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帶着趙倩公主回來的時候,她還一臉氣鼓鼓的,小女孩畢竟是小女孩,沒什麼心機。有什麼情緒,都是寫在臉上。
趙雅問道:“和魏太子散心賞花,感覺怎麼樣?”
陳彥至的臉上帶着笑意。
趙倩用可愛的大眼睛瞪了趙雅一眼,鬱悶地說道:“姑姑,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魏太子,還要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再也不想和他相處。”
魏太子有好幾次都想要對趙倩公主動手動腳,要不是顧忌陳彥至,不敢太過於放肆,或許真的讓他得逞了。
和魏太子相處不到一個時辰,趙倩公主覺得是這輩子最難熬的時光。就算到了現在,她都還覺得自己像是吃了一個爛梨那麼噁心。
趙雅笑了。
趙倩公主惱怒道:“姑姑,你還笑?”
趙雅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姑姑不笑了。倩公主你先回房去洗個澡,換一件衣服。”
趙倩公主點頭道:“嗯。我這就去。”
………………
趙雅拿出了一份請柬,遞給陳彥至:“你和倩公主剛走不久,琴清姑娘就來了。五天以後,鄒衍先生和琴清姑娘要在龍陽君的水榭之中舉辦一次論政大會,許多有識之士,都會參加。這是琴清姑娘送來的請柬,邀請你務必參加這次的論政大會。”
陳彥至接過請柬,點頭道:“琴清姑娘都親自送請柬來,論政大會,我是肯定要參加。鄒衍先生和琴清姑娘的面子,必須得給啊。”
魯公秘錄已經拿到。
陳彥至本打算和曹秋道比劍之後,就帶着趙倩公主辭行返回趙國邯鄲。沒想到鄒衍和琴清又弄出了一個什麼論政大會。
想到鄒衍一輩子都在爲結束亂世而本走,他要舉辦這個論政大會,就一點都不覺得不奇怪了。
陳彥至就算再忙,再沒時間,也必須參加這次的論政大會。
這是對鄒衍先生的尊敬。
………………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明天就是曹秋道和陳彥至比劍的日子。
鄒衍、琴清、龍陽君,再次來拜訪陳彥至。他們每次來,陳彥至都會親自下廚,做點好菜。
龍陽君說道:“陳先生,聽說你三招就將囂魏牟給打暈死了過去?囂魏牟這個傢伙,仗着有信陵君在後面撐腰,已經目中無人很久了。他的劍術不怎麼樣,可是那一身蠻力,卻無人能敵。陳先生出手,算是給了囂魏牟一個教訓。希望他以後能長點記性。”
陳彥至笑着說道:“囂魏牟將軍的力量,的確是挺大的。一般人真不是他的對手。”
龍陽君拿出一把長劍,說道:“明天就是陳先生和曹秋道比劍的日子。我見陳先生還沒有一把像樣的佩劍,不如明天就用我的劍。”
龍陽君的劍,算是一等一的好劍。可是和陳彥至的飛劍相比,就有着不可彌補的差距。
陳彥至搖頭說道:“不用。我已經有佩劍。”說完,他還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一柄劍。
鄒衍、琴清、龍陽君、趙雅、趙倩公主,都向牆上看去。當見到那柄長劍的時候,他們都是臉色一變。
琴清震驚道:“是木劍?”
陳彥至說道:“不錯,是木劍。”
龍陽君也是練劍的。他驚訝道:“陳先生,別開玩笑。你用木劍,怎麼能和曹秋道抗衡?上了擂臺,不到一個回合,木劍就會被曹秋道的利劍切斷。”
陳彥至說道:“若是兩者的實力相當,手持利劍,當然會佔得上風。可是曹秋道想要用利劍傷我,怕是不太可能。我的修爲,早已經超越了草木皆可爲劍的境界。”
琴清和龍陽君還想再勸,但這個時候鄒衍說道:“好了,都不要說了。我們都聽陳先生的吧。老夫相信,陳先生有自己的考慮。境界不到,有些事情,我們看起來不可思議,可是對於陳先生來說,則是理所當然。畢竟,我們都不擅長武學劍術,陳先生纔是武學大宗師。”
鄒衍的心性修爲高深莫測,他能看得出陳彥至明天的比劍,沒有絲毫危險。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陳彥至的武學境界,超出了曹秋道起碼不止一個層次。
用過晚飯。
鄒衍、琴清、龍陽君他們離開。
趙雅才問道:“陳先生,你用木劍,真的沒有問題嗎?”
趙倩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是啊。陳先生,用木劍太過於危險。”
陳彥至用木劍和曹秋道這位劍聖對決,超出了趙雅和趙倩的理解範疇。
就算她們知道陳彥至厲害,可是依舊忍不住擔心。
陳彥至溫和地說道:“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曹秋道威脅不到我。”
………………
第二天上午。
陳彥至帶着趙雅和趙倩來到王宮。
擂臺就是設在王宮之內。
大梁城有名有姓的劍客武士,都來了。
魏國的王公大臣和各大家族的貴婦子女們,同樣一個不落下。全都到了王宮。
趙國第一強者和齊國劍聖比劍,可不容易見到。
要是錯過了這一次,那可就要終身遺憾。
魏王坐在王座上。他的左下方坐着的是信陵君,右下方坐着的是龍陽君。
鄒衍和琴清,就坐在龍陽君的旁邊。
陳彥至對趙雅說道:“雅夫人,琴清姑娘身邊還有位置。你帶着倩公主去那邊坐吧。”
趙雅點頭道:“好。”
趙倩公主轉身離開的時候,對陳彥至說道:“陳先生……你要小心。”
曹秋道腳尖點地,兩次跳躍,輕盈地上了擂臺。他的動作瀟灑飄逸,好像會飛一樣。
曹秋道的輕功身法,比起當時在邯鄲城的時候,更加精妙,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意境。
“好!”
曹秋道露了一手輕功身法,周圍的人大受震動。不停地叫好。那些武士劍客,更是兩眼放光。
信陵君身邊的囂魏牟,則是渾身一震,眼中帶着驚駭。以前,他還能從曹秋道的手裡逃命,可是現在,再遇和曹秋道廝殺,那就是必死無疑,沒有絲毫生還的機會。
曹秋道的武學修爲,比起以前,強大了許多。
曹秋道盯着陳彥至,說道:“陳彥至,請上擂臺!”
曹秋道是想要先聲奪人,用來震懾陳彥至的心神。
可惜,這樣的小把戲,對陳彥至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在陳彥至的眼中,反倒顯得有些幼稚可笑。
陳彥至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走上了擂臺。
周圍的人,噶出了一陣唏噓之聲。他們還認爲陳彥至有什麼驚豔的表現呢。
結果大失所望。
曹秋道見到陳彥至手中的木劍,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聲說道:“陳彥至,你用木劍來和曹某比劍?你不覺得有點太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了嗎?”
比劍,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曹秋道覺得,陳彥至根本就不重視此次比劍,甚至不尊重自己。
簡直可惡至極。
曹秋道對陳彥至,動了殺機。
陳彥至眼神平靜,笑着說道:“我是修行者,更是一個求道者。我懂點劍術,可我並不是純粹的劍客。對付你曹劍聖,木劍足矣。”
曹秋道大喝一聲:“殺!”
鏘!
利劍出鞘。
曹秋道一劍向陳彥至刺來。
陳彥至的眼神終於亮了一下,驚訝道:“好劍法。若是我沒有猜錯,曹秋道你使的是白猿劍!莫非,你得到了兩百多年前,越國女劍客‘阿青’的劍術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