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道士下山

“師傅,我想下山!”秦洛端起煮好的清茶先爲張三丰倒上一杯,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

“哦!下山?”老張眯着眼睛,淡淡的說:“你下山還要跟我請示!你不是想什麼時候下山自己就去了嗎?

“啊哈哈!師傅,這麼大的事自然要向您老人家請示了!”他尷尬的笑着說。

這十年他表面上一直待在武當山,除了秦老頭去世的那年他在老人墳前枯坐三個月外,根本沒有離開過武當一步。

不過暗地裡他卻經常偷偷下山,這件事雖然瞞過其他人,但老張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沒有拆穿過他。

“好吧!就當你沒有私自下過山。”老張端起他倒的茶,敏了一口,問:“說說你下山幹什麼吧?”

“師傅,《禮記·大學》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弟子自覺已然坐到修身,想要去把剩下的完成。”他鄭重的說。

“嗯!那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老張聽他說完,握杯子的手猛的一緊,語氣平靜卻帶着深意的問。

“弟子知道!”他從蒲團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着即將落山的夕陽,說:“武當當興、大元當滅、漢人當立於世間之巔!”

他語氣平淡,卻帶着一股無形的氣勢,那是一種藐視天下的氣勢。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那就下山去吧!爲師不攔你!”張三丰轉頭看着自己這位最小的弟子,他的身影在夕陽下顯的異常高大。

“您老好好保重身體!”秦洛再一次看了一眼張三丰,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大概再也見不到這位老人。

第二天

一大早,他揹着昨天就收拾好的包裹,接過周青遞過來的棕色健馬,對前來送行的衆人行了一禮,說:“師傅!各位師兄,秦洛這就離開了!你們回去吧!”

“小師弟,一路小心!”武當七俠剩下的四位同時對他說。

“嗯!”秦洛重重的點點頭,轉身策馬離開武當山。

他這一次出山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大元的大都,也是整個元朝的政治中心,同時也是張無忌、趙敏、周芷若、阿離命運第一次交匯的地方。

此時滅絕師太正在奔波於各派之間,聯合他們一起圍攻明教光明頂。

元朝雖然時間不長,但卻是華夏曆史上佔有土地面積最大的一次,橫跨亞歐兩個大陸,而他們的騎兵也是當時世界上最強的力量。

然而,在忽必烈建立元朝後,僅僅一百多年,偌大的王朝就面臨滅亡的危機,在外部各地義軍紛紛起義,內部也是各個王爺之間爭權奪利,內戰不斷。

“呵!這大都建的還算不錯!”

他一路走來,哀鴻遍野,人民衣不裹體,甚至路邊的白骨也無人收斂,有時甚至走幾百裡也沒有見過一個生人,滿是荒蕪,直到接近大元的大都纔有所好轉。

“隆興客棧!應該就是這裡了!”他牽着馬擡頭看門匾上的四個燙金大字,把繮繩遞給接客的小二手中,取下包裹,擡步走進客棧。

“這位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另一名小二一見有人進來,立刻熱情的招呼。

他在客棧大廳裡面掃視一眼,對小二說:“你不用管我,我去和那兩位姑娘拼桌。”

說完也不理小二,自顧自的向大廳靠窗,兩位年輕貌美姑娘正吃飯的座位走去。

“哎!這位爺!這個位置別人已經佔着了,要不爺您裡面雅間請?”店小二笑容滿面,心中卻暗道:“這傢伙看着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沒想到也是個紈絝子弟,貪圖人家姑娘的美色。不過那兩個姑娘提刀帶劍,一看就不好惹,可不能讓他們在店裡發生衝突!”

“呵呵!放心吧!小二哥,我就找她們聊聊,你先去吧!”秦洛說這已經走到哪兩位姑娘桌前。

這兩位姑娘年紀一大一小,身穿紗裙,一白一粉,卻皆是長髮及腰,正值年輕貌美,年紀略大的白衣女子雖然美貌,但眉眼中帶着刻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而那名年紀較小,身穿粉色紗裙的女子氣質確實更勝一籌,微鄒的繡眉讓人忍不住憐惜。

“兩位姑娘,可否讓小道一坐?”說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粉衣女子,而女子也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眼睛一紅,淚珠漱漱的從臉頰滑落。

“哼!趕緊走!沒看這裡已經有人了嗎?”白衣女子眉頭一鄒,露出厭惡的神色,冷漠的說。

“丁師姐,快別這麼說!”粉衣姑娘擦乾眼淚急忙道:“這位是武當派的前輩!”

“哼!芷若,我看你是迷了心竅,他怎麼可能是武當派的?”白衣女子正是峨眉派的大師姐丁敏君,而粉衣女子正是十年未見的周芷若。

“呵呵!小芷若都長這麼大了!”他看着眼前面若桃花的姑娘,不僅一陣欷吁,十年一轉眼就過去了!

“小師叔,您這些年還好嗎?”周芷若站起來,眼睛通紅的問。

“還好吧!只是十年沒吃到魚了!”說着還盯着她們桌子上的那一條沒動過的魚。

他知道自己那半個月吃的魚都是眼前這個姑娘跑到小河裡抓的,在她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了。

“啊~!”周芷若見他舊事重提,小臉立刻通紅,她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麼了,見自己小師叔喜歡吃魚,就忍不住天天跑很遠的路去抓。

“峨眉丁敏君見過武當秦師叔!師叔,您請坐!”她聽說過張三丰十年前收過一個天才弟子,修煉半個月就能在他手下走過百招,在消息傳出後轟動了大半武林。

然而近十年卻沒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傳出,聽聞是跟隨張三丰閉關修煉,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哈哈!不必客氣,咱們武當和峨眉也算一家人!”他雖然知道日後這丁敏君會是周芷若的對手,但卻沒任何影響她們的意思。

“客觀,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小二哥恭敬的說,同時暗道原來你們認識,嚇了我一跳。

“好!多謝小二哥!”他並沒有坐下,對她們說:“芷若、敏君師侄,我就先去安頓晚上再去拜會師太。”

“哦!小師叔,您慢走!”周芷若欲言又止,注視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樓梯拐角。

“師妹,他就是你一直唸叨不斷的人啊!還真是儀表堂堂!”丁敏君帶着深意的看着她。

“師姐,快別亂說,他可是我們師叔。”周芷若擺手說。

“哼!他是武當派,我們是峨眉派。”丁敏君冷哼一聲,說:“師傅她老人家遠道而來,張三丰竟然連見都不見,你還叫人家師叔,他們分明是看不起我們峨眉!”

“這……”周芷若有心想爲老張辯解,但又怕壞了情意,就不再爭論而是看向窗外,剛好看見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輕公子從外面路過,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敏,她曾經冒充明教之人打傷過周芷若。

“師姐,就是她!”

兩人急忙向外面追去,剛好碰見拉着斷腿的張無忌走進客棧的阿離。

夜晚

“砰!砰!”秦洛輕輕的敲響峨眉派居住的房間,對於裡面傳來的慘叫不爲所動。

“芷若,去看看是誰?”滅絕師太陰冷的看着眼前這名臉上帶着一片黑斑的少女,惡狠狠的說:“小丫頭,馬上交出解藥!”

“哼!我沒有解藥,千蛛萬毒手的毒根本就沒有解藥。”阿離雖然半邊臉醜陋,但另一半卻白嫩如玉,眉眼中帶着叛逆又倔強。

“好!”滅絕師太冷哼一聲,伸手抓住她的一隻胳膊,內功一動,就要把它給折斷。

“師太,手下留情!”這時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無形的勁氣輕輕籠罩住她伸出的那隻手,讓她不能再向前一步。

“哼!你是誰?竟然敢管我們峨眉的閒事?”滅絕師太性格爆裂,手中倚天劍已經出鞘一半。

“在下武當秦洛,見過師太!”他語氣平淡的說。

“秦洛?”滅絕師太開始一陣疑惑,但丁敏君卻在她耳邊說了兩句,頓時恍然大悟,上下大量着他。

“你就是張真人晚年收的最好一個弟子?”滅絕手中倚天劍收回劍鞘,但語氣也沒有改善,依舊非常冷漠。

同時她心中也猛的震動,她從剛剛那一次交手可以感覺出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後輩內功深厚,隔空就能擋住自己的攻擊。

“師太,正是小子!還請師太高擡貴手,放過這位姑娘。”秦洛平淡的說。

“哦!難道你們武當派現在這麼跋扈,連殺一個毒害我徒兒的妖女也要你武當派管?”滅絕師太針鋒相對的說,而周芷若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兩人。

“師太誤會了!我看令徒所中之毒雖然毒烈,但並非不可解。”

他剛剛說完,就聽一直躺坐在地上的一名斷腿少年說:“這位大俠說的對,這位姑娘的毒的確可以解,不知師太可否讓我一試?”

傳承蝶谷醫仙胡青牛醫術的張無忌對付這點小毒輕易就解開,一切又回到原著的情節上。

他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但並未離開休息,而是換上一身青衣,體型也瞬間變高變壯一些,如果不看他的臉,估計任何人都想不到會是他。

“嗯!這系統推演出來的縮骨功果然方便!”秦洛滿意的看着鏡子中與剛剛截然不同的自己,取出一隻由青玉所制的面具,帶在臉上,身形緩緩消失在原地。

“呵!這就是綠柳山莊嗎!”他看了一眼門匾,腳步一點飛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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