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原着描寫一樣,石青璇將凡人的美演繹到了極致,這樣的美麗也只有修煉慈航劍典的師妃暄能與之媲美,而石青璇身上帶着的靜美氣息,更是獨一無二。
石青璇說話的時候,帶着禮節性的淡淡笑容,好像夏日初開的蓮花一般,潔白,嬌嫩,不染一絲塵垢,讓人看得有一種心醉的感覺。
虯髯客也同樣如此,在這樣的美人面前,連撒謊都提不起勇氣,虯髯客訕訕一笑道:“石姑娘,我說出我的目的,恐怕你會鄙視我了。
不瞞姑娘,長江賑災,張某可以說是居心叵測,爲的是拉攏長江沿岸的民心,因爲張某自不量力,有爭霸天下之心。
這次請石姑娘來吹奏簫曲,有仰慕石姑娘的成分,同時還抱有兩個目的,一是擴大這次賑災的影響,二是籌措更多的錢賑災,讓長江兩岸百姓,對我有所感念,說來……實在慚愧。”
在石青璇這樣如詩如畫的美女面前,說出這樣庸俗的目的,連一向不拘一格的豪俠虯髯客,也有些不好意思,楊東看到,虯髯客竟有些迴避石青璇的目光。
石青璇也愣了一下,旋即輕輕一笑,恬淡地道:“張公子能如此坦然的說出目的,不失光明磊落,當今大亂之世,誰又能真正關心災民疾苦,若不懷有居心,恐怕也沒人賑災了。
目的無論如何,結果總是好的。
何況其他軍閥諸侯,皆以兵馬糧草人才爲起兵立足之本,張公子能首先取民心,極爲難得,青璇相信他日若張公子得了天下,對待百姓必然比那些一味殺戮的諸侯要好。
倘如此,青璇能盡綿薄之力,也是極爲情願的。”
“石姑娘,張某在此對天立誓,若他日取得天下,必以百姓爲本,創造繼大漢文景之後,又一盛世。”虯髯客豎掌向天,鄭重對石青璇道。
石青璇微微一笑,向老奶奶使了個眼色,老奶奶立刻向院門口揮揮手,四名大漢擡着一口大箱子進來,打開之後,金銀之光耀眼奪目,楊東怎麼也沒想到,石青璇住在那簡陋的清河小築,竟然有這麼多私房錢。
“張公子,這是青璇這些年積攢的全部財貨,除了一些珠寶首飾,有黃金三萬兩,白銀九十九萬兩,本來想湊足一百萬兩,可是有人獻上金銀,所提要求青璇實在無法滿足,所以沒收,還請張公子見諒。”
“石姑娘,你這……如此大公無私,傾囊相助,真是讓天下男兒汗顏。”虯髯客和楊東一樣,都被石青璇的大手筆震驚了。
“青璇只有一個要求,這些金銀並非青璇資助給張公子爭霸天下的,僅僅用來賑災,希望張公子以善心用之,至於張公子是想收民心還是如何,只要金銀能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青璇都不會過問,”
虯髯客和楊東對視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對眼前這名女子的佩服,她不僅有一顆善心,更有一顆慧心,這樣的女子,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張公子,聽簫場地搭好了嗎?我家姑娘生來喜靜,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吧。”老奶奶對虯髯客道。
“當然當然。”虯髯客連忙親自引領石青璇去了聽簫場地。
石青璇登上露臺,露臺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石青璇一出現,立刻一片興奮的呼聲,虯髯客的人連忙維持秩序,阻止喧譁。
不過也用不着他們了,石青璇簫聲一起,所有人都默契地閉嘴,靜靜聆聽優美的簫聲,這時候要是誰敢吵鬧一句,會比楊東的下場還慘。
“張大哥。”
“張大哥?”
“啊?”
楊東連喊了兩聲,虯髯客才反應過來,看樣子虯髯客也是第一次聽石青璇的簫聲,已經沉迷進去,這裡恐怕也只有楊東能保持清醒了,畢竟在清河小築已經聽了很多次,加上心中有事,簫聲雖然依然動人心魄,但還不至於陷進去。
“張大哥,你真的打算爭霸天下嗎?”楊東問道。
“當然。”虯髯客毫不猶豫地道:“我觀如今天下各路諸侯,宇文化及,竇建德,杜伏威,王世充,李淵,皆非明主,不過都是一羣鼠目寸光,眼中沒有百姓的亂世軍閥,實在不配據有大好河山,我不取之,對不起上蒼。”
虯髯客豪氣干雲,楊東也是佩服,沉吟一會,突然道:“張大哥,你去瓦崗寨吧。”
“投效楊兄弟的義姐嗎?不不,我張仲堅絕不受制於人。”虯髯客連連搖頭。
“我是說,去當瓦崗大頭領。”楊東說道。
虯髯客一個激靈,終於從石青璇的簫聲中完全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着楊東:“楊兄弟說真的?”
瓦崗寨,論軍事實力,恐怕是如今天下最強大的勢力,虎踞山東和中原大地,有飛馬牧場的戰馬和東溟的兵器支持,五虎將實力冠絕天下,沈落雁軍師計謀無雙,誰要能得到瓦崗寨,簡直就是上天送他皇帝位。
更何況虯髯客還知道二弟李靖的軍事能力,絕對是華夏百年不世出的大將之才,有運籌帷幄的軍師,有所向披靡的戰將,有統御三軍的帥才,有幅員遼闊的地盤,爭霸天下還缺什麼?
可是楊東竟然讓自己去當大頭領?虯髯客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和楊東才見兩次面而已。
“我與張大哥雖然只見了兩次面,但是知道張大哥重情重義兼具梟雄之姿,體恤百姓,有心懷天下的雄心壯志。
把瓦崗託付給張大哥這樣的人,我放心。
至於瓦崗那邊,落雁是我義姐,她沒心思當大頭領,現在瓦崗是羣龍無首,當年李密都能竊取瓦崗,以張大哥的身份,加上這次賑災的民望,以及我的推薦,我相信得到大家推薦當大頭領,不是太難的事。
不過這也的確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到時候落雁姐和瓦崗衆將,不願推舉張大哥,我也沒理由勉強,一切還是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