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躪吧!”但是Rider沒有聽到方銳的話語,而是毫不猶豫地下令道。然後——“AAAALaLaLaLaLa!!”迴應他的是巨大的轟鳴聲。曾經橫掃亞洲的無敵軍隊,此刻再次震撼了戰場。這已經不能算是爭鬥了,說掃蕩比較合適。就算是用磨盤磨芥子粒,反應還比現在大點。
“王之軍勢”所到之處,再也看不到一點Assassin的痕跡,空氣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捲起的沙塵。但是,他們的戰果僅僅只有一個,僅僅只是一個assassin,其他的統統都是幻影而已!這就是方銳的斷言,僅僅只有一個收穫,這就是他們的唯一的收穫。而此時,完成任務的英靈們變回了靈體狀態消失在了遠方。
隨後,用他們魔力總和維持起來的結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幾人重新站在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着寂靜,空氣中看不到一絲微塵。
“真是有趣的魔法啊,將一個人影派來,其他的全是幻影,就算是損失,也僅僅是一個assassin而已,他們可還有好幾十個啊。而且還得到了關於我的情報,真是不錯啊。”
三名Servant和兩名魔術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輪迴者們卻有些坐立不安,這裡僅僅是有着妖冥隊的人,所以坐立不安的也僅僅是他們。黃子傑和楊鴻雖然臉上有些變色,但是卻沒有坐立不安的情況。
“真是掃興啊。不過,我也有些在意啊,它的打手是什麼意思呢?”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問出了一個令人感到在意的問題。
方銳卻是依然帶着戲謔的表情看着其他的輪迴者,然後嘲弄似的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識,我爲主宰打工。”
“說來說去,你也僅僅只是別人的一條狗嗎?”archer帶着一臉傲然的神色說道。
但是,他得到的回答卻是——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我是它的一條狗啊,聽見了嗎?黃子傑,還有楊鴻,我是它的一條狗啊!哈哈哈!”
彷彿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方銳瘋狂地笑着,然後用着一種森冷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是它的一條狗的話,那麼你們又算是什麼呢?真是愚蠢的生物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諷刺的對象是什麼啊。”
楊鴻嘆了口氣,然後對着archer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他僅僅是一條狗的話,估計我連蛆蟲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這下,archer才感到了震驚,他眼前的這個人是多麼的高傲,甚至於敢在他的面前公然直接攻擊他,但是這樣的人卻說出來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它”到底是什麼?
楊鴻頓了頓,接着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我十分想試試,面對着它的手下,我到底能夠做到哪一步,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嘗試着擊殺你。”
方銳點了點頭,看着楊鴻說道:“說實話,我不想和你這種能夠看清事實的人交手,因爲不管輸贏,都會令我感到難過,因爲這個世界上的瘋子又少了一個啊。”
楊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算是明白了它的用意了,不過,以後再說吧。如果,我真的失敗了的話。無論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較高下。”
方銳不再說話,而是放開了自己堵着的出口,他已經打算好了,這個對手,應該最後來解決。畢竟,和自己一樣的瘋子,可是十分難得一見的。
Rider看着兩人打着機鋒一樣的話語,沒有多說什麼,不過archer已經感到了難堪,這個傢伙最後已經是完全沒有在乎他了,自己好歹也是他的servant吧。
Rider想了想說道:“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那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你還以爲我會再次將你們放過嗎?而且,無法原諒啊,對吾之神王的話語,真是讓人難過啊。”方銳表情上帶着一種無言的瘋狂,沒有人知道他在謀劃什麼。
“沒錯,rider,你剛剛的話,給我說清楚!”saber同樣吼道,不知道爲什麼,但是當方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突然多出了一股支撐的力量,不知道爲什麼,她能夠感覺到,這個人似乎明白自己。
Rider冷哼一聲,傲然道:“今晚是王者間的宴會,但是Saber,我不承認你是王。”
“你還想繼續愚弄我嗎?Rider。”
Saber的語氣已有急躁,伊斯坎達爾卻只是憐憫地看着她。然後冷冷地看着在一旁的方銳,帶着無法言明的寒冷,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謀劃什麼,但是你的神王理論僅僅就是一團狗屁而已!”
“所有人,上來吧!這裡的主人已經不歡迎我們了!”rider開口說道,手中的劍一劃,神威車輪已然降臨!妖冥隊的其他人立刻上到神威車輪之上,黃子傑卻看着方銳很久,然後突然開口說道:“我倒是想試試,你這個所謂的打手,有着幾分的實力。”
“隨時歡迎,反正,最後在聖盃之力的作用下,你想逃也逃不了。”方銳不屑地看着他,語氣仍然是那種令人憤怒的感覺。
登上了神威車輪的伊斯坎達爾最後瞥了Saber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裡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但是,還沒有等他接着說下去,方銳手中已經是幾十發粒子束武器跟着轟擊而去,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只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不,我——”saber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方銳接着打斷道:“王,無需聽從他的話語,你是無法打敗的神王!”
但是面對到最後都不願聽取Saber發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此刻Saber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卻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慮”。
沒有仁義,沒有理想,只是爲滿足私慾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還有一羣如此忠心的臣子願與他結下不滅的羈絆。這與騎士王的準則相違背,她無法接受這種信念。
但Saber卻無法僅僅把伊斯坎達爾的話當作笑談遺忘。有種一定要讓他收回這些話的不甘——正是這些話使得Saber耿耿於懷。
Archer冷哼一聲,但是卻不等他說些什麼,方銳手中卻立刻出現了一堆寶具,看着這個所謂的英雄王,方銳帶着寒意說道:“閉上你的臭嘴,無知者,你膽敢再發言的話,我必然將你留下!”
Archer不再多說什麼,這羣突然出現的人,實力根本就是個異數,自己所謂的驕傲,在他們的面前,卻是隻能夠換來死亡。他不知道這些人的理念何在,完全就是爲了殺戮而生的怪物。
於是archer也隨之離去,就這樣,一場戰鬥落下了帷幕。雖然與普通意義的戰鬥有所不同,但這,的的確確是場爭鬥。爲了貫徹王者的信念,英靈們也有很多必須賭上生命的理由。
當所有敵人離去後Saber獨自一人默默地佇立在庭中,不,此時,方銳站在她的身後,像是一個僅僅的守護者,或者說,收割者。
看着那副若有所思的憂鬱表情,愛麗絲菲爾心中很不安。她開口喊道:“Saber……”
“我最後喊Rider的時候,如果他願意停下腳步聽我說,那我又會說出什麼來呢?”這問題不知是在問誰。Saber轉過身露出的一臉苦笑,或許是自嘲。
“我想起來了——‘亞瑟王不懂別人的心情’。曾有一名離開我的騎士這麼說道。”
saber表情宛如碎裂的心一般,令人感到心疼,於是,方銳開口說道:“還沒有明白嗎?saber,不,亞瑟王。你是理想的王,也即是唯一的神王,而你的寶具證明了這點。”
和Rider擁有寶具“王之軍勢”一樣,Saber也擁有“誓約的勝利之劍”。如果說征服王的寶具具現的是征服王的統帥特質,那麼騎士王的寶具也是她至尊信念的體現。這份驕傲的光輝是沒有人能否定的。
“確實,我是想讓自己成爲理想之王。爲了不犯錯,我從不掛念私情,絕不吐露心聲。”
爲了履行王的義務而捨棄自我。這與擁有無上慾望的征服王相比,道路相去甚遠。
“只要戰爭能勝利,政策能正確,那我就是個十全十美的王。所以,我從不想要誰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認爲那是王應有的姿態。但是我……究竟能不能像Rider一樣,挺起胸膛誇耀自己的信念呢?”
方銳看着saber,此刻,不僅是他,愛麗絲菲爾也終於明白了Saber爲何躊躇。
亞瑟王最後得了一個衆叛親離的悲劇性下場。因爲沒能像伊斯坎達爾那樣得到臣子的愛戴,所以騎士王的名譽蒙上了灰。
方銳嘆了口氣,看着愛麗絲菲爾,然後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開口說道:“命運並非既定。”
Saber全身一震,梅林,王的魔法師,他曾經說過,自己的路途,最終僅僅只有毀滅,但是,方銳卻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難道,是因爲我的原因,大不列顛最後才滅亡了嗎?”saber語調淒寒地問道。
“可以這樣說,但是,亞瑟王,如果沒有你的話,那個世界會怎樣,你有沒有想過呢?”方銳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便沉默了。
Saber看着他的面龐,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問道:“那……會怎樣呢?”
方銳用着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那個本來就破碎不堪的世界,將會徹底崩潰,然後外侵者將會在那個國土上肆虐,這就是它的下場。或許還要悲慘一些,例如,殖民,或者徹底成爲歷史上的塵埃。”
接着,他頓了頓說道:“而現在,英國依然存在,大不列顛依然存在!人們依然相信着,有着一個偉大的先王在他們的身後守護着他們!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saber,他們將你視爲神靈,你是傳說中的人物,因爲,你是最爲閃耀的神王啊!”
“真的嗎?我的道路依然是正確的嗎?” 自己奉行的道路,應該有個更爲相襯的結局,沒錯,正是這個念頭使她成爲了英靈,將她引導至冬木的聖盃身邊。
“僅僅是那樣的話語,爲什麼要在乎他們呢?他們僅僅是以人類的王而放縱自己罷了,但是你卻是神王啊,你是獨一無二的啊,所以,吾王,何必再爲了他們而感到難過呢?最後,聖盃會證明一切。”
沒錯,聖盃將會證明一切,王的道路,是否孤高,王,又是否應該做到完美的正義!
“謝謝你方銳,我差點丟失了最珍貴的東西。”Saber點了點頭,她的眼神還是像以前一樣清澈而寧靜,閃爍着自信的光芒。“我做爲王的功過,再去追問過去是不會得到答案的。現在該去問聖盃。所以,我纔會在這裡。”
這位高傲的騎士王一點也不適合那種反省的憂鬱表情。遵循着自己的信念向前進發,這纔是她該有的樣子。那柄光芒之劍,也同樣約束着她的常勝。
“沒錯,就是這樣啊,王,你果然如同另一位王者一樣,同樣的善良,以及正義。”方銳輕聲開口,帶着一絲敬佩的目光看着saber,神情中帶着以前從來沒有的敬意,又或者,是其他的而已……
“另一位王者?”saber露出了一絲疑惑。
方銳點了點頭說道:“我應該說過,我們是時空的旅客,所以我們經常去到其他的世界裡面。而在未來的世界裡面,有着一個王者,他和你一樣痛苦和煩惱,但是最後,他獲得了王的氣量,將世界的罪惡盡數歸於自己的身體裡面,他承載了世界的一切錯誤,走在了衆人的身前,告訴了他們是正道!”
Saber聽到這裡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麼一個王者,他纔是時代所需要的啊,rider那種暴君,本來就應該消失在時代的洪流之中。於是,她開口問道:“那個王者的名字是什麼呢?”
方銳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可以一見,他叫做櫻滿集,帶上了罪惡之冠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