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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原金國,現在魏國的皇宮之內,一道身影恍若驚鴻閃過,虛無的太極八卦影像出現,隨即,淡淡的寒氣擴散開來,但凡在太極八卦虛影籠罩範圍內的草木皆被冰封,一道道爪影隨即出現,瞬間將所有被冰封的草木盡數抓成碎片。
曹子恆的身影在漫天夾雜冰霜的草木碎片中現形,凌厲的氣勢竟似乎已經超過他在九方天宇那些時刻保護他的‘戰神’們。
“這玄門罡氣倒也強悍,可惜量少,消耗大,是不是需要耗費一些皇朝氣運什麼的兌換點吶。”
看着滿地被冰霜包裹的草木碎片,曹子恆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動,隨即卻緩緩搖搖頭。
固然,天子龍氣,皇朝氣運什麼兌換玄門罡氣是能夠快速讓他變強,但是,這兩樣玩意,後者還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前者卻是貴不可言的基礎。
現在他能夠安心的繼續操作改朝換代任務,完全靠着便是貴不可言,否則,以他的搞法,不要說女真人,怕是北地的契丹人還有其他投靠女真人的蠻族都已經造反。
“皇上。”
便在此時,一個魏國將領狂奔而來,這卻是一個純粹的漢族,自不久前登基,曹子恆卻是已經將原女真的精兵快速朝着北方集結,而在那貴不可言的屬性下,女真精兵對曹子恆的命令竟沒有半點意見。
同樣的,新徵召的這些漢人士兵對於曹子恆更是狂熱無比,比起女真,契丹等等原本北地蠻族,這些完全被曹子恆從奴隸制度中解救出來的漢人對曹子恆本身就有着一種感恩戴德的心態,加上貴不可言的催化,在他們的心中曹子恆幾乎就是救苦救難的神。
“皇上,全真教那些臭道士在外面造謠生事,卑職請求皇上允許卑職夷平重陽宮,殲滅全真教。”
這漢族的將領對於曹子恆在感恩戴德和貴不可言兩種疊加下,更還有一種知遇之恩,所以,說到全真教造謠生事的時候當真是咬牙切齒。
“他們都在造謠什麼?”
曹子恆淡然笑笑,他和全真教的交鋒實際上早已經開始,他拿下京都的時候,全真教救走了三皇子,隨即他兵圍重陽宮,劍指全真教,而隨後,全真教似乎沉默了一段時間,他卻並不認爲全真教怕了,認輸了。
“他們,他們……。”
那將領結結巴巴,卻是始終無法將全真教究竟造謠什麼說出來,顯然,全真教造的謠絕對極爲難聽。
“照實說吧,朕的心胸還沒那麼小,連幾句難聽的話都聽不得。”
曹子恆笑笑,伸手拍拍那個漢族將領的肩膀,後者臉孔頓時漲紅,顯然曹子恆這個小動作再次讓這個將領的狂熱屬性上漲了不少。
“那些賊牛鼻子說皇上欺師滅祖,說皇上弒父,說皇上不忠不義,說皇上數典忘祖……末將該死,接下去的話末將實在說不下去了。”
那將領一咬牙說出一大堆的話,隨即狠狠的一個頭磕下去。
“好啊,這些宗教人士倒是有才的很,弒父,欺師滅祖,數典忘祖,不忠不義,這還是最輕的定義,後面還有更狠的,若是被他們定論,那就算朕的魏國再強十倍,怕也得人心散盡,最後被滅國。”
曹子恆再次笑起來,只是,他雖是在笑,眼神卻已經冷的如同冰封一樣,那跪在地上的將領更是連連磕頭祈求讓他領兵去剿滅全真教。
“不,不,你這樣做可真的隨了他們的意,你若是領兵去剿滅全真教,那,他們可真成英雄了。”
曹子恆眼中的寒意擴散,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變的冰冷無比,“宗教是玩弄輿論的好手啊,可惜,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用這招對付我的,我那廢除北地漢人奴隸身份,並且准許北地漢人爲官的命令應該已經傳遍北地,你幫我給文丞相傳個命令,讓他在北地散播一個消息,全真教試圖推翻我的統治,讓依舊堅持漢人爲奴隸的原金國三皇子恢復金國,重新把北地漢人變成奴隸。”
“對了,再幫我跟文丞相說,這消息散播出去後,一定會有北地的漢人因爲憤怒而跑去和全真教理論,我們北地民風彪悍,全真教又是武林門派,這一理論定然很容易出現爭鬥,而爭鬥則難免有死傷。”
冷笑擴散,曹子恆伸手將那個將領拉起來,這將領此時也已經理會了曹子恆的意思,臉上帶着振奮的笑容衝着曹子恆恭敬行禮,隨即飛奔而去。
“不知道全真教那些人見識了我的輿論攻勢又該是什麼樣的一副神情,想來一定很有趣,而且,他們一定會很想刺殺我,或許,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來殺了,幹掉他們之後,我的實力應該還可以再提升一截,也好應付因爲梅超風北上的黃藥師。”
看着那將領離去,曹子恆的眼中卻是閃過思索的神色,體內,玄門罡氣微微一震,他的眼神隨即堅韌起來。
“傳我命令,讓禮部做出安排,十天後,朕要到嵩山少林寺禮佛。”
曹子恆眼神一凝,大聲朝着旁邊伺候的小太監吩咐一聲。
十天,並不是當真要準備什麼,只是等待對全真教的輿論攻勢生效而已,而實際上,曹子恆新提拔的那漢人文丞相比他想象的能幹。
曹子恆下達命令第五天的時候,全真教,重陽宮大門口,一場堪稱屠殺的血腥事件震驚了整個北地。
至少二十人死在重陽宮門口,而也直接導致了大部分北地人信了曹子恆刻意散播出去的那些輿論,全真教在北地的名聲一落千丈,幾乎到了過街老鼠的地步。
重陽宮後,丘處機,孫不二等全真七子,以及楊鐵心圍圈而坐,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交織的表情,而楊鐵心臉上更有愧疚和歉意。
“全真教幾乎已經毀在這孽障手上,還商量什麼,依我說直接殺進皇宮,幹掉那個孽障。”
孫不二雖是女流,脾氣卻是如同丘處機一般的暴躁,環視一圈衆人首先開口道。
“這等孽子,當初若知道他這般模樣,我寧可掐死他,也不會讓污了祖上的名聲。”
楊鐵心微微一嘆,他對金國本是憎恨,曹子恆雖是改朝換代,但是,在楊鐵心眼中顯然還是金國,而且,哪怕楊鐵心在憎恨完顏洪烈,但是,對於曹子恆那般果決乾脆的擊殺養了他十幾年的完顏洪烈,並且還直接造反登上皇位都是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此時曹子恆的輿論攻勢當真是直接毀掉了全真教的根基,楊鐵心對於全真七子更是有着一種無比的愧疚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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