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從相當鬱悶!
順利進入芙蓉城官學是好事,而且在教習張老四的指點下,他按照《基礎鍛鍊術》的動作鍛鍊,效果相當明顯,一個多月持續不斷的鍛鍊,他原本弱雞一樣的身子骨已經變得相當強健。
按照教習張老四的說法,他的身子骨已經達到了修煉外門功夫的條件,只要繼續保持下去,說不定練着練着,真就練成了外門高手。
感受着身體前所未有的充實和有力,周雲從鍛鍊的積極性極高。
與他有同樣感受,還有想法的官學學子不在少數。
有個好的身體是好事,儘管官學也少不了那些不願動彈的傢伙,可他們畢竟是少數。
尤其官學學子被組織起來,由巡撫衙門下轄的捕頭上了幾節生動的現實課,凡是有心的學子極受觸動,加強身體鍛鍊的積極性更高。
那幾位積年捕頭也沒跟他們說什麼屁話,只是拿出十份案例,有江洋大盜明火執仗搶劫殺人的,也有江湖仇殺引發的滅門慘案,更有山賊土匪搶掠的兇殘事件,更有某些邪道修士拿活人修真的驚悚之事等等等等。
總之,上課的捕頭說出的每一件案子,都叫學子們有悚然動容之感,同時也清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不平靜。
原來,在花團錦繡一般的外表之下,卻是有如此之多的黑暗之事,聽過之後數日之內都難以輕易入眠,觸動太大心中老是浮現各種兇殘畫面,甚至有晚上嚇的不敢單獨睡覺的學子。
包括周雲從在內的學子,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危險無處不在!
就算官府再怎麼嚴厲打擊,最多也就是將某些心懷不軌之輩壓住,根本無法徹底杜絕某些黑暗。
尤其是身手不凡的江湖好手,還有那些擁有神秘手段的邪派修士,一旦暴起發難就算官府也是難以立即做出反應,在危機關頭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一個強健的體魄至關重要,關鍵時刻可是能保命的,就算遇到危險有個好的身體也能多抗一陣,說不定就能抗到官府的救援抵達。
周雲從可是在慈雲寺親身感受過生命受到威脅的恐懼,又有官府有意無意的引導,對《基礎鍛鍊術》的鍛鍊方式更加癡迷,尤其在感受到明顯的提升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在身體鍛鍊上順風順水,在學業上他也沒有落下,甚至因爲腦袋瓜聰明,他已經順利在芙蓉城官學立足,還得到夫子和同窗的看重,結交了幾個不錯的知心朋友。
他父親和叔伯得了信後,回信中都對他在芙蓉城入學的事情相當贊同,並隱隱暗示沒有把身體練到一定程擁有自保之力前不要輕易回家。
從叔伯還有父親的信中,他驚訝察覺老家那邊的不同尋常,信中雖然隻字未提,但叔伯和父親字裡行間的凝重和緊張,他清晰感受得到,自然大有觸動。
原來,以爲是一片樂土的家鄉,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平安,暗地裡的兇險只怕叫人吃驚。
不然,以周家在黔地的聲勢和名望,叔伯和父親也不會在信中,如此隱晦的提點,要他沒有自保之力前不要輕易回家!
這個世界,果然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平和,正如那幾位積年老捕頭上課時所言,外面並不太平!
就是芙蓉城這等大城,城外也有慈雲寺這樣的兇險之地!
他不知當地官府還有巡撫衙門是怎麼想的,竟然沒有直接剷平慈雲寺這樣的兇險之地,心裡相當不痛快。同時他也猜到了某種可能,慈雲寺的實力恐怕叫巡撫衙門都忌憚吧。
儘管那日被困慈雲寺秘室,他和一干同年什麼都沒看到,卻是聽到了外頭偌大的動靜。
顯然,在他們被困期間,官府派來的精幹人手,已經與慈雲寺兇僧動了手,結果誰勝誰敗他不清楚,他們一行脫困而出之時也沒見慈雲寺兇僧露出頹唐居喪之意,顯然就算慈雲寺方面退讓了,也不代表他們敗了。
那次的驚嚇非同小可,與之同行的好幾位童年回來之後就大病一場,等病好之後急匆匆離開芙蓉城,說是要回家修養去。
周雲從自然不贊同這幫同年猶如驚弓之鳥般的表現,朝廷已經明顯下令怎麼改革科舉考釋的偏重,這時候不留在芙蓉城這樣的蜀川首府好好打探清楚情況,急着返回交通不遍信息不暢的黔地,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只是可惜,那幫童年象是嚇破了膽一般,根本就沒心思聽他勸說,身子骨剛剛好轉便迫不及待離開芙蓉城這個危險地方。
周雲從也是無可奈何,他覺得這幫同年肯定要錯過一些事情,說不定以後就會影響到他們的前程。
芙蓉城真的危險麼,不見得吧?
作爲蜀川省府,芙蓉城的繁華熱鬧可想而知,這裡也是整個蜀川文風最盛之地,甚至可以說整個西南地區文風最盛之地。
要是能在芙蓉城官學學習一段時日,不說學業一定有所進益,起碼在某些消息方面,還有拓寬眼界方面的作用就極大。
特別是在有關京城還有科舉的信息方面,芙蓉城戰局了極大優勢。
這不,他只在芙蓉城官學待了一個來月,就聽到了不少有關京城,有關科舉,還有其它一系列有趣消息。
要是放在黔地,就算周家勢力龐大,想要探知這些消息,起碼也得比芙蓉城這邊延遲一個月左右,在這等時候自然相當吃虧。
周雲從很珍惜自己在芙蓉城官學的學習機會,無論是在繼續學業方面,還是新近加上的鍛鍊身體方面,他都花費了不少精力認真投入。
效果相當明顯,原本弱雞一樣的身子骨,眼下變得健壯有力,就連頭腦似乎都比之以往要清明靈光,對於官學夫子的知識傳授,理解得更爲深刻明瞭。
他的表現,得到了官學文武夫子們的一致肯定,甚至與官學中的幾位鼎鼎有名的學子,被人並列稱頌。
這種感覺相當舒服,讓周雲從很有成就感,每日裡學習文武技藝的動力更足,他能清晰感受到自身的提升,這種滋味簡直不要太美妙。
還有一件事情叫他相當開懷,官學武功教習張老四的女兒,張得如花似玉又英氣勃勃的張玉珍小姐,好象對他有意,每每在鍛鍊身體的時候,張玉珍小姐都會陪伴左右,不時親自指點引得一干同窗眼紅嫉妒不已。
這讓周雲從很有成就感,對張玉珍也起了心思,主要還是對方長得確實漂亮,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吸引他的颯爽之美,叫他的心跟着飄蕩起來。
他沒將這事告之家中叔伯還有父母,可是遠在黔地的叔伯和父母象是有了千里眼能夠探知一般,紛紛寫信過來詢問究竟,並且暗示他如果喜歡的話就應主動出手云云,把臉皮尚薄的小年輕周雲從羞得不輕。
事後才知是身邊書童告的密,他倒是沒生氣,只是把書童好好訓斥一通,這樣的事情怎麼能隨便跟家裡說呢?
他跟張玉珍小姐只是互有好感,至於談婚論嫁暫時還不着急。
他不着急,遠在黔地的叔伯和父母着急啊,誰叫周家這一輩就他一個男丁,一人肩挑九房可不是開玩笑的。
家裡倒是沒有一定要他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書香世家小姐的想法,要是能娶一個身體健康甚至頗有武力的武小姐也不錯,起碼好生養不是。
周雲從自然不知家中叔伯和父母的想法,在芙蓉城官學順利立足沒多久,他就遇到了一件頭疼事。
也不知哪來一個老道,身上揹着一個顯眼的紅葫蘆,整天沒事就在他身邊轉悠,好象還頗有些神通手段。
剛開始這位還只是不動聲色在身邊轉悠,時不時露出一兩手小手段小神通,明擺着想要引起他的關注和興趣。
只是周雲從最近迷上了《基礎鍛鍊術》,沉迷於每天都能清晰感受到的進步和提升,對外頭的反應難免慢了幾拍。
再說了,他已經知曉這世上有修士之流,他們確實神通本事不凡,可想要練出一點成績出來,少則三五載多則以十年爲單位潛心苦修,這樣的情況實在叫他生不起多少興趣。
那老道也不知怎麼回事,好象看上了他一般,只要他出得官學學堂,總能與其巧然相遇。
周雲從性格很好,脾氣也相當不錯,儘管對老是出現在身邊晃悠的老道有些不滿,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要他不妨礙到自己正常的生活學習就好。
可不知爲何,相安無事半個月後,那嘮叨突然改變了策略,竟然直接堵上門來,直接表明身份,說他是娥眉劍仙醉道人,看中了他的資質想收他爲徒。
周雲從有種鬆口氣的感覺,斷然拒絕了醉道人的‘好意’,表示他一點出家修仙的想法都無,請醉道人另外找合心意的弟子,他確實對修仙沒有心思。
誰料醉道人卻是不依不饒,好象狗皮膏藥般粘上了他,竟是日日不停堵路堵門,還不時施展一些小神通小手段引誘,簡直叫人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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