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嘯天捱了加里楓夾雜真氣的一掌,頓時覺得血氣沸騰,口乾舌燥,然後一頭昏了過去...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一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
嘯天安靜地躺着牀上,從其身上綁的繃帶來看,很顯然,他身上的傷勢不輕,而且被人精心照料過。
“姥姥,嘯天哥他沒事吧?”牀前,一少女一臉急切之色地望着正搭手給嘯天號脈的老嫗,如煙般的眉梢間,寫滿了焦急和擔心。
老嫗正是古家的掌權者,古老太君,不過雪兒一般稱之姥姥較爲親切。古姥姥手拄桃木拐,頭上佈滿了銀髮,但皮膚卻保養的還不錯,擡頭紋和眼角紋都不是很重,眸子中不時射出絲絲精光。
姥姥沒有答話,眉宇卻逐漸緊鎖起來,加里家族的小子太狠了些,竟然使如此毒手,雖然有着封印的阻擋,但嘯天的部分經脈依舊是被毀了,這不知是福是禍啊?
望着猶如熱鍋螞蟻的雪兒,姥姥打趣道:“瞧你急的,放心了,我孫女看上的人,我怎麼會讓他有事,服了我的藥之後,嘯天的傷已無什麼大礙,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靜養,你跟我出去,別打擾他休息。”
雪兒俏臉一紅,吐了吐香舌,本想再多瞧嘯天一眼,可卻被姥姥拉出了房門,因而,她並沒有發現,嘯天的胸口之處,多了一枚半圓形的玉佩,玉佩上刻畫的是一條黑眼白身的魚。
拉着雪兒走出了房門的姥姥,不露痕跡地回頭望了一眼,用僅自己可聞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刑恩公,當年你對古家的恩情,今生無以爲報,今日我便用祖傳寶物一試,就當是還你的人情!”
“加里楓,有種你再說...”
過了半刻鐘,躺着牀上的古嘯天忽然猛地一喊,那雙如黑濯石般的眸子乍然睜開,爾後又是昏迷了過去,可他這一動彈,胸口卻是因爲繃帶的壓迫而牽動了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將白色的繃帶染得血紅了起來,就連胸口之上的那枚白玉,也是在這一過程中悄然染上了一抹血紅。
胸口之上,誰也沒有發現,那枚古樸的半圓白玉,卻是發出了淡淡的白芒,白芒緩緩滲透而下,而隨着白芒的滲透,嘯天的臉色也是由先前的蒼白無血逐漸變成了紅潤之色。
今晚,嘯天連續做了三個夢!
他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個熱愛讀書的大學生活,每日課餘之時,不看韓劇,不追美影,只是捧着一款性能一般的中興手機,一個人在牀上靜靜地讀書,時而欣喜,時而悲傷,時而激動...
畫面一變,卻換成了一山崖邊上,半空之中,兩方人馬遙遙對峙着,每一方都有着千軍萬馬,每一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那麼的恐怖,讓人窒息!其中一方,他們的額頭之上均是刻着一“刑”字!他們站在那裡,從他們身上,嘯天感受到了一股親切的感覺,可卻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其人在規模上明顯少於另一方。
兩方人馬之前,有着兩道模糊的人影在交錯着,爾後天際似乎有一道影子掠進了戰場,在那有着“刑”字的中年人後背打了一掌,然後雙方便是混戰了起來,那受傷了的中年人便是趁機從懷中取下一枚圓玉,用力拋向了遠方,爾後便是再度不要命地衝向了那兩人......
畫面再度一轉,在一白色的世界之中,嘯天見到了一條黑眼白身的小魚,正咕嚕嚕地望着他,似乎有些不屑,似乎又摻雜着驚訝......
這時,嘯天胸口處光芒連連,乳白光芒和血紅光芒交織在一起,沒有想象中的激烈對抗,而是極爲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彷彿這兩股能量五千年前便是一家子,陣陣古老的聲音從嘯天胸口中冒了出來,不知那源頭是玉佩或是嘯天的胸膛。
刑天無頭而持干戈以舞,不求永生,唯望無愧於天地之間......
陣陣道音之後,嘯天天靈蓋的地方卻是有着光芒爆射而出,宛若初時的晨曦,靜謐而美麗,光芒在半刻鐘之後便是退去,緊接着那退去光芒的頭皮卻是緩緩蠕動着,彷彿有着什麼東西將要破開頭皮的束縛衝出來一般。
三個時辰之後,隨着白芒的不斷涌入,嘯天額頭卻是越發的鼓脹起來!
“噗~~~”
千年的醞釀,只爲這一刻的綻放!
隨着最後一絲白芒的涌入,嘯天額頭那塊大包終於由於撐不住而裂開了一道口子,爾後是兩道,三道.....九道口子,鮮血不斷流了出來,最後以一種極爲神秘的方式交織在了一起,而隨着血液的交織和蠕動,古家上空的雷霆,卻也是在悄然凝聚着一股股可毀滅一切生靈的力量.....
嗡~~
血液不斷凝聚,最後凝聚了一個血色的“刑”字,刑字加身,天空之上的雷霆猛然炸響,電光交加,驚起了無數正在睡夢中熟睡着的人們,其中,包括着古嘯天。
雷霆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嘯天清醒的時候,‘刑’閃了閃,便是隱於血肉之下,消失不見了。
嘯天從牀上撐了起來,忽然發覺額頭有些疼,摸了摸,除了絲絲血跡,再也沒有什麼,有些疑惑爲什麼額頭會有血跡?或許是睡覺的時候手掌碰觸到繃帶,然後不小心塗到了額頭上的。
嗯嗯,沒錯,就是這樣。
嘯天爲自己找了個不錯的理由,爾後便是舒展了一下嘎嘎響的筋骨,目光眺望加里家族所在地的方向,眸子之中,掠過絲絲怒意!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上次是他自己太沖動了,沒足夠的實力便想教訓別人?經過這次經歷,他心智倒是成熟了幾分,懂得隱忍,懂得爆發。
是自己糊塗了!他一定要儘快想辦法解決自己身體的問題,雖說武府的首測他沒通過,但一個月後便是複測,只要到時候考覈能夠通過,他一樣可以成爲武府的弟子!
不知爲何,嘯天一想到這裡,便是覺得肚子空空的,好像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一般,於是他便宛若餓鬼般向廚房撲去!
古家只是古氏宗族的一個分家,而近年來古家沒落,就連傭人也是隻有一個老伯,還兼職了古家的管家。
因而,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嘯天靠近了廚房,正想進去找點吃的,卻是在門外聽到了雪兒的聲音。
“禹神爺爺,竈神爺爺,這兩隻燒雞是雪兒特地孝敬給你們的,請你保佑嘯天哥儘快好起來,只要他能夠恢復過來,雪兒願意每天都孝敬你們燒雞。”
嘯天悄悄望了進去,視線之中,只見雪兒半跪在地,神色誠懇,聽其話語,似是在爲自己求神保佑!
其實雪兒口中說道禹神,便是部落時代的大禹,傳說他制服了洪水,開闢了九州,最後九鼎成帝,後來便是成爲了這片世界的神靈,人們嘴裡的禹神。而竈神,便是管理廚房的小神。
嘯天打算嚇一嚇這心善人好的女孩,於是輕步躡至雪兒身後,雙手一擋,便是直接矇住了雪兒的那雙美眸!然後學着怪怪的腔調,說道:“女娃子,小爺是採花賊,今天恰好碰上了你,真是老天有眼,哈哈!”
“啊!!別碰我!”
雪兒修爲猛地爆發開來,兩重搬血境中期的修爲轟然展開,頓時將嘯天的手震了開去,其玉手橫陳,正想一掌打回去,可剛轉身便是見到了嘯天那張熟悉而又親切的面孔,揮動的手掌猛地一滯,當即玉手輕掩紅潤小嘴,有些疑惑地揉了揉眼睛,難道我又做夢?
聞言,嘯天心頭略有些心酸,從雪兒眼中那抹濃濃的倦態便是可以知道,她必定也是幾天幾夜沒有真正睡過一次好覺的了,當即展開雙手,直接將雪兒摟在了懷裡,說道:“感受到我的體溫,你現在知道這不是夢了吧。”
感受撲面而來的男子漢氣息以及懷中的溫暖,雪兒小手輕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迷糊的眸子卻是有些怔住了,而下一刻便是涌上了一抹狂喜!
“嘯天哥,真的是你?你終於醒了,太好咯!”在確認這是現實當中的時候,雪兒立馬從嘯天懷中跳了起來,一臉狂喜地叫道,爾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雙頰之上,也是蒙上了兩朵誘人的紅暈!
“嘯天哥你剛纔耍流氓,我告訴你姥姥去,哼!”
話音落下,少女便是宛若受驚了的兔子般,驚慌而逃,甚至嘯天還看到了雪兒那雙嬌嫩的耳朵都是紅的滴血......
搖了搖頭,再次感受到了肚子的抗議,嘯天連忙衝進了廚房之中,將那兩盤燒雞直接拿了起,大快朵頤了起來.....
隨後,嘯天便是見到了姥姥,姥姥也是一臉驚容地望着嘯天,最後老懷大慰地笑了笑,說什麼大病初癒,讓嘯天趕緊回房休息。
回到了房間之中,嘯天倒在牀榻之上,回想着今日的三個夢境,第一個夢與他的來歷有關,這沒什麼好想的,只是第二個夢和第三個夢卻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尤其是第三個夢,一條魚?什麼意思?
“呵呵,小子,你在想我嗎?”正當嘯天不解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卻是在這房間之中突兀地響了起來,爾後一道流光便是在嘯天驚愕的目光之中飛了出來,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之中!
突然出現的小魚,倒是讓得嘯天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方纔確定這是現實當中,那是一條黑眼白身的小魚,身上流轉着黑白二氣,顯得極爲的神秘與強大。
嘯天好歹也是讀過不少志怪書籍的,古怪離奇的故事不知聽過多少,一條會說話的魚而已,自然也在他的接受範圍。
“你是誰?”
小白魚揮了揮魚鰭,老氣橫秋地說道:“我是神魚!會世間一切事!”
“嘎?那你能夠看出我體內無法修煉的原因嗎?”
聞言,嘯天大驚,一臉渴望地望着小白魚。他真的很需要弄明白這個問題,不然他永遠只能是廢物!
“嗯呢,你試運一下氣。”小白魚妝模作樣地揮了揮手,一道白光飛進了後者的身體之中。
嘯天遲疑了一下,爾後手上運足了勁力,竟然可以從任脈通向了督脈?真的假的?再次運足了勁力一試,結果依舊一樣,可以通過,但感覺極爲的堵塞!
“神魚,請問爲什麼我之前運力老是無法通過任督二脈之屏障?就連其餘六脈也是無法通過真氣。”嘯天將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說了出來。
小白魚一臉神棍地指了指嘯天的胸口,示意嘯天看看自己的胸有何變化。
“嘎?怎麼會多了一圖案?”嘯天大驚,胸口處的圖案明顯是一塊魚形玉佩,黑眼白身,倒是與眼前的魚神有些相似,不會是眼前的魚神給他下了什麼秘術之類的來控制他。
“放心,它叫陽玉,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到你的手上,我只知道你因爲融合了它,它纔會出現在你胸口的,而你,也是因爲它才能夠運力通過任督屏障,但其他屏障應該依舊無法通過!”小白魚笑着說道。
聞言,嘯天試了試,情況果然如同眼前神魚所言,看來眼前的小白魚以及已經融入了他身體之中的半圓玉佩是解決他自身問題的關鍵啊!
“嗯,好了,你體內的經脈被人封住了,普天之下,只有三種辦法可以解開你體內的封印,一是找個先天級別以上的高手用大法力助你突破經脈,二是你粉身碎骨,重造肉身,三是我用陽玉替你不斷強化肉身,弱化封印,直至它消失。”
說完之後,魚爺一閃而逝!竟是憑空消失在了嘯天眼前。
“魚爺?魚爺?”嘯天喊了幾聲,發現沒有反應,便是放棄了,只是一臉欣喜地再度運力,享受着那股暢通無阻的舒暢之感!
他默默地盤膝開始了修煉,笨鳥先飛,放之四海而皆準,而當嘯天捏好了修煉印訣的時候,一股澎湃的天地元氣從房間四周涌了過來,化爲滾滾元氣拼命地涌進了嘯天胸口之中,準確的說,是嘯天胸口處的玉佩。
玉佩不斷吸收天地元氣,爾後有着股股乳白能量流進了嘯天的身體之中,而嘯天因爲加里楓那掌所留下的傷勢,不管明顯的還是不明顯的,都是在這股乳白能量之中,盡數化爲了虛無!而且嘯天清晰地感覺到,隨着自己身體對乳白能量的吸收,體內的皮肉、骨骼以及內臟都是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變得更加剛韌,其肉體力量也在不斷的積累當中......
這玉佩,究竟是什麼來路,這麼強大!
一夜無話,修煉而過,直至第二天響午...
這片大陸叫古武大陸,因爲大陸修煉體系以古武爲主。
俗話說的好,“內練一口氣,外煉筋骨皮”,正揭示了習武的精要,習武,必須先從外功開始,強化自己的筋骨皮,內臟,然後纔是練氣。據嘯天所知,人一開始接觸修煉,從凡境第一重易皮開始,然後搬血、鍛骨、造氣、煉脈、養廟、最後是闢丹。
歷經七重,而到後天境,後天分一流、二流、三流三個級別,每個級別又分前中後三個小階段。
後天之後是先天高手,在他眼中,這等境界,他無法想象,也從沒見過,等若於吞雲吐霧,驅風駕雨的神話一般。
“嘯少爺,老太君請你去大廳,宗族有客人前來。”
蒼老的聲音自窗外響起,打斷了嘯天的修煉。嘯天眉頭一皺,捏了個印訣,從修煉的狀態之中退了出來,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吱一聲打開了房門,門外正站在一六旬老者,正是古家唯一的下人,福伯。
“福伯,我們走吧!”嘯天溫和地笑道。
“嗯。”
福伯微微點點頭,在轉身的一瞬間,原本渾濁的眼珠之中卻閃過絲絲亮澤,而後化爲一惋惜。嘯少爺心性極佳,對人不錯,可惜那封印,不然早就進武府了,可惜可惜……
“嘯天,這老人實力還不錯,你得小心,我可以在心裡跟你交流,不用說出口。”魚爺的聲音突兀地在嘯天心中響起,使得後者猛然一驚。
“嘎?哦!”
隨着福伯穿越重重院牆,嘯天最後來到了一處比較寬敞的大廳外,恭敬地敲了一下門,得到允諾後方才走了進去。
大廳的佈置很簡單,中間最上方擺了個主位,左右分擺兩排椅子,桌椅都是有些顯舊,充滿了歲月遺留的滄桑。
坐在最上方的自然是老太君和古雪兒,正是嘯天的姥姥,古家的老太君。她手拄桃木拐,頭上佈滿了銀髮,渾濁的眸子中不時射出絲絲精光。
另一邊,則是坐着三個陌生人,應該就是福伯口中的宗族客人,一黑痣老者和陰柔青年,黑痣老者穿着尋常,氣息內斂,尋常人根本看不出這是一武學高手,可嘯天以獵人敏銳的感知明白,這老者絕非善者,從他身上淡淡的煞氣就可以看出。
旁邊的陰柔青年,約莫二十歲左右,星眸飛揚,五官宛如雕刻而成般精緻。略有些猩紅的嘴脣不僅沒破壞整體的美感,反而更增青年之妖異。
以及最後一人,便是前些日子打傷古嘯天的加里楓!嘯天生生忍住了上前揍他一頓的衝動,而加里楓見到前者的時候,他也是一愣,旋即恢復了正常.
“嘯天見過姥姥。”快步上前,給主位的太君行了一禮。
“嘯兒你來了。”
坐在首位之上的老太君望到了嘯天的到來,止住了與老者的談話,衝嘯天笑了笑,讓他自行就坐。
“雪兒,你知道這幾人來我們家有什麼事情嗎?”嘯天坐在了雪兒旁邊,爾後有些好奇地望着對面的三人。
“我之前打茶水的時候,福伯告訴了我,那黑痣老者叫古冥,後天境界的高手,那華服青年,叫古滅生,則是古氏宗族下一代族長候選人之一,天賦超強,你可別惹他們,我們惹不起。”雪兒銀牙輕啓,輕聲道。
嘯天心頭一震,這就奇怪了!宗族族長候選人,那可是相當於一個皇朝的皇子一般的人物,怎麼會來我們家這種小地方,而且還是跟加里楓一起來的?
在足足扯了一刻鐘之後,黑痣老者終於停止了閒聊,乾咳了兩聲,儘量露出一個自認爲和善的笑容,配合那蠕動的黑痣,可落在嘯天等人的眼中,卻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古太君,自從你搬出古氏宗族之日前,到如今,也有十五年之久了,現在,日漸昌盛的宗族,已經躋身帝國一霸,此次前來,我只想拿回,屬於我們宗族的那塊玉佩!請太君爲宗族前程考慮,送出玉佩,宗族必有回報。”
“嗯!玉佩?”
老太君眼中精光鬥射,一股雄渾的氣勢自其體內緩緩涌出,宛如雄獅自沉睡中甦醒一般,爾後籠罩整個大廳。
“那玉佩,是我這一脈的信物,歷代相傳,憑什麼給你!”
古太君近乎暴動般咆哮,夾雜着渾厚真元的聲音在大廳內盪漾不息,攜帶着股股風勁狠狠地撞在四周的石柱之上,層層粉末,簌簌而落。嘯天咂舌,平日裡和藹可親的姥姥一發威竟如此可怕,不動如湖,動若汪洋。
“老太君,你年事已高,別那麼容易動怒,再說了,我又不白拿你東西,一枚千年血芝,三枚入天丹,夠了嗎?”
黑痣老者陰冷笑道,從懷中掏出了一玉盒和小玉瓶,緩緩擺在桌上,此時的老者,就如同那洞裡伺機出動的毒蛇一般,陰狠,毒辣,一樣不缺。
“入天丹,千年血芝……”這下到嘯天幾人傻眼了,這可是修煉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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