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龍’宋魯和宋師道叔侄,帶着如花美妾以及手下一票小弟,灰溜溜的離開了傷心之地歷陽……
把宋閥的臉都丟盡了!
尤其是宋師道,剛剛癒合的小心臟,在那幾張薄薄供紙的打擊下,玻璃心再一次破碎遭遇沉重打擊。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心念念不忘的女子,竟會是如此人物!
‘銀龍’宋魯在看過那幾張供狀後,一張帥氣的中年大叔臉頓時黑如鍋底,說什麼也不會跟着侄子瞎參合了。
他真怕再陷下去,閥主天刀宋缺知曉後會一刀劈了他這個長輩。
所幸林沙之前的言語打擊已經足夠狠厲,宋師道這廝連遭心靈重創,有了之前的經驗打底還沒徹底沉淪。
可是,他也沒臉繼續待在歷陽了。
林沙那一副趕蒼蠅的架勢,深深把這位宋閥小少爺的敏感自尊心打擊到了。
簡直就是慌不擇路,好似喪家之犬般離開了歷陽。
好在這傢伙腦子還沒徹底‘瓊瑤’化,並沒有在離開之前,提什麼再見羅剎女一面問個清楚明白,讓一直揪心侄子過不了這關的‘銀龍’宋魯暗鬆了口氣,這日子過得實在太憋悶了。
林沙也鬆了口氣,他倒不是閒得沒事做,只是確定了爭霸天下的決心後,做事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隨心所欲‘胡作非爲’了。
所謂獨木不成林,想要爭霸天下,在實力不足以橫掃寰宇之時,強有力的給力盟友卻是必不可少。
縱觀整個北方,幾乎都在關隴軍事集團,以及五姓七家掌握之中。要麼跟他不對付,要麼就是直接競爭對手,哪有什麼聯盟可言。
就連獨孤閥。也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獨孤鳳姑娘這一派系倒是願意支持幽州軍。可惜獨孤家的掌事者不是她,能提供的幫助和資源有限得緊。
至於北方大大小小的所謂義軍,更是不用指望。
看他們以後跟突厥走得那般近乎,甚至以兒皇帝和臣子之禮相待,林沙真不想跟這樣沒骨頭的傢伙攪合在一起,省得好處沒撈到反倒惹了一身騷。
南方一直堅持漢人正統的宋閥,自然就是最好選擇。
而書中,宋閥到最後也沒有獨自出頭。而是支持一個不着調的小混混寇仲,結果好好的局面最後徹底崩壞,寇仲看似灑脫其實沒腦之極的行徑,實在讓人心寒,自己做錯了事反而還振振有辭說什麼不想天下繼續動盪的屁話。
以天刀宋缺的驕傲以及睿智的戰略眼光,最後竟然選擇了寇仲這樣的小混混支持,可見宋閥也是後續無人沒有出色子弟擔綱大梁。
林沙自問自身情況,可要比當初幾乎一窮二白的小混混寇仲要強出無數。
起碼,他此時已是幽州河北軍方第一大佬,手握雄兵近十萬!
幽州五萬大軍自是早就掌握在手。河北地方隋軍實力雖然一般,但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數萬之衆!
而且他是漢人,對關隴軍事集團以及五姓七家沒有絲毫好感。
種種表現。跟宋閥的理念很有契合之處,雖然沒有宋閥的‘皇漢主義’那般極端,但兩方勢力的利益可謂一致目標也大致相同。
更重要的是,宋閥早早就派出了‘地劍’宋智這樣的核心高層,秘密與林沙接觸並初步達成一致,給之後雙方的合作開了個好頭。
這些,他心中有數卻都沒跟宋師道和宋魯說明,這兩位宋閥核心成員,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夠格!
說起雙龍。真是兩隻生命力頑強的小強,果然不愧是天定豬腳。
下丹田氣海被廢。要是換作一般江湖中人,早就是廢人一個。
可這兩位。除了剛開始幾日不適之外,之後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精神百倍的摸樣,跟在幽州軍輜重營裡表現極其活躍,甚至比宋師道和宋魯這兩位養尊處優習慣了的傢伙都要好上許多。
越是感嘆雙龍氣運鼎盛,他心中就越不會輕易下手宰了這兩廝。
高武世界的秘密是太多,林沙也沒心情去一一探究,但對於事關自身的氣運大事,他還是十分關注在意的。
在雁門關識海出現的變化,讓他的精神修爲有了小段提升。
他知道那是氣運作用,隋帝金口玉言口出聲憲可不是開玩笑的,儘管楊廣的威信如此已鎮壓不住整個天下。
後來他又有護衛雁門關之功,識海中那副雁門關的模擬沙盤景象逐漸變得清晰。就是之後他保護楊廣離開雁門關,主掌雁門關軍務的大權取消,識海中的雁門關虛擬沙盤景象也沒消失,只是再也沒有繼續提升變得更加清晰。
成了徵北大將軍,執掌幽州和河北兩地軍務之後,他識海中又多出了一份十分模糊的河北虛擬沙盤,可能是因爲他對河北地方隋軍的掌控力度太差,使得代表了一地氣運多寡的虛擬沙盤並無穩固十分飄渺。
有了這樣的親身經歷,林沙的實力又達到了大宗師之境,能夠隱隱約約察覺到他人氣運多寡,當然這也是有限制的,起碼對方的實力必須跟他差距太遠,就像雙龍。
從雙龍身上,林沙發覺了一種不同於他所擁有氣運的另一種氣運氣息,沉下心思仔細感應的話,就會發覺這兩人給他一種生機勃勃,好似春天般溫暖的氣息。
而且隨着他們修練了《九玄*》之後,這種更是從之前的隱而不發,已到了蓬勃發展之際。
要是親手殺了這兩位氣運鼎盛之輩,會不會引起這個世界的排斥反彈,將那兩倒黴蛋的黴運照搬甚至幾倍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自是不擔心這些意外之事,但問題是他已做出爭霸天下的決定,而且髓末亂世開始得猛烈結束得更是迅速,從大業十二年開始,之後三四年卻是爭霸天下的關鍵時刻,不是不能出錯但不能莫名其妙的出錯。
氣運之事雖然虛無縹緲,但是他有親身經歷卻是不得不小心在意一些。
所以,在宋閥的私鹽船上時,雙龍不知死活衝出搗亂,林沙只是藉機將其武功廢去,之後更是將他們兩牢牢控制在輜重營,與他們的‘娘’羅剎女一起關押,根本就不給他們逃離的機會。
他倒是要看看,如此以來雙龍還有沒有崛起之機?
……
既然想到了雙龍,林沙便乾脆起步到防備森嚴的輜重營去看一看,這兩個天定豬腳眼下的情況。
“將軍您來了,眼下營裡還一片混亂,正在清點這次歷陽之戰的繳獲!”
老大林沙到來,輜重營校尉立即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還以爲林沙是爲着豐厚的繳獲而來,當即滿臉興奮滔滔不絕彙報起來。
林沙也沒打擾他‘表現’的興致,靜靜聆聽了一個大概,好好誇張了一番這才話鋒一轉,問道:“寇仲和徐子陵那兩傢伙還老實吧?”
“老實,當然老實了!”
雖然不知曉堂堂徵北大將軍,怎麼會關注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但輜重營校尉還是鄭重回答:“在營裡有吃有喝,又有大把的空閒時間,比他們兩個在揚州城做小偷可強得不止一星半點,哪還能不老實?”
有些詫異的掃了這廝,林沙點了點頭表示滿意,看來這位也不是啥蠢人,這麼快就把雙龍的老底給掏了出來。
“不過……”輜重營校尉見林沙聽得仔細,不由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事,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開口。
“有話就說!”
林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好氣道:“這兩小子跟高句麗羅剎女關係不清不楚的,說不得以後我還有大用,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
見林沙如此表態,那位校尉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開口直言道:“是這樣的將軍,那個叫寇仲的小子軍事才華不錯,整日裡沒事就逮着營裡的老兵問東問西,還對此次的歷陽之戰指手畫腳說什麼……”
說着說着,聲音便弱了下去幾乎低不可聞,還時不時悄悄打量林沙一番。
“說什麼了?”
林沙眉頭一皺,冷哼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像個娘們,你煩不煩啊?”
“是是是……”
輜重營校尉一頭冷汗,連連點頭道:“那小子大言不慚說將軍此次太過冒險,要是換作是他指揮的話,肯定不會如此莽撞,而是先派出小股人馬裝扮成附近鄉民,偷偷潛伏入城而後趁叛軍不備殺出,打開城門迎大軍入內!”
“嘿嘿,果真是大言不慚紙上談兵!”
林沙有些吃驚於寇仲這廝對戰局把握的敏銳,不過他終究不清楚戰事不僅僅只是官軍與叛軍之間的直接較量,還涉及到了背後的政治考量以及局勢變化,哪有時間給他慢慢調動人馬緩緩而動?
說話的功夫,林沙已來到輜重營專門關押重要俘虜的地方,在校尉的帶領下沒有驚動任何人,向雙龍所關押的營帳走去,可還沒到地方,便聽見寇仲變聲的公鴨嗓興高采烈的聲音。
“李靖大哥,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歷陽城只會破得更快,你信是不信?”
前頭引路的校尉滿臉尷尬心頭不悅,而林沙卻是猛的止步側耳傾聽。
李靖,難道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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