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來到廚房,就這麼吃別人的也不好,自己就做點什麼感謝一下吧。
缸裡有小米,還有面粉,房子後面的菜地裡稀稀拉拉的種着小蔥青菜。祁峰抓了一把小蔥,開始和麪煮粥。
祁峰做的是花捲,這小蔥剛好合適做蔥花花捲。大鍋裡煮的小米粥,等水滾了放上蒸籠,蒸籠裡放上花捲開始蒸,樑上的臘肉割一刀下來放進蒸籠一起蒸,從醬菜缸裡那些醬菜,放些辣子香油爆一下,就是極好的佐粥小菜了。
等祁峰做的差不多了,康樂安也起牀了,他來到廚房一看,笑着說:“我還說我起來做早飯呢,沒想到祁大哥都做好了。”
祁峰說:“先起來就先吃吧,其他的放在蒸籠裡可以保溫,他們起來也能吃口熱的。”
小米粥熬得很爛,小菜很爽口,臘肉不管是送粥還是送花捲都是很好的選擇,花捲蔥香十足,鬆軟可口。
這一頓早餐得到了一致的好評,讓最晚起牀的盧俊偉差點沒得吃。等他刮乾淨鍋底,後悔的說:“早知道就早點起牀了,有這等美味,你們也不叫我起牀!”
康樂安白了他一眼,說:“叫你起來我不就少吃了一口,我又不傻。”衆人笑鬧一會,打算進山。
他們的工作不用找到金絲猴,只需要對金絲猴的生存環境進行評估就行了,從環境優劣,食物存量,人爲干擾這幾方面下手就行了。
就在他們出發的時候,一行人到了屋子。
“劉教授!”康樂安看見來人,大聲的打招呼。
來人領頭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年紀可能有五六十歲,但是身體看起來很好,穿着一身登山服,比後面幾個年輕人還有精神。
這就是南湘省的南湘大學的劉教授和他的學生們。他的三個學生手中拿着不少東西,都是一些相機、攝像機之類的東西。他們是直接觀察金絲猴生活的研究小組,影像資料很重要。
除了康樂安,其他人都互相不認識,兩方人開始互相介紹。
劉教授這邊的人除了他本人,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高瘦年輕人叫呂永安,一個稍微矮點,滿臉笑容的叫丁一安,最後那個不說話的叫祁鄭凡。
祁峰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祁鄭凡,想起了那枚金戒指。
既然劉教授回來了,康樂安就不急着走了,因爲劉教授掌握了大量一手資料,直接用他們的就可以了。
看見祁鄭凡一個人在整理器材,祁峰走了過去,說:“真是巧啊,我們兩個都姓祁。”
祁鄭凡說:“我是示字旁的那個祁,不知你的是不是。”
祁峰笑着說:“示耳祁嘛,我就是啊。”
祁峰開心的和他聊了起來,不過這個祁鄭凡真的夠悶的,祁峰說三句他纔回一句。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到了晚上,由於村子裡沒有通電,雖然有自備的發電機,但是衆人還是在9點鐘這樣休息了。
祁峰躺在牀上,今天的事情有點不簡單,這個祁鄭凡到底是不是戒指上的那個“祁”呢?
翻來覆去睡不着,這時候,他聽見了大門打開的聲音,雖然那人儘量放輕手腳,但是這種農家的木門總是不能避免的發出響聲。
祁峰警覺起來,如果是起夜的話,爲什麼要打開大門?有人出去了!這麼晚,出去幹嘛?又是誰出門了。
祁峰也悄悄的起來,他這一動,躺在一邊的白萌也警覺的驚醒了。祁峰將白萌帶上,從窗口跳了出去。
月色下有一個人朝着村民的房子走去,月色不明,天色很暗祁峰看不出是誰。
神秘人來到一個農家,推開門直接進去了,門口的黃狗看了他一眼,繼續趴着沒動靜。
祁峰走進了一點,黃狗就很警覺的擡起頭,朝着祁峰這個方向看來。
祁峰皺皺眉頭,繞到了房子後面,這裡是下風口,黃狗不會聞到他的味道。
小心的翻上牆頭,屋子裡的一個窗戶有昏黃的燈光,幾個人影出現在燈光中。
小心翼翼的接近窗口,仔細聽裡面的聲音。
裡面有三個人的聲音。
“這四個人怎麼處理?”
“老樣子,抓起來!”
“那個武者呢?抓起來嗎?”
“抓起來,剛好當我們的材料。”
“那個逃出去的人還要不要繼續搜?”
“不用了,這都一個月了,我們馬上就要換地方了,找不到就算了,也許死在山裡了。”
“就是,就算他沒死,他又能幹什麼?”
“明天就動手,你帶他們出去。老計劃。”
“好的。”
然後屋子裡又變得安靜,祁峰聽見一個開門的聲音,看來會議已經結束了。
看着遠去的人影,祁峰打算不打草驚蛇,而是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
第二天早上,祁峰還是早起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雖然還是老三樣,但是這次量大管飽,大家都吃了個盡興。
吃完飯,康樂安也要去做他們的工作了,雖然有了劉教授的第一手資料,但是還有很多樣品和照片要他們自己去拍照採集。
劉教授的學生丁一安很熱情的提出要跟着一起去,大家自然歡迎,於是加上跟着湊熱鬧的祁峰,一共六個人。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在路上前進,祁峰觀察着丁一安,這個人難道就是昨天晚上的人?
走了不久,忽然出現了幾個陌生人,這幾個陌生人將六人團團圍住,盧俊偉站了出來,說道:“我們是來山裡的大學生,不知道各位有什麼事?”
這幾個人也沒有說話,一個手刀將盧俊偉給打暈了。其他三個人也被打暈,只剩下祁峰了。
丁一安說:“我知道你是武者,但是現在在場的誰又不是武者呢。你乖乖跟我們走吧。”
祁峰果斷的認慫,被他們控制起來。
幾個人扛起暈過去的人,帶着祁峰又回頭走回村子,然後他們大搖大擺的進入一間房子。
丁一安在房子的柱子上按了一下,房子一動,房間開始朝着地面沉下去。
沒多久,房子停了下來,一個暗門被打開,露出一個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間房間,幾個人將暈倒的四人關進一個房間,卻押着祁峰走到了另一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就大了很多,裡面有不少忙忙碌碌的人。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走過來,看着祁峰說:“這就是你們找到的武者?”
“是的,這個武者年紀輕輕,一定不是靠着生命之水晉升的,所以我就給你帶來了。”丁一安說。
“帶下去,關起來。”兩個人押着祁峰走了下去。
祁峰忽然發現一個熟人,一個劉教授正躺在一張臺子上,幾根銀針插在他的腦袋上。他臉上毫無血色。而在他旁邊躺着的另一個人則是丁一安,他也是腦上插着銀針。
祁峰迴頭一看,一個丁一安正在和首領說着話,另一個丁一安則躺在臺子上被插着銀針。
祁峰迷糊了,這是怎麼回事?
祁峰被關到一個特種合金製作的牢房中,牢房離實驗室不遠,看來這裡是準備區,祁峰隨時會上試驗檯。
此時的試驗檯上躺着一個人,他的頭蓋骨已經被打開,各種儀器在監視着他的體徵。首領模樣的人走過來,說:“他的情況怎麼樣?”
回答他的人穿着白大褂,一邊記錄一邊說:“很不理想,雖然我們降低了藥物的濃度,雖然降低了對腦部的傷害,但是他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進入了奇怪的沉睡狀態。”
“用內力刺激,看看反應!”首領說。研究員點點頭,記錄下來。
“對了,黃主任,我們的素材沒了。”研究員忽然來了一句。
黃主任朝着祁峰努努嘴,說:“新素材。原來我們都是用人造武者,現在試試自然武者。武者在魔氣的衝擊下變成魔人的機率不算低,但是變成有理智的魔人太難了。我們如果攻克這個課題,就會像製造人造武者一樣批量製造有理智的武者魔人,這對我們的大計非常重要。”
研究員跟着說:“是啊,正道用魔人的腦髓液製造出生命之水大批量的製造人造武者,這纔打敗了我們魔門。現在我們雖然用魔氣爆發消滅了他們的有生力量,但是我們的武者學徒誕生也要時間,這是兩敗俱傷的做法。如果我們掌握了正常魔化技術,我們就能徹底的按死正道了。”
祁峰終於聽明白了,魔門先用魔氣爆發將所有的武者學徒全部變成魔人,這樣一來,正道的武者儲備全部消亡。而魔門想要新的武者學徒出來,就必須讓人修煉《陰氣決》。這個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培養大量武者學徒的,這是一個長期策略,而且正道方面肯定也在想辦法反制這個措施。就以現在而言,在武者學徒這塊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門都是零。
武者學徒晉升武者機率很低,就算是現在技術發達,武道昌盛,也是百分之一的機會。如果是這樣,武者只是少數人,完全不能變成社會的主力。百多年前,科技突飛猛進,槍械的發明差點讓武者跌下神壇,但是有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發明了武者藥劑這個東西。他能讓一個極限武者學徒開闢丹田變成武者,儘管使用條件苛刻,但是這個藥劑一出,造就了成千上萬的武者。這些武者雖然不能晉升更高的層次,但是他們壯大了武者這個羣體,上百武者全副武裝就能擊敗千人的機械化部隊,如果再加上幾個大武者帶隊的話,擊敗一支萬人部隊也不是不可能。