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
看着小女孩懷裡的面具，項凡塵驚詫莫名，他總算知道那種熟悉和詭異感從何而來。
這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青銅面具不就是遮天世界狠人最重要的標記嗎？這個形象將會成爲無數世家，萬千宗門，大量聖地的心中夢魘，因爲它帶來的是無盡的死亡和掠奪。
相依爲命的哥哥，囡囡這個名字，還有羽化神朝這個熟悉的宗派字眼以及這個青銅面具，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着這個小女孩的身份。
難怪這一切自己覺得如此眼熟，這個小女孩囡囡就是日後的狠人大帝，遮天世界最具才情，最驚才絕豔的人，沒有之一。
以一介凡胎，登臨遮天世界的絕巔，威鎮寰宇，開創媲美九秘的神術。
狠人一生與天爭高，有驚豔萬古的才情，可以殺九天外的神靈，屹立九天之上，讓衆神戰慄，然而卻不爲“成仙”，只爲在那紅塵中等哥哥歸來。
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失去哥哥不久的狠人，最無助，最可憐的狠人。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項凡塵很難把她和遮天書中那個清冷絕豔，無敵世間的形象聯繫在一起。
“狠人啊，這也就意味着這個世界就是遮天了，可是遮天的水很深啊！”
“謀劃萬古的帝尊，憋屈到死的不死天天皇，一生無敵，背對衆生的無始大帝，一心爲人族，不弱於人的虛空，萬古青天一株蓮的青帝，都是智慧武功卓絕之輩啊，真是精彩的世界。”
“還有獨斷萬古的荒天帝，就是不知道完美和遮天是不是同一個世界？”
“而且現在的時間點起碼在劇情開始前的二十幾萬年前，甚至更久以前。”
“看來自己怕是等不到葉凡出現的那一天了。”
以項凡塵的實力精進速度來看，等不到遮天劇情正式開始，他應該就已經破碎離開了。
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小女孩，項凡塵以能量封閉了四處漏風的破廟，讓廟裡更加暖和一些，然後他又脫下一件外衣，輕輕蓋在小女孩身上。
“所以，這吞天魔功，自己傳還是不傳呢？”項凡塵看着手上凝聚出一道圓形能量，陷入了沉思。
“只是，火……道不可輕傳啊！”
……
一夜無話。
第二天，小女孩在噩夢之中驚醒。
夢裡，她和哥哥一起玩耍，和以前一樣，無憂，快樂，他們玩着捉迷藏。
突然，整個世界開始迷霧茫茫，哥哥向着霧氣之中走去，她努力的向着哥哥奔跑，可是哥哥越走越遠，最後哥哥消散在茫茫霧海。
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不論她怎麼喊哥哥都沒有迴應，她怎麼樣都跑不出迷霧。
從夢裡驚醒過來，小女孩滿臉淚水，傷心不已，她抱着小小的身子，無助而彷徨，哥哥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努力擦乾淚水，支撐着小小的身子爬了起來。
她發現了身上的衣物，單薄的衣服之上，還有絲絲餘溫。
她認出來這是那個好心又厲害的大叔的衣服，昨天他就穿着這件衣服。
“好心的大叔已經走了嗎？”
小女孩四下看了看，沒能發現項凡塵，她將衣服疊好放進小小的包袱裡，然後準備離開破廟。
她要查出哥哥死亡的真相，她要向羽化神朝復仇。
“嘎吱。”
小女孩拉開破響的大門走了出去。
屋外。
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口大鼎架在一堆篝火之上，鍋裡水正沸騰着，裡面煮着些什麼，香味撲鼻。
項凡塵站在大鼎旁邊，時不時用手裡的木勺攪拌一下，大鼎不遠處丟着一個布包袱，裡面裝着許多亂七八糟的山珍藥草。
見小女孩出來，項凡塵招了招手：
“囡囡，過來，我請你吃雞。”
經過昨夜的短暫相處，小女孩囡囡初步認可了項凡塵不是個壞人。
所以說，天下之事，唯美食與愛不可辜負，即使威震諸天的狠人，年幼之時也抵不過美食的誘惑。
“滋遛滋遛。”
小女孩動了動小巧的鼻子，嚥了咽口水，她和哥哥從小生活就極爲艱難，吃飽飯已是不易，很少吃這些東西。
“謝謝大叔！”
小女孩對着項凡塵恭敬一禮，從小生活在最底層，她能很好的明辨人心的善意。
“還有謝謝大叔昨天的食物和衣裳衣裳！”
小女孩打開小包袱，裡面有着項凡塵的衣服，一些破舊的小衣裳，小鞋子，還有少量的乾糧和錢財，以及一柄鏽跡斑斑的匕首，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
這些衣服鞋子和錢財就是小女孩的全部家當，還有就是她懷裡的青銅面具和指環。
她從小包袱裡取出衣服抵到項凡塵身前，很是認真的說道：“大叔的衣服～很暖和！”
看着面前這個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小女孩，項凡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去他媽的道不可輕傳，自己行事何曾如此畏首畏尾？
羽化神朝又如何？萬族爲敵如何？大帝爲敵又如何？我自行我道，恣意縱橫，安須他人左右？
自己縱橫諸多世界，吞噬無數天驕，納盡無數高手，修成無上魔功，不就是爲了恣意妄爲，不受束縛嗎？
心念通達，項凡塵的一身道行更加圓潤平穩，氣息也內斂平和，所有氣勢歸於一身，平淡無奇。
伸手接過小女孩手裡的衣服，項凡塵順手將其披在身上，然後招呼小女孩來到大鼎邊上。
“昨天夜裡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我們今天有肉吃，果不其然，一早起來，我就見一隻山雞一頭撞死在門外的大樹之上，真是可憐。”
項凡塵舀了一碗湯遞給小女孩。
木碗和木勺則是用那顆樹所做，算是給那隻可憐的雞報了個仇。
“嗯嗯，大叔好厲害。”
小女孩吹了吹碗裡的湯，興致不高，她看着項凡塵幾次欲言又止。
“大……”
“想請莫如偶遇，相見即是有緣，不知道兩位介不介意在下一行人搭個夥，喝口熱湯。”
小女孩的話被打斷，樹林之中，一行四五人走了出來，來到大鼎邊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