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機震動!
劉三的手機通常不開鈴聲,因爲就放在自己身邊,只要有電話一來。馬上就會感覺到。
“三阿。不好了。你外婆這邊出事了!”電話那頭是自己的三叔打來的電話。
他立馬站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外婆這邊出什麼事情了?”
“剛纔姚國義帶着工程隊與其他人過來,氣勢洶洶,要拆掉你外公的房子!你外婆當然直接阻攔,結果姚國義那邊拿出了一份合同。是房屋出售合同,上面有你外公的指紋。還有公證人。”電話說道。
劉三說道:“行。那我馬上趕過去看一下。”
有些歉意的看着心如:“不好意思。剛好有點事情,你先吃吧。下回再和你一起吃。好不容易回來兩個月,多待一段時間。”
心如說道:“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劉三說道:“現場肯定很亂的。你還是不要去的比較好。那我先走了。”
“恩。那你多注意點。”心如很貼心的說了一句。
下了一口,劉三對前臺說道:“幫我把四樓的賬結算一下,我還趕着出去。”
“三萬兩千二百七十一元。”前臺說道。
劉三拿出銀行卡,在POS機上刷了一下,遮擋快速刷一下,然後才離開。
前臺忍不住看着劉三的背影搖搖頭:“有錢就是任性。這麼貴的菜點了就離開了。”
一路狂奔,總算到了外婆那。
果然周圍已經擠滿了村民。旁邊還有好幾輛黃色的挖掘機。
外婆攔在房子外面,還有不少親戚也站在那。
“姚國義!你做人別太過分了!你憑拆房子!”有人說道。
姚國義站在工程隊最前面:“看到這份協議沒有?還有這份房契。代表了這個房子已經不是你們的。而是我的。”
外婆坐在地面上,臉色有些不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把房契鎖好的,放在家裡。怎麼就跑到你那去了?”
“這得問問你的好孫子。他把這份賣我了。我給了他十五萬。這樣一塊破地能賣十五萬應該開心。你們可以去買別的地方。”姚國義義正言辭說道。
話音一落!
外婆看向站在人羣中低下頭的汪富:“你偷了房契?”
汪富低下頭沒說話。
一看着樣子,外婆就已經確定了,肯定是偷了!十五萬這個價格確實比較高了。正常村裡地方也就是八萬,十萬。可,這畢竟是外公的最後一塊地。
“你爲什麼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外婆站起來,有些顫抖的問道。
汪富沉默一會:“十五萬這個價格是可以的。我當時想和你說來着,但是又怕你不答應。不想錯過這麼高的機會,幾乎是兩倍價格出售。你因爲外公剛死不久,肯定不會賣。所以我就賣了。只是我沒想到,姚國義這麼快就動工。”
外婆看了一眼汪富,又看着姚國義說道:“那房契在你手中可以解釋。但是那個指紋又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了。別以爲我老了,你就可以亂來。”
姚國義點燃一根菸,笑道:“原本我找那個老頭籤,一開始他還是願意的。我們剛把指紋按上,準備簽名的時候。他接到一通電話,然後改口了。這份合同我也就一直留着。不過現在不管如何,這個房子是我的了。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外婆有些不捨的看着這個房子。
劉三走到外婆身旁,扶着她:“姚國義,你十五萬買的。我二十萬再買你的!”
“哈哈哈哈。你以爲我姚國義缺錢嗎?白給我賺五萬,不好意思。這錢我真不想賺。我就要這塊地。”姚國義譏笑。
“動工!給我拆了!”姚國義說道。
工程隊的車再次啓動,轟鳴聲響起。
劉三走到工程車前,兩手伸開:“要動工,那就從我身體上跨過去!這房子是外公外婆的,汪富雖然是親孫子。但是他沒有權利私自出賣。你這份協議也是沒用的。別以爲你帶了公證人就可以了。最多隻能騙騙村裡人。”
“行啊。你學倒上沒白上。不過這錢我也已經給了,工程隊也已經請了。”姚國義很從容。
劉三冷笑:“我說過了。二十萬,我再買回來。”
“我真搞不懂,你怎麼賺這麼多錢。我已經送了舉報信,舉報你的錢來歷不明!”姚國義說道。
聽到姚國義說的這話,劉三無所畏懼:“那你查,隨你查。反正今天你資格差!要麼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要麼你等着!”
姚國義說道:“行!三天後,我希望你說話還是那麼硬氣!那我就再給你三天。二十萬,我是不會要的。既然我買了,那就是我的。賣不賣,是我的事!”
“走!”姚國義揮了揮手,工程隊跟隨他一併離開。
汪富看着劉三,低下頭:“對不起。”
砰!
劉三狠狠一個拳頭朝着汪富的臉上打了過去:“汪富,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今天我就對你不客氣!你憑什麼賣外公的房子?有本事自己出去賺!別說是一倍,就算是十倍都不賣!”
“對不起......”汪富沒還手,低下頭,只有這句話。
外婆走到劉三身邊:“那現在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的。”劉三雙眼微眯。
......
某個辦公室。
兩個中年男子坐在電腦桌前。
“老吳啊,有人送來了舉報信。”
“和一年前一樣吧。又是紅色信封裝的?”
“你怎麼知道的?上班那會,剛好在箱子瞄了一眼。沒有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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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老吳。你可不厚道,你都看到了,不順手。是不是想着我一定會拿。”
老吳坐在椅子上說道:“這次舉報的是什麼內容?”
周潤東說道:“我看了一下這個舉報信。好像是說沙白村有個叫做劉三的人,突然之間一下多了很多錢。吃着上萬塊的飯,又買了沙礦。而且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父母都是在外打工,親戚也沒幾個賺大的錢。”
“不會吧?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該不會是洗-黑-錢吧?”老吳說道。
周潤東說道:“這纔是很疑惑。而且這之前這個年輕人一直都是烤瓷學徒。做陶瓷一類的。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多錢。”
“老周,舉報信還有說什麼嗎?”老吳問道。
周潤東搖了搖頭:“沒寫。就說了來歷不明,非常奇怪。希望有關部門儘快覈實調查。”
“行吧。老周,下午我們就一起去一趟沙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