽視遠處感知到的物體,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距離自己較近位置內的這些物體上
然而,有很多事情,並非是我們想到就能做到的,就比如是面前來了一個xìng感火爆的美女,而且還穿着一身黑絲情趣內衣,做出種種調逗的動作來勾引你,而你很清楚一個把持不住,上了這個女人就可能會引出很多麻煩來,於是就非要把她想象成一個可怕的骷髏想要對其視而不見……想來這種難度絕對不會比要你把鳳姐想象成一個完美的女神容易
好在鄭曉白最近jīng神值纔剛暴漲了一次,而且這幾天他都一直在研究九yīn真經裡面的移魂**,雖然移魂**還沒練成,但是對自己的jīng神力的控制卻是已經有了一定的長進,在他持之以衡的努力之下,終於成功的將自己的感知範圍慢慢的縮小了
十四米……十三米……十米……
鄭曉白髮現,要想將感知的範圍擴展出去固然是十分艱難的事情但想要將感知範圍縮小,居然也同樣是萬分難爲人的事而且越是往裡面壓縮,這個難度也就越大這就好象你要把一大團蓬鬆的白雪握成一個拳頭大的雪團很簡單,但是如果你想把一個拳頭大的雪團捏成一個蛋黃大的雪團,那就千難萬難了
鄭曉白仗着高出旁人十倍的jīng神力,一口氣將感知力壓縮到了只有不到三米的範圍後終於感覺到了極限,無論他如何努力,也再難將感知範圍壓縮一點了,這才停了下來
剛纔一直在堅持壓縮着感知範圍,鄭曉白並沒有留意到什麼,這時候一停下來,才驚喜的發現……當他將感知範圍壓縮到這種程度後在他感知中的一切物體影像果然要比原來清晰了不知道多少倍以他本人爲半徑的三米範圍內,鄭曉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切細微的存在,他根本不需要去細數,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在這範圍內有多少螞蟻在爬動,有多少個蟲子趴在草葉下,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身邊每一根草葉上的脈絡……這——應該就是感知入微的感覺
鄭曉白輕輕的吁了一口氣,保持着現在這種壓縮感知力的狀態,然後伸手將他剛纔丟掉的那根樹枝又撿了起來還是如剛纔那般,伸手在樹枝上面輕輕的一敲……見鬼原本這根枯枝裡面居然藏了這麼多個蟲子
用入微的感知力去感知一根小小的枯枝,他立刻清晰的感知到了枯知中有着一條條被鑽得四通八達的孔洞只是這些孔洞相當的細小,細小得絕對不會比一個針眼大,所以如果誰若想用眼睛看清楚這裡有沒有蟲子的話,那結果一定會被騙到的
再換一根……
鄭曉白一口氣撿起了十幾根枯枝,每次只要輕輕一敲就立刻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枯枝內部的構造,結果卻發現這些枯枝果然都是受過蟲病的,就算現在樹枝裡已經沒有蟲子了,但乾枯的樹枝內也多半留下了無數千瘡百孔的蟲洞來
這樣下去不行啊
鄭曉白雖然解決了快辯別出一根乾柴中有沒有蟲子的問題但是若十根乾枯的樹枝中,有九根都是被蟲子蛀過的話,他這樣找下去,同樣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而現在鄭曉白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呀
乾枯的樹枝中完好的看來不多,那麼……若是把鮮的樹枝變成乾枯的樹枝呢?
鮮的樹枝中,健康無蟲的顯然要多得多,尤其是一些松樹類的、擁有着濃重氣味的樹木,遭蟲蛀的可能低,如果要在這一類的樹枝中尋找沒有蟲子的砍下來,那效率肯定就要高得多了
不過如何才能把鮮的樹枝變得乾枯呢?這最簡單的方法,當然就是把樹枝砍下來,然後放到乾燥、通風、朝陽的地方曝曬上一兩個月的時間,再鮮的樹枝也肯定會變得乾枯了
只是鄭曉白肯定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但好在他擁有着已經練至小成境界的九陽神功,要把一根鮮樹枝中的水份烘乾,絕對不需要過五秒鐘的時間,就能夠輕易的做到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鄭曉白就開始了砍伐森林,破壞大自然的辛勤勞動……
等到東方發白,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鄭曉白終於綁好了最後一捆乾柴,只要他現在將這一捆乾柴也揹回到天龍寺,應該就能夠把他所屬的那間柴房給塞滿了
就在這時……在這後山通往天龍寺的必經之路上,一個雙眼通紅的傢伙用厚厚的粗布將腦袋纏了一層又一層,手裡用竹杆挑着一個大馬蜂窩,小心翼翼的掛到了樹上的一個枝杈上直到他抽出竹杆,那蜂巢仍然還穩穩的擱在了那裡,這傢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搬弄馬蜂窩,這絕對是一件危險係數相當高的活兒,若是在搬運的過程中,一旦他手一哆嗦,把馬蜂窩掉到地上碎裂開來,那麼……就算他身上衣服穿得再厚也沒有用,估計他的身上瞬間就會無數青頭大馬蜂給粘滿了那樣的話……不等他害到別人,自己就要先掛了
好在江yīn感覺自己今天的運氣還不錯,一連將這個在樹林中尋找到的青頭大馬蜂的蜂巢搬動了兩次,居然都沒出什麼岔子,也沒有被大量的青頭大馬蜂圍攻過那麼接下來只要鄭曉白從這裡經過……他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一定會讓鄭曉白嘗一嘗被萬蜂噬身的痛苦感覺
待得將蜂巢安置好後,江yīn就立刻將纏在頭上的破布摘了下來,用力的喘了幾口氣,呼吸了一下鮮的口氣,隨後一擡眼……見到山上正有一個巨大的“柴堆”在快的向這邊移動過來,他就匆忙抱起地下的一個罈子,飛快的爬上了旁邊的一株大樹……在這株大樹距地面三米多高的位置上,有着一個巨大的樹洞,完全能藏得住一個成年人,而那樹洞雖然不小,但因爲位置較高,所以一般從下邊經過的人,是很難發現的江yīn已經打算好了……就等着一會兒鄭曉白經過這裡的時候,他就用最快的度把手裡的那一缸蜂蜜潑到鄭曉白的身上去……然後再用石子把上面的馬蜂窩打落下來,如此一來……恐怕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鄭曉白了
自己忙活了兩天多,還連一個小任務都沒完成呢,可是那傢伙憑什麼?憑什麼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要連續完成兩個小任務了?不行……哪怕這人和我沒仇,我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了嗯……還有那個秦京……那個混蛋居然敢騙我等收拾完這小子,回頭再找他算帳
透過樹洞前遮擋的藤蔓,看到不遠處正揹着一座小山似的乾柴,健步如飛向這邊走來的鄭曉白,想象到等一下這個討厭的傢伙就要被無數青頭大馬蜂給包成糉子似的,在殘酷的痛苦中呼嚎着死去……江yīn就有一種如同達到**般的快感,興奮得他全身都在微微的發起抖來了……
…………
原來是這樣感知範圍在經過極度的壓縮後,再度放開後,居然會有如此明顯的進步
鄭曉白在檢查完最後一根樹枝,確認了經過他的加工,每一根樹枝從裡到外都沒有一個蟲子,也沒有半個蟲眼後,鄭曉白終於放開了一直極力壓縮的感知,卻沒想到這感知力就如同是被壓緊的彈簧似的,一旦強烈的壓縮後,再一放開,原本的最大感知範圍立刻就瘋狂的向外延伸了開來,最後竟然一口氣擴展到了以鄭曉白爲圓心、半徑二十米的恐怖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