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尋常武器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還不如艾斯德斯隨手凝聚的那柄冰劍。樂文小說就像是白楓谷,隨着絕望黑龍血統的提升,言靈元素武裝凝聚的武器和自己一雙龍爪愈發堅硬鋒利,就連冰川殘骸也用的少了。
不過,艾斯德斯這柄長劍可是帝國將軍的佩劍,即使不如帝具般強大,鍛造過程中卻也是借鑑了帝具製造的手法和材料,是絕對配得上艾斯德斯威名的武器。
“再次介紹一下,我是白楓谷,我相信這個名字將會在近乎永恆的歲月中伴隨着你。當然,不久的將來,我更喜歡你稱呼我爲,主人”
白楓谷微微躬身,優雅行禮道,但是縱然他的禮節無可挑剔,溫文爾雅,言語之中卻是毫不掩飾那內斂的桀驁,充斥着高高在上、盛氣臨人的傲然。
這時,另一邊的戰場上,哈比、美杜莎和赫拉克勒斯早就將最強不過中尉實力的三獸士強勢鎮壓,暫時留下了他們的性命,卻也是看管起來,禁止他們自由行動。
隔斷整座戰場的雄偉巍峨的冰牆上,安德羅妮、皇甫青青、華劍鋒、雷、艾琳娜和蘇柳蓁等人目視着空中那道包裹在天青色暴風戰衣中的身影,感受着其中傳來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盡皆有些訝然。
尤其是當他們不經意間對視着那一雙燃燒着璀璨光焰。熾熱明亮的黃金瞳之際,饒是衆人爲上尉級轉生者。亦是爲其中蘊含的煊赫威嚴所懾服。
現在,又聽到一向從容淡泊,溫潤如水的白楓谷口中說出這樣霸道冷厲的話語,艾琳娜直接就懵了,迷迷糊糊之中,喃喃自語道:“這傢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楓谷麼”
華劍鋒也是神情愕然。不過他劍心通明。靈臺澄澈,對於觀人之術自有獨特的看法,只見他默然片刻,卻是輕聲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本我的存在,他平日裡與我們這些朋友相處,自然是溫文爾雅,和善開朗,但是心中亦有凌雲之意,傲視羣倫。”
說到這裡。華劍鋒卻是爽朗一笑,轉而面向安德羅妮,道:“我想,安妮你應該是早就看出來了吧。”
安德羅妮笑而不語。卻是目光縹緲,回想起了初遇白楓谷時的情景,那個以區區軍士長軍校就敢接受尉級功勳任務,還在自己的薔薇酒吧中昏昏大睡,見到自己之後更是出言調笑的身影。
也記不清,辨不明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生氣,甚至與他相談甚歡。還傾心傳授了不少經驗,只是當在全職獵人位面友克鑫市再遇之際,自然而然地就走在了一起。絲毫沒有顧及雙方的身份、實力差距。
而白楓谷也沒有令安德羅妮失望,轉生不過八個月時間,就在正面約戰中擊敗資深上尉級高手將囂,與自己平起平坐,隨後幾年中更是展現出橫溢天資,實力突飛猛進,已經成爲同伴之中無可爭議的強者。
“或許,正是因爲當時精修念能力,自己才能直覺一般感應到了他心底潛伏的那頭巨龍,桀驁卻內斂,霸道也溫柔,只等待一飛沖天,一鳴驚人的那一刻。或許,就在見面的第一眼,自己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吧。”安德羅妮如是想着。
自信,永遠是男人身上最閃光的亮點。
白楓谷那邊,艾斯德斯聽到他說出如此盛氣臨人的話語,卻也沒有着惱,她從小時候就被父親灌輸“強者才能生存”的思想,弱肉強食的原始法則在心中根深蒂固。
因此,艾斯德斯堅信,如果白楓谷能夠打敗他,她自然會被對方支配一切,無論是成爲他所說的追隨者,還是沒有任何權利可言的卑微奴隸。
相反,若是艾斯德斯獲得戰鬥最終的勝利,她的拷問室中又將得到一件令她心動的作品,來試驗一下她新近發明的折磨手段。
“我也是起了愛才之心呢,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反抗乖乖臣服於我。”
“不,我想要的是你的臣服追隨,可不是讓你反客爲主啊,艾斯德斯。”白楓谷如是拒絕着。
艾斯德斯得知白楓谷的答案,不出所料地展顏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說着,艾斯德斯順着拔地而起的雄偉高大冰柱的側面滑了下去,看着雙翼舒展,從空中窮追不捨的白楓谷,她冷冷一笑,伸手按在冰柱斷面上,“寒冰,貫穿他”
一根一人多粗的鋒利冰柱從旁側延伸出去,就像是一柄貫穿天地的寒冰長槍,於高空之中,裹挾着烈烈風聲穿刺向白楓谷。
白楓谷收勢不止,亦或是根本沒有想過退縮,面對直刺而來的冰柱,他神情冷厲,毫不猶豫地將龍爪往前一探,直接抵住了冰柱鋒銳如針的尖端。
白楓谷身形被冰柱頂得不住倒退,這般與鋒銳寒冰正面硬捍,即使堅硬如龍爪也被貫穿,掌心顯出一道血洞,卻又被冰刺中暗含的冰寒凍氣侵蝕,血脈不暢,筋骨凍結。
這時,艾斯德斯得勢不饒人,漫天風雪之中凝聚出千百冰槍,趁着白楓谷無法移動之際,盡數朝着他攢射而來,
白楓谷左手龍爪化作漫天爪影,分光掠影中捏碎了不少冰槍,還有部分被他周身環繞的暴風戰衣撕碎,化作冰晶碎屑裹挾在迴旋的勁風之中,在天青色的風旋中添了不少麗色。
當然,更多的冰槍還是在前赴後繼的之中,於暴風戰衣破損之際,直接命中了白楓谷的龍化身軀,又是揚起了幾蓬鮮血,刺穿了幾許血洞。
白楓穀人形龍王之軀血染龍鱗,卻是面色平靜,不爲所動,身上看似猙獰血腥的傷勢,在以水元素光焰吸收冰寒凍氣之後,不出幾個呼吸的功夫兒,就能恢復如初。
然而,真正的威脅還是來自艾斯德斯,就在白楓谷疲於應付冰柱、冰槍之際,她身形一閃,已經是躍至了白楓谷上空,背襯着北極冰原相對清冷的陽光,她面上帶着冷豔的笑容,凌空一個翻轉,倒懸的鞭腿重重落在了白楓谷的脖頸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