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6 長門的感情（四更）
946長門的感情（四更）
我是誰？我來自何方？我又將去向何處?千古的疑問，千古的思索。面對宇宙洪荒，歲月如梭，我們的生命如此脆弱，一生轉瞬即逝。生不由你選，死不由你擇，人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生難道就是爲了等死？
標題夠大了吧？所引發的，是一個幾乎全知全能，瞭解一切的一個少女，對自己本身的不解。
從“出生”到現在，不過是三年時間而已。但是，也可以說成是三千六百年——唯一擁有李維那三千六百年全部記憶的人。瞭解李維、知道李維、甚至有甚於對方——這就是長門有希對他的理解。少女甚至認爲，她更加適合於這個男人。相處的時間比那個叫做萊維的時間還長，對他的裡瞭解遠勝於任何一個下僕——雖然現在她還不是對方的下僕。
未生我時誰是我，生我之後我是誰？——雖然李維很不喜歡那個時代，但是那個時代卻又有一個很睿智的人說了這句話（順治）。
少女知道，在那之前，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還有很多的“我”，其中，中也有自己的存在。像冰一樣聚集在一起的同伴們，像水一樣延伸着，然後像水蒸氣一樣擴散開來。
……很像那個叫做綾波的複製人——而自己只是其中的一顆粒子。
但是，沒有靈魂。
甚至，沒有自我。
可以隨心所玉地前往任何地方。到過許多地方，觀察過各種事物。可是，自己有學到任何東西。靜靜地看着是唯一被允許的行爲。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是那樣做的。時間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但是，她卻和“同伴們”截然不同——或者，她第一個發現了意義。
她想要有所改變！
可是，她卻知道，這一切都必須源於一個奇蹟。
“小小的奇蹟，會在自己身邊哪怕是呢喃一聲麼。”
於是，某個更加偉大的存在降臨了——是“他”選中了自己——主神。
卻是另一個“他”改變了自己——李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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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下之龍武，去爭取那璀璨星辰的遠方！——
最近兩個星期，李維沒有得到什麼解決危機的數值，倒是願望值一直在增加着。這挺好，除了速度有點慢之外。
這裡面，要好好的感謝長門——雖然很對不起對方，雖然很理解對方，雖然……很多的雖然，對方都是個不錯的女孩。而且，解決困難的能力奇高無比！女人喜不喜歡閉上嘴默默做事的男人，李維這輩子是不可能知道了。但是，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閉上嘴默默做事的女人——這一點李維深有感觸。
最難得的，是做完了還不會來邀功請賞。識想：每天回家都會給你默默端上滿漢全席南北大菜的女人，到你老死也不會跟你抱怨的女人——不存在。
春日這兩天也挺消停——除了對聖誕節一直很熱衷之外。
李維也不是很瞭解這究竟是爲什麼，分明自己就是出口成憲的人物，卻對聖誕節這麼熱衷。其實不論任何一個人捧起聖經讀，只要不是讀舊約，只讀耶穌基督的那一部分都會有一種很感慨，敬佩甚至落淚的衝動。可惜的是，這個世界的世界觀就證明了涼宮纔是真正的創造與毀滅之……人。
距離十二月二十五日，還有幾天而已。
春日忽地消失了，說是要回家——李維則是知道，對方似乎真的在打工。驚訝、困惑和一種奇奇怪怪的……滿足和欣喜。
囧虛也閃人了，據說是和朝比奈去約會了——挺好，挺般配的。
一個只會囧的男人，和一個只會賣萌的女人走到了一起，這不是很般配麼？
sos團，只剩下自己和長門了。最後一口把已經冰涼的茶水喝了，李維站起身來準備去拿大衣：“沒事的話，我們也回去吧——需要我載你一程麼？”
“等等。”
長門忽然說了一句。
李維一愣，隨即把大衣放下，露出了詫異和有些緊張的表情。
“我們走吧。”把遊戲存盤，長門站起身來：“先去我家——不，還是去你家吧。”
“……要幹嘛？”
“商量一些事情。”
“……在這裡不行麼？”
“不行。”
“……”唾液交換都不能解決的問題麼？李維有些更加緊張了。
“是……春日麼？”皺眉，扶額，眯眼：“那娘們又怎麼了。”
“不，與她無關。”
“……？！”納尼？
“是我。”
“……納尼？”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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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拒絕麼？十分擔心——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擔心過，相比起來，哪怕是計算九萬五千次輪迴都如同一瞬間罷了。
也許，他會因爲對上次照顧自己而感到厭惡麼？也許，自己的安全模式的確讓人覺得有些辣手；也許，會因爲那個朝倉涼子而感到恐懼？也許，自己回家應該解除朝倉涼子的終端系統纔對……
不過，對方很是善解人意的答應了。微笑着的樣子，讓自己感覺安心。
“啊——這種眼神很難讓人拒絕啊。”他如是苦笑着搖頭。
我的眼神很難讓人拒絕麼？——這分明就是什麼感情也沒有的眼神，因爲自己的這副軀殼沒有這種功能。
坐着他的自行車，很簡單的，很困難的——感受着對方從身體上傳來的溫度。
到了同一所公寓，打開他家的房門，然後坐在客廳裡。
很神奇，自己可以從一個星系抵達另一個星系，卻無法解決這區區的幾十米的距離；自己可以等待無數年，卻無法等待對方在泡茶的這一段時間。
“啊，來了日本唯一的好處就是學會了虛假的待客之道——如果是我的話，更喜歡這樣對待朋友。”
他拿來了很多食物，似乎他是以量取勝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側面體現——自己有勝算！
“來吧，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喜歡吃什麼，但是這些應該有你喜歡的……”他說着，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從來不會對涼宮春日出現的神色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對自己的百分百信任以及拜託：“那麼，這次又有何貴幹呢？”
“我喜歡你。”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短句，表達了自己現在的感受，但是，似乎並不精準：“我愛你。”
……對方愣住了。
“所以，抱我吧。”
對方楞的很嚴重，需要給對方一個緩衝的時間——這個自己知道。所以，端起一杯茶，我慢慢的品味着其實並不重要的味道。
真好喝。
“長門……”比想象中緩過神來的時間要快得多，對方很緊張的上下打量着自己：“你不會，又進入安全模式了吧？——雖然很高興，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再休息一陣子？”
“不必。”稍微有些悲哀，如果是人類的話，那麼就不會被認爲是有什麼安全模式了吧？無法一次性傳達的感情麼？那麼，就再試一次吧。
自己可以等，哪怕再經過無數的輪迴轉世，自己也可以等。
“我現在很正常。”
再說一次：“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要讓你擁有我。”
很好，這次表達的很明確。
不過，也許語氣上稍微有些不對頭——對方應該喜歡的是更加具有人情味的話吧？自己這樣平靜的敘述，對方反而會……那樣可就糟糕了。
要不要把朝倉涼子的設定借鑑過來？果然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應該是害羞的說吧？那種勾引男人的表情——站在本心來講，自己絕對沒有產生嫉妒這種感情，所以絕對不會嫉妒。
但是，多少有些對借鑑她的設定感到排斥。
所以，我還是想要用我的敘述方法，來表達我的感情。
“無法抑制——我現在產生的這種心裡：感情。”將茶杯放下，盯住對方驚訝的合不攏嘴的表情，稍微有些解氣，稍微有些不安：“這種感情讓我不穩定，這是不安的感情；但是隻有你在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安心的感情。你所說的事情，我都會去做，這是怕被你遺忘、厭惡的感情；思緒會感到混亂，沒有你的時候這是恐懼的感情；想到你了，這些感情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感情——因此：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希望你需要我，更希望我是你的。”
這是會讓上端將我消滅的事情吧？
不過無所謂了。
在某個時空裡，這種“感情”將會繼續延續下去——不過，稍微有些不甘心。
當看到對方那種不能言表的表情時，似乎自己又心甘情願的繼續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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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這叫一個文青——
對了，下個月的月票，也請大家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