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這麼說,當然是在忽悠詹姆。但是以他的身份說出這種話來,還真的比較讓人信服。至少詹姆相信了。
詹姆從小便受到了騎士的教育,不論是騎馬、長槍還是劍術在同齡人當中都是一等一的。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第一次獲得了比武大會的冠軍,後來還成爲了瘋王伊里斯的御前鐵衛。
當然,作爲蘭尼斯特家的長子,放棄了自己的繼承權利,去當一輩子不能結婚,也不能繼承封地的御前鐵衛,被他的父親看作是一種恥辱。
而瘋王伊里斯同意詹姆做御前鐵衛的本意也正是如此。
在很久之前,他就與身爲國王之手的泰溫-蘭尼斯特產生了矛盾,甚至覺得泰溫的權力要大過他這個國王。所以任何能夠羞辱泰溫的行動都被伊里斯視爲有趣,而其他人不經意的羞辱則能引起國王巨大的興趣。
而在後來一場被稱爲“暮谷城之亂”的反叛當中,伊里斯被反叛的領主囚禁了半年之久。泰溫領兵包圍了暮谷城。城裡的領主表示如果泰溫有任何攻城的行動,他們就會殺死國王。
泰溫當時曾經說過他們現在有一個更好的國王人選,意思是雷加要比伊里斯更適合當國王。
所以當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偷偷潛入暮谷城,將伊里斯救出來之後,伊里斯和泰溫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當年輕氣盛的詹姆申請成爲國王的御林鐵衛的時候,伊里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在他看來,沒有什麼能比這件事更能羞辱泰溫了。
從此之後,詹姆便開始了他的御林鐵衛生涯,直到他親手殺掉了伊利斯,並且成爲了勞勃的御林鐵衛。
所以從始至終,詹姆受到了過多騎士的教育,擁有極強的格鬥本領,卻始終沒有人告訴他,應該如何站在一個領主的角度看問題。
他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只有他手中的利劍。當伊利斯威脅到他和泰溫的生命的時候,他選擇了刺死伊利斯。
所以詹姆其實也是一個滿腦子肌肉的人。只不過因爲他長得非常帥,所以從來沒有人注意過這個問題。
顏值即正義的想法,自古以來就有。
此時喬弗裡死了,詹姆心急如焚,腦子裡想的完全就是怎麼替自己的親兒子報仇。所以對於任何一點可能的信息,都不會放過。
高先達這麼積極地配合他,讓他非常的感動。而高先達所說出的理由,聽起來也合情合理。
但是實際上,高先達是不可能和他合作的。
這並不是因爲東境守護的問題,而是因爲瑟曦給勞勃生的三個孩子全都是詹姆的。這件事情,高先達已經知道了。而總有一天,會有其他人發現事情的真相。
瓊恩-艾琳發現了,他們可以殺掉瓊恩-艾琳;艾德-史塔克發現了,他們也可以殺掉艾德-史塔克。但是隻要勞勃不死,總會有人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勞勃。到那個時候,瑟曦和詹姆全都活不了。
所以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害死勞勃。
而高先達是絕對不能眼看着勞勃死掉的。
此時的高先達,想的並不是報仇,而是怎麼借詹姆的手幹掉屠神小隊。無論是詹姆還是屠神小隊,他們的損傷,都是高先達樂於見到的。
所以高先達纔會盡心盡力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告訴了詹姆,然後讓詹姆去打前站。
詹姆果然上鉤了。
他現在竟然把高先達當成是了好朋友,對他非常感謝。
董協的詛咒施加在了那個兇手身上,便能夠確定他的位置。那個兇手現在隨時隨地地在向董協發射信號,同步位置,而隨着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信號也越來越清晰。
所以他雖然已經通過“傳送卷軸”跑掉了,但是隻要沒有離開副本,他總會被高先達他們追上。
高先達既然已經知道了兇手的位置,便進行了一場胡亂的推理,“分析”出了兇手前進的方向,說得詹姆他們一愣一愣的。
然後高先達便帶領詹姆他們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既然他們的方向一定是對的,沿路上自然是能夠找到相應的蛛絲馬跡來佐證高先達是正確的。
詹姆和獵狗雖然都不是聰慧之人,但是他們也有很豐富的野外戰鬥經驗。他們能夠看的出來,高先達找得路線是對的!
於是他們對高先達就更加佩服了,高先達竟然只憑最開始的一點點蛛絲馬跡,就找到了兇手逃跑的正確方向,這個傢伙還真是聰明啊!
所以詹姆和獵狗對高先達越發地信任了起來。
詹姆是看到了替兒子報仇的希望,而獵狗則是認定,保護一個聰明的領主要比給一個精神分裂的孩子當保姆輕鬆得多。
經過了好幾天的長途跋涉,
他們沿着三叉戟河,來到了神眼湖附近。而詹姆和獵狗一直以來通過野外生存技能發現的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他們跟喬裡-凱索商量了一下,北境的人也並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所以他們只能無奈地來到了高先達的面前,之前的幾次都是這樣,當線索中斷的時候,他們便來求助於高先達。
高先達和董協商量了一下,指了指遠處一片高大的陰影,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赫倫堡。”詹姆說道,他曾經來過這個地方。
赫倫堡是由很久以前的河間地與鐵羣島之王,黑心赫倫建造的城堡,大概有臨冬城三倍大,有五座高塔,城牆也極爲堅固。黑心赫倫花了四十年的時間建造,累死了工人無數,這才建造完成,號稱沒有軍隊能夠攻陷。
在當時,這句話是真的,但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人手裡有龍。
黑心赫倫被龍炎活活燒死在了最高的塔裡,從此,這座塔被稱爲焚王塔。
在赫倫家被滅掉了之後,赫倫堡幾經轉手,但是每一位主人都沒有得到善終,彷彿是有詛咒一般。
現在赫倫堡的主人是河安家族,但是河岸家族在勞**義的戰鬥中,站在了保王的一側。男丁死絕,只剩下了老邁的河安夫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空堡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可能是藏在了赫倫堡當中。”高先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