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晟回到城戶紗織身邊後,乘無人時,對她說道:“我需要力量,我願意爲你,也爲我自己而戰。”
城戶紗織,應該說是雅典娜,她微微一笑,笑的十分美麗,十分開心,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一樣,“你的力量需要靠你自己的努力,我所能做的,只是給你獲得這個世界力量的資格。”
伍晟真心的道謝道:“我知道,人只能靠自己,神不可能幫助每一個人,謝謝你能幫助我。”雅典娜微笑不語,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層神聖的白色光芒,此時的雅典娜格外的美麗。
“我想知道您爲何選擇我。”伍晟很疑惑,他不認爲自己是那種會被神一眼看中的幸運兒,哪怕他的容貌優化了很多,也許他心底是善良了點。可是,在神眼中,所謂的容貌並不重要,只要他們願意,隨手可改,伍晟更不相信無數的輪迴者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符合雅典娜的要求。
“不是我先選擇你,而是你先選擇了我。”雅典娜轉身看向窗外散發着清冷寒光的月亮,說道:“你是這一百年來,除了我的聖鬥士外,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一個真心祈禱我幫助的人。”
“是嗎,原來如此。”伍晟心中一片平靜,他想到了雅典娜前天對他攤牌時說過的話。當時的雅典娜與此事的雅典娜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伍晟疑惑的問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先前……”
“呵呵。”雅典娜輕笑一聲,她轉身看向伍晟,說道:“我只是嚇嚇你,我想知道在危難時能想到我的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額?”伍晟一呆,他還真沒想到雅典娜會有這種惡趣味的心理,他乾脆把心中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那我怎麼會自動幫你當那一槍?我明明是想推開你的。”
“我以爲你想挾持我,所以我在你動手時,在你背後推了你一把。”
“你不擔心我得到力量後,破壞這個世界嗎?或許將你取而代之。”
“我相信選擇我也被我選擇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如果你的力量能達到神的境界,讓你代替我守護這片大地也不無不可。其實只要能給這片大地帶來和平,統治大地的神是誰都無所謂。”
“人是會變的,也許有一天我會變的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無論天空的顏色怎麼變化,天空還是那片天空啊。”
“是嗎?”
“星矢他們同年的生活又是怎麼回事?”
“我在城戶紗織十歲時才能與這個的意志完成百分之七十的融合,在此之前我只是一個看客,一個守護者。聖鬥士是我的戰士,也是全人類的戰士,他們所面對的是其他神靈所選擇的戰士。爲了讓他們竟可能能在神戰中存活下來,哪怕一個一好,他們必須忍受各種磨練,你以後的磨難也不會少。這麼多年了,看着一個個聖鬥士在我面前倒下,我感覺很累,我想永久結束神戰。”
“那爲什麼你那晚……”
“試試你羅,如果你當時心生邪念,我會放棄你。”
“衣服呢?”
“爲了消除內部矛盾,一些小手段還是要用的。”
“那……”
這一晚,伍晟在雅典娜房間呆了很久很久。按照正常情況而言,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忠誠的辰已肯定會死命勸諫。可是無論是辰已還是對城戶紗織最最喜愛的邪武都沒有去管這兩個人。從這一點上來說,雅典娜用一件衣服來解決了內部矛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一輝奪走的射手座黃金聖衣不全,手下的黑鳳凰軍團也死的差不多了,無法再來一次搶奪,只有派出他手下最後也是最強的暗黑四天王前來挑戰。
伍晟也問過雅典娜,爲什麼不阻止一輝還有直接擊殺或者感化教皇,以雅典娜的力量可以很容易做到這點。到時候聖域力量得以最大程度的保全,無論在面對那個神靈的戰鬥,兵力都不會只有幾個青銅聖鬥士了。
對此,雅典娜給了伍晟一個讓他感到無奈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唯一選擇的答案。
從神話時代開始,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神戰,每次神戰,神靈兩方的戰士幾乎死絕。就算是雅典娜座下最強的十二黃金聖鬥士也死了九層。(《在聖鬥士星矢》前篇,《冥王神話》中。在聖戰開始後,黃金聖鬥士幾乎一集死一個,真是死很快,也很乾脆。白銀聖鬥士更是像大甩賣一樣成批成批的死。至於青銅聖鬥士……好像只有一個天馬和一個獨角獸在,其他的……哎……)
無奈,雅典娜也只有想出這個所謂的精英計劃,以最神奇的天馬座位代表,加上另外幾個天馬座所選擇的青銅聖鬥士爲種子隊,再以蠱蟲的方式讓聖鬥士們拼鬥,以此培養出最爲強大的戰士。可以說,最不被看好的白銀聖鬥士在衆望所歸之下,幾乎全部成了星矢等人的養料,黃金聖鬥士中也有幾個爲此做出了犧牲。
終於,在這次聖戰正式開始之前,除了星矢這個小強外,又多了四個小強,唯一可惜的是獨角獸這個忠誠度不遜於天馬座的傢伙沒有成長起來,否則就是六個小強了。
黃金聖鬥士們雖然不知道大雅典娜的想法,但伍晟明白,他們如果知道了,也會心甘情願的獻身。因爲這些戰士在死後依然爲雅典娜而戰,最後他們犧牲了所有,全體燃燒究極小宇宙,打穿了只有神才能通過的“嘆息之牆”。更在完事之後被諸神永遠禁錮了靈魂,囚禁在新的聖域之中,這種犧牲已近徹底的不能再徹底了。
殘忍嗎?是的,很殘忍。死在自己人手上和敵人手上是兩回事,心情也截然不同。可是也沒有辦法,這樣的聖戰如果一直持續下去,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人。雅典娜也不能保證她能一直能贏下去,她和哈迪斯不同,只要她失敗一次,大地就會成爲亡者的世界。
爲了世界的和平,犧牲一部分是人應該的嗎?伍晟不知道,如果犧牲的是不認識的人,伍晟會點頭說,無所謂,爲了全人類,爲了大局,犧牲小部分人的利益是很划算的一件事。但是,如果犧牲的是你的親人?或者是一直跟隨你,相信你的人呢?如果讓伍晟犧牲自己的家人,犧牲他真正的朋友,然後再犧牲自己來守護大地的和平,伍晟自認爲辦不到。
可是雅典娜辦到了,你可以說她犧牲的只是一些凡人,一些聖鬥士,她自己屁事沒有。可是,你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在守護大地。如果海皇勝利了,地球就會被大水淹沒,人類除非短時間內進化成人魚,或則科技在下一秒做出重大突破,全人類可以飛出地球去外太空生活。否則這個世界的人都會死。如果哈迪斯勝利,地球將變成亡者的世界,人們照樣沒有活路。
當然了,如果你能保證自己能在變成亡靈後還能保留意志,從一個骷髏開始,一步步成神,最後取代哈迪斯,那伍晟真沒話說了。不過,《聖鬥士星矢》中冥界內的亡靈似乎很挫,哈迪斯連結界都懶得佈置,裡面的亡靈力量可見真不咋地。
“還是東方的神仙逍遙啊,真的逍遙嗎?”伍晟又想起自己知道的神話傳說,什麼神仙殺劫,天降雷罰之類。比《聖鬥士星矢》裡的神靈危險多了。至少聖鬥士世界的神族也就死了個哈迪斯。《封神演義》中的神仙就像白銀聖鬥士一樣,成批成批的死。凡人就不說了,只有看的份,不修仙你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神仙一打架,凡人就得遭殃。
最後,伍晟明白一個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力量纔是一切。你夠強,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可是,身爲一個凡人,你沒有天生神力,那麼,在你邁出獲取力量的那一步時,你就要有成爲其他人養料的覺悟。這個世界上天才很多,就算是天才也有被打倒的時候,何況是普通人呢?
“力量是保護自己的手段,如果我有足夠強的力量,我會做什麼呢?統治世界?殺神屠佛?網羅各界美女?這些有意義嗎?”伍晟用力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甩出腦外,“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想那麼遠做什麼。我只需要想自己現在所能做到的事就行了。”
“哥。你沒事吧?從你進來開始就一個人又點頭又搖頭,有時候還無聲的嘆氣。”星矢輕輕拍了拍伍晟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我忽略很久的事。”伍晟微笑的揉了揉星矢的頭髮。他發現這個類似於辦公室的房間內集中了所有該到場的人。紫龍,阿瞬,冰河這三人是雅典娜通過“銀河戰爭”選出的強者,至於邪武等人,雅典娜也知道他們資質不行,派出去也只是死,只是讓他們留守罷了。
“真沒事?”星矢追問了一句。似乎不相信伍晟說的話。
“真沒事。你們說道哪了?”伍晟轉移了話題。
“紫龍會找人修復我和他的破損聖衣。我和其他人留在這裡,先打聽一輝他們的位子,再一舉奪回黃金聖衣的其餘部分。”
“紫龍,你是要去嘉米爾嗎?”伍晟看向穿着一身白色中國練功服的紫龍。
“你也知道。”紫龍驚訝道,他是從自己老師哪裡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當他告訴星矢時,星矢驚訝的表情告訴自己,星矢並不知道,那星矢的大哥伍晟又是怎麼知道的?他聽星矢說過,伍晟只在聖域帶了不到兩月的時間,而星矢可是呆了六年。
“星矢這小子只知道修煉,其他的事一概不知。”伍晟微笑的用力揉着這星矢的頭,而星矢則是臉紅的低頭看下自己的腳尖,訕訕的傻笑。他這個樣子很清楚的告訴了紫龍和房間裡的所有人,星矢真的有很多事不知道,也很符合星矢的性格。
“我和你一起去吧。”伍晟主動提出他的要求,他在進入這個“主世界”前就有這個打算,如此一來,不但能見到童虎,更重要的是能見到穆先生。唯一不同之處就在於,伍晟原本的打算是在穆先生哪裡嘗試着淘一件聖衣。
現在他放棄了淘聖衣的打算,因爲伍晟的精神力暴漲了許多,卻不知道怎麼用,穆先生正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在紫龍不要命的熱血狀態的感染下,穆先生應該不會拒絕伍晟這個小小的要求。
“哥,你也要去?”星矢有點吃驚的問道。他見伍晟表情嚴肅,似乎知道此行並不如他想想中的簡單。
“恩,嘉米爾被聖鬥士們成爲聖衣的墳墓,埋葬了不知道多少和我們一樣想法的聖鬥士。”
“什麼!”星矢幾人大驚,城戶紗織也不例外,現在的雅典娜雖然能隨時出來,但她畢竟是神,在這具身體完全成熟前,不能完全承受住她的力量,也不能做到完美融合。
星矢要求與紫龍同去,但在伍晟的懇求下,他還是留了下來。伍晟以前是沒實力打亂劇情的發展,現在是不想打亂雅典娜的安排。至於黃金十二小強,他們早晚都得殺生成仁,集體前往冥府。
伍晟的打算是希望利用“主神空間”來力量來破壞嘆息之牆,到時候十二黃金齊上,壓也壓得死那睡神和死神了。如果實在不行,四個“雅典娜之驚歎”打過去,你看他們兩死不死。不過這招能不能對冥王起作用,伍晟就不知道了。
最後的結果依舊與原作中一樣,星矢幾人留守,紫龍帶着聖衣前往嘉米爾,唯一不同之處就在於,多了伍晟這個想着怎樣撈好處,儘快壯大自己實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