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傅君婥頭頂斗笠白紗的碎裂,她人緩緩地朝後倒下,這一次的交鋒,終究是落幕了。
葉楓將劍收入劍鞘,同時伸出了右手,輕輕地接住了倒下去的傅君婥,他看着自己懷中這位已經昏迷過去的後、在原著中與雙龍有深深牽扯的高麗句女子,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嘴角上的痣上面,那上面沾染着屬於她的血跡,十分的顯眼入目。無言中,葉楓輕輕地替懷中她擦去那血跡。
而寇仲和徐子陵很是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師傅。他們沒想到自己師傅的劍是那麼的快,更沒想到眼前這高句麗女子模樣如此漂亮,更沒想到面對這樣的美女,師傅還下狠手。
若是他倆的話,肯定是不好意思出這麼狠手的。而且現在看這高麗句女子的模樣,自家師傅該不會是殺了對方吧?寇仲帶着這樣的疑問,與同樣有這樣疑問的徐子陵目光相接,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而兩人的小心思自然是沒瞞過葉楓,葉楓隨手將懷中的傅君卓徑直拋給了寇仲和徐子陵,這一意外使得兩個小子無比愕然,一陣手慌腳亂。
在寇仲徐子陵將傅君卓接住後,葉楓雙手負背,緩緩轉過身,道:“小陵小仲,你們一人揹負這高麗句女子,天快黑了,我們要加快速度。”
說着葉楓也不給寇仲徐子陵反應時間,來到衛貞貞身邊,將衛貞貞抱起,施展身法,快速地向最近城池方向而去。
衛貞貞在葉楓的懷裡,心頭七上八下地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她羞澀地將頭死死地埋在葉楓的懷裡不敢去看葉楓,更不想寇仲徐子陵看到她此時的‘窘’態。
一直注意着衛貞貞的葉楓,見衛貞貞如此,不由淡淡一笑。
一轉眼,葉楓便到了十丈之外,又一轉眼,已是看不見葉楓的身影了。
這時,率先反應過來的寇仲鬆手,將傅君卓全交由徐子陵,不顧徐子陵的抱怨,跑了。
……
一個多時辰後,葉楓抱着衛貞貞出現在一城外。後面則是跟着懷抱着傅君婥而有些羞的臉色緋紅的徐子陵以及捂嘴偷笑的寇仲兩人。
葉楓不由有些好笑道:“走吧,進城吧。”
葉楓帶着寇仲徐子陵等四人在城裡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在吃飯時,葉楓無意中聽到此城的水路可以直達洛陽,想到從此地到洛陽旅途
遙遠,無論是騎馬還是坐馬車趕路,對衛貞貞這樣的弱女子而言,她都會吃不消,又想到在隋楊帝時期,水路交通特別發達,不比陸路慢多少,所以葉楓便決定明天去碼頭,找一個船,坐船去洛陽。
有了決定,葉楓便將自己打算明天帶着他們三人坐船去洛陽的想法告訴他們。
這時,寇仲問道:“師傅,坐船去洛陽確實是好,但我們走,那個高麗
句女人怎麼辦?”
傅君卓?
寇仲一言卻是讓葉楓陷入了沉思,其實在衛貞貞到來後,他心中便有個顧慮。那就是寇仲和徐子陵還沒有長成,又帶着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衛貞貞,去洛陽又是去搶和氏璧,肯定會很危險,但現在又正值快天下大亂,若是將衛貞貞一個人留在一個地方,葉楓又不放心。
現在寇仲提起傅君卓,卻是讓葉楓心中不由有個想法。頓時是眼前一亮,將寇仲和徐子陵招到身旁,在他倆耳邊說了些話。
然後,不管寇仲徐子陵目瞪口呆的表情,自己直接離開,回自己訂的房間。
葉楓走後,衛貞貞奇怪地看着寇仲和徐子陵,問道:“小仲,小陵,你們師傅剛剛跟你倆說了什麼,怎麼你們表情變得這麼奇怪?”
“沒什麼,沒什麼,貞嫂,我和小陵(小仲)吃飽了,今天趕路也趕累了,我倆先去休息了。”寇仲和徐子陵異口同聲道。
說完,寇仲和徐子陵一溜煙便閃了,留下一臉面面相覷的衛貞貞。
房間中。
徐子陵一邊揉着自己的額頭,一邊看着那在牀上還昏迷着的傅君婥,眉頭上盡是無奈。
而回過頭,卻見在旁邊寇仲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徐子陵頓時羞怒了,道:“你還在笑?仲少!這可不止是我的事情!”
“唉?陵少,我爲什麼不能笑?”
寇仲摸着自己的下巴,賊笑着說道:“師傅教導,你我兄弟所學都不同,而眼下這樣的小事自然是陵少你來負責啊……大事什麼的纔是我寇仲考慮的!現在陵少還是要考慮用如何的方法讓這高句麗女人應下這個劍侍的身份吧!這可是師傅的考驗!”
徐子陵聽到這裡沉默了。葉楓將傅君婥交予他,在他和寇仲看來都算是一種考驗,卻哪裡料到葉楓根本就沒有這般想過。
而寇仲見徐子陵皺眉沉思的神情,想不到不到什麼辦法,不由小聲的出聲說道:“陵少,要不……讓我給你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徐子陵擡頭,看着那笑得擠眉弄眼的寇仲,開口問道。
寇仲道:“我的辦法就是陵少你將這個號稱羅剎女的高句麗女人給睡了,那麼一切事情就完美解決。只要她成爲了陵少你的夫人,到時她成爲師傅的劍侍自然也不算是丟臉的事。而且這樣下來,那什麼三大宗師之一的傅採林也就算是自己人了……”
寇仲越說越興奮,而徐子陵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陰沉。
隨着寇仲的話越說越離譜,徐子陵的眉頭已經是一陣亂跳,最後卻已經是忍無可忍,右腳直接挑起面前的凳子,啪的一下就朝寇仲砸了過去,同時怒目道:“滾!”
“哈哈哈……”
寇仲笑呵呵的接過徐子陵砸過來的凳子,在手腕上轉了一圈,卸去了力道,放回了地上後,才搖頭笑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先去睡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寇仲人已經轉身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頓時,房間便只剩下徐子陵一個人,當然還有還在昏迷的傅君卓。
良久,徐子陵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傅君婥的側臉上,喃喃道“劍侍”,又不由地嘆息了一聲,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