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李天閣面色一變。
“不錯,難道你認爲你比我強?”葉重笑得越發肆無忌憚了。
“今天的詩會剛好要開始,不如兩位一會比試一下如何?”這個時候馬星雲走出來笑着說道,他對葉重頗爲感興趣。
葉重看到馬星雲走出來,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得逞了。
“也好,既然這位兄臺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重淡淡地說道。
“這位公子,不如到那邊一起坐如何?”馬星雲說道。
“好。”葉重點頭。
葉重和馬星雲坐到了一起,旁邊是那個叫做柔香的姑娘,柔香盯着葉重露出沉思的表情,她總覺得葉重身上有些不對。
但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她就不知道了,這種預感不是特別好。
葉重和馬星雲他們邊聊,邊說起了自己的故事,說自己是從南邊來的,剛好聽說翡翠樓有詩會就來了。
“葉公子儀表堂堂,加上才氣逼人,想必在南方應該很有名,爲什麼我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馬星雲有些疑惑地問道。
“以前一直在家潛心讀書,家父也不希望我拋頭露面。”葉重微微一笑,回答的滴水不漏,他的身份僞造的很好。
“原來如此,不過李天閣可不是一般人,他在我們這裡可是號稱四大才子,葉公子真的有信心?”馬星雲問道。
“信心倒談不上,只是無聊而已。”葉重笑着說道。
“無聊?”柔香忽然舉起筷子,猛然擊向葉重的眼珠,這一擊又快又準。
不過葉重卻不閃不避,彷彿沒看到柔香的攻擊一般,馬星雲的臉色倒是一變:“柔香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柔香的筷子停在了,葉重的眼睛之前一毫米,向前進一步,估計能夠戳瞎他的眼睛。
“好膽色,葉公子想必練過武功吧。”柔香不死心地問道,她沒想到葉重竟然真的不閃不避。
那就說明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葉重的武功實在太高,早就看出她不會戳他的眼睛,還有就是他的膽色驚人。
不論哪一種,葉重都不會是簡單之輩,所以來到這裡的目的,都讓她極爲在意。
因爲東勝州是皇朝所在之地,而最近朝廷上波雲詭譎,有許許多多的暗流浮現,因此她也被派來保護馬星雲。
如果馬星雲出了事情,她也不好交代,畢竟驚神軍內懲罰制度相當嚴苛,她不想受到任何的波及。
“君子六藝,略有涉獵。”葉重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馬星雲看葉重的眼神越發有興趣了,他第一次見到葉重這樣的才子,相貌、膽色、才氣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就在這個時候詩會終於開始,一道琴音響起,升起一道氤氳的白霧,只見白霧中一個籠着白紗的女子浮現。
女子走路間有一股獨特的氣度,葉重看着那女子心中一驚,因爲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極爲危險的感覺。
也只有他野獸般的直覺,才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濃烈煞氣,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是如煙姑娘。”馬星雲露出傾慕之色
“如煙?”葉重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問道。
“葉公子是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翡翠樓有十三香,如煙姑娘就是其中的第三香,全名司馬如煙,極擅長詩詞歌賦,乃是一個奇女子。
她曾經做過的詞曲《聲聲慢》,更是流傳東勝州,讓無數才子佳人讚歎。“馬星雲忍不住說道。
“哦,原來如此。”葉重漫不經心地說道。
“葉公子,似乎對如煙姑娘不怎麼上心啊。”柔香盯着葉重淡淡地說道。
葉重越來越可疑了,一個男人總會有一兩個缺點,或者好色或者貪財,但葉重似乎不在此列,而且一切都太過完美無缺。
“葉兄,你不會真對如煙姑娘沒興趣吧,你要是見了她的真容肯定不會如此淡定。”馬星雲笑着說道。
司馬如煙的臉上蒙着一層輕紗,但怎麼也遮不住她的天姿國色,黛眉如青山,清秀而高遠,眼眸微閉,卻有一種如山嵐般的朦朧感。
“或許。”葉重繼續笑着。
“各位公子和小姐,如煙能夠邀請到大家來這裡,實在很幸運,今天的詩會題目很特別,名爲俠客。”司馬如煙笑着說道。
“俠客?”馬星雲微微吃驚。
因爲以前的詩題幾乎都是風花雪月,卻沒想到這次會用俠客,倒是令人吃驚,這一下才子佳人們也都紛紛討論起來。
李天閣也是微蹙眉頭,用俠客做詩題,他以前也沒做過,實在是有些難度。
“竟然是俠客,如煙姑娘,倒是個妙人。”馬星雲笑起來說道,看了看柔香,這不就是一個俠客。
“確實如此,以俠客爲題,看來這位如煙姑娘也很有俠氣。”葉重微微一笑。
“這次摘得首魁的人,我願意空出一天的時間,與之暢談琴棋書畫,聊天地經理。”司馬如煙繼續道。
聽到這話,下面一陣譁然,畢竟以前的詩會,最多也只是和司馬如煙,最多呆一個時辰罷了,這次竟然是一天。
“一天啊,一天。”馬星雲也吃驚,那豈不是晚上,司馬如煙也要。
“怎麼了?”葉重問道。
“葉兄,是一天,你難道不興奮嗎?或許有一親芳澤的機會,要知道如煙姑娘一直守身如玉,也不知這次是怎麼了。”馬星雲忍不住說道。
這個時候,李天閣忽然站起來說道:“如煙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如假包換,只要得到首魁,就有一天的時間。”司馬如煙微微一笑。
“好。”李天閣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好機會,他傾慕如煙已久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以前雖然得到過見面的機會,也只是一個時辰而已,最多喝茶撫琴。
但這次就不同了,因爲時間可是一天,或許這意味着,連睡覺也要一起,想到這裡李天閣的小腹就一陣發熱。
李天閣忽然看向葉重的方向說道:“這位兄臺,你不是要和我比試嗎?”
“是啊,怎麼?”葉重起身看向李天閣問道。
“我就先獻醜了,如果兄臺有了好的詩句,可以來挑戰我。”李天閣淡淡地說道,接着走向了前臺。
其他人議論紛紛,都盯着李天閣和葉重,看李天閣的模樣,似乎是有了什麼好的詩句,看來這一次首魁的人選,必定是李天閣了。
李天閣站在臺上,拾起一個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起來,司馬如煙在後面看着,美眸中閃過一絲激賞之色。
想必他寫的東西,似乎很不錯。
等他落下最後一筆,他把宣紙拿起來開始念,題目名爲《俠客》,詩句鏗鏘有力,確實是很不錯的佳作。
臺下的人聽到之後,無一不鼓掌,馬星雲拍拍手道:“好詩,好詩。”
“李天閣的才氣確實驚人,怪不得皇帝陛下稱他爲宰相之才。”柔香淡淡地說道,美眸中也閃過一絲驚歎之色。
不過聽到李天閣的詩句之後,下面的人都沒有勇氣上去了,因爲這個傢伙做的詩實在是太好了,他們感覺無法超越起來。
李天閣的視線卻轉向了葉重的方向,淡淡地說道:“這位遠道而來的兄臺,你不是要和我比試?”
“嗯,我剛好也做出來了。”葉重笑了笑,走向了前臺。
大家微微吃驚,顯然沒想到葉重真的敢上去,要知道李天閣剛纔的詩句可不簡單,難道他真的很有信心?
司馬如煙盯着葉重露出一絲驚奇之色,她不知道爲何,總覺得葉重身上隱藏着什麼,他似乎不是一般人。
“可惜他身上沒有任何武者的氣息,但卻又有武者的氣質,實在有些奇怪。”司馬如煙,不禁有些驚訝。
就在這個時候,葉重也提起了毛筆,他的書法融合了劍道之後,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何況他以前還修煉過倚天屠龍功。
只見他的筆法透出一股天道般的氣質,這一下李天閣的面色一變,畢竟這一手獨特的書法,可是前所未見。
但不得不說葉重的書法確實很厲害,而且詩句似乎也極爲讓人吃驚,李天閣看着看着面色變得越來越差。
臺下的人當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葉重寫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詩句不成?
司馬如煙也露出吃驚之色,因爲她也發現葉重寫出來的詩句委實驚人,實在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寫出來的。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葉重念道。
聽到葉重的詩句,所有人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他們都沒想到葉重竟然能夠寫出這樣的詩句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柔香默默地念,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葉兄的才華果真讓人吃驚。”馬星雲也露出了吃驚之色。
李天閣的面色一變,他知道他輸了,葉重的詩句實在是太好了,比起他好了很多倍,怪不得這個傢伙如此持才傲物。
下面寂靜一片,最後再次譁然,都紛紛討論葉重的名字。
“看來今天的首魁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司馬如煙淡淡地說,盯着葉重露出一絲奇特的神色。
“這位公子,這邊請吧。”司馬如煙說道,領着葉重走向了後面。
葉重看了看馬星雲,再看了看司馬如煙,還是跟上了司馬如煙的腳步,雖然他很想和馬星雲在一起。
不過現在暫時還是忍不住的比較好,何況馬星雲身邊的那個柔香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世間也很多,慢慢來就可以。
“馬大元,你的死期不遠了。”葉重心道。
葉重隨着司馬如煙走進了一個廂房內,這裡佈置的極爲華貴,司馬如煙將葉重送到這裡之後,便說道:“這位公子,不知道叫什麼名名字?”
“葉重,字非輕。”葉重說道,他當然是瞎編的。
“葉非輕嗎?名字倒是很有意思。”司馬如煙心中想到,一邊盯着葉重,她實在沒想到葉重竟然有如此的才華。
被皇帝稱作宰相之才的李天閣竟然輸給了他,看來這個叫做葉重的傢伙很有利用價值,以後他或許可能是朝廷中的大人物。
司馬如煙當然不知道,葉重根本沒有什麼才華,他來這裡的目的也是爲了找馬星雲而已,因爲他要模仿馬星雲的動作。
“葉公子,你稍等一會,我去去就來。”司馬如煙忽然說道,接着起身走出了房間。
葉重當然是無所謂,他看了看飯桌上的飯菜和酒,有些餓了,於是開始大吃起來,一邊觀察着四周。
他發現這間房子內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窺視者他,他的感覺沒有錯誤,因爲正在有人窺視着他。
“小姐,這個小子還真夠靈敏的,好像發現我在看他了。”一個侍女正在一件黑屋子內說道。
“嗯,這個人去調查一下看看,長相、才氣還有所有的一切,都證明這個傢伙不是普通人,三皇子殿下的事情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就不好了。”司馬如煙冷冷地說道。
“不過小姐,這個傢伙做出來的詩句真是了不得,陛下最愛有才之人,要是把他弄進皇宮裡,不是要受到寵愛?”
“確實如此,所以,如果這個傢伙家世乾淨,那麼拉攏他顯然是非常好的。”司馬如煙笑着說道。
但是如果葉重的身份有問題,那麼到時候她就要辣手摧花了。
是的,葉重在她眼裡就是一朵花,而且長相真的很俊美。
“小姐,他長得真好看,我還沒有見過比他長得還要好看的公子。”侍女忍不住說道,一邊寫了一個紙條,放進一個抽屜內。
“小翠,真是花癡,不要想這些無聊的事情。”司馬如煙翻着白眼。
“但不得不想啊,真是太好看了,要是嫁給他就好了。”小翠透過細孔,盯着屋內的葉重。
“別想了,他對女色似乎完全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